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一愣,还没回神,下一瞬身上衣衫被他一手全部撕去,大片的肌肤暴露在清冷的空气里,灶头上的蔬果酱汁炖出了浓密十足的香味,空气里都是混杂的肉食的味道和急促的喘息声

厨房桌台上的两人,根本没空在意酱汁烧得怎么样了,夏侯湛伸手附上胸前的圆润,像是渴望已久的野兽一般深沉低吟,火热的红唇如雨点般落在洁白无瑕的胸前,每一下都带动着她细小甚微的敏感神经。

沈青身子酥软,凭着仅剩的意志力抽出自己的右手,伸手四处搜寻着可以反击的东西,哪怕是抓到一个木头,先把他敲晕先也行啊!

“别乱动!”

鬼才听你的,沈青心里暗骂,猛踹了两下脚却又都被他一一抓了回来,夏侯湛眸子暗沉,被完全挑起的蠢蠢**已经压不下去了,再这么下去真要在这吃了她了!一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轻轻抱放在自己的腰上,想着要抱她回房。

长发在身后轻舞跃动,离开桌台前,沈青终于碰到一个尖锐的东西,来不及多想到底是什么,奋力一把抓到手里,没了身后的桌台,她立刻扭着身子想跳出他的怀抱。

这女人就没一刻安分的时候,夏侯湛稍稍蹙眉,翻身一带,将她砰的按倒厨房雪白的墙壁上,挂在墙上锅碗用具呼啦啦的掉了一地,又是乒乒乓乓的一阵吵闹声。

刚才一阵的喧闹可能只是听错,再出一次这样的动静,立时惊动了不少人,府内的许多下人瞬时起来,慌忙忙的穿衣穿鞋,“出什么事儿了?!”

“哪边的动静?难不成是闹贼了?!”

“闹贼?万一是个采花贼那就不得了了,夫人还在府里呢!”

“别胡说,明明是厨房那边响起的动静,走走走,都去看看!”

夏侯湛将她制在墙上,双腿架在自己的腰间,寻得女人微肿的红唇,再度攻城掠地的放肆允吸。

沈青身上的单衣碎不遮体,**着半个身子,仍凭自己再怎么挣扎,他也就是不放,被逼无奈下,她终于恼了,也管不得别的,抬手间忽然闪过一道银光,发现手拿的是锋利小刀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闪过一瞬电光火石般的停顿,男人强吻的攻势却没有因为尖峰的刺入而退缩,一手附上她高耸颤动的塑像酥胸,像是惩罚一般狠狠的揉捏着。

还是一样纠缠的吻,却比任何一次都来的狂野愤怒,尖锐的刀尖插在夏侯湛的左肩上,鲜血喷涌而出,蜿蜒着从他的肩上缓缓流下,沈青持刀的手微微颤动,却不知是因害怕刺伤了他,还是他挑动起的莫名触动。

寂静的深夜里,传来一阵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厨房外的亮起火把的光芒,远远传来府中下人的议论声。

“你看,这么香的味道,果然是厨房的动静!”

“哪不成是哪个饿坏的馋嘴小偷?”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家伙都带齐了吧,咱们别出声了,小心的摸过去,抓找了明天交给夫人处置去!”

“好!”

距离厨房只剩三十步的路程,早已听到动静的夏侯湛邹然停下吻,两人静静的对视着,谁都没有出声。

夏侯湛冷视着她的眼底,漠然出声道:“你好大的胆子。”他知道她骨子里有不屈服的蛮劲,他极想驾驭驯服她的逆鳞,却没想到她竟如此抗拒自己。

沈青傻愣愣的看着他,这一切太荒谬,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被强吻,刺伤他,现在却要被府里的下人‘抓奸’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夏侯湛将她放在桌台上,拔掉肩上的小尖刀,脱下自己身上带血的外衫披在她肩上,接着重新把她抱回自己的怀里,沈青知道危机暂时解除,难得听话的仍他摆布。

回身去抓那些被撕碎的单衣布条时,厨房外面已经亮如白昼,夏侯湛回眸看了看,从的窗门上一跃而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一片狼藉的厨房。

随后而来的府中下人们,根本没看到偷食的小偷,借着火把,厨房里的杂乱让所有人都震惊了,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将厨房视为宝地的阿虎更是痛心疾首,收拾锅碗瓢盆的时候,还发现了地上的血迹,“你们看,血迹还没干,那个小偷肯定是受伤了进来的

!”

“受伤了进来?这可煮了一大锅肉酱汤呢,柴火已经烧灭了,看来也才刚离开不久啊!”

“这该死的小偷!”身高马大的阿虎蹭一下站起身,“都跟我走,去把这小偷抓回来!看我给他扒皮红烧了!”

“应该还没跑远,快走快走!”

一伙人呼呼啦啦的就冲了出去,刚走到内院,就遇上了被吵醒的刘副将,“怎么回事?!”

“刘副将,厨房遭贼了,还受伤了,好像还没跑远,我们去把他抓回来!”

刘副将闻言立时大怒,“哪个不要命的敢来将军府偷东西,你们赶紧去!赶紧去,别让那贼怕远了!”

下人们举着火把气势汹汹的跑出去,一半的人在府里搜查,一半的人立刻追出府外,原本寂静安详的深夜一下炸开了锅。

放在以前,将军府的汉子走出去都比城里的男人高半个头,刘副将完全不担心有谁受伤什么的,可如今他们可是有女主子的人了,刘副将想起夫人的安危,立刻带着一伙人前去查看。

来到厢房门口,刘副将轻敲了敲门。

外头灯火明亮,连带着照亮了房内的人,沈青平静出声,“什么事?”

“夫人,府里来了小偷,我们已经派人去搜查了,我来问问你这有没有事。”

“我没事。”

刘副将这才放心下来,“那好,夫人早点休息,明日我再与你汇报抓贼的情况。”

“好,你们也小心些。”

“谢谢夫人,那我们先下去了。”刘副将说着扬了扬手,带着手下人去搜查别的地方。

随着他们的离开,厢房内再度恢复了一片漆黑,两人坐在大**,床帐半落的披着,沈青缩在夏侯湛满是血腥味的宽大衣衫,转过头,正对上他饶有兴致的漆黑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