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俞抱着明毓秀说道:“那以后你就要乖乖听我的话了啊!”

明毓秀瞪大了眼睛,然后嘟着嘴说道:“难道我还不乖么?你知道么?其实我是对你最好的了!”

梁俞也听过老婆是来哄的这句话,笑着把明毓秀抱在怀里哄到:“好了,好了,以后鬼谷的谷规就是我对你好了,好不好?”

嗯!明毓秀很是开心的点了点头。

看着明毓秀开心的小脸,梁俞笑了笑,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告诉成阴侯说是可以离开了好不好?”

明毓秀手里紧紧握着鬼谷的谷令,然后说道:“俞哥,口粮还够吃几天的?”

“三天没问题的。”梁俞看着一脸坚定的明毓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只见明毓秀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先不要告诉父亲,离开了绿柳山庄,恐怕我们父女就没有这么好的日子可以过了,我和你日子也不再像现在这么安静平稳了。”

“是啊!”梁俞皱着眉头说道:“我也知道离开绿柳山庄之后的日子恐怕就没这么安稳了,恐怕我的生活将要被很多事纠缠着,将很难的了。”

明毓秀摸着梁俞的眉毛然后说道:“那俞哥,你怕么?”

梁俞听见明毓秀这么问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真是一个傻丫头啊,我连陪你死在这我都不害怕的,又怎么还会害怕出去之后面对的是什么呢?”

“俞哥!有你真好,能遇见你是我明毓秀这辈子最大的福气。”说完明毓秀把脸靠在梁俞的胸膛上,感觉着他胸膛里心的跳动。

其实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不能出去的时候,拼了命的想要出去,可是真的能出去的时候了,还要顾及那么的多,反而不想出去了,现在的明毓秀多希望这里能不少吃不少喝,然后真的就在这平平稳稳的过一生呢?

梁俞看出了明毓秀心里的想法,也知道出去之后只怕他们真的会和大明朝反目成仇,这些自己都无所谓了,可是明毓秀不一样的,她的父亲是明朝的成阴侯,是兵马元帅,是大将军,怎么来说父女两个就会变得水火不容的。

想来真的是难为她了,现在因为都知道出不去,所以就没有所谓的敌人,没有所谓的立场,大家在一起也是最开心的,想来她不想离开,也是很正常的吧!

想到这些梁俞摸着明毓秀的头说道:“傻丫头!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呢,一定是不想离开的对吧?没关系的!不想离开的话,我们就多住几天!让你好好陪陪成阴侯好不好,可能出去了你们就不会这样了。”

“俞哥!谢谢你。”明毓秀一下子抱住梁俞哭了起来。其实自己是真的不敢出去,真的害怕出去后会变成大家说的那样,会像自己的父亲成阴侯明石玉说的那样,那样的话,自己一定要在梁俞和父亲之间选一个,而自己也一定会选梁俞的,那样的话只怕自己以后看见自己父亲的时候就少了,就是看见了也和仇人没有什么两样。

想到这些明毓秀就觉得害怕,就觉得为什么老天爷要那么的残忍呢?这样的伤害自己,为什么呢?

梁俞看见明毓秀眼睛里痛苦的神情,紧紧抱住她说道:“没事,你放心,什么事情都有我呢,相信我,什么事情都会一点点的好起来的。”

明毓秀看着梁俞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俞哥,这样吧!你先出去,买一些东西送回来,那然后你去救欧阳姑娘,这样我就可以和父亲多呆上一段时日了,你说好不好?”

梁俞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道:“也就你能想出这么坏的点子出来,不过也是可以的,相公这次就依娘子你一次吧!”

“切”明毓秀用手点了一下梁俞的额头接着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我把父亲拖住,到时候你救欧阳姑娘的胜算也是大一些的不是么?”

梁俞笑着点点她的头,然后说道:“你呀,那么你说我什么时候走比较好呢?”

“这个什么时候都可以的啊!有了师傅的令牌,那么只要让他开路的话一切就都好办;了,所以你不用担心的。”明毓秀摸着鬼谷的谷令,笑的是那么的开心。

“那好!毓秀,你说我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好不好?”梁俞把明毓秀抱在怀里,手里还在不停的摆弄着她的头发。

明毓秀拉过梁俞的手,满眼不舍的说道:“那就今天晚上吧!今天晚上我打开结界放你离开,然后会设一个假的结界,到时候你回来的时候只要拿这个玉佩照一下就可以了。”说着把玉佩交到梁俞的手上。

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直到到了半夜,明毓秀走了出去然后拿出鬼谷谷令开路,只见突然之间金光大放,明毓秀望着令牌,口中念念有词的说道:“鬼谷开路!破!”

只这么一句,就见笼罩在绿柳山庄上气罩消失了,明毓秀看着那些消失的气层,拉过梁俞一下子抱在怀里说道:“俞哥,你一定要回来啊!毓秀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梁俞看着明毓秀也是狠狠地点了一下头说道:“我会的,毓秀!你放心吧!”

然后明毓秀说道:“那快走吧!要是再晚了一点那么会被人发现的。”

梁俞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望着梁俞离开的背影,明毓秀真的很想追上去,她的心觉得很疼很疼,就像每次要了离开他的时候一样,但是这一次此时的她心里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幸福的。可能是因为这次有希望还可以等待的。

梁俞一出了绿柳山庄的大门就看见了欧阳剑渴及夏候千柏两个人在门口等着。

看见两个人,梁俞不禁吃惊的说道:“你们怎么会来这的呢?”

欧阳剑渴看见梁俞说道:“头领,我们发现你不见了,就一路找到了这里,然后发现这里有点不同,所以没敢擅闯。”

梁俞心下想道:幸好是没有硬闯,否则恐怕就连命都没有了。

看着欧阳剑渴和夏侯千柏,梁俞说道:“既然大家来了那么今天就在一起多喝一点好了!”

说完之后,三个人都很是高兴的喝起酒来。

梁俞平时就不是个好饮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喝过这多么酒了,而现在,却像个酒鬼似的,一杯接一杯,一碗接一碗地痛饮。

酒,并不算美酒。

夜,也并不算佳夜。

但梁俞却是酒兴大发,短短一个时辰里,菜没吃几口,酒却已经喝下了半坛。

三斤白酒,没有一定酒量的人两三天也喝不完,但梁俞却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酒坛中的酒已经所剩不多,梁俞手持酒坛,倒控了好久才控干最后一滴酒,勉强盛满了一碗。

“今朝有酒,今朝醉!干了!”

梁俞自斟自饮,端起这最后一碗酒时,嘴唇还没碰到碗沿儿,一碗酒已经泼洒出半数。而到嘴里的半碗酒,也有大半顺着脖子淌到了怀里。

现在梁俞所要的,正是这种感觉。

醉倒何妨死便埋!

喝干了最后这一碗酒后,梁俞勉强站起身,醉眼朦胧的,脚下虚浮,趔趔趄趄的就像个大病初愈的人。

走在平坦的路上,梁俞如置身云端,自己都不敢相信,只有在魏晋、盛唐时代才有的那种不顾一切的豪饮之气,居然在自己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回到卧房之后,梁俞像一滩泥似的,一下子摔躺在**,一动也不想动,四肢和头脑,说轻,感觉像云做的似的,轻盈无比。说重,却像是灌了铅似的,一个手指头都有万钧之重,连动一下的念头都提不起来。

“有酒可醉……直须醉!莫待无酒……莫待无酒……”

梁俞躺在**,浑身就只有嘴巴还能动两下,紧闭着眼睛,像梦呓似的喃喃地说了这么两句之后,‘莫待无酒’怎样,他也说不下去了,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便没有了动静。

梁俞的头脑中一片混沌,眼前真是天旋地转,胸口处更是排山倒海的,一股酒意像波涛澎湃的巨浪似的,一浪接一浪地冲击着梁俞的脑海。

幸亏是古代的白酒,度数相当低,饮酒如饮水这话并不是夸大。如果是梁俞前世地球上的那种白酒的话,别说三斤,就算三分之一的斤两,喝下去就算不死也得住院,打上吊瓶为肝解酒毒。

梁俞心里正自嘲着,就在这将睡未睡,马上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只听吱的一声轻响。

卧室的房门开了。

这吱的一声响,听来极其诡异。

是风的声音吗?

梁俞那混沌的头脑,正在琢磨着。自己好像是关紧了房门的吧?如果是风的话,不可能把已经插上销儿的门给吹开啊!

哪有那么大的风?风可以吹掀房顶之瓦,却不可能把门给吹开。

难道是人?

如果是人的话,那就更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