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酸麻无力的感觉渐渐散去,知觉开始一点一滴的回复。少女有些虚弱的轻哼一声,轻轻地撑开了那千斤重的眼帘。

有些难受,那略微有些刺眼的阳光,使得少女忍不住想要再度闭上双眼。

“醒了?”清冷的声音,惜字如金的语调,以及映入少女眼帘的那一抹飞扬的红发……

“天……次?”感觉自己似乎靠在树干上,少女挣扎着坐起来。那一瞬间,模糊地脑海瞬间清醒过来,方才发生过的事情宛如一张张胶片,闪过她的脑海。

“哥哥!哥哥呢?”出乎本能的,少女近乎呼唤的喊了出来。脸上的没有了以往的平静,被恐慌和焦虑所占据。

“不知道,”天次微微叹了口气,深深地看了不安的少女一眼,似乎想看透她的心一般,“不过,旗木已经应你所愿前往他那边,我想应该会没事吧……”

“真的吗?”无助的宛如一个迷路的孩子,月流有些颓然的靠回树上,“我很害怕,小时候那次意外时我也有过这种感觉,仿佛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哥哥离我而已的样子……”

一边说着,月流不由自主的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双肩,似乎想紧紧地抱住什么一般,结果却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那次……你把心交给了他吗……”少年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询问一般。

“唉?”少年的话语宛如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入少女毫无准备的心房,激起了惊涛骇浪。

“你……你在说什么啊?什……什么意思?”平时的沉稳依然完全消失,连月流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结巴了起来。

看着她那嘴唇微张,双眼瞪大惊慌失措的样子,天次心中不知道作何感想,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似水的双眸,似乎想看穿少女的伪装,看到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一般。然后在他这么做的时候,她却不由自主的回避了他的眼神,将自己的头扭转向另一边。是心虚?还是仅仅不想与他对视而已?谁也不知道……恐怕就算连两位局中人自己都无法搞清楚……

“好了,不说这个,你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得继续赶路前往目的地了。”似乎看出了少女心中的犹豫和闪躲,天次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无法追问和强迫的,索性便直接抛开不讲了,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对着月流说,“怎么样,还能继续赶路么?”

“恩。”月流点了点头,双手扶着树站了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酸胀的四肢,还好,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就在月流催动查克拉的那一刻,那股强烈的晕眩感再度席卷而来,速度之快让她甚至来不及扶住旁边的树干就开始软倒。

“小心!”而在一旁注视着她的天次,在发觉少女不对劲的软倒的那一刻便立刻起身抱住了她。

“唔!”少女发出了一声低呼,不知是因为无力倒下还是因为倒在了红发少年的怀中。

“怎么了?”天次连忙用一只手搭住她的肩头,就要将查克拉注入她的身体之内查探。

“别!药效还没完全过去……你现在注入查克拉,会让我的身体更加无力的……”少女连忙出声阻止,不知道为何,双颊却有些微微发红,声音也有些许的颤抖,不过少年也不以为意,或许这只是少女太过虚弱的表现。

“也就是说,你现在还无法动用查克拉么?”天次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行程也会进一步被拖慢,可能会错过与大家会合的时间。

“恩,”少女点了点头,抓住他胳膊的手微微用力,不着痕迹的从他的怀抱之中站起,从自己的忍具袋中抽出几只千本,在自己身上几个穴位微微扎了一下,“原本我估算这种麻醉性药物的半衰期不会太长,看来是我低估了它的药性……”

“你说的这些我不懂,总而言之,就是你现在无法赶路了,对吧?”天次说。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确实,我现在的状态无法赶路……”在尝试了几遍之后,月流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天次沉默了一下,便伸手抓住了月流的手,一把扯了过来。

“啊!你……”月流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已经被天次背了起来。而天次背后的沙子葫芦瞬间散落,垫在他的脚下,将两人拖住,漂浮在半空之中,快速的向着前方飞去。

和他父亲风影一样,天次的身法绝对算不上灵巧,甚至是迟缓,所以他们便取长补短,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了沙子的控制之上。他们本身并不灵巧,但是沙子却可以代替他们完成一下灵巧的事情。可以说,沙子,就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

被天次背在背上的月流有些慌乱和不安。之前虽然也被天次背着撤离,但是那次事出紧急,月流并没有来得及多想,外加月流的身体也被药物所致敏感度大大下降,所以当时月流并无感觉到不适感。

但是如今身体的知觉在一点一滴的恢复着,天次那结实的臂膀,火热的体温,透过那单薄的夏装,传递给了月流。那热浪烧的身子还虚弱的月流不禁一阵的头晕。加上之前天次所说的那些话,让月流情不自禁的胡思乱想起来。

(除了父亲和哥哥之外,我还从未和你一个男孩子这么接触呢……额,拓巳是小孩子应该不算吧……怎么,感觉好难受啊……)

月流惶恐的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平静下来,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要撞出来一般,甚至连呼吸都快忘记了。不知所措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抱着天次,似乎在防止自己掉下来,也似乎在寻求一种安全感,脱离这种窒息的境地。

将发烫的脸深埋在天次肩膀之上的月流并没有看见,在月流将天次紧抱的同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的微笑。不管是不是无心,虽然淡到无法看清,但是,它确确实实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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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好了小贤,把白眼关了吧,暂时是不会有追兵了……”来到一棵树下,羽晨将背上还在昏睡的桐乃轻轻放下,靠在了树上。

“呼……哈……”相对于羽晨只是呼吸有些急促,小贤现在的样子仿佛是从水池里被捞起来的一样。他的身子骨比起一般的下忍也就勉强比比的,不像月枫羽晨他们这样的强悍变态。所以,赶同样的路程,同样的速度,羽晨还背了一个桐乃,情况却要比小贤好上很多。不过小贤也是全程开了白眼的,体力的消耗上不比羽晨背一个桐乃少。所以说起来本来以小贤的体力,还真不一定能坚持到现在。不过由于这次是在逃命,在求生意志的刺激之下,小贤真的是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所以现在听到羽晨说到危险解除的那一刻,小贤瞬间就像是脱了水的黄瓜,蔫了……

将半死不活的小贤拖到树下,羽晨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涂在自己的剑上,然后用剑顺着树绕了一圈,在地上刻出一个法阵,最后将剑一把插入土中。

“娘……娘的,希望这个阵可以骗过他们……不带这样的……累死了……”看着羽晨画下的海市蜃楼阵法,小贤有气无力的说。

“希望吧……”羽晨依然是那副大冰块的样子,淡淡的憋出三个字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再说话了。这让小贤顿时内牛满面……

(娘了个球……为啥我碰上的都是这些闷骚男啊……天次、羽晨、老大……额,不对,老大是明骚……)

“桐乃还没醒么?”看着羽晨翻开桐乃的眼皮观察,小贤不由得问。

“药性太霸道了,而且,她喝的实在是太多了。”羽晨微微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我们还得一路带着她这么逃命了……”想起身体这样的难受还得再来几次,小贤不由得叫苦连天。

“你要嫌累可以自己一个人先走……”羽晨轻轻地的斜了小贤一眼。

“额……我那不是自寻死路么……就凭我这两下子……”小贤很想翻一下白眼,很可惜,他不用翻便是了。

“……”羽晨就沉默着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小贤也就哑火了。

身体又这么难受,小贤很想找个什么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于是他就往羽晨身上瞄。

“咦,羽晨,你肩膀上怎么湿湿的?”不愧是白眼,眼力就是尖。

“恩?”顺着小贤的眼光看去,自己的左肩还真的有一团湿湿的痕迹。刚刚只顾着逃命和观察敌人的动向,倒真没有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我想……这应该是桐乃的口水吧……”羽晨用手微微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再看了看那边正一脸满足的睡着的桐乃,一丝莫名的微笑一闪而过,闪瞎了小贤的狗眼!如果不是坚信自己的白眼,小贤估计都想把眼珠子抠出来检查一遍。

“我说……你该不会?”其实小贤很早之前就想问了,看着羽晨看着桐乃的眼神,小贤总觉得不只是同伴这么简单的意思。

“没错,我喜欢她。”

羽晨不愧是羽晨,一句话就差点把小贤噎死。打死小贤也不会想到这家伙居然会这么坦白的交代了,反而让小贤已经想好的一系列的套口供的串词都排不上用场,噎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了难受死了。

看着桐乃嘴角流出的一些口水,羽晨就要伸手为她拭去时,桐乃的嘴唇的略微颤动了一下:“月枫哥哥……”

羽晨的手抖了一下。

(娘的……感情戏写不来……想要将人物心理刻画的稍微细腻一点的,结果好像太过矫情了……算了,管他的,20岁没谈过恋爱的表示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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