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冉!”笑恩高唤了声,而她依旧没有回头。笑恩看着桌面上平放着的名牌卡,卡片上的一寸照片,女子平淡的面容,带着莫名的淡淡哀愁。

“这倔强的性子,和以前的你简直如出一辙。”身畔,林岚无奈失笑。

笑恩却笑不出来了,面色凝重

。这般执拗的性子,少不了是要吃亏的,曾经的她何尝不是伤痕累累。“你去安抚一下遇难者家属吧,赔偿的方面,尽量合理,让公司的公关部出面道歉。”

“放心,我会处理。”林岚应道,唇角又微微上翘,“倒是安晓冉,这丫头执拗的很,这样的性子少不了要吃亏的。”林岚将桌上的名卡收入掌心,犹豫着该如何将那丫头哄回来。

“但也是这样的性子,让她能撑到今天。”笑恩淡淡的说道,声音极轻,转瞬间,飘散在空中。夜色撩人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为了生存,晓冉沦落为歌女,一边努力的生存,一边要想方设法保住清白,她所受的苦,又有谁能明白。如果那一天没有遇到笑恩,或许,她早已沦丧在薛彬手中彖。

“她是个坚强到让人心疼的女孩。”笑恩轻叹。

林岚漠然点头,突然好奇的开口,“真想知道安安的父亲究竟是怎样的男人?”在林岚眼中,晓冉几乎是完美的女子,外柔内刚,可以柔情似水,亦可以独当一面,如果她是男人,恨不得将晓冉藏起来,又怎么会让她独自带着孩子在陌生的环境中艰难求生,那该是怎样的铁石心肠呢!

笑恩冷然的笑,微眯的眸子,没有什么色彩,唇片微动,幽幽反问,“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收服安晓冉?问”

“你,知道什么?”林岚试探的问道。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个有故事的人。”笑恩语调依旧平静如初。

林岚哼了声,带着几分讥笑,“左右不过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晓冉再聪明,三年前的她也只是一个小女孩。”林岚耸肩,向屋外走去。

晓冉的离开,让笑恩变得格外忙碌,从工地回来,身上都带着一股尘土味儿。刚踏入酒店,安晓冉纤弱的身影便映入眼帘,她站在大堂中,微低着头,极是安静淡漠。

“有事吗?”笑恩走过去,淡笑着询问。

“嗯。”晓冉点头。

“到我房间说吧。”笑恩说了句,率先走进电梯。

笑恩用房卡开了门,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而此时,客厅中柔软的真皮沙发上,顾希尧正悠哉的品着美酒,他的出现倒是让两个女人一愣

。而顾省长见到妻子并非一个人回来,深眸同样一闪而过错愕,进而是无奈。

“你怎么来了?”笑恩轻笑问道,笑靥极是柔和。

“刚开完会,就来看看你。”顾希尧随意回着,起身便向卧室走去,“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话虽这样说,但很显然,顾希尧是在给她们腾地方。

笑恩将手提包放在一旁,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指了下对面的沙发道,“坐吧。”

顾希尧就等在里面,晓冉是识趣的人,知道不能浪费太多时间,便也直截了当的开口,同时将一张存折放在了桌面上,“这里面有一些钱,请林总帮我交给遇难者家属,就说是公司的赔偿吧。”

笑恩翻开存折,一后面五个零,估计着这些已经是晓冉全部的家当。她淡然一笑,将存折推了回去,“公司会给他们相应的赔偿,你没有必要这样做。何况,你说过,你没有错。”

晓冉也笑,温声回道,“可是林总也说过: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用对错来衡量。”晓冉用笑恩的话来反驳她自己,笑恩一时语塞,片刻后,笑意才在唇边蔓延。

“好吧,你的心意我会补给他们,但是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安安还小,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给出去的东西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林总,我先走了。”晓冉起身,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卧室的方向,好似在提醒着笑恩,顾省长还在等着她。

“明天回来上班吧,工地上少了你不行。”笑恩在她身后又道。

“嗯。”晓冉点头,然后离开。而那张暗红色的存折依旧平躺在桌面上,她并没有带走。

关于施工方偷工减料,贿赂工作人员的案子,法院很快判决了下来,按照法律的规定,施工方需赔偿环宇集团人民币一千五百万,但人已经死了,笑恩并没有要求对方赔偿,并给了一定的体恤金。

工地上,晓冉更是日夜忙碌,尽量将公司的损失降到最低,一夜未睡的她,双眼都泛起了红色血丝。林岚看不过,硬是将她拖出了工地,但在施工地门口,却撞上了前来的遇难者家属

女人是个老实的妇人,身边挽着她的是两个儿子,她的面容苍白羸弱,一双眼睛红肿不堪,显然还没有从失去亲人的痛苦中挣脱出来。她在孩子的搀扶下来到晓冉面前,开口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法院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林总不仅没有要求我们赔偿,还给了我们钱。我们知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无论是对是错,人已经不在了,我们想要你一句道歉,就那么困难吗?”

晓冉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凝聚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女人身上,任谁都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一旁林岚着实为她捏了把汗,毕竟事情刚压了下来,此时激怒对方家属,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就在她忧虑间,身旁却传来一道平静而坚韧的声音。

“对不起。”晓冉说道,同时弯下身子向遇难者家属深鞠躬。半响后,才直起腰板离开。

林岚看着她,唇边笑靥有些欣慰,又些许的苦涩。

……

接下来的两个月,工程进行的十分顺利,晓冉带领着工人抢工期,倒是将进度跟了上去。办公室中,林岚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计划,忙里偷闲的靠在沙发上翻看报纸。而一则新闻吸引了她的视线。

昨夜d市监狱有一名犯人越狱,而好巧不巧,那个人正是周树祈。他的胆子倒是不小,越狱逃跑,可是要加刑的,难道他真想一辈子都呆在监狱里。“在看什么?这么认真。”晓冉推门而入,一身的尘土。

“周树祈越狱了。”林岚回答,不免又有几分担心。“听说他大舅子可是混黑道的,你最近还是小心些,他们那群亡命徒都是没理智可言的,万一挟私报复找上你怎么办。”

晓冉却不以为意的低笑,倒了杯温热的咖啡放在掌心间。“他找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抓他进监狱。”

而事实证明,林岚果真有乌鸦嘴的潜力,当晚,晓冉就失踪了。安安没有等到妈妈回家,哭着将电话打给了林笑恩。笑恩询问工地才知,晓冉两个小时之间就已经离开了。当时,她脑袋嗡的一声响,知道晓冉一定是出事。

“估计和周树祈脱不了干系。怎么办才好?”笑恩毕竟是女人,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倒是一旁的顾希尧沉得住气。

“你先去将安安接过来,孩子一定要先安抚住

。”

“嗯。”笑恩点头,打电话给林岚,让她去接人。“已经两个小时了,时间拖得越久,晓冉就越危险,如果真的是周树祈,他抓晓冉不是绑票,而是打击报复。”

顾希尧眉心紧蹙着,笑恩的话很有道理,如果是绑票倒还可以拖延对方,但如果是单纯的报复,那么,晓冉落在他们手中,只怕就毁了。

“晓冉失踪还没有过二十四小时,按道理是不能报警的,即便报了警,依靠警方的力量,想要找到晓冉,怕也需要个几天时间。”

可是别说几天,哪怕是几小时晓冉都等不了。

“那军方呢?军方一定有办法的。”笑恩情绪失控的抓住顾希尧手臂,这三年来,她一直当晓冉是亲生的妹妹。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晓冉被毁掉。

军方?顾希尧的眉头锁的更紧,想要调动军方的力量,那么只有一个人办得到,那就是陆霆钧。只是如此一来,他便要踏陆霆钧一个人情,为了一个并不想干的人,着实没有这个必要。但看到自家老婆那一副苦苦哀求的模样,他心一下子就软了。然后,拨通了陆霆钧的电话。

而此时,晓冉已经被带到一个废弃的烂尾楼中,冷风从没有玻璃的窗框灌进来,让她从昏迷中苏醒。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眸中闪过片刻的茫然。第一反应,是脖颈后的疼痛,然后是身体,从小腹向上,流窜的灼热,几乎要将她燃烧。她的双手被绳索反锁在铁栏之上,身旁围着几个健壮的男人,为首的是周树祈,他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晓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目光清冷的仰头看向他,平静开口,“周树祈,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道没听说过绑架是要坐牢的吗?受贿,越狱,绑架数罪并罚,我看你是一辈子都不想从监狱出来了。”

周树祈冷笑着,恶狠狠的吐了口吐沫,早已没了往日的温文尔雅,面部变得十分狰狞。“我变成这个模样还不是你害的,安晓冉,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垫背。”

晓冉沉默不语,因为和一个没有理智可言的人,无论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倒不如省些力气寻找其他出路。她用眼角余光扫视四下环境,荒废的建筑,围在四周的男人,被束缚的自己,她所面临的几乎是一条死路

“呦,这女人倒是够冷静的,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撑多久,等到你欲火焚身的时候,可别求着我们兄弟要你。”一个长相凶狠的男人哈哈的大笑着,一脸猥亵的盯着晓冉,几乎要流出口水。

晓冉紧咬着唇片,单薄的红唇,几乎被她咬的血肉模糊了。她又不是单纯的小女孩,何况,在夜色撩人那种地方呆过,她隐隐已经知道灼热不安的身体是怎么一回事儿,一旦沾了催情的药物,任凭是怎样的贞洁烈女,也难保清白。

一张小脸惨白的几乎失去了血色,她是害怕的,只是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她微弱的挣扎,手腕被勒出一道道深红的血痕。她尽量的保持清醒的头脑,试图去拖延时间,哪怕是一分一秒,都可能是她获救的机会。

“周哥。”突然,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跑上来,在周树祈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他脸色一变,带着几个男人匆忙的离开了。

而他们离开的理由,自然是陆霆钧的军队找到了这里,通过卫星定位系统,监控到晓冉的手机在园林路交叉路口处出现,他们驱车赶到,见到了晓冉的皮包被丢在路旁的草坪里。陆霆钧双眼都是血红的,作为男人,他懂得什么叫做危险,如果姓周的存心报复,那么晓冉落在他们手中会有怎样的下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因为清楚,所以更恐惧。

“军长,方圆百里都是废弃的工厂与烂尾楼,想要找几个人,如同大海捞针。您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林进低声说道,明知陆霆钧会发火,他还是不怕死的说出这句,毕竟,晓冉的处境不乐观,如果她真的被‘轮.奸’,只怕陆霆钧杀人的心都有。

“林进,你md废话怎么这么多,赶紧给我去找人!”陆霆钧双眼都是血红的,抡起拳头对着林进就是一拳,此刻的男人,几乎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了。

林进踉跄了几步,唇角挂了一丝血痕,他捂着脸,闷头不敢再吭声了。

东区郊外方圆百里以前曾是国有工厂,生产大型农用拖拉机,也曾辉煌过一段时期,但改革开放之后,由于技术不过硬,厂子倒闭,这么大片的土地一直没有被开发,只有废旧工厂和尚未建完的烂尾楼。虽然地形复杂,但人迹也稀少。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寻找几个人,无异于在秃子头上找虱子,很快,便发现了烂尾楼中,行为诡秘的几个人。

陆霆钧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去,车子开的飞快,如果插上翅膀,那绝对是小型飞机

。没有路的地方,他不要命的奔跑,林进等人紧跟随在他身后,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不过几个乌合之众,他们倒不是怕军长大人受伤,而是怕陆军长失手打死人,还要摊上人命官司。大批的特警很快将周树祈几人抓获,此时的陆霆钧几乎是失控的,当着属下的面,对为首的男人拳打脚踢,血红的双眼喷射着倾天的怒火,身旁,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林进视而不见,只是轻咳了几声,压低声音对身旁的特警队长吩咐道,“今晚的事儿,告诉兄弟们嘴巴严实点儿,谁要是敢透出一点儿风声,就给我脱军装走人。”

周树祈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大口的吐着鲜血,连呼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林进看着再不阻拦只怕要闹出人命,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军长,还是先确认人质安全要紧,这人渣就交给警察局那边吧。我们自行处置,不符合规矩。”

好在陆霆钧尚有一丝理智,慢慢的停下了踢打的动作。但他僵硬在原地,迟迟不敢走上去,即便是当初面临生死,他也不曾这样恐惧过。他怕,怕看到不堪的画面,他的冉冉是那么纯洁,如果被这些禽兽糟蹋……她会死的,她真的会死的。可是,他不想要她死,如果她死了,那么他要怎么办。

他踩着坚硬的水泥楼梯,每一步都好似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转角处,他看到晓冉被绑在铁栏杆旁,药性发作,她痛苦的挣扎着,身上裙衫褶皱,却并没有被撕扯过的痕迹。

他快步蹲在她身旁,将她柔软的身体从地上抱起,触手的温度却是滚烫的,她双颊绯红,睁大的眸子,却一片涣散。他看得出,她中了药。

“冉冉。”他低促的唤着她的名字,利落的解开束缚她双手的绳索。绳子脱落的一刻,她柔软炙热的身体也同时缠了上来,如水蛇一般纠缠着他。湿润的唇片胡乱的吻上他的薄唇,柔若无骨的小手已经滑入他胸膛。

陆霆钧闷哼一声,反身将她按倒在地,制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她迷蒙的看着他,看得出十分痛苦,口中不停的嘤咛,剔透的泪顺着眼帘滴落,砸在他手臂上,带着滚烫的温度。

“给我,求求你……”破碎的声音,如同魔音一般,勾.引人魂魄。

陆霆钧知道她已处在崩溃的边缘,除了在这里要她,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何况,他在这里,林进他们绝不敢踏上来半步

。几乎不假思索,他利落的脱下外套,将她纤弱的身体放在外套上,然后,倾身而下,覆盖住她不停扭动的身体。

“冉冉,别怕,有我在。”他声音暗哑,在她耳畔呢喃着,湿滑的舌舔舐着她小巧的耳垂。同时,温热的手掌顺着她的裙摆已进.入她双腿间,用力扯掉薄薄的底.裤,**中早已湿透,他修长的指尖顺利进入,试图缓解她的痛苦。

晓冉开始忘情的呻.吟,无疑是的弓起身体,白皙修长的双腿已缠住他腰身,并不停的磨蹭着。这样的举动,对与一个对她食髓知味的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吸引。陆霆钧不在隐忍,也无法在隐忍,快速解开腰间的皮带,将膨胀炙热的坚.挺抵在她身体入口,腰身一挺,送入她身体。

“嗯~啊!”晓冉低吼了一声,一串剔透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她双臂死死缠住他脖颈,理智逐渐清晰,身体却不停使唤的去迎合他的节奏,她睁大一双清澈的眸子,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他身下沦陷。

陆霆钧唇角肆意上扬,他想要她,想了整整三年,她的滋味,比记忆中还要美好。她一如曾经的紧致青涩,温热的包裹着他,他尽力隐忍,缓缓的律动,生怕爆发的狂野伤了身下脆弱的女孩。

他停留在她体内,薄凉的唇片轻吻着她脸颊如绸缎般丝滑的肌肤,一颗颗解开她胸前的纽扣,随着扣子的脱落,露出胸口大片的雪白肌肤,玫红色胸衣暴露在外,像极了一种邀请。陆霆钧的手掌轻车熟路的滑入她脊背,两指一扣,释放了她胸口的柔软。

他将头埋入她胸口,淡淡的馨香,让人迷醉。舌尖触碰上一侧玫红,一点点的挑.逗,吸允,深邃的目光从未有过的柔和,他温柔的吻着她每一寸肌肤,俯身膜拜的姿态,好像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晓冉痛苦的呻.吟着,微扬着下巴,纤长的睫毛轻颤,眸中盈溢着璀璨的泪光。她看到窗外的月光,清冷纯净,而她却是肮.脏的,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对她做着最不堪的事情。

她逃了整整三年,却还是逃不出恶魔的手掌,再一次沦为他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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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船了,哈哈,亲们要表扬水水啊,么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