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苏芷芮有些尴尬的转过身去看身后的男人,明明一点都不了解对方,就因为他冷漠的态度,她就跟来了,完全没有想到真的会和这个男人成亲,真的要把自己嫁了吗?

脑袋转了好一会,她挣扎着,顿了片刻,她忽然就睁开闭上的双眼,认真的盯着这个一直在等她答案的男人看。

“名字。”

“弈煈”男人答道。

“年龄。”

“二十三”男人又答。

“父母。”

“不用你操心。”男人依旧十分的镇定。

“亲人。”

“不用你照顾。”

“成亲吧。”不用侍奉公婆,不必照顾亲戚,这么好销的事她干嘛不答应?一不做二不休,苏芷芮潇洒的签下了自己乱兮兮的大名,丑得不像名字,更像是一团团的小鸡啄米。

见他换置衣物,她顺手便拿起他准备的喜字贴到了墙上,看了半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搞不懂这是什么字体。而身后的男人看到之后,嘴角有些抽搐,但是也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喜字,贴倒了!

细长的红烛散发着微弱的灯光,两人的影子倒在墙上、**,拉的有些变形的长。拜完堂,她依旧一点都不紧张,拉下盖头,就那么坐在了一旁放满酒菜的桌子上,发出十分馋饿的目光。

弈煈依旧冷着俊脸,对于她没规没距似乎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亦是跟着坐上椅子,他只是看着这个吃相难看到极致的女人喝着烈酒,她一整天仿佛已经给了他不少惊喜了。

吃饱喝足,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是睡觉,可是看看自己周身,苏芷芮自觉的蹙起了眉。

“那个…爷,哪里可以沐浴?”

“开门就行。”弈煈淡淡的答道。

“哦,那…我不是鱼。”反应过来,苏芷芮两手不由的插在了腰上,他明摆的说得就是那片池塘。

“出门,右转第二间房。”这回,弈煈是正儿八经的回应的。

“那我……”

“水来自池塘,水桶早上坏了,柴火也尽了。”见她就要出去,弈煈再次开口。

“意思就是,我直接跳到池塘去洗就对了。”苏芷芮有些气结。“等着。”

褪下一身红色裙袍,苏芷芮大义凛然的走出了门,微微的泛凉,她只能在那月光之下的池中草草的清洗。

真他妈的太穷了,苏芷芮咬咬牙。

扭扭捏捏的回到刚才的屋子,她这才意识到,好像今晚是洞房花烛,虽然她对于种事一向不怎么避讳,**本就很平常,但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男人,难免还是有点奇怪吧?呃,更奇怪的是,她很怀疑那个男人的表情,在**也是这么冷冰冰的?

走进房里,她这才发觉完全是自己多想了,某人已经安安静静的躺在**睡着了。轻手轻脚的爬到**,她赶紧钻进被子里,虽是夏天,但是在这荒郊野外还是很凉,最讨人厌的,是真的有很多的蚊子,她连人带头一起窝进被子里,直到被热的受不了了,才探出头来,深深的呼了好大的一口气,翻个身,她才发现,某人不知不觉中,居然放下了纱罩。

为毛不告诉她一声?憋气,她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背影。

瞪了半天,直到天边传来了一声巨响她才回过神来,屋内的红烛被狂风吹灭了,伴着闪电,她一愣,缩了缩身体,死命的抱着那个依旧纹丝不动的后背。

苍天作证,她不是怕打雷,而是,打雷让这木屋摇摇欲坠,像随时都要坍塌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