张丹枫沉叹道:“江湖上有稍微有些势力的人都不会心甘情愿地受他人操控,咱们这样做,又将在江湖中掀起新一轮的血雨腥风了!”

东方不败做梦都想一统江湖,闻言笑道:“为江湖的长久平和,必要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江湖争斗几千年不断,如果咱们能将其统一,也算是功德莫量了!”

刘病已叹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咱们想一统江湖,也只能踩着别人的尸骨慢慢往上爬。如同秦始皇力扫**,虽然过程残酷,却惠及子孙万代!”

杨士瀚则接道:“你们在这儿慢慢聊吧,我先出去组织人手准备接待那些到泗州城的江湖人物,顺便给那些衙门捕快打个招呼,让他们警醒点别弄出什么乱子来!”

杨士瀚说完之后便出去了,没过多久,一名捕快模样的人进来报告说诸葛正我带着铁手冷血等人来到泗州城,说是对泗州城的历年案宗进行彻查。

刘病已闻报也没有说话,铁青着脸,阴森得让人害怕,过了好半响才挥手让那人退下。那人在汇报完后,见着刘病已的神色,心里也一直在打鼓,一见刘病已挥手,赶紧退将出去。

张丹枫沉吟道:“诸葛正我来到泗州城绝没安好心。前有泰山之鉴,就算他们什么事都不做,只要有他们在,那些武林人士就不会来泗州城投靠!”

东方不败点点头道:“没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咱们这次开的武林大会,绝不能让朝庭中人再度参加,这诸葛正我如果想赖在泗州城不走,那我东方不败第一个杀掉他!”

刘病已深深地吸口气道:“这泗州城好歹是我的属地,他诸葛正我来到我的地盘竟然不给我打声招呼,那就说明没将我这个阳武候放在眼内,既然如此,那咱们也不必跟他客气,随我去会会他吧!”

三人来到衙门却见诸葛正我正坐在大堂上的案桌上装模作样的阅读着卷宗,而刘病已任命的县太爷方正则佝偻着身躯站在一旁。非常小心地陪着。

诸葛正我见刘病已气势冲冲地来到。慢慢地放下卷宗,从案桌后走下来对着刘病已施礼道:“下官诸葛正我见过候爷!”

刘病已没有说话,鼻孔里只是冷哼两声,径直来到案桌后大刺刺地坐下。将惊堂木拿在手中。反来复去地看着。突然手腕一翻!

啪!

一声巨响,直吓得那方正腿脚哆嗦,差点跪将下去。却听刘病已沉喝道:“诸葛正我,你眼中可曾有我这个候爷?”

诸葛正我故作一愣,恭声回道:“候爷此言差矣,下官是受皇上的委派前来贵地巡查案情,如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候爷莫怪!”

“诸葛神候,我也不想怪你呀,可你这事做得也太不地道了。你来我这泗州城应该事先给我打个招呼不是?这样的话我才好安排人去迎接你呀?似你这般偷偷摸摸的,不知情者还道是本候爷不懂礼数!”刘病已不阴不阳地道。

“候爷说笑了,下官人轻官微来到贵地,哪敢惊动你的大驾?”诸葛正我不卑不吭地道。

啪!

刘病已又将那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桌上,沉喝道:“诸葛正我,你既然知道自己人轻官微为何见着本候爷不下跪相迎?”

诸葛正我没有回答,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刘病已忽地将惊堂木一扔,嘿嘿笑道:“诸葛先生不好意思,本候爷刚才是跟你开个玩笑的。你来到我这泗州城,是本候爷的荣光,又哪敢怪罪呢?来来来,咱们握握手好朋友!”

刘病已一边说着,一边笑容可掬地从案桌后走过来,老远就将右手伸将过来,看那带副样子就像在大街上突然遇到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似的。

诸葛正我当然知道刘病已会北冥神功,自己的二徒弟铁手曾在他的手上吃过大亏,见刘病已伸手过来,神色显得颇为尴尬。

刘病已见诸葛正我半天也不伸出手来,正色地道:“诸葛先生,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我刘病已好歹也是先皇册封的阳武候,跟你握个手,难得还辱没了你不成?”

诸葛正我面带苦笑,颇感为难,握手吧,自己没把握对付刘病已的北冥神功,不握手吧,他的身份是候爷,又似乎对先皇不敬。

“哎哟候爷好久不见真是想煞我了!”铁手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将刘病已的右手握住,脸上还露出一股特别亲热的神情。

刘病已心中暗哼,“好你个铁手,我刘病已今天就要让你的铁手变成废手!”当即将九阳神功提到极至,正想将这名满天下的铁手捏碎,却见张丹枫在一旁摇着头。

刘病已明白张丹枫的心意,铁手身为四大名捕,也的确为华夏国的百姓做过不少好事,似乎得到的不应该是这个结果,当即将功力收回,说道:“是啊,好久不见,不过最近本候爷比较忙,没空接待你们,还请三位收拾东西走吧!”

诸葛正我接道:“小官身负皇命,不敢有违,还请候爷见谅!”

刘病已来到诸葛神候的面前,左手搭在他的肩上,将他整个拉到自己的近前,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诸葛神候,念在你师徒四人对我华夏国百姓有功的份上,我不想让你太难堪。带着你的徒弟走吧,别拿皇命来压我,当日在御书房我可是连皇帝都敢杀!”

见诸葛神候一脸不信的神色,知道刘贺没跟他说实话,随即将他推开,冷冷地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那个太监安德海!”

诸葛正我还想力争,杨士瀚已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将那双漆黑的眼睛瞪得老大,对着诸葛神候上下打量一番道:“诸葛正我,我大哥现在有正事要办,带着你的人都给我滚出泗州城!”

冷血见杨士瀚对诸葛正我如此无礼,刷卡地一声抽出长剑,冷哼道:“对家师无礼者,死!”

“娘的,还敢对老子动手动脚!”杨士瀚说完,左手一抬挡住冷血的长剑,右手将锤抡得老高,便想一锤砸下。

诸葛正我忽地飘身将冷血拉了回来,说道:“冷血,你不是他对手。还是候爷说得对,这件事咱们管不了。这泗州城咱们既然来过了,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冷血见一生没说过软话的师父在这四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心里也感动非常的难过,一抹痛苦在双眼中闪过,嘴角也不停地抽缩。

刘病已沉声道:“冷血,本候爷不妨明白地告诉你。当日在御书房,本候爷曾说过,以后的江湖是由我说了算,如果你们一定要挡本候爷的路,那就怪不得本候爷要大开杀戒了!”

“没错,如果在日落之前,你们还不离开泗州城,我东方不败可以保证,你们没有一个人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一直没有开口的东方不败在旁森然接道。

日月神教在江湖上被称之为邪魔外道,其手段自然是相当毒辣了。这一点长在江湖走动的冷血自然知之甚详。闻言之后,原本抽缩的嘴此刻却抽缩百更加厉害了。

冷血深深地吸口气,神色也慢慢变得冷峻起来,沉声道:“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东方不败你少拿死亡来威胁,我冷血不吃你这一套!”

“听你的语气还想挑战我的耐性是不是?那好,我东方不败就成全你,如果你能在我的手底走满十招,这泗州城任尔等去留,如何?”东方不败面目冷峻,一股杀意在双眼中若隐若现。

当日在襄阳铁手曾吃过刘病已的亏,而那时候的刘病已功夫远没有现在这样纯正,以现在的刘病已却只能跟东方不败打个平手,可见东方不败的武功绝非这位冷师弟可敌,当即劝道:“师弟,咱们听师父的,走吧!”

冷血心有不甘,将目光望向诸葛正我,却见师父也是一脸的黯然,心中也感到万分的气恼,沉沉地叹口气,不见说话。

诸葛正我怕夜长梦多再起冲突,当即对着刘病已一拱手走出衙门,铁手有点不解地问道:“师父,您刚才为何不拿出皇上的圣旨,有圣旨在手,谅他刘病已也不敢拿咱们怎么样!”

诸葛正我叹息道:“在刘病已眼中,别说什么圣旨,就算皇上亲临此处,他也不会给他面子的!”

“他真这么大胆?”铁手有点不信地问道。

“为师这次出来,专门去找过安德海,听安公公说刘病已在御书房差点杀了皇上,初始我还不相信,待到则才刘病已亲口说出,才知是真的!”诸葛正我叹息着道。

“看来这皇帝老儿差师父前来,原本就是想让师父受气的,原本就是想借师父的手杀掉刘病已!”铁手苦笑着道。

“是啊,皇上以为刘病已的身旁只有杨士瀚,只要圣旨一出,杨士瀚必不敢轻举妄动,剩下一个刘病已就容易对付多了!”

诸葛正我说得这儿微微地一声叹息,无奈地道,“哪知他的身边还有东方不败跟张丹枫。纵算我武功再高,也难挡他四人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