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迫不及待的咬破手指向虫茧上滴下一滴精血,然后没敢随意动荡这颗虫茧,就连同整个蜂窝一并收进了灵兽镯中。

眼下流云心情大好,他放下两只袖子,拍了拍身上的木屑,绕过这颗大树向着谷内走去。

然而,没走两步,他又突然停了下来,呆若木鸡一般看着前方,眼里尽是惊骇之色。

眼前竟然是一片药园子,四周被用一圈及腰高的篱笆墙围着,而在药园的中间有一座小木屋,门窗紧闭。

流云放眼向药园里扫视了一圈,眼睛顿时瞪的圆鼓鼓的,这片药园里种植的竟然都是一些极为稀罕的高阶灵药,而且都已有上千年的年份。

五品清心丹的主灵材无蕾四叶菊,六品净灵丹的主灵材灵源草,甚至是火龙觉醒丹的几味灵材,这些竟然都能在这片药园中找到。

流云很快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现在可不是兴奋的时候,若是这片药园的主人尚且健在,那自己擅闯他的灵园必定是凶多吉少。

眼前,流云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若是回头或许还来的及,但又有谁会愿意放弃眼前这些珍贵的灵药。

“这片药园的主人必定是修为深不可测的高人,若她还尚在的话,应该老早就现身了,既然到现在还没出来,想必早已仙逝。”如此一分析,流云的勇气便提了起来。

不过他也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将灵识扫入那幢小木屋察探了一番,确定没有异常后才敢迈步向药园走去。

此刻,流云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药园里种植的那些稀有灵药,他两只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那扇木门,深怕屋里有人冲出来似的。

尽管知道自己的防御是多余的,但撑着这块龟壳盾牌流云多多少少可以安心一些。

越是靠近木屋,流云的脚步就放的越慢,这数米的路程,足足花了一柱香的时间才走到。

在这扇木门前,流云停下了脚步,看着这扇一尘不染的木门,他再度犹豫起来,这木屋既然能保持这么洁净,分明是有人经常打扫,难道这里的主人真的还尚在?

一番激烈的心里斗争之后,流云终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为了这些灵药,老子今天就豁出去了。”流云自我鼓励的说着,然后便举起手向木门推去,木门咯吱咯吱响了几声竟然没被推开。

“难道是从里面锁上了?该不会这里的主人正在房间里睡觉吧?”流云咽了咽唾沫。

“看来还是先叫唤两声看看,若真有人在至少可以解释说是自己迷路了才上门打扰的。”流云想着,又自认为不错的点了点头。

于是他便举起手敲了敲门,嚷道:“请问,有人在吗?”

附耳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流云又继续用力敲了两下,更大声的喊道:“有没有人在呢?”

屋内仍然没有动静。

“不管了,看来也只能破门而入了。”

流云喃喃说着,然后退后两步,一个冲锋,向着木门撞去。

“哐当!~”

整扇门倒了下去,屋内的情景映入眼睑。

只见,就在大门正前方的一处墙角摆着一张梳妆台,而在梳妆台前坐着一位年轻贵妇,她穿着一身洁白的纱衣,隐隐透出衣下那诱人的肌肤,她有着一头美丽的秀发,犹如瀑布一般自然的披散在肩头。

虽然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但流云已经足以想像,她一定是一个美艳动人的少妇。

不过此刻流云可没有丝毫心思去欣赏对方的美貌,他呆呆的站在门口,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呆站片刻后,立马干笑两声,略显尴尬的说道:“前辈,对,对不起,晚辈不是有意的,晚辈,就,就轻轻一碰,它,它就倒了,呵呵,你放心,我会为你修好的。”

流云说着不敢有丝毫迟疑,快步跑上前将门扛起,然后慌慌张张的往门框上凑去。

一阵忙乎下来,流云突然又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位美艳少妇为何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曾吭一声,她就这么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就连眼皮也不曾眨一下。

疑惑之下,流云停下手头上的活,又向那少妇叫了两声:“前辈?前辈?”

少妇仍然没有反应,流云壮起胆子慢慢走到少妇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可依旧没有效果。

“难道已经死了?”流云暗下怀疑起来,于是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鼻前探了探,果然没有气息。

如此,流云也就放心下来,不过让他困惑的是,为何她死了身体却依然完好无损,总不可能是刚刚死去的吧?

流云有意无意的伸出手指向她手上碰去,然而没想到的是,就在流云手指触碰到少妇手臂的刹那间,少妇整个人就像瞬间风化一般,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一空。

还没等流云从惊骇中回过神来,“叮当”一声脆响从脚下响起。

流云连忙低头看去,只见正有一枚乾坤戒在脚边滚了两圈,最后落定下来。

流云眼里顿时闪起亮光,很显然这枚乾坤戒正是从这位少妇手上脱落下来的,而以少妇的身份,其戒中所存的绝非平常之物。

流云激动的俯下身子将乾坤戒小心的拾起,拿着这枚戒指,他的手微微颤抖着。

根据这座药园的规模和药园里所种植的那些灵药可以判断,这位少妇的修为至少也有元婴期,元婴期的仙士,对流云来说这是何等遥不可及的存在,然而此刻自己手上就拿着一枚元婴期仙士的乾坤戒,这怎能不让流云紧张。

一阵深呼吸,待心情稍微平静下来后,流云小心翼翼的将戒指往手上戴去,可是,他却不曾发现,这枚乾坤戒上正布满了一丝丝细微的的易察觉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