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起身走开,站在屏风侧边的烛台架子跟前,一阵摸索,燃起火亮。

烛火闪了我的眼睛。

我用手稍微蒙了眼睛,慢慢适应骤然刺激的光线的时候,南宫澈已经坐到床边,干净清爽,白玉无瑕,凌羡风月,美好得像一幅江南烟雨图,平静得像一湖扬风吹柳的深潭。

我挪了一下位置给他,更多的是我有点惧怕。

我大哥的心思越来越难以理解。

我被他刚才那样折腾,半条小命又去了一半

。我捂着胸口,围紧被子,转过脸闹着怒气,却又偷偷忍不住看南宫澈。他身上是军营的黑色戎装。不同的是,以前他是穿城御四方军的军服,而现在是帝**的军服。帝**的将军便服,堪称为五军中最漂亮、最华丽的,柔韧性极好的料子,长衿窄腰宽袖,腰带金丝缠绕,衣襟染着金色别扭花纹,金绣的帝**徽号就在两肩、后背和衣袖,穿在身上腰杆笔直、英气贵雅、威风凛凛。

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爹才穿得好看。

南宫澈被太上皇踢出了城御四方军,就入了帝**。

南宫家的弟子,不做将军还能做什么呢?

南宫崇仪是南宫家的儿子,他不是将军,但是他却成为强盗。

而南宫澈呢?

除了将军,恐怕他就只能做倌儿!

南宫澈幽幽深色的眼睛看着我,碧落黄泉的幽,百年深井的深,雕削的脸庞却白得有点吓人。

他不说话,站起来,反手挑下了帐子。

三层纱色的帐子落下来。

他抬手,取下束发的金冠,把黑色的发带也拉下来,就绑着长发的下部分,然后取下衣领上的围饰,接着围到腰身松开了腰带,丢下了黑色戎装,再是解开月牙白的中衣,松散的中衣遮盖不住胸前的……

我愣是傻傻地看着,转转眼珠,微张嘴巴,就好像很久以前坐在包厢里看精彩的折子戏。戏台上咚咚锵锵的锣鼓响个不停,长得清俊无双的当红小生耍起看家本领,十八般武艺,精彩绝伦,让人不忍移目,一时之间台下看席悄无声息,甚至连拍掌都忘记……而我,这个唯一的看客,忽然想起要给那小生送鼓掌鲜花的时候,我顿时一脚踩到了寒潭深水,寒意冷到了脚趾头。

我的娘,我是怎么啦?

我一定被鬼迷了。

我连忙推开被子,从他身边闪出去,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出这个鬼气的地方。

可惜我病着

我要从南宫澈的身边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

南宫澈恰恰等着我,在我踩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的手就刚好出现在当下,拦着我的腰。

“啊!”

我的后脑勺就毫不客气同床来个亲密接触。

摔得我一浪又一浪的眩晕。

狗扯的南宫澈,我是只剩下半条命的病人!

被他压倒性力量按倒的瞬间,我脑袋就嗡嗡一片黑色,黑色一下子退去,我发现身上剩下的衣服就不比南宫澈多。

南宫澈把我的腰挽着,往被子上面一放。

“啊!”

我蹦出一尖叫。

我被他提高着双腿,像提着一只正拔着皮准备要下锅的的光溜溜的小青蛙,呈现出一种很畸形的姿态。

他推压上来,手臂挽起我的两条腿,手指滑到我的双、腿之、间。

我的腿在抖。

我压不住那种未知的惶恐。

他侧着脸,吻过我的脸颊,手指尖带着黏黏的缠绵,抚摸着我的鬓发……

俊削的脸孔说不出的幽寒,深褐色的眼眸都是冰渣——

“你不是说,你同君清瑜睡过吗?”

我真的想喷他一口狗血!

没有来得及付之行动,我的下、身就被挤进一阵刺痛的抽搐……

——————————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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