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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死丫头,你家姑奶奶都敢推,看老娘不好好收拾你一顿!她挽起袖子,气势汹汹的向院门口走去。

赵全鑫、赵全才两兄弟见状立刻跟了上去,院中各自聊天的大人对几个小家伙的动向完全没注意。

云舒刚到院门口,正好碰上蹲在地上的路红梅伸出脑袋往里张望,悠悠几步冲上去,将她拦在院外,逼得她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云舒往四周看看,确保周围除赵家兄弟外,无其他人看见,便双手叉腰做茶壶状,“喂!路丫头,你方才为什么推我!”

那丫头被这么一指责,脸不自觉的一红,云舒又靠近一步,小手指她鼻子上,气势汹汹道:“说!”

路红梅平时刁蛮任性,可毕竟是个小孩,被云舒这么一吓,眼泪立刻流了出来!

“不许哭,你敢哭,我就叫大野狼来、把你叼去撕成几瓣喂小狼,听见没有,快说!”

路红梅抽抽噎噎,“我…我…我娘老是夸你!”

“夸我又怎样?你娘夸谁你就推谁?你这小胖子,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了被雷劈!”

“你…你才”

“不许说话,小孩子做坏事就要道歉,不道歉会要被阎王抓去开膛破肚,知不知道?你推我就是做坏事,快,给我道歉!”

路红梅嘟起嘴双眼含泪,一脸倔强的盯着云舒不动也不开口。

“哼,不道歉是吧?那我今晚就让阎王爷来抓你。知道什么是开肠破肚吧?”路红梅摇摇头。

“恩!”云舒手扶下巴想了想:“见过杀鸡没?”

这次不待路红梅回答,旁边跟来的赵家两兄弟道:“见过!”

“恩。很好,小孩子做坏事,就要像杀鸡那样,先往你脖子上抹一刀,”云舒凶神恶煞的用手掌往路红梅脖子上快速一抹,把她吓得瑟缩一下。

“然后拔毛,把你全身毛扒个精光;”云舒一边说一边围着地上的路红梅转,手配合语调往她头上一抓,把她吓得啊一声趴下身子。

“再用滚烫的开水从头浇到尾。把你全身烫掉一层皮;”

“然后用磨得程亮程亮的杀猪刀往你肚子上一剖,把你肚子里的肠子肝肺全挖出来!洗巴洗巴;咚咚剁成一块一块,扔进锅里熬上几天几夜!嘿嘿!到时候再把你的肉拿去喂狗!”

云舒一边回忆杀鸡的过程,一边手舞足蹈。又是比划又是象声词的。再配合她轻重适当的语调,把那杀鸡的过程形容得惟妙惟肖。不只地上的路红梅,就连旁边两个小男孩也吓得一抖一抖的!

在云舒正回味着鸡汤那美妙香味儿时。地上的路红梅总算忍不住哇一声大哭起来!

云舒先是一愣,然后嘟起嘴做个鬼脸:“哭哭,就知道哭,再哭立刻把你剁了熬汤喝!”

“哇~~~~”路红梅越哭越厉害,连一旁听着的赵家两兄弟也哇一声大叫着跑开。

院里闻声的大人们就要出来,云舒立刻趴到地上滚两圈。挤出两滴眼泪,双手往地上抹两把又往脸上抹两把。也开始扯开嗓门干嚎起来。

路红梅见状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半张着嘴望着云舒干嚎的样子发呆,云舒趁背对大人们对她做个鬼脸,差点儿把那小丫头逗笑。

闻声出来的李氏见云舒这么狼狈,立刻心疼得直掉眼泪,几步冲过来,拉起云舒,一边给她擦脸,一边焦急的问长问短。啊哦!自己只顾着欺负小孩,忘了娘还在里面了!她把脸埋进李氏怀里偷偷吐吐舌头。

而路红梅她娘赵氏出来见这情景,立刻火冒三丈,冲上去提起路红梅往她屁股上啪啪啪就是几巴掌!原本停下的路红梅又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嚷着云舒欺负她!

不过就众人看到的情景,路红梅块头比云舒至少大了一倍;云舒一身是泥,狼狈不堪,路红梅虽坐在地上,却衣衫整齐,也还干净;何况路红梅还有前科,云舒后脑勺上的大包就是铁证。这次不管她如何哭闹,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在云舒正洋洋得意时,横空里插入一声音:“姑姑,水家小丫头吓唬妹妹说要把她剁了煮汤喝!”

云舒一激灵,偷偷从李氏胳肢窝往后张望,说话的是那个矮小的精明男孩!哎!可惜可惜,方才怎么没想起要吓唬赵家兄弟让他们闭嘴了?失策啊失策!

打得正起劲的赵氏闻言停了下来,望向赵全鑫:“真的?”

李氏见状立刻板起脸:“赵家妹子,你什么意思?你女儿莫名其妙把我女儿推地上,她后脑勺上的大包还没散了,难不成她那大包还是假的?你要不要再去找个大夫验验?”

“呃~志诚媳妇,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我女儿一向乖巧听话,走到哪儿都有人夸,可一进院子,你女儿二话不说就把她推倒在地,你…你还说我女儿欺负你女儿,大家给评评理,这是什么道理?”李氏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趴在李氏怀里的云舒一阵后悔,早知道就少惹事儿了,李氏刚有身孕,就被自己折腾了好几趟,听说孕妇情绪最不稳定,娘亲可不要被自己折腾病了!

于是云舒主动从李氏怀里爬出来,低头抱歉的嘟囔道:“娘,我不怪红梅妹妹了,咱们回家吧!”

周围本还有些犹疑的妇人们听云舒说话、果然懂事,立刻将矛头转向那满脸泪珠哭得惨兮兮的路红梅。

围观甲道:“哎哟,赵大妹子,你女儿确实调皮了些!女孩子家家,怎么动不动就打人了?长大了还得了?”

“是啊,赵家妹子。趁着红梅年纪还小,你可得好好教教。要长大了脾气还这样子,传出去可不好听啊,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赵氏。

“安芳啊,快把红梅带回去吧,以后可得好好教教,别再由着她胡闹了;今天伤了水家小丫头,志诚小两口都是熟人还好说,要伤着别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快回去吧!”

卷发老妇人即赵大夫的娘子也是赵氏的伯娘,看似责备。实则暗中帮赵氏解围,她一边说一边看向李氏夫妻。李氏仔细查看过云舒,见她虽看似狼狈,身上也没新伤。既然赵大夫娘子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为难,便抱着云舒撇开头不说话。

当然不说话就是默许,赵氏赶紧说些抱歉的话。接过卷发妇人手中的小胖娃,板着脸扯起地上的路红梅,气冲冲的往家去。

待赵氏母女走后,院门口剩下的几个妇女依然围在一起说闲话,妇人甲道:“唉,赵大妹子真是好运。路家几代单传,家境殷实。看她连生两个女儿,她相公、公公从不说她半句,天天供着她,什么都不干,看吧,那个大女儿都宠成这样了!”

“可不是,我嫁过来第二天就挑粪下地,怀胎八月还在地里挖甘薯了,要不是第一胎生了儿子,我们家老头子老婆子早就把我赶出家门了!真羡慕赵家妹子哦!”

“……”几人站在赵大夫院子门口嘀嘀咕咕,卷发妇人虽不高兴,可人家没在她院子里说,她也不能怎样,只得板着脸进屋去了!

水志诚扶着李氏到一旁坐下,云舒站起里拍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几句话就将李氏哄得眉开眼笑。院角里赵家兄弟探头探脑的望向自己,时不时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云舒跟父母说一声,便笑嘻嘻的向赵家兄弟跑去,走到近处,云舒道:“喂,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你怎么知道?”赵全才一脸惊讶。

“哼!”云舒上手抱胸,“我自有办法!告诉你们,我生下来就有神通,能未卜先知,你们干坏事、说坏话我全都知道!”然后她压低声音道:

“这次饶了你们,再有下次,我就请阎王爷来梦里抓你们去下油锅,剁成肉块熬汤!”

“哼!骗人,我们从没干过坏事!”矮小精明的小鑫愤怒的瞪着眼,不过仔细看,会发现他目光有些闪烁,显然心里还是有几分相信几分还害怕的。

云舒站直身子,环视周围一圈。这院子与隔壁院子只有一墙之隔,隔壁院墙边一颗大大的梨树树枝伸过来一半,树上虽光秃秃,可伸过院墙的几根树枝明显有被折断的痕迹,云舒会心一笑,转头直直的看着矮小精明的赵全鑫:

“你敢说你从没干过坏事?”

“我…我…”

“说谎的娃会被狼吃哦!”

小鑫童鞋满脸通红,哆嗦半天还是不敢放狠话。

“嘿嘿,你们偷过隔壁的梨子吧?”云舒指指那颗大梨树,赵全鑫脸色更红,赵全才则满脸惊讶的望着她。

“而且是用棍子打的!”

“你怎么知道?”赵全才由惊讶变成崇拜,两眼冒光好奇的盯着云舒。

“嘿嘿,我说过我天生就有神通了!以后你们都得听我的,知道吗?”

赵全才毫不犹豫的点头,赵全鑫则憋红了脸,一脸不甘又有些害怕的瞪着她,云舒嘿嘿干笑两声,拍拍小鑫的肩膀,小声道:“以后不许把我的话跟别人说,否则…哼哼!”

小鑫明显瑟缩了一下,却死咬着嘴唇不开口,赵全才却点头如捣蒜,“好的,云舒妹妹!”

云舒皱皱鼻子,“不要叫我妹妹,叫我老大!”

“好的,老大!”赵全才毫不犹豫的应声,小鑫哼一声将头偏向一边。

云舒无所谓的拍拍手,“好了,不跟你们玩了,下次再来找你们,记得我说的话啊!”

“好的,老大!”

云舒满意的点点头,拍拍脸颊,摆出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向李氏夫妻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