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气氛骤然紧绷到了极点。片刻的沉静之后,霍然而亮的刀锋剑影,风厉一片一片刮过来,墓室四面八方灌着刀风,迎面扑来却是一股昙花的清清诡异香味。吸了半口,我就有点晕乎乎的。原来是迷药啊。

深黑的密闭,就好像一个没有出口的瓮缸,危险,狭窄,困兽斗。我瞪大眼睛,沉稳冷定,还看不到他们,厉风刮过耳边,感觉身边飞过无数的阴灵。

我全身都冒出汗水。

我把手心的汗抹到衣服上,把小皇帝拉起来。

可能手劲上没有控制,小皇帝痛得“咛咛”一声就醒过来了。小皇帝明显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粘着我的身上,全身都僵硬了。

我搂着他的肩膀:“皇上不要怕,是小怜。”

小皇帝居然还应了一句:“朕不怕!”

他要强呢。

“皇上抱紧小怜,不要说话,我们冲出去。”

“朕……准奏。”

小皇帝箍着我的脖子的双手都冷了,我得要尽快把他送出去。刚才就不应该好奇跟着司徒非进来,好奇害死猫,害得现在小皇帝也深陷牢笼。四周都是黑蒙蒙的,我只能凭着我的记忆往门口走过去,还要躲过我爷爷和他的娘子们的棺木。

身边打得霹雳啪啪,谁也不知道是谁。我也正好可以溜出去。我靠着墙壁走,摩挲着门口。快要靠近门口,忽然一股冷风贴着我的腹部冷飕飕地穿过。好在我的身手敏捷,躲过去了。同时我也被门口无数的刀刃逼退回来。

我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几道口子,入了皮肉,有点刺痛。

门口都是带着刀的士兵,密密挤挤的。

南宫澈是要对付君清瑜

南宫澈的心思越来越曲折,快要能同我爹相提并论了。

小皇帝挺着腰:“小怜子怎么样?”

“我没事。皇上呢?”

“朕很好。”

“抓紧哦。”我又冲了两次,还是冲不出去。一则门口的士兵简直就是格杀勿论的打法,二则我要顾及小皇帝的嫩嫩的龙体。墓室的门口成了重要的关卡,恐怕除了南宫澈,就没有人能出去。

我左思右想,能够击垮这个一夫当关的阵,只能用到石头。

石头人像有着能够通过门的底座。

可是,底座再能干,我也不能移动它。

正当我还一筹莫展的时候,石门忽然就轰地落了下来。我闻着着尘嚣的味道,彻底想要骂爹了。

石门落下,里面沉静了。

尘埃落定。

灯火复明。

我看着血汪汪的颜色通向石门。

满室血腥,倒地血泊。

这里活着的,只有我,小皇帝,君清瑜。

君清瑜一手扶着石门,一手捂着胸口在喘气,白发凌乱,脸色冰蓝冰蓝的,仿佛负伤了。

我看着他,见到老朋友一样,想要给他一个友好的笑容,可惜他给我的凌厉恐怖的眼神实在有点不共戴天,我都不敢对他表示友好了。

我望着石门,把小皇帝放下来、推开、抽出身上的匕首。

“皇上,一边站好哦。”

小皇帝乖乖地走开。

君清瑜就好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眼睛都赤红,见着活物就攻击过来

。我接了他几招,我就感叹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我不是他的对手。君清瑜人长得霸道,功夫也霸道,手掌练成的寒气逼人,稍微碰到都筋骨冰冻麻痹。我运用了几家的武功混合着打,渐渐有点力不从心。我稍微不注意,他就抓住我的手臂,力气大得要撕开我的肩膀。

我用眉山派的轻功,离开他的控制。

君清瑜很紧张,他突然瞄向了小皇帝。

静邪的脸上阴谋重重。

我连忙挡住他。

我这样一动,他就擒拿住我的肩胛骨。

我硬是忍住口中的血块。

“小怜子,小怜子!”小皇帝尖叫着,“君清瑜,大胆,你当着朕的面,居然敢欺负朕的侍卫!还不放手,放手!再不放手,朕就把你诛九族!”

没有人把小皇帝放在眼中。

君清瑜将我的脑袋按在石门上,沉沉一句:“大声喊!”

“我不!”

我知道君清瑜。

他想要南宫澈开门。

但是我这人没有优点,就是骨气够硬,特别不喜欢人家逼着我做不喜欢的事。

君清瑜加重力度:“南宫透,叫!”

我肩膀的骨头华丽丽就碎了:“你不要天真了,即使你掐死我,南宫澈也不会开门给你!南宫澈就不是好人!”

“他为了你,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君清瑜手再加了三分力。

我感觉这一辈就完蛋了。

“我不叫

!”

如果我一叫,南宫澈会冲进来。

好的,我是个流氓,我是有骨气的流氓!

君清瑜狠了要命,他要掐我,我只有一死了之。

“好,南宫透,看你还能忍到什么程度!”他忽然抓向我的衣领。

嘶嘶嘶!

衣服的料子在惨叫。

“啊!”我扯住可怜的衣服,一边诅咒他,“君清瑜,你个王八蛋!不要动我的衣服!”

君清瑜不是同我闹着玩,他把我按到墙上,继续上下动作。

我对他拳打脚踢都没有作用。

我全身都痛。

南宫家的女儿虽然不用上战场杀敌,例如我姑姑凤大奶奶就是个厉害的人物,哪里会怕被人强暴?

强暴,我也不是第一次。

——南宫澈就做了一次了。

这样想着想着,我被君清瑜干掉也没有好处。我受伤,君清瑜也逃不出这里,更何况,小皇帝还在这里看着。这样也不过是我这个小女子受罪,成全了南宫澈那个家伙!不过要大声喊叫,不是我的风格。我不喜欢人家逼着我做事,超级不喜欢。我究竟是得罪谁了,老天爷要这样捉弄我?

君清瑜把我压了下来。

——我对不起轩辕老大给我的“树皮”。

君清瑜完全撕开我的背上的衣服。

凉飕飕的空气到了屁股上面,冷坏了脊梁骨。

我的骨气就散了。

我伸直赤、裸的手臂,忍不住叫了:“等等,我投降!救命啊,救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