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亡气息的临近(二)

“哎呀,我的乖女儿你终于醒了,可把妈妈给吓坏了。”不待林宝驹开口,许母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将许白白搂在了怀里面,“乖女儿,我们不去参加明天的那什么评选活动了好不好,你看把你累得都昏『迷』了大半天。”

“都是女儿不好,让你们担心了。”许白白乖顺地说道,然后安慰母亲道,“我已经没事了,我想可能只是昨天有些累了,所以睡了一个懒觉而已,都是你们大惊小怪了。”

林宝驹见一时半会儿『插』不上话,就知道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杜葵却没有坐下,对林宝驹说道:“现在人也救醒了,先去找个落脚地方吧?”

“真是辛苦三位了。”许世友看见有些冷落了林宝驹三人,连忙上来感谢,对许白白说道:“你还说我们大惊小怪,要不是林小兄弟和他的两位朋友出手帮你,只怕你现在都还在梦里呢。这两位都是奇人异士,要不是看在林小兄弟的面子上,恐怕请都请不来他们呢。”

“出手助人,都是应该的事情,就算不是朋友我们也该以助人为乐。”尼杲憨厚地说道。

“对了,我已经替三位预定了房间,等下就让我的助手带你们过去休息,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许世友毕竟还是替林宝驹三人考虑得很周到,“还有,我女儿应该不会再有事了吧?”

“短时间应该没有问题了。”林宝驹说道,同时向许白白所在的地方看了看,只是许白白忙着和母亲说话,却并没有留意到林宝驹。

“走吧,先去休息的地方。”杜葵对林宝驹说道,“难道你还要跟别人话家常不成?”

对于杜葵如此不留情面,林宝驹心中暗恨,但是又觉得好男不跟女斗,于是忍气吞声跟着杜葵和尼杲出了病房的门。

一个人走进酒店房间的时候,林宝驹心中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明天晚上,年度歌坛最佳新人评选活动就会举行,而许白白应该会赢得她所想要的荣耀。只是,如果林宝驹透过天珠看到的幻像都是真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明天晚上他就将走向生命的尽头。

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林宝驹成熟了许多,并且让他有了坦然面对死亡的勇气。只是,当他默然走出病房的门,而许白白却没有给他一句感谢的话,甚至没有一个感激的眼神的死后,林宝驹才恍然发现他的心有一种莫名的刺痛。

这时候,林宝驹开始觉得,许白白也许就是天空的中的明月,独一无二;而他呢,却只是毫不起眼的暗淡的星光,永远无法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独自在黑暗中闪烁。不要说是许白白,就算以前班上的吴小玲,也许从来都不会刻意去留意他林宝驹的存在吧。

林宝驹这时候开始想起远在四川的父母,好想跟他们说说话,但是白马村的通信闭塞,林宝驹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幻想而已,所以他只能打开窗户,呆呆地望着天上的月亮,任凭思绪飘逝。

就在思绪飘远的时候,林宝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是许白白打来的,林宝驹连忙接通了电话。

“林宝驹,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太没有礼貌了,竟然忘记对你们说谢谢了。”许白白语气非常诚恳,看来的确是诚心诚意向林宝驹道歉了。

林宝驹忽然觉得自己的“破碎”的心又回复了活力,说道:“没事,你太客气了,而且当时的情况我们都很理解,你妈妈实在也是一个好母亲。”

“你能这么想,那就对了。”许白白轻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然后她问道:“林宝驹,你能够告诉我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吗,为什么我爸爸不去找好的医生给我看病,反而去找你和你的和尚、美女朋友呢?而且,你这人总有些神秘,让人无法捉『摸』。”

“我……我有什么神秘的啊,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林宝驹说道,“我那两个朋友,一个是在布达拉宫旅游时候认识的,他好像会一些密宗的神秘功法而已;至于那个女生,她只是会中医和针灸的一些东西,你父亲觉得西医一向不可靠,所以才让找我们过来的。这个,还得归功于你的风凌叔叔,是他以前将我推荐给你父亲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许白白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这什么,“对了,你的那个美女朋友其实蛮漂亮的啊,不过她怎么喜欢女扮男装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她就是喜欢这个装束。”林宝驹说道,“对了,明天你就要去参加年度歌坛最佳新人评选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时候不早了,不要影响了明天的发挥。”

“嗯……也好。”许白白说道,“那你也早点休息吧。”

挂掉了电话之后,林宝驹又不禁有些失望,觉得应该跟许白白再多聊上几句的。同时,心头又有些微微失落,因为许白白毕竟没有邀请他去参加那个评选活动,但是却邀请了她心目中那个持有云之眼的“神秘人”。

想到云之眼,林宝驹忍不住将它从锦囊里面拿了出来。

云之眼,这东西几乎成了连接林宝驹和许白白之间“信物”了。通过它,林宝驹才能利用神秘感消除心里的些些自卑,触『摸』到许白白的内心世界。

不过无形之中,这东西又好像让林宝驹有些依赖,只是林宝驹自己并不知道。

过了一会,云之眼再次散发出柔和的金光。

林宝驹掰开云之眼,发现了许白白留下的纸条:“神秘人,明天晚上的演出,你会来看吗?”

“也许会吧,如果可能的话。”林宝驹犹豫了一下,回了一张纸条。

本以为还会有别的纸条,但是也许是许白白睡着了,总之这一夜林宝驹再也没有收到任何纸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