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南,你别这样,我,我还没做好准备。舒残颚疈”

程浩南哪里肯听她说什么,他强行分开她双腿,将身下肿胀的坚.挺挤入她身体中,没有丝毫前戏,他甚至吝啬的不肯给她一个吻。撕扯的疼痛让秦兰痛哭起来,她哭喊着反抗,而程浩南却用力按住她双手,只顾着在她身体中冲刺发泄,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他变得很不一样,疯狂之后,很快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他从她身体中退出时,看着她的眼神,好像她是一件极脏的东西。撕心的疼痛让秦兰抱着被子哭声不止。而男人对此置若罔闻,背对着她穿上了裤子起身。

“浩南,你去哪儿?”身后,秦兰颤声问道

。“你究竟怎么了?”她直觉,今晚的程浩南很不对劲。

他冷哼一声,衣裤穿戴整齐,回头瞥了她一眼,“一定要将话说的那么明白吗?刚刚一定很痛苦吧?我不过是吃了一些药而已。宄”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秦兰厉声吼道,他的话对于她来说无疑是种羞辱。

“没什么。”程浩南无所谓的哼笑,“我看着你的时候实在是兴奋不起来,所以,只能这样了。如果不想继续痛苦下去,肚子就争气一些,我妈不是想要抱孙子吗!”

秦兰无法抑制的哭泣,肩膀不停的颤抖着,“你的意思是只要怀了孩子,你这辈子都不会再碰我了是不是!湘”

“是。”简单的一个字,他回答的毫不拖泥带水,并抬步向门口走去。

秦兰忍着疼痛快速爬起来,侧身挡住了他的去路,双手扯住他胸口的衣襟,歇斯底里的嘶喊着,“程浩南,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将话说清楚,否则,你哪儿也别想去。”

“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现在我累了。”他一把推开她。

“你,你……”秦兰气的不停的颤抖。“你不和我一起睡?”

“我没那个习惯。”

“程浩南,如果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安小冉,你也会这么对她吗?”秦兰痛苦失声,堂堂秦家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怎么可以如此践踏她。

“不会。”程浩南蹙眉回了句,几乎要被她耗光了耐性。

“那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因为我爱的人是她,不是你。这个答案,满意了吗?”他唇边一抹冷笑,既是嘲讽。

秦兰越发失控,双手握拳不停捶打在他心口。“程浩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才是你老婆!我究竟哪里比不过安小冉?”

程浩南不耐的抓住她双手,用力将她甩开,“至少她比你干净

。”

“干净?”秦兰讽刺的大笑,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难道你不知道吗,安小冉她已经跟了陆霆钧,她在陆霆钧身下呻.吟的时候,你还觉得她干净吗!”

“别说了,你给我闭嘴!”程浩南双眼涌起怒火,嘶吼了一声。他愤恨的看着秦兰,手指指着她的鼻尖,“秦兰,别把男人想的那么肤浅,你以为我想要的只是她的身体吗?”

他爱晓冉,因为他从未见过那样纯净的心。如果,秦兰不是心机阴沉的女人,即便不爱,他同样也会善待她。

秦兰错愕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却只看到他逐渐冷却下来的眸子,和一个冷漠的背影。

……

夜,深沉如墨。

军区办公室的灯却依旧亮着。陆霆钧靠坐在真皮沙发中,一双墨眸比窗外夜色还要冷暗。林进站在他身前,将头压得极低,脸色的表情有几分沉重。

“说吧。”陆霆钧清冷开口,打破了屋内沉寂,而散漫的目光依旧落在窗外,林进一时间完全摸不透他的心思。

“军长,我……”

“想好再开口,所有你隐瞒下来的,今天都交代清楚。少了一件,后果,应该无需我提醒你吧。”陆霆钧出声打断他的话,终于侧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犀利。

林进心知肚明,他所指的是安晓冉的事,因为,只有这一件事,他隐瞒了他。亦或者说,是陆霆钧放任了他的隐瞒,但现在,他想知道了,他就必须和盘托出。

“怎么?还没想好。我已经给了你一个小时的时间。”陆霆钧轻笑了声,低头看了眼腕间手表。从林进走进这间屋子站到他面前开始,到现在正好一个小时,不偏不差。

“即便老爷子封锁了消息,但凭你的本事,这么长时间不可能探不到半点风声。说吧,所有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短暂的沉默后,林进微叹了声,才缓缓开口,“安小姐在里面过的并不好。”

陆霆钧蹙眉盯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他当然知道她过的不好,监狱那种地方,能过得好才怪。

“挨饿挨打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安小姐只怕已经瘦弱的不成样子。听说,监狱长曾是陆部长的旧部,陆部长曾暗示过,不能让安小姐的孩子活着出世。”林进战战兢兢的开口,眼角余光观察着陆霆钧的反应。

而男子俊颜深沉无波,心口却好似被利刃深深刺入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逐渐从心口蔓延。“那孩子呢?”

“应该,还活着。”林进毫无底气的回了句,是的,应该,监狱中每一分一秒都可能发生变化,没有人敢保证晓冉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在下一秒消失。

“安插几个人进去,务必保证她和孩子的安全。”陆霆钧沉声吩咐道。

林进为难的站在原地,“只怕不易,陆部长那里……”

“按我说的做,老爷子责怪下来,我自会顶着,与你们无关。”陆霆钧毫无预兆的扬起手臂,面前的茶几上,茶壶杯盏和几叠文件统统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一张俊脸冷冽的厉害,林进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避开锋芒。

“是,我这就去办。”林进出声应着。

“帮我预订最近一班飞机,我要去趟北京。”陆霆钧又道。

“可是,明天还有一场重要的会议……”林进话说一半,只见陆霆钧墨眸突然一沉,他硬是将话咽了下去,点头应了声,“是,我马上办。”

凌晨的飞机,朝阳升起之时,准时到达北京。陆霆钧坐在黑色a8中,单手托腮,深邃的目光茫然的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军长,要不要先和那边打个招呼?”副驾驶位置上的警卫员询问道。

“不必。”陆霆钧淡漠的回了句,这个时间,老爷子刚起,正好可以堵到人,如果提前打了招呼,陆震川势必避而不见。

始终不偏不倚指向凌晨六点钟的方向,陆霆钧的车子驶入陆部长位于香山附近的住所。管家见到陆霆钧前来,一时间脸上都是错愕的神色。“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老爷子呢?”他出声问道,丝毫没有寒暄的心情

“首长刚起床不久,在餐厅用餐。不过……”管家话未说完,陆霆钧已经大步向餐厅走去。

餐厅中,陆震川独自一人用餐,四个精致的小菜,一碗瘦肉粥和几张饼,早餐并称不得丰盛。陆霆钧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身来不及脱掉的军装,带着风尘仆仆。而陆部长只用眼角余光扫了他一眼,淡声道,“来了,坐吧。”

陆霆钧冷漠的在他身侧坐了下来,隐在衣袖中的手掌却早已紧握成拳,手背上青色血管凸起。现在的没一分一秒,陆霆钧几乎都在煎熬中度过,可是,他必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此时,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必输无疑。可他却是输不起的,因为赌注是晓冉和她腹中脆弱的小生命。

陆震川低头吃着早餐,细嚼慢咽,大约吃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结束。饭后,他起身对陆霆钧说了句,“跟我去书房。”

书房中,上好的黄山银针早已被保姆沏好,放在茶几之上。“先喝杯茶暖暖吧,身上一股子寒气。”陆震川指了指温热的茶杯,然后自顾坐到桌旁的靠椅上。

陆霆钧端起杯子浅饮了口,深邃的目光依旧一瞬不瞬的落在陆震川身上。

“你这么急着来找我,又是为了安家那丫头吧。”陆震川开口,终于将话引入了正题。这么久以来,陆霆钧对此事不闻不问,他还以为他是想通了。“霆钧啊,我以为你足够成熟,没想到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陆霆钧清冷一笑,一双眸子带着嘲弄,一句话,险些没将老爷子气个半死。“我可从没想过要做让您骄傲的好儿子。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自己不姓陆。”

“你说的那叫什么混账话!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顶撞你的父亲。”陆部长本就严肃的一张脸更黑沉了。

陆霆钧又是一笑,笑靥却夹杂着邪气。“是啊,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您堂堂中央部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当初又何必逼迫我妈跟你。权大压人,这四个字我就是从您身上学来的。”

他对此事绝口不提,却并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道。小的时候,同龄的孩子都有父亲,只有他没有

。每一次受了欺负,都会哭着扑入母亲怀抱,哭喊着要爸爸。而母亲只是流泪,哭的比他还要伤心。

后来,他逐渐长大了,断续从姨妈那里了解到,母亲所有痛苦的根源,是因为他的亲生父亲并不是母亲心爱的男人。那个人强占了她,禁锢了她,却无法给她一个名分,因为他是有家庭的。

母亲直到死,都没有提起过他的亲生父亲,弥留之际,她口中模糊呼唤着的是:继霖,继霖。陆霆钧一度以为,傅继霖是他的亲生父亲,因为,他对他的好,的确过了头。可是,在母亲的葬礼上,陆震川找上门来,告诉他,他是他的亲生父亲。

陆霆钧起初并不相信,但亲子鉴定报告握在手心,血脉亲缘,由不得他怀疑。陆震川让他回到自己身边,本来,他可以反抗的,心底深处,他恨着这个男人对他们母子的自私与冷漠,但为了给母亲报仇,他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陆震川是真的怒了,手中茶杯啪的一声摔碎在地,官场上的人都知道陆部长脾气不好,向来没有人敢真的惹怒他,当然,陆霆钧绝对是个例外。

“无论你听说些什么,还是知道些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至于我和你妈之间,更轮不到你来评判对错。陆霆钧,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陆震川的儿子,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陆霆钧冷魅的笑着,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晓冉的孩子,身上也流着我的血,如果我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保护不了,那我还算什么男人!”

“好啊,那就拿出你的本事让我看看。”陆震川声音沉冷,目光犀利。

陆霆钧不急不缓的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文件摊在陆震川面前,里面是所有关于陆婉为安国梁洗钱的罪证,这些足以证明晓冉的清白。陆部长有短暂的震惊,他没想到陆霆钧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收集到陆婉犯罪的证据,出手快狠准,几乎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看来,他当真是低估了这个儿子。

“就凭这些,就像将安晓冉救出来?”陆震川蹙眉。

陆霆钧俊颜沉稳,语气无波无澜。“您有您要保护的人,而同样,我也有我要守护的东西。我不想和您做无谓的争辩,所以,我们还是法庭上见吧。”

陆霆钧话落,起身准备离开,蛇打七寸,他今天敢来,自然已有七分的把握可以让老爷子屈服

“你威胁我?”陆震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隐约间带着冷怒。想他陆震川在官场上叱咤一生,到头来,反被自己的儿子威胁。

“随便您怎么想。”陆霆钧淡淡然的回了句,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冷邪的笑。“还有件事忘了通知您,我已经预约明天到医院做结扎手术,如果晓冉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陆家到我这儿为止,以后就断子绝孙吧。”

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是挑起了陆老爷子的怒火,他是独子,虽然没有养在身边,但从他出生到现在,他走过的每一步路,陆震川都是了若指掌,更是疼在心坎里的。陆家高门大户,虽受了新式教育,却留存着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总觉得家业还是要男孩来继承。安晓冉怀的是男孩还好,若是女孩,那陆家的香火就真的断了。

盛怒之中,陆老爷子顺手抓了桌上巴掌大的茶壶向陆霆钧的方向砸去,而陆霆钧不躲不闪,一双墨眸凛冽。啪的一声,茶壶撞击在他身旁雪白的墙壁上,滚烫的开水溅了满地。“你这个孽子,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您严重了,我只不过想要晓冉和孩子回到我身边。”陆霆钧慢条斯理的说着,好像说着今天的天气一般。

陆震川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却还是强行镇定下来,毕竟官场上混了一辈子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真被一个小辈糊弄住。如果陆霆钧真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些东西就不会出现在他面前,而是早被送到了检察院。看来,陆霆钧还是有所顾忌的。

陆老爷子快速的将事情在头脑中过滤一遍,这些对陆婉不利的证据,是绝对不能公布于世的。如果安晓冉无罪开释,那么就意味着陆婉必须坐牢。他的女儿他清楚,天生性子就软,又一身的富贵病,监狱那种地方,只怕是进得去,出不来的。

但如今,陆霆钧步步紧逼,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寻找一个双全的办法。

“霆钧,你当年调查安家的一切,晓冉不是你大姐的孩子,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这些年来,陆婉将她当成亲生女一样的疼爱,现在也该是她报答的时候。何况,晓冉是个孝顺的孩子,她是心甘情愿为陆婉坐牢。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自由是用陆婉的生命去换,你说她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