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半夜三点,身上的男人才睡着,躺到她身侧,伸臂将她揽入怀里。

家瑞十分淡定地看着他。

男人沉重的身子贴着她,大腿缠着她的脚,手臂横在她胸口,一张脸挨在她脖颈处,不时喷出湿热的气息洽。

家瑞僵着身子,不敢呼吸,刺鼻的酒味夹杂着男人浓烈的气息向她扑来,令她有些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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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来后,她觉得恶心极了。

试着动了动,发现身上的力气还没有恢复。

费了很大的力气,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但他的胳膊和腿都锁在她身上,像把无形的锁,无论如何都解不开。

他的嘴正微微启着,似在说梦话,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稍微动作大了点,他突然翻了个身,用他沉重的身子将她压住。

她再也动弹不得。

家瑞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困意袭来眼睛一闭就失去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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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际,腹部和胸口的重量消失,令她呼吸顺畅。

男人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让她更加清醒,却仍是闭着眼睛,一会儿后,男人从**摸索着起床,一边讲电话一边往外走:“这么早打电话来干嘛,这边项目还没有办完,回什么家?嗯……昨晚没有听到电话,在外面谈事……知道了,有空就回去看你……什么刚醒,开会呢,挂了……”

他挂上电话后,看了眼**睡着的女人,一边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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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瑞醒了,睁开眼睛,愣愣看着周围的环境,近乎陌生的地方。

她从地上捡起衣服,将自己重新包裹住。

她安慰自己,这种事情早晚都会发生,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刚毕业出校园的女孩。

这几年在饭局社交场合,已听过太多不入流的话,也偶尔会附和,如今她能更加面色不改的谈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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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完衣服,去到浴室,打开水喉咙,用手接过水,轻轻往脸上撩着,重复着不知多几次的动作后,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手放在在脸上不动了,浴室里发出低低细细的哭泣,肩膀剧烈抖动,哭声越来越大。

她要报警,可是昨晚那些陌生的叫声不停在脑海里提醒着她,还有最后的缠绵。

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当初的自己了,她无法承认这个事实,想要打个电话给姐姐哭诉,可是不敢。

她为自己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感到惊骇,她觉得难过,却不能逃避责任,眼泪不停地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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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外面,早上一通电话过来,令他觉都睡不好,应付完那边的人,好不容易挂断了,想要骂人。

又有事情过来,他到了书房和人开电脑视频,等聊完事情,已经将近半小时过去了。

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佣人见到他,说:“先生!早餐煮好了,要端进房里吗。”

周云哲一怔,转而从容地问:“她还在吗?”

佣人点点头,应道:“是的,先生,在您房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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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瑞抹去脸上的泪水,擦完脸从浴室出来,寂静的空间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睡醒了?”站在门口,穿着居家服的男人看着她。

他以为她眼睛泛红是刚睡醒的缘故,她只说,“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上班了。”

周云哲上下打量她一眼,身上的衣服还有些皱褶,是昨晚他硬自折下来的时候弄的,一条腿上有块明显的青痕,他想不出昨晚是怎么弄到的,空气里还带着女人特有的柔软的香气,他答了句:“不着急,我给你经理打过电话。”

家瑞惊魂未定的情况下镇定装样子,问:“你跟我经理说什么了?”

“忘了,”周云哲坐在床边一角,拿了床单几眼,又道:“我怎么说的很重要?”

家瑞微皱起眉,忍着头痛,“周先生,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我可能喝多了,我想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发生,你也很清楚。而且我在这里保证,下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周云哲瞧了她一眼,说:“谁让你保证了?”

家瑞想了想,“那周总你可以保证吗?保证以后不管我在谈项目时喝得有多醉,有多不省人事,有多失去理智,都请不要管我,碰到什么问题让我自己解决就好,而不是像昨晚一样将我带到你的住处来。”

屋里静下来。

周云哲沉默片刻,半晌,才说:“到了现在,你也不用气我。”

他有意无意地扫了她一眼,又说,“昨晚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没有高.潮吗?”

她觉得这是比昨晚还让她感到更耻辱的一刻,脸白了又白,退了一步。

这个神情变化全然落在周云哲眼里。

她正想立刻从这个房间里出去,几秒后就被拖进了一个胸膛里,狠狠地摔在**。

床出乎意料地软,她几乎没有感觉到什么疼意,睁着眼,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还来不及说话,他的身体已经覆了上来,她知道他想要什么,疯狂地挣扎起来,去扇他的脸,扯他的头发,但这一切都没有抵得过他,衣服被疯狂地扯撕碎。

双腿被抓住向两边打开,接着他紧紧抵住她,她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身体已经传来痛意,也许是太痛了,她哭出了声,“不要……”虽然是第二次,却是比昨晚让她感觉更痛更加无法接受,整个人毫无章法地哭喊,可方圆百里几乎没有人居住,更没有人会听到她的声音。

他没有理会,因为这女孩给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过的身体上的满足,

那种强烈的渴望一一被她的温暖抚平,他在她的挣扎中达到感官极致的愉悦,呻吟一声,在她体内爆发。

平息下来的时候,看到在身下的家瑞,披散着的黑色头发更是衬得着苍白的一张脸。

他心一软,俯下了脸,去亲吻她的嘴,“吓着你了吧?我挺喜欢你的,你考虑考虑,嗯?”

她没有力气,如果有力气的话,她一定会狠狠扇他一耳光。

他把这些日子在自己心里堆积出来的绅士儒雅的假像全给推翻了。

他整整大了她十三岁,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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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早上,同样觉得抑郁的还有顾又廷。

“言言,老师说十二点就开始了!”

“言言,你不要睡觉了!”

“言言,你快起床吃早餐!”

“言言,昨天那个屋子我画得不好,你会画吗?”

“言言,你为什么不说话?”

言言,言言,言言!!!

从早上七点开始,小熊就已经早早起床,并且跑进他们房间,钻到**,不停地叫着。

孩子爸昨晚因为公事,一直忙到了凌晨五点才躺到**,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被吵醒。

谨言起初也耐下心来哄着小熊,渐渐地也放纵着她。

孩子他爸眉头拧的紧紧的,忍着气,翻了个身背对娘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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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早上被吵醒,男人的起床气一直持续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保姆不知所以然。

小熊则是没心没肺沉浸于自己快乐的小世界里。

只有谨言注意到,却也没说什么,因为吃完她们要赶着出门了。

吃完午饭,谨言替小熊擦了擦嘴,从保姆手里接近小书包,替小熊背上,正准备出门,发现忘记带钱包,从卧室出来时,客厅的男人放下手里的报纸,站起身,顾又廷看了一眼谨言:“你们几点出门?”

谨言道:“十一点,现在就要出门了。”“去哪里?”

“培训班,在贸业城a栋。”

“嗯,我送你们。”

哦,谨言点点头,这样就能准时赶到了。

顾又廷简单的说了几句,伸手拿了车钥匙,起身出门。

……

只是到了培训班时,还是发生了突**况,谨言忽然小腹有些抽痉,一时无法走动,被扶着在位子上面休息,等待医生过来的时间,小熊似明白,上前用着小手抚着她的小腹,奶声奶气哄道:“乖,弟弟乖乖的哦……”

肚子里的小子似乎能听到她姐姐的声音,被哄了几声,居然也不闹腾了。

谨言一阵欣慰,将小熊抱在怀里。

顾又廷看着母女俩,似有话要说,又忍住,继而打电话催医生来快点。

医生赶过来的时候,谨言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但问起时,她还是说有些不舒服,孩子他爸立刻说要去医院检查,她没有搭理,说坐会就好,又说如果只是一点小事情就要跑医院,那都没有办法正常生活了。

医生也忙附和,问题不大休息休息就好。

最后亲子绘画比赛要开始了,老师在喊了,谨言给他使眼色,他立刻就沉着脸了,但还是带着小熊进到了教室里,只是,一开始就十分不顺,他不知道娘俩先前是什么构思,刚画了朵云,小熊说:“不好看,言言不是这样画的。”

他换了个画法,然后说:“你先把自己的给画了,别理我。”

小熊别的都好,但性子随了她妈,倔脾气一点不比大人少,看着他画得奇奇怪怪的屋顶,蹙着两条小眉,扁着嘴,立刻显出不太高兴,提出控诉:“不好看,屋顶不是这样画的。”

孩子他爸轻轻皱眉,四周的人这时已经转过脸来望他们,他只抬头看了眼时钟。

距离一小时已经过去十五分钟,面前画纸还留着一大片的空白,忽然有种一筹莫展的无力感。

“要不这样,”顾又廷虽然皱着眉,神色语气却却是刻意放得温柔。

“你画屋顶和云,我画小人,我哪里画得不对,你提出来我再改?”

小熊撅着小嘴:“不可以,小人是我画的,你要画言言画的屋顶和云。”

顾又廷点头,说:“那你好好画小人,我继续画云和屋顶。”

小熊认真想了想,说:“不行,你的云和屋顶画得和言言不同。”

顾又廷说:“这样吧我看着你画。”

小熊说:“你也要画,老师说,这次是亲子合作,要爸爸或妈妈一起画。”

顾又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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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外和其他家长一起等待且观望着的谨言,看到父女俩从头到尾不停交流,虽然那人偶尔会皱眉,但还是表现得很有耐心,她心里不禁一阵窃喜,一直到比赛结束,父女俩还有些小争执,大抵是刚才的树不应该那样画的,上车时,他瞪了她一眼,谨言装作没看见,抱过女儿,娘俩笑得一脸开心。

在回家的路上,谨言想起要买些生活用品,中途去了趟超市。

逛超市时,男人觉得没意思,由着娘俩自己推着购物车,跟在她们后面,一路上都在打电话,小熊今天心情一直很好,一路看到什么好吃好玩的都缠着谨言,一一扔进购物车,脸上绽开着小小的笑容。

经过玩具区的时候,看到那只超级大的熊,小熊站住了,她本来家里有只很大的熊,是顾又廷打玩具枪赢来给她的,但是来云城时候没带上,她晚上习惯抱着大熊睡觉了,但是,她还没有开口叫言言,面前就已经有一只手臂伸手拿过大熊,塞到了她怀里。

小熊呆的双手抱着大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奇着,都没有看到人。

谨言无奈,走上前蹲下,拿过已经快将小熊压倒的大熊,替女儿放进购物车。

回到车上,小熊不再赖在谨言怀里,两只手抱着那憨厚的大熊,不停地蹭着,白嫩干净的小脸泛着明显的喜悦,眉眼弯弯,嘻嘻嘻嘻嘻嘻地笑,接下来,看着顾又廷的目光便亲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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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的时候,谨言劝了一会,小熊才舍得放开小熊,她说起下周的绘画课,又说起今天的比赛,整个人都恢复回来之前的活泼了,洗澡时也十分配合,玩了一天,累极了,洗完澡小熊就立刻倒在自己的小**沉沉睡去,犹如只小猪。

谨言见她小脸红扑扑,睡得格外的香,心中愈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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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谨言对着镜子上了护肤乳,刚涂完没多久,男人才从阳台走回卧室,她看了眼时钟:“怎么又聊得这么晚?你不是说最近没有什么事?这两天好像电话特别多,是不是催着你回去了?”不免可怜他,“你真辛苦。”

顾又廷看了眼她,故意说了一句:“没叫我带小孩就不错了。”

谨言轻声地笑了出来,又说:“第一次嘛,难免会有些磨合,”她走上前,拉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以示鼓励地亲了一下,软声道,“老公,我相信你会做得越来越好的,加油,努力成为中国好爸爸。”

顾又廷冲她瞪起眼睛,想骂她句,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声:“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