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吻了多久,强烈的厌恶和快、感交织在一起,谨言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口申吟,只觉得衬衫被汗打湿,额头也沁出一层层汗水,汗水从额头滴到脸上,黏腻,让人厌烦。

而顾又廷仍在强硬地吻着她,舌尖不断席卷她的口腔,交换彼此的唾液。

谨言咬紧牙,本能地不想咽下那耻辱的唾液,努力想挣脱开。

顾又廷一手圈紧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颚,坚持不肯放开。

来来回回,十几个会回,他们就像在角力,没有人肯退一步。

谨言的身子被压在墙上,那上面刻着凹凸不平的图案,硌得她十分难受,在他沉重的压制下却已无力动弹。想到以往的教训,也不再去做无力的挣扎,张开了嘴,如法炮制上回的成功史,狠狠地咬住他的双唇。

却不想只是激怒了他—锎—

他愤怒的地方,正灼灼地顶在她的小腹。

谨言的身体僵硬,随着这一举动,心一凛,脸上的红潮亦迅速褪去,剩下的是不安的苍白,她抬起颤巍巍的手,正想奋力推开他的时候,顾又廷已经松开捏住她下颚手,拉下包臀裙的拉链……

松垮的包臀裙从臀部松到大腿中央,露出白色的棉织底、裤……

“有感觉了?”他的手指抵着大腿内侧,嘲讽的语气,刻薄的用词。

谨言本能地蜷缩了下,身体在他的掌中不断颤栗,很难冷静下来,蹙着眉,本能地抗拒他的触碰,使劲挣开他,“不要……”

黑暗里,顾又廷的手被她打开,眉頭蹙了蹙,他盯着她,眸底深深的,沉了口气冷冷地道:“不要?那你要谁?携创王总那位吃喝嫖赌一样不缺的二世子?嗯?”

携创王总的儿子?

那是谁…………

只是不管是谁,谨言都被他的话噎得差点窒息,脑中嗡嗡作响,胸腔不停起伏,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却强自忍耐,努力平静道:“顾总,多谢你关心,那时候的我还年轻,什么也不懂,可今天不一样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我要和其他人发生点什么也很正常,不用其他人操心。”

“是吗?”顾又廷连声冷笑,忽然手上用力,动作很放肆。

谨言反应慢半拍,身体却是一激灵,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情绪忽然蹿上来,她回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你放手!顾又廷,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吗!你把手放开!”

“干什么?嗯?你说呢,我到底在干什么?”厚沉的嗓音携带着隐忍的怒气,仿佛为了回答她,另只空着的左手扯开谨言的衬衫钮扣,然后伸到她背部里,将内、衣钮扣扯拉了出来。

“这是哪里,一个人都没有,人家好害怕……”

门外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似乎离得不远,谨言能听得一清二楚,由于此时难堪的局势和那点心虚,本就难看的面色更是变得苍白起来,呼吸急促,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

“怕什么,楼下全是人,就咱们俩在这好好开心开心,多自由啊。”

“人家怕嘛!换个地方吧,这里真的好黑!”

“换哪里?”

“你好坏,我不知道,反正快走啦!”

谨言听到这里,已经能猜到这俩人来这里的用意是什么了。

她哼了一声,很自然地蜷起了腿,情急之下想将他顶开,“有人来了……你放……开……嗯……会被看到……”像是怕被人开门进来撞见,本来羞恼的情绪多了惊慌。

他像座大山似的纹丝不动,在她身上咬啃*,形如野兽。

谨言又羞又怒,一声不吭,踢向他身子的脚力度更加大。

“刚才在花园你说不行?游泳池也不行,现在来到室内,你还怕?”

“喂,人家是女孩子啊,你让我在游泳池那种地方,怎么不怕嘛?”

“呵呵,所以我现在不是带你来这里了吗?你放心,锁好门就没事的!”

“真的?不会有人进来吗……”

门外人的声音越来越逼近,听得谨言心砰砰地剧烈跳动。

“不会,这里哪有人啊,鬼就有!”

“讨厌!别吓唬人家!”

“宝贝儿,快进去,我已经忍不住了……”

耳旁响起门把转动的声音。

“放……开……”谨言累得气喘吁吁,挣扎无果,只能愤怒地盯着他。

门把被转动的声音响起。

谨言急促地喘息着,却见他始终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门被人用力地踹开了,男女撕扯衣服,激烈地热吻发出“渍渍”的声音,一边在门口边纠缠,一边用脚去把门给重新踢上。

接着,灯光大亮。

门口的一对情侣似乎发觉异样,分开了彼此。

四人都是一怔。

谨言站在那儿,更觉窘迫。

顾又廷笔直地站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

在她恼怒的推攘下,这才把手松开,脱下西装外套包在她身上。

那种熟悉的味道透过西装直接蹿入鼻息里,谨言条件反射的就想脱掉,却在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时,怔忡住,半天才缓过神,羞愤不已,直想把整个人埋进西装外套里,永远不见人。

虽然很尴尬,但对方也是见识过不少的风月场合了,此时很快反应过来,强笑着说:“哥们,你们也在办事啊?怎么不把门锁上呢?我还以为这地方没人来,想不到哥们你也是个懂情趣的。”

“快走啦,羞死人了……”女人已经脸红得快滴血,拉着男朋友要走。

“好,”男的应了声,很快对他们说,“你们继续,我们就不打扰啦!”

等他们走出门去,她略一平息情绪,才脱掉那件气息扰人的西装外套,把衣服整理好,也不想要再追究顾又廷不可理喻的态度,就夺门而出,走到门外关上门的前一刻,她还是停了下来,看也不看他,直接道:“我揣测不出你心里的想法,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为了早晚有一天不会发展到双方都厌恶彼此,最好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顾又廷神色如常瞥她一眼,看着立即被关上的门,眸色一深。

......................

谨言独自走回大堂里,正要寻思回去,抬起头,却看见了许霆禹。

“你怎么在这?”她动了动喉咙,声音里还有几分不自然。

“收到邀请函了。”他挑挑眉,“刚过来,没想到你也在。”

谨言点点头,没再说话。

心跳和思绪,还没有完全平息下来。

“你明天有安排么?”

“暂时没有,怎么了,你又要请我吃饭?”

许霆禹渐渐露出愉快的笑容,“这回不请你吃饭了,我另有安排,”说完,看着迟疑地睁着眼睛的白谨言,他清咳了一声,温和地问:“谨言,我问你,在你心里,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谨言笑着点头,“你是个不错的人,虽然有点不是太成熟。”

“真的?你真的这样认为?”

许霆禹喜出望外,他的花名在外,原以为白谨言会在这方面对他颇有一番措词。

“当然。”谨言点了点头,“作为朋友,你是个不错的人选。”

许霆禹急切地问:“那,作为爱人呢?”

谨言微微一愕,一时无言以对。

“这么跟你说吧,我挺喜欢跟你在一起,感觉很轻松,很自在。”许霆禹看着她怔忡的样子,轻松地笑道:“记得五年前,善庭约了我和你吃饭,但那晚你没有过来吗?那个时候,我就打算着向你表白了,瞒着善庭,让酒店准备好了鲜花,可是你没有来……后来打过你几次的电话都没有听,刚好有事情出差,所以也就没有再联系过你。可我实在是没想到,回国后就从善庭那听到你走了。”

这番话说得谨言连连剧震,一时心乱如麻,久久无语。

许霆禹失笑:“过去了五年,说我一直在等你,那是骗人的。我也和其她的女人交往过,但都因为没有多大的感觉,很快就散了。一直到又重新遇到你,那个时候在车上,看着你走过去,我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忘记你,你呢?对我有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