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剑的眼神望着虚空,似乎想起了上次势力战的情景,有些激动:“上次势力战之中,也有一个人就像天心九神一样崛起,惹人注目,只不过他乃是一人,而天心九神却是九人,但他却和玉儿一样,从未一败。”说至此处,忽然顿住。

荆无涯笑道:“天心九神之中,除了七弟屡战屡胜,咱们几个单独作战之时,可也是有输有赢,说天心九神厉害,未免过了。”

九剑道:“前后差距还是颇大,上次势力战,那人自然也有自己的团队,但是他团队中的人,只是偶尔升上一两场,比之你们的偶尔输上一两场,可是大有不同。”

此话一出,天心九神不禁有些骄傲,又有些惭愧,脸色居然都红了一红。

九剑哈哈大笑,道:“无论甚么事,天下人都这么样说的时候,这件事也就是真的了。那人身在的队伍至今已经不听其名了,但其人其事,却流传下来。而你们天心九神乃是公认的创造奇迹之队,上下不能相提并论。”

公子玉笑道:“师父不要尽是夸奖,免得我们一时骄傲,那可大为不好了,还是说说那件事吧,这正邪之战随时要开始,师父长话短说,我们听了过过瘾,说不定上去之后,大发神威。”

九剑大笑道:“好好好,那人便是在势力战之中,太过突出,他们队伍的失败,更加凸显其旷世奇才,只要和队伍站在一起,总能力挽狂澜,端的厉害非常,到了正邪之战那天,天下邪派幻心者对其崇拜异常,觉得有他在,邪派怎会输给正派?虽然那人只不过是三转之人,过了势力战也不过九十级左右,但却成了众幻心者的精神支柱。那一年邪派幻心者凝结一起,热血沸腾,一上场便是以压倒性的拼命模样,将正派打的落花流水,正派宗门眼见要一直输下去,士气大减,那便再也翻身无望,当机立断,找了个不怎么样的宗门宗主,暗地里对那英雄下手,这件事关系颇大,既然已然过去,也不需要再造成影响,他们的名字我也不说了。那宗主是五转阶段,加上暗地里施加暗算,那人莫名其妙,竟然一命呜呼。正派之人趁机大肆传扬,说道邪派鼎盛之时,忽然顶天大柱倒了,说明天意如此。如此一来,邪派心中一虚,被正派趁虚而入,一番大战,也算是一个惨胜残输。”他吁了口气,道:“这也正是为何如今的正邪两方实力相差并没那么巨大了,便是因为上次势力战,正派损失了许多后辈精英,老一辈又死的死,进入神界的进入神界,后继无人,所以和邪派的距离拉短了许多,那英雄虽然死了,但其作为却对邪派有大功。”

这一番话并不长,但九剑说的沉重之极,而且语速缓慢,众人听得深陷其中,目瞪口呆,万万料不到一个区区四转之人,居然能够造成如此巨大的影响。

九剑也不去理他们,让他们自己思考。

过了一会,公子玉率先回过神来,道:“真恨没有早生几十年,也可认识如此英雄人物。”

九剑笑道:“一山不容二虎,他去了,才有你诞生,这正是天意。”

公子玉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道:“如今我算是接了他的后尘,只希望莫要和他一样下场就好了。”

九剑哈哈一笑,道:“我早已为你算过一卦,你是绝不会在正邪大战之中死亡的。”

公子玉笑道:“师父的九算似乎更上一层楼了。”

九剑笑道:“这势力战之时,天下灵力充沛,我这些年勤加苦修,如今已经是一百一十五级了。”

公子玉连忙道喜,此时天心九神也都已回过神来,向九剑贺喜,都说九剑虽然是一百一十五级,但靠着九算能力,说甚么也能发挥出一百一十七级的能力,就算是和唐无天交手,也决不至于束手束脚,立时便败。

说笑间,公命胥和独孤赢各自下台,心中自然各有打算。

由于加入了许多四转五转之人,公子玉等人竟然没有第一个上场,第一次上场之人,乃是十个邪派,十个正派。

双方之中,都是一些稍微上了年纪之人,少说也有三四十岁,都是五转之人,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五转以上,幻心者的身体相貌几乎便不会变化,而进入四转,将会大大延迟身体老化,若只看相貌,这二十人无疑都是当年的精英,否则也不会在三四十岁便进入四转五转。

水灵剑宗的长老之中,周离儿看起来十七八岁,可爱的很,那自是明摆着是十七八岁进入四转,然后在相貌没有变化之时,便进入了五转,保持在这个模样,可见当年她是如何厉害的人物了。

天心九神之中,荆无涯年纪最大,今年已经二十六岁,却已经是四转之人,若是三年势力战下来,进入五转,那么以后便是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的。

公子玉今年不到十八岁,还要过几天,才是十八岁的诞辰,四转之后,相貌老化极慢,若是三年中进入五转,自然便是十八岁左右的样貌。

甚至比公子玉小上一岁的雪舞,若是正邪之战进入五转,那也是以后让人吃惊的人物。

公子玉看着台上的中年人模样幻心者,忽然想起了萧飞烟,她因为自己,而不能参与势力战,如今也不过十五六岁倒也罢了,若是自己以后都是十七八岁的样貌,她却来个二十多岁,或者三十来岁的模样,那却如何是好?不禁心中有些烦闷,对于台上五转技能释放的绚丽,却是视而不见了。

荆无涯等人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双方都是五转幻心者,每一个技能,几乎都是占地百丈,红白两色的光芒交错而过,一声声技能特有的声音,让人目眩神移。

灵泠却是看了几眼,便要斜眼向公子玉瞅上一眼,发觉他似乎在发呆,不禁碰了碰他,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