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要到本书的第一个“银月之战”了。大家投票啊!大家收藏啊!

另外,我写得的到底怎么样,大家能不能在书评里说一声啊!我也好心里有个数。

————————————————————————————————————————————————————————————————————————————————————————“我会一直陪你的……”

或许是贺云焕的安慰起了作用,又或者是慢慢地接受了事实的残酷,反正不管怎样,公孙虹雨的情绪是渐渐地好了起来,再没有如开始那般放声的肆意痛哭,她成功的控制好了自己悲伤的心情,嚎啕大哭也变成了无声的呜咽。

她在贺云焕的怀中抽泣着,**着自己的肩膀,螓首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之上,轻轻地擦拭着精致面容上了泪痕。

由乍闻噩耗时的惊慌失措、心伤若死,到现在的安静无声、低声呜咽,她已经开始接受了这些残酷的事实,稳定了情绪,不再有什么失态的情况会出现。

怜惜的抚摸着公孙虹雨乌黑的发丝,贺云焕隔着衣服,轻轻地拍了拍她光滑的脊背,轻声安慰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你的……”

“你会一直陪我的吗?”公孙虹雨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母亲,你真的给我留下了一个希望吗?”

抬起头,公孙虹雨静静地望着贺云焕燃烧着赤红色火焰的眼眸,双眼中泪光闪烁,盈盈地水波在里面蕴量着,看起来分外的让人怜惜。

她睁着水汪汪地大眼睛,注视着贺云焕脸上温柔的表情,抽噎道:“你……真的会……一直……陪、陪……我吗?”

一种莫名的冲动涌上了贺云焕的心头,似乎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够拒绝此时这个美丽女子的任何要求。伤心脆弱时的公孙虹雨有着惊心动魄的惊人魅力,足以使所有男子为之心动。

“嗯。我……”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他说话有些断续。强自压下心头的异样情绪,贺云焕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会的。”

“呜呜……”似乎贺云焕的话语再次触动心中的什么,公孙虹雨又是一声哽咽,重新埋首于贺云焕的胸膛之上轻声抽泣了起来。

“不要难过了。”贺云焕的语气里带着异样的情绪,缓声道,“相比较我来说,我却更加羡慕你,因为最起码你难过时,还可以哭泣流泪,而我,却连什么叫‘悲伤’,都已经不记得了。”

公孙虹雨的呜咽声音陡然小了下来,肩膀也不再抖动,似是被贺云焕的话语所吸引,安静的侧耳倾听着。

“我和你说过的,十三岁以前的事情,我全部都忘记了,什么也记不得了,甚至于自己的父母是谁,姓什么、叫什么也忘得一干二净,只有在午夜梦回之时,隐隐约约地记得他们叫自己为‘贺云焕’。”

“呵……很可笑,是吧?”他轻轻地笑了笑,带着难以言明的苦涩和自嘲。

默然无声的抱着贺云焕,公孙虹雨没有开口,只是搂着贺云焕腰身的双手,下意识的紧了紧。

“在最初师傅他……呃,在大师兄告诉我这个事实的时候,我也感到了极端的难过和伤心,可是可笑的是,就算我心里面再怎么难过,眼中却都流不出一滴眼泪来!”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冰冷的空气,一股彻骨的寒意在肺腑中翻滚着,将他冻得生痛,可是他却丝毫不在意,仿佛那肺叶是长在了别人的身上,不是他的一般。

“我没有眼泪,也从不会哭,我甚至连眼泪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他伸出了右手的食指,轻轻地在公孙虹雨的光滑细腻的脸上温柔的抹了一下,沾染上了一层薄薄地水渍,晶莹剔透,珠光闪烁,发出瑰丽的万千色彩,耀人眼目。

缓缓地把食指放在唇边,贺云焕伸出舌头微微地tian了一下,抿了抿嘴唇,品尝了一番。

“原来,这就是眼泪的味道啊!我明白了。”淡淡地叹息了一声,贺云焕的嘴角翘了翘,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

“真希望以后永远也不要再尝到这样的味道了,它太苦涩了……”

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公孙虹雨抱着贺云焕身体的双手又一次下意识的紧了紧。

微微地笑着,贺云焕眼中的赤红色火焰收敛了,恢复成平日里的一片清明。他低着头,脸庞靠在公孙虹雨的发丝上,嗅着她发间散发出来的悠悠铃兰花香,眼神平和而淡然,轻轻地、轻轻地道:“传说,天上有一口水潭,潭水纯白而又圣洁,如梦如幻。人望之而心生梦幻,美梦不断,如入天堂圣境、幻梦国度,似乎世间最美好之事皆入己心,皆绕己身,映三千世界之美好。”

“——是为‘梦映潭’。”

公孙虹雨安静听着,不曾打扰贺云焕的话语。

“古老相传,‘梦映潭’乃天地初开之时,创世生灵之神‘苍天大神’死后的一只眼睛所化。”

“如其潭名一般,‘梦映潭’可使人梦入神机,可使人轮回百世,可使人映照大千世界。”

“可是,不管那口纯白而又圣洁的潭水怎样美好美丽,怎样神通广大,怎样使人流连忘返、不能自己,却都只是咸涩的——那口潭水,苦口而酸涩,让人不能入唇。”

“那,是一口苦潭。”

“传说中,那口由‘苍天大神’一只眼睛所幻化而出的‘梦映潭’中,蕴满了‘苍天大神’死前所流下的泪水——苍天的泪水!”

默默地放开了抱紧贺云焕身体的双手,公孙虹雨缓缓地坐直了身躯,用手轻轻地拭去了脸庞上还未干的泪珠。公孙虹雨抬起头,眨动着因为放声大哭而变得有些红肿的眼珠,与贺云焕隔空相望。

她的眼里,倒映着的,是谁的身影?

贺云焕无声的回望着她。

你可知,我默默等待的人,就是你吗?

你可知,我身心深处,盼望记挂的人,便是你吗?

……

也许,本不该来这片土地;

也许,该让光芒照耀大地;

也许,真的会天诛灭地;

风,已停息,水,不再哭泣,土,安安落地,火,燃烧世纪。

哭泣,哭泣!

让梦唤醒呼吸,轻轻飘起,飞向天际!

……

贺云焕伸出左手,犹疑着抚向了公孙虹雨娇嫩的脸颊,用拇指一一地、轻轻拭去她两靥的泪水。

公孙虹雨没有阻止贺云焕的动作,只是静静地与他相望。

夜深人静之时,寒风四起,烛火幽幽,光明与黑暗交替的阴影之间,四目相对,目光交接,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什么?

宁静的气氛,在两人的身边凝聚着,久久不愿散去。

他抚着她的脸,她望着他的眼。

悠悠古歌,点点笑脸,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出现了。

时光交错,岁月流转,一切皆在不言间。

“你会一直陪我的,是吗?”凝视贺云焕的平和而淡然的眼光,公孙虹雨轻声问道。

“嗯!”声音虽轻,但贺云焕的回答却坚定而有力,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斩钉截铁地道,“我会一直陪你的,直到我无能为力之时。”

缓缓地低下头颅,公孙虹雨不再看贺云焕的眼睛,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上铺就的兽皮地毯,也不知在内心深处想些什么。

仿佛终于在内心深处最终决定了什么,贺云焕收回了抚摸在公孙虹雨的脸颊上的左手,认真的看向公孙虹雨,开口道:“虹雨,你抬起头来,现在认真的听我说。”

疑惑的看向了贺云焕严肃的表情,公孙虹雨不明所以的抬起了头。

“还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我为了你所布的局吗?”

“嗯。”轻轻地点了点精巧的脑袋,关于之前贺云焕对自己所说的这段话,她还是记得的。

“布局不管大小,不管简易,其实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最终可以实现自己的目标,在此期间,哪怕牺牲的再大,与目标相比,再怎么不值得,但如果单纯从布局的成功上来说,只要目的达成了,那么这个局就是一个成功的局。反之,哪怕你在这个布局中得到了再大的好处,甚至远远超过了自己实现目标后所能得到的好处,但如果最终目标却没有达成,那么单纯从布局上来说,你这个局,布的就是一个失败的局。”

这个公孙虹雨明白,布局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最简单、最快捷的达到布局的目的而出现的一种方法。

布局,是因目标而定的!

只要是目标失败了,那么哪怕这个布局布得再怎样好,怎么精妙,它都是一个失败的烂局;反之,再怎样烂的布局,只要它能够达成目标,那么它都是一个成功的好局。

“我这次布局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好你的安全和身份不被发现而进行的。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我做了大量的布置。”贺云焕的声音再次传入公孙虹雨的耳朵。

公孙虹雨认真的侧耳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