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顿时扑哧一笑,南熙冷冷瞥了她一眼,护士打了个哆嗦,连忙低下头不敢再放肆。

“牙尖嘴利。”陆希然扫视一眼南熙,对视她的杏眸几秒后,语气含着几分胁迫道:“别想和我耍花招。”

南熙翻了个白眼,一句话都懒得说。陆希然面色微沉,对护士命令道:“退下去。”

护士动作麻利地端着早餐走了出去,房内顿时只有南熙和陆希然两人。

随着时间的转移,阳光从地上移到病**,甚至有一抹阳光漫上陆希然的脸庞。

暖阳将他深邃立体的眼眸蒙上一层金光,南熙才发现他的眸色是棕褐色,在阳光下看特别迷人。

可就算他长得再妖孽,也不能改变他心狠手辣的事实。南熙收回视线冷哼一声,直接下了逐客令:“出去!我要睡了。”

平日里只有陆希然命令别人的份,如今南熙毫不客气的命令,让他面色微沉。

他冷哼一声不悦道:“你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他双手环臂,态度傲慢,看得南熙一阵心塞。

她沉下脸瞪着陆希然,见他眸色泛冷对视她,顿时心生一计,直接掀开被子,露出**的空位。

南熙瞥了一眼陆希然,开口道:“你不愿意出去,不就是想和我睡在一起?”

陆希然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犯人,顿时不悦。他双眸微眯,眸里划过暗光,薄唇微启道:“这么迫不及待要勾引我?”

南熙翻了个白眼无话可说,搞不明白他哪只眼睛看出她要勾引他了。她懒得理他,把被窝盖回去,没好气道:“爱站多久站多久!”

话落,她偏开头面对窗户那边,根本不愿意看一眼陆希然。陆希然看着她乌黑长发在雪白枕头上如浓墨渲染,不由心中一动。

察觉到情绪的变化,陆希然不悦地蹙起眉头,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禁欲太久火气太旺?

陆希然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深深看了一眼南熙后,转身走了出去,重重关上了房门。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南熙舒了一口气,这个碍眼的男人终于走了,现在必须策划接下来的日子。

想起陆希然之前说的话,南熙明白在她伤口没有痊愈的时候,他是不会对她动用酷刑。

而她的伤口特别严重,起码要养半年才能勉强长好表面的伤口,但内伤难以愈合,没有个两三年不可能会好上大半,并且以后会留下旧疾。

不行。南熙拧起秀眉,心中盘算着,如今陆希然声称绑住了茹儿,但却没有把茹儿带到她面前。

她觉得以他狡诈城府极深的脾性,这事绝对有猫腻。她必须查清楚这件事的真伪。

有了目标后,接下来的日子南熙特别安分,十分配合医生的治疗。

哪怕吞咽食物困难,甚至在晚上被伤口愈合的疼和奇怪痒意折磨,南熙还是挺过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陆希然都在观察她的行为,见她特别安分,便心中起疑,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某天下午南熙偶然听到管家对护士的吩咐,说是今晚陆希然有事要出国一个星期,叮嘱护士要盯紧她。

南熙顿时心中大喜,但还是没有放下警惕,怕这是陆希然给她下的套子。如今她可以走路,被陆希然卸的胳膊在三个月前就自己安回去了。

平时里除了三餐时间里,医生护士会送餐或是给她换纱布检查伤口,其他时间不会进房间里。

而南熙总会下床,看向窗外的景色——陆家大门的地上停车库和大门内外的动静。

通过三个月的观察,她清楚地知道陆希然通常早上八点出发,下午一点左右回来,到三点又出去,晚上十一点左右才回来。

南熙瞥了眼墙上的钟,如今是三点多,不清楚陆希然大概什么时候会出发。

她站在落地窗前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陆希然那辆黑色法拉利开了出去,顿时舒了口气。

她又看着楼下一个小时,发现车子没有回来,顿时放心了,现在就要计划晚上的行动。

晚上护士来送餐时,南熙假装大发脾气,砸了饭菜甚至动手打了护士。

把护士打晕后,她扒下她的护士服换了上去,把护士拖上床佯装成她的模样。

一切动作前后不超过五分钟,特别是冬天天黑的早,南熙刻意不开灯,打赌监控器不能清楚地看到她的动作。

做好这一切后,南熙打开门,赤着脚出门,发现走廊没有人,便撒开腿就小跑起来。

陆家别墅里有电梯,南熙看到电梯旁边红字显示层数是当前的三楼,顿时觉得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时间赶不及了,她必须下到一楼,找出那个据说是审刑室的房间,看看茹儿在不在里面!

她按着电梯门旁边的下键,电梯缓缓打开,陆希然的俊脸顿时撞入南熙的眼帘。

南熙顿时呼吸一滞,心跳快速加快,扭头拔腿就要跑,却被一只手用力握住了手腕,被迫阻止了脚步。

“怎么不跑了?”身后传来低沉醇厚的男声,南熙顿觉一股寒凉从脚底涌了上来。

这果然是陆希然下的套子,没等她多想,陆希然手上一个用力,把她拽了进去。

南熙跌进一个结实的怀抱,清冽的雪茄味涌在鼻间,眼睁睁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

狭窄的空间里,他们的姿势让空气都染了几分暧昧。南熙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转过身抬眸怒视他道:“你想怎样?”

陆希然双眸微眯,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薄唇微启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

南熙顿时语塞,心虚地低垂眼脸,但又觉得这样做会自降气势,顿时抬眸对上陆希然的凤眸。

他的双眸深沉如墨,黑黝黝的瞳孔盯得她心里发毛。

她捏紧拳头,压抑忐忑,语气却还是透出一丝紧张:“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要杀要剐随你便!”

尽管说得大义凛然,但南熙心里还是揣揣不安。她在赌,赌自己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