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一日,沈青神清气爽的起了个大早,主卧房的硬件果然就是高级些,大大的床铺睡的很是舒服,夏侯湛真是不正常,有这么舒服的大床不睡,非要跟她挤一张小床

杏儿拿来昨日搭配好的衣裳,沈青手脚利索的换上,便是上次去校场的那身红装,只是这回多花了点心思,腰间配了黑色的云锦腰封,一把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妆容俊秀,很是亮眼。

白果在一旁看得发呆,“夫人,怎么你穿衣服总是这么好看,随便搭配一下就这么出彩。”

沈青对着白果微微一笑,“一大早就夸我,想要奖赏了?”

“我可是真心的。”白果立刻接口,杏儿站在一旁干笑,手里还抱着小姐特地吩咐千万不能打开的桃木盒。

沈青在镜前转了一圈,确定装备妥当了,才转过眼,虽说本来不愿意去狩猎,可既然已经决定要去,总不能背着沉重的心情启程,就当是他们带她秋游一趟好了。

打开锦盒,沈青刚想去拿就看到骨笛的尾上的红丝忽然耀动了一下,恍然就想起百里云直说它也会气闷的话,顿时哑然失笑,难道它知道今天要出去兜风,所以特别兴奋了?

刚出了房门就遇上也起了早的百里云直,论惊讶的程度还是百里云直居多一点,这话题涉及**,也不知当不当问,不过最后还是问了,“你和将军圆房了?”

“你才和他圆房了,我们换房间睡的!”沈青没好气的回嘴。()

这下百里云直郁闷了,“没有就没有,这么冲着把我扯进去干什么,我可没有龙阳癖!”

沈青没料到自己也腐了一下,嬉笑道:“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你这么不想成亲,又总是喜欢跟在夏侯湛旁边,实在很难不令人怀疑啊。”

“你…!真快被你气死了,跟在他身边是受指派的,你真以为我这么闲啊?”

“指派?”沈青一脸疑惑,“受谁的指派?”

“今日没空跟你说这个,下回给你讲,将军昨日多了些酒,我是怕他睡过头的,没想到就碰上你了,”百里云直一甩头,转身走在前面,“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就先去挑皮好马吧

。”

“嗳,对了,你会骑马吗?”百里云直这才想起,昨天只顾着叫她去,却没问清楚这个问题,“要不会,就寻匹温顺些的。”

沈青愣愣的点了点头,说起马,倒让她想起之前的那个赌约了,傅彦澈好像还对‘法拉利’蛮好奇的。

与百里云直分头后,沈青信步来到将军府的马棚,毕竟是将门府邸,马棚的大马匹匹龙精虎猛,气势非凡,刚想挑个有眼缘的就一眼看到穿着一身蓝锦流云图的夏侯湛。

他站在一匹黄骠骏马前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马儿眼大眸明,看到她时,头颈高昂着很是威武,可站在夏侯湛面前却乖顺的犹如玩宠一般。

夏侯湛抬眼看了看她,沉声问道:“你昨晚跑哪去了?”

“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沈青撇开眸子,悠哉的去找自己的‘法拉利’。

夏侯湛看出她的意图,淡然出声道:“我已经帮你选好了,这匹是刚从镜楚带来的良驹,虽然性子还不稳,但却是出类拔萃的。”

说的就是刚才他抚摸着的那匹黄骠马,沈青刚想靠近,那马儿就忽然长嘶着吆喝了一声,夏侯湛拉着缰绳一拽,还是没能让它安静下来。

马儿的情绪越发激动,忽然就在马槽里直立起来,眼看就要伤到沈青了,就在众人都没察觉的时候,沈青手中的麒麟骨笛,忽然红丝一动,黄骠大马顿时安静了下来。

夏侯湛邹了邹眉,也没明白它怎么忽然狂躁又忽然安静了,沈青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要不还是挑匹温顺点的给我吧,我可不想在薛以旋面前被马摔死,她肯定会当场放鞭炮的。”

夏侯湛闻言失笑,“真是难得,也有你吃瘪的时候。”

“将军大人太看得起我了,我最近一直吃亏的。”沈青白了他一眼,就像昨晚,明明是要兴师问罪的,谁知道最后演变成她落荒而逃了,以后她要把未能报仇受的耻辱一一记录下来,然后翻着账本跟他雪耻~!

不知怎么的,黄骠马好像是听懂了她说要去另选一匹的话,竟主动转过来靠近她,嗅了嗅味道,又有意无意的触碰了几下

“看来它已经接受你了。”

沈青也有些意外,伸手缓缓摸了摸它的的毛发,一触就知道是很健康的好马,一边亲密接触,一边跟夏侯湛问道:“它有名字了吗?”

“还没有。”

“那我给它起一个!”沈青望着它明亮的眼眸,想也没想的说道:“以后,你就叫法拉利了!”

“法拉利?”夏侯湛邹眉重复了一遍,记起是当时赏秋宴上傅彦澈提到的,想到这,顿时心中一闷,沉声问道:“为什么叫法拉利?”

“一早想着有了我自己的马,就用上这个名字。”沈青心想说良驹跟豪车都是名牌,而且都是交通工具,用同一名字也没什么不好的~

夏侯湛闷了闷没再继续说话,沈青欢喜打量着自己的法拉利,也没察觉将军大人异常的情绪。

正这时,百里云直苦着一张脸过来,“你们夫妻还真是同心,到头来一块把我甩下,直接来马棚碰头。”

沈青正想取笑他,就听身后方的夏侯湛忽然冷冷出声,“时间不早了,出发吧。”

夏侯湛从两人中间直穿而过,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两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百里云直纳闷,远看着气氛挺和谐,怎么他一走进就瞬时降到冰点的?!

“你又惹他生气了?”

沈青本也很困惑,可听百里云直这么问,她又不乐意了,“一直都是他惹我生气好不好,而且,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就是给我的新坐骑,取了个名字,再回头他就变成这样了,真是阴晴不定的人,难伺候!”

“你给它取了什么名字?”

“法拉利,是不是蛮特别的?”

百里云直轻哼,知道问题肯定就是出在她这,转眸看了看她拉着的那匹良驹,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起什么名字不好,偏偏要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