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次她家王爷最最重要的目的真的不是救儿子。

除了报仇那一个原因之外,还想让她放下五年前心里结痂的疤。

弈煈只是想告诉她,他现在有能力不让自己受伤。她不需要为了五年前的事情继续自责和禁锢自己,这男人,嘴上从来不说,连句我喜欢你都不曾开口,但是却疼她护她如命,连一点点的情绪都要照顾周全。

苏芷芮涨红了眼,她知道她不需要为弈煈做任何事情,她只要做她自己,只要在弈煈身边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妻子,那就是弈煈努力的所有目的。

真正的付出,真的不需要太多的话,她自己看得明白,哪怕五年,十年,只要真的为她,照顾她,爱护她,那么即使她会迷茫,也终会看到他所有的好。

“爷,我好了。”苏芷芮没头没脑的哽咽着说了四个字眼,因为她知道,千言万语,都不如放在心底。

“走吧。”弈煈睨她一眼,脸上依旧没有太大情绪。

“爷,前面不远就是琉璃崖。”身旁还是杀戮一片,但他们几人,却若无其事的从那惨叫声中缓步朝前。

“歇脚。”弈煈微微颔首。

“魔教聂镇可以歇脚。”鄂多明白弈煈意思,立即禀告。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高智商的游戏。”跟在弈煈身后,苏芷芮喃喃的自语。

“什么?”

“大家来找茬。”

“……”

缓缓走入聂镇,整个小镇的古朴石路石屋显得怪异而又苍凉,行人很少,兀自干事,仿佛周围根本无人,这里大多数都是朝廷侵犯,无人收留又惧怕逮捕所以才到了聂镇,而这一切的自由,自然是来自魔教的庇佑。

在这里,有钱就是爷。

进到客栈之时,苏芷芮已经安安稳稳的呆在了弈煈怀里,双眼沉沉的闭着,似乎很累,两个男人抱着一大一小进入房中,鄂多却将小丫头放去**,唯独弈煈还兀自抱着那个娇小的女人,任她独自沉睡。

“爷,有问题。”鄂多趁机将四周观察了一遍。

“木床靠右墙角,翘头案底,青瓷瓶腹,还有头上灯笼。”弈煈抱着苏芷芮坐上摇椅,轻拍她的后背。鄂多听到提示,立即找出相应位置,翻出来的东西全都是炸药。

“爷,是黑店。”

“宰了。”弈煈轻声的吐了两个字眼,但是出动的却不是鄂多,而是刚才还熟睡不醒的小丫头。

“爷,什么时候救世子?”

“等。”

只是简单的一个字眼,鄂多却懂,弈煈不是在等时机,而是在等苏芷芮醒。

可是苏芷芮为何却一直不醒?因为她现在正在做梦,至于梦到什么,只怕是她此生都不愿遇到的噩梦……

“你是谁?”

“我就是段臣燕,我们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站在苏芷芮面前的女子轻蔑的一笑,一身邪气。

“你怎么会在我的梦里?”苏芷芮不可置信的询问。

“因为你中了我的催眠术,从第一眼看到宁王,我就爱上了他,可是你这个贱妇却冒着我的身份嫁给了他,我不甘心,所以现在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这五年我一直躲在东瀛学习忍术,看着吧,很快,我就会取代你得到宁王。”

“你疯了吧?”苏芷芮不禁感叹,难怪她走着走着就想睡觉,竟是中了这西域公主的招,原来真的段臣燕还在,不是和她身份互换去了现代。这般说来,那她的存在,就真的只是苏芷芮,不是什么西域公主。

“我是疯了,别着急,很快,你就会离开宁王,滚到地狱去给我西域千千万万的子民赎罪。”一片黑暗之间,就只剩下这一声狂妄大笑,听得苏芷芮全身泛凉,心里渐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