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黄河万里沙,感叹黄河的壮阔的同时,还要欣赏他在激流中显现的英姿。

梁俞在书房观赏玄机子道长所作的九曲黄河图,玄机子道长也是个世外高人,他不知精于谋道,还精通琴棋书画,这样的人才梁俞得到了也有了很大的满足的,他至少觉得上天对他还不薄,脱了前世,又在今世建功立业。

夜色分外朦胧,刚刚苏执事来报莫笑峰一干人等又聚在一起,想也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这些人肚子里的鬼主意,还是要图谋他的太平寨。有时候梁俞就在想他们真么出息,好端端的谋自己的家业干嘛,不去外面建功立业真是浪费他们一番心思花在谋反上,把他梁俞当什么人。

而且梁俞自认为他做这个头领真的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诸葛武侯的那般态度,虽九死其犹未悔如屈原的那份精神。难道做了这些还不够吗?做头领很累的,既然你们这么想要做,给你们就是了。有时候梁俞还真有这种想法想要放弃者太平寨头领的位置,然后在外面的流水青山中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

不过把太平寨的基业若是交到他们手中了肯定会坍塌的一败涂地,也许就没有什么太平寨了,早晚会被其他门阀所吞没的。江陵的欧阳楚雄对太平寨这只大肥羊有多么虎视眈眈。可惜这些人不计后果却要和欧阳楚雄合作,真是愚蠢之极。

莫笑峰只是个狼子野心一肚子草包的莽夫,有武力有何用;

刘文秀只是个小肚心肠有斤斤计较的铁公鸡,又才智有何用?

南宫文只是个未出道的奸猾之人,不足为虑;

艾能奇这人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杨从山也是一样没有脑子,肌肉发达,头脑简单之极;

至于欧阳楚雄,还不能乱下判断,不过依梁俞看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帮助莫笑峰他们,况且莫笑峰他们在欧阳楚雄眼里只是和狗一样让人看不起。

梁俞今天的想法很偏激,毕竟他都因为内乱的事搞得内心惶惶,又惧怕又觉得这批庸人没有什么大作为,只是像蝼蚁那样没事起起哄,在生活这盘大菜中加点辛辣的佐料。

突然书房外有人敲门,梁俞说:“请进。”

欧阳凝儿穿了一件杏色的罗裙,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甜美可人。那种给人的感觉让梁俞看得内心痒痒的,他貌似很久没碰女人了。梁俞不由得看痴了,欧阳宁儿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是个绝色大美人。

只见欧阳凝儿笑靥如花,手里捧着一盘小笼包,端到梁俞的书桌上,娇嗔地说:“大哥,你还没睡?”然后目光投递到书桌上的“九曲黄河图”,心中感叹,不由得说:“真是妙笔啊!这是谁所作的?这人的心胸一定很开阔,只想一定很伟大。”

梁俞会心一笑,说:“何以见得?”

欧阳凝儿水葱般的手指点着画中苍劲的一笔,说:“就凭他作画的技法,一幅画可以显现出一个人的情操。”

梁俞怔怔地看着她,欧阳凝儿又用手比划了一番,说:“你看这幅图的整个布局是大气而沉稳的,你看他的画笔是硬朗有个性的,你说还不能显示出他的包覆他的情操吗?”

梁俞“呵呵“一笑,说道:“想不到凝儿也是个懂画的人。着我今天才发现。”梁俞握过欧阳凝儿嫩滑的纤纤细手,亲昵地赞扬道。

欧阳凝儿也不怕别人多夸她,大方地承认,说道:“以后你和我相处得越久你就越会知道我的更多优点。”

梁俞揽过欧阳凝儿柳枝般的腰,戏谑地说:“看来我是捡到宝啦,哈哈哈……“

“你知道就好!”欧阳凝儿附和着梁俞的动作,伏在梁俞的胸前,真有安全感,以后还会一直在一起吗?会吗?不会分开吗?

梁俞托起欧阳凝儿的下巴,深情地与她吻了起来,希望一辈子都可以停留在此刻的温柔。

刘文秀越来越觉得南宫文的嘴脸是越来越让人讨厌了,可是他还是压抑着那种怒火,毕竟现在是非常时刻,用不着与这种小毛孩翻脸,还会显得自己小肚心肠,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哪怕你是莫笑峰的接班人刘文秀还是会让他付出冒犯他的代价。

“那世侄有何妙计,说给你刘叔叔听听。”一旁的艾能奇来缓解他们之间冲突,这火药味在场的人都闻出来了。

杨从山觉得聪明人就是麻烦,一句无心的话或者有心的话都会想个半天一级内心气氛,至于吗?难道聪明人就是要和聪明人斗来斗去吗?还不如杨从山习武之人有什么说什么,不想聪明人的挂羊头卖狗肉。

南宫文以压倒刘文秀的优势说起了自己的妙计,他真心觉得自己是聪明绝顶,便说道:“附近不是有村落有瘟疫吗?虽然还没蔓延到我们太平寨,不过我的想法就是让他蔓延到某几个人身上。“

莫笑峰百思不得其解:“瘟疫传了过来我们岂不是都要遭殃的,我们又没办法控制这些瘟疫。”

艾能奇也说:“是呀,瘟疫过来了,是指我们也就差不多要感染啦,这不是损了我们自己。”

南宫文继续解释道:“我也知道这肯定会有风险,不过我查过了,那些瘟疫的蔓延是因为那些村落的人都没钱治病,还有那些治疗者瘟疫的草药的稀缺。”

“我们有药吗?”艾能奇问了出来。

南宫文说:“有,很多,不过那些药都是以前遗留下来的,我觉得很少有人知道这些药在寨子里的存在。”

“怎么会没人知道呢?寨子里的大夫都不知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杨从山问了出来。

“哈哈……”南宫文得意地笑了起来,这也得亏他平时很关注生活细节。“有一次我向寨子里的大夫请教行医的问题,他让我认识药材,带我去了药库。当时我在一个很隐蔽的角落看到了这种药的药引子,貌似是要被扔掉的,不过也没注意,知道这次瘟疫的发生我才想起了这种药。”

“呵呵,南宫贤侄你这不是玩笑开得很大吗?”刘文秀接过话,“都是废药了,能吃吗?”刘文秀语气中满是讽刺。

“刘叔叔,你别心急,听我说,非要怎么不能吃,我查过了,这种药日子越久越好,越费越珍贵,而且我也知道配这种药的方法,我敢保证全寨子的人只有我知道。”南宫文解释道,似乎要让刘文秀对他心服口服,“只要你刘叔叔相信我就行了。”

南宫文现在知道,不管说什么刘文秀都是会有意见的,以前只是听别人说刘文秀的心胸是十分狭隘的,现在看来,的确如此,而且还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不过现在南宫文也不会对刘文秀怎样,毕竟这次的计谋是南宫问自己出的,自己得要负责到底,也顺便让刘文秀等人看到自己真才实学。

“呵呵!”刘文秀冷笑,“贤侄你可真厉害,这种纸都能被你发现被你掌握,你刘叔叔我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实在的,这种年轻人刘文秀可不喜欢,太爱表现自己。

莫笑峰也发觉了自己的义子和刘文秀最近的冲突特别多,马上成为和事老说几句化解的话。“唉,文儿你也不要和你刘叔叔争,刘叔叔毕竟比你阅历丰富,你还是要好好向他学习。”

刘文秀应和:“是。”

刘文秀听了莫笑峰这番话,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否则在这样下去,肯定会闹起来,估计接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莫笑峰又看向了刘文秀,叹了口气说:“刘兄弟啊,你也知道文儿那么年轻难免心高气傲,那些话说的你不开心你就当他是个孩子,童言无忌吧!”

这番话明显是有意拉拢刘文秀,连艾能奇和杨从山这些脑子转的不太快的习武之人都能听出来。毕竟南宫文是自己人,可以说些不为过分的难听话,再说刘文秀是长者,南宫文肯定要在他面前收敛一点;而刘文秀虽然和他们是合谋,毕竟刘文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不知道他是真心帮还是假意,所以还是先缓和刘文秀的情绪和关系。

刘文秀尴尬地笑了笑:“莫老,哪有的事,文儿天资聪颖是个可造之材啊,莫老你有福气啦!”刘文秀就是那种别人对他客气他也对别人客气,别人对他强硬他会更强硬。也许文人就是这样的倔性子。

“哎呦,你们就别说恭维的话啦!还是切入正题,文儿,你继续说,我们这几个叔叔好好听着。”艾能奇插话道。

“前几天不是有个很有勇气的士兵到梁俞那里告假吗?”南宫文又开始了这一轮话题。

杨从山说:“不会是他家里那边发瘟疫了所以要回去的吧!”

南宫文笑着点点头,说:“是啊,呵呵,关键就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