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营主纪念周。

讨吴宣言。

九时,湖南省党部第二次全省代表大会举行开幕式,邀往训词。

闻西北国民军十五日已占北京,吴系阁员多被拘捕,因谓如此则国内形势又将起一大变化也。此后奉、宁二方皆须注意。

附讨吴宣言节录

各报馆暨全**人、农、工、商、学各界同胞均鉴:中正此次奉命出师,就职之日,业将国民革命之需要,革命战争之目的,与中正北伐之职志,略陈梗概于国人之前,余义悉详本党出师宣言之中,计邀鉴察。现在国民革命军将与北洋正统吴佩孚决战于江汉,此战关系,不仅决军阀命运之存亡,即中国国家与民族之能否恢复其自由独立,胥卜于此。质言之,国民与军阀之争,革命与反革命之争,三民主义与帝国主义之争,已至决战最后之时期。此全国同胞亟宜参加革命战线,共同奋斗,以争回我中华民族独立自由之人格也。顾今日出师,何以必欲讨吴,吴佩孚之罪恶何在。前未具举,请略陈之。吴佩孚自窜岳踞汉,以至今日,伪窃名号,乱发命令,初无何种根据盖贿选以成之北京政府,虽为北洋军阀所窃据,然犹得猪仔国会,欺饰世界与一部分之国民。兹则吴佩孚所拥护之曹锟宪法与贿选总统,不唯全国人反对之,号称合作之张作霖亦反对之。是吴佩孚本身所凭藉者,今已一无所有。革命耶,吴佩孚固仇视革命者也;护宪耶,而吴佩孚所挟持者又如此。然则吴佩孚果何所根据,以取得对外对内之资格?故严格言之,吴佩孚者,直一祸国之罪民已耳。乃彼恬不知耻,俨然以中国支配者自居,帝国主义者利用之为工具,借款助械,隐为后援,指示发纵,嗾獒噬主。于是北洋派助帝国主义以华制华之阴谋,至吴佩孚又进而改为以湘制湘,以川制川,以西南制西南,以各省制各省之毒计。呜呼,吴佩孚造乱祸国,戕贼同胞,至于此极,真食肉寝皮而不足蔽其辜矣。〈而吴佩孚所资为号召者,厥为讨赤。夫讨赤,乃帝国主义者用以对抗全世界被压迫民族,破坏全世界革命联合战线之口号也。赤为何义?苏俄之白党与赤军,以赤帜表示其革命民众之赤血,换得其国家独立自由之代价也。解放人类之痛苦,保障人民之利益,以民众为基础,而推翻其帝制之白党,反对国际帝国主义,实行废除国际不平等条约,而为世界十二万万五千万被压迫人类谋解放者也。帝国主义口中之所谓赤化者,实则革命之民众化耳。政府为民众化之政府,军队为民众化之军队,以民众化之军队,以民众化之国民革命军,拥护多数被压迫之人类,即使云赤,何嫌何疑。充吴佩孚之意,举凡爱国者皆赤之,为求中国自由平等者皆赤之,反对军阀及帝国主义者皆赤之,充义至尽,则举吾四万万爱国之同胞皆赤之。吴佩孚甘为帝国主义之走狗,愿与我民众为仇雠,其口吻固应如是,然我爱国同胞,则非揭破吴佩孚之阴谋,声讨吴佩孚之罪恶,不足廓其煽惑人民之工具也〉。……不宁唯是,吴佩孚今更流恶未尽,派兵入湘,摧残革命势力,煽惑反动余烬,是诚不独谋危国民革命之根据,抑亦覆中华民国之国基。昔先大元帅诏示吾人,以北伐之目的,不仅在推倒军阀,而在推倒军阀所赖以生存之帝国主义,不仅推倒曹、吴,而在使无继曹、吴而起之人。今吴贼造乱作恶,已至贯盈,本党为革命计,政府为自卫计,皆不得不出师讨贼。本军既任国民革命之先锋,中正复荷本党与政府之重托,完先大元帅讨贼除恶之遗志,尽革命军人救国救民之天职。为民请命,责无旁贷,为国杀贼,义无反顾。现已躬率国民革命军,集中长岳,即日会师武汉,靖难中原,唯愿邦人君子,鉴其吊民伐罪之忧,协力救国,一致奋起。须知国家之自由独立,非革命不能达其目的;吾民之利益幸福,非革命不能得其保障;北洋正统,已成弩末,帝国主义今已崩颓,取消不平等条约,已成吾民之普遍要求,欲求中国之自由平等,全在国民之努力。值此国族存亡之交,时代转捩之日,所望全国农工商学兵各界,咸联合集中于三民主义之下,视革命为国民人人之责任,以主义为救亡唯一之良谟,一致对外,共谋国难。至革命所抱之目的,在消灭封建余孽,打破正统思想,歼除军阀与其所赖以生存之帝国主义,积极遵照先大元帅十三年北上宣言,速开国民会议,以产生三民主义之统一政府,废除不平等条约,使国家民族永复其自由独立之基。若夫联省自治之论,早成军阀割据之护身符,保境息民之说,不过为拥兵自卫之代名词。推其用意,不过假借名义,反抗革命,苟延其特殊阶级之生命,终见其崩溃与自杀而已。凡以此议商榷,中正绝不敢闻。至于南北军人,皆属国家基干,除与本军甘心为敌,冥顽?固者外,如有向义输城诚倒戈來归,不愿供军阀个人之牺牲者,或同情于革命,不中帝国主义以华制华,自相残杀之毒计者,中正无不视为同志,期共安危。要之,今日出师,唯在讨贼,即因吴贼为北洋军阀之正统,〈为帝国主义之走狗〉,为国民革命之障碍,武力为人民之武力者,无不胜,军队为个人之军队者,罔不灭,此则观于军阀过去之历史而益著也。军阀以军队为其个人之私产,国民革命军为国民全体所有之军队也。尊重民意,服从民命,以人民为基础,以主义为依归,但期全**人联合一致,参加革命战线,共同御侮,达到本党总理救国救民之目的。凡革命进程中,苟可缩短战期,减轻疾苦,中正视力所至,必不后人。然革命而不彻底,姑息徒以养奸,除恶而不务尽,因循祗只足酿乱。中正秉承先大元帅之遗嘱,负荷党国之重托,中国国民革命一日未成,即中正之责一日未完,四万万同胞之痛苦,一日未除,即中正之任一日未解。此着重号系蒋介石所加。奋我戈予,挞彼国蠹,牺我身命,救我民生,国人有不愿与国族偕亡,而视国家与民族之利益,超越于其个人与党派之利益乎?时不可再,曷兴乎來。中华民国十五年八月十六日,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中正,于长沙军次。

令第一军第二师开赴白水,归唐总指挥之指挥。

复孙传芳电。

余以孙派代表來湘,欲用旧方法來勾结,置之一笑。

电令胡谦,扑灭横沥一带逆匪。

电令胡谦肃清粤军余孽。

下午,宴会第二师官兵。

晚,开外交委员会,至十一时散。

附蒋介石复孙传芳电

南京。孙馨远兄鉴:俭电真日奉读,辱承指教,感何可言。革命军人,意志坦白,其所蕲求者,全民之福利,非个人之地盘,令不得已而用兵,期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非如军阀之扩张私人实力可比。吊民伐罪,师出有名,堂堂正正之旗,讵屑为遮遮掩掩之举,视闽赣为敌增兵,决不讳言。唯事实上近月以來,确祗

有将原驻闽赣边界之部队,开调他方,而宗旨上则对于闽赣,但求其不受吴佩孚伪命,不扰我革命根据地,决不稍渝亲仁睦邻之旨。此请兄细心考证,必可深信其不受欺者。今兄亦已承认闽赣增兵,则以后闽赣是否不视我为敌,是否不受吴伪命,不得不请兄赐以切实之保障。吴佩孚黩武乱国,其于我粤,尤百计破坏,中正不忍坐视国家之危亡,尤不能束手以待人之宰割,自卫卫国,皆有出师讨吴之必要。唯对于全**人,力求团结,共负救国责任,绝不忍为自相残杀之举动;志同道合,直可连为一体,岂仅各不相犯而已,兄以苏、浙、皖、赣、闽五省之治安自任,若能顺应革命潮流,以保五省人民之幸福,中正必请于政府,承认兄为五省之总司令。否则佳兵固为不祥,割据亦岂至计,君子爱人以德,兄宁能姑息以自召崩溃耶。湘事实非炎午所能收拾,湘粤同为革命策源地,而炎午轻弃其革命党人之历史,假联省自治之名,以谋私利,又始终依附吴佩孚,引其武力以祸湘,因而酿成今日之乱。十五年來,迷信武力统一者,罔不败;标榜联省自治者,亦无一幸存,救国之道,唯在有正确之主义。以兄明达,必见及此,谨布诚悃,唯希详察。蒋中正叩。文。

附蒋介石电令胡谦肃清粤军余孽。

惠州。胡师长鉴:据英德县长王子明铣电称,现准连平罗县长仲达有日邮电开,现在邮报不通,乞据情电转各上宪。现据确报、庚日晨,有伪军原稿为“粤军”,下同。第七军第三独立团长刘宗藩,率队约三百人,攻入河源,占据县城,纵逸监犯。和平仍被伪军第四统领黄成武占据。闻龙川方面亦发现伪军,渐次蔓延龙、和、河三属,连、新二属势甚危急。乞迅派队扑灭,以固边圉,无任惶惧。等情。谨电转呈。等语前來。仰该师长查照上清,派兵剿办,务绝根株,以免燎原。仍将剿办情形随时具报备查。此令。总司令蒋。筱。

附蒋介石电令徐景唐、云瀛桥,驰剿云浮股匪

江门十三师徐师长、肇庆云团长均鉴:据云浮县局刘少刚霰电,灰日有军队两股匪千余,麋聚云雾山,声称取道铁场,直扑县城。当即电请刘县长,协同督率警团千余,进在铁场堡交战八昼夜,弹尽力竭,铣日午被攻破,焚劫数十乡。现在人心惶惶,抵御无术,恳迅拨大兵进剿,以救危亡。等语。仰该师长、团长,查照上情,即派兵前往切实剿办,并将剿办情形随时具报。此令。总司令蒋。皓。印。

上午,会方本仁。

下午,唐总指挥出发,送之。

在进军开始前一日,蒋介石派蒋作宾到东北游说张作霖,张答应不助吴佩孚,保守中立。

18日,中央、右翼军一齐北上,蒋介石送行。然而左路军却仍在观望。

中央军又分两路纵队,唐生智任总指挥。左纵队为唐的第八军;右纵队为第四、七军,由李宗仁指挥,首先强渡汩罗江。

上午,游岳麓山,祭蔡(松坡)、黄(克强)、刘(昆涛)诸先生墓,以蔡为最优。在黄庄午餐,访云麓宫,规制甚小。岳巅万寿寺,残破不堪。岳麓书院今现为湖南大学,李北海碑尚在。归途遇大风,七时许,至行营。得前方战报,知我军已过汩罗江,正在追赶中。

19日,北伐军发动攻击。李宗仁第七军首先涉江强渡,当日渡过汩罗江。

恰在战斗激烈进行的当口,蒋介石于这天(19日)上午游岳麓山,祭扫黄兴、蔡锷墓。又访万寿宫、万寿寺、岳麓书院。至晚上7时,才归行营,于此两阵厮杀之际,蒋离开指挥所,雅游山林古寺,可见其何等的“大将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