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脏物全部收走之后,光头三爷这才离开了此地。

“呼呼……”

光头三爷一走,林飞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身上的冷汗这才敢逼出来,刚刚那牲口实在是太霸道了。

“咦?那是?”

就在此时,林飞在前面不远处亦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身穿白衣的绝代女子亦出现了,竟是大雷公主。

女子亦盘腿坐在虚空,脚下一朵白色的雷云浮现,就是那个东西可以令她将身形隐匿,不然刚刚也得叫光头三爷给发现。

“小蕾,别来无恙呀……”

林飞的声音突然在大雷公主雷云蕾的耳边响起,吓得雷云蕾花容失色,待她睁眼时,林飞已然坐在了她的雷云之上,与她两眼对视着。

“你,你,怎么……”雷云蕾有些措厄。

她原以为那个像痞子一样的家伙,早就死在了绝望山脉,虽后来传出消息他又出现在了魏国,但是又有确切的消息传出他被一个四极秘境的强者抓了去给炼制成了还阳丹。

原本她是认不出林飞来的,因为之前她从来没见过林飞的真面目,可是她记得林飞的那双眼睛,火一样的眼睛令人永生难忘。

林飞现在这双眼睛虽然火焰没有先前那般强了,但是那种气息骗不了她,面前这个家伙就是林飞。

只是林飞的长相令她有些无语,这个家伙竟然是个槐梧汉子,面上一条长长的疤痕横贯,右耳上还戴着一个铃铛,嘴唇上似乎还抹了些什么难闻的胭脂粉彩。

林飞的形象在她的心中,瞬间便崩塌了。

怎么能长成这德性呀!

林飞走到了雷云蕾的面前,右手伸了出来,惊得雷云蕾瞬间便没入了虚空中,隐起了形。

“呃……小蕾不用紧张,我是要揭面具……”林飞赶紧解释,只是这牲口对雷云蕾的称呼,不知什么时候由公主变成了亲昵的小蕾了。

他缓缓的将脸上的面具给揭了下来,露出了他的本来面貌,清秀的脸蛋,英人逼人的剑眉,

再配上这强健有力的身躯,虽然不能说帅得惊天动地,但也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大丑男。

雷云蕾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雷云上,她盯着林飞,好奇问道:“你怎么还活着?”

她的声音十分好听,有些像百谷鸟的声音,既脆又不腻,听了让人还想听。

“我怎么舍得死呢,小蕾你都还没嫁人呢……”林飞不和雷云蕾客气,直接开始进行调.戏了。

雷云蕾俏脸一红,随即冷哼道:“哪个允许你喊我小名了?我嫁人与否与你有何干系?我此生都不会嫁人的,只会道而存,你若再胡言乱语,我定会杀了你……”

“别这么无情嘛,好歹咱们也是共过生死的呀,喊你小名也是把你当朋友才喊的,要不本少能随便喊别人小名?”林飞一本正经,说道,“我林飞虽出身于奇欢宗,但却从来不屑与他们为伍,不妨与小蕾你直说了吧,我林飞确实是喜欢你,你要是嫁人了我当然心里不好受了。是人便有七情,便有六雨,难道修道之人就必须要斩断这些,那还能算是人吗?小蕾你理解有些误入邪途了,今日我给你纠正纠正……”

“呼……”雷云蕾纵使心情再淡定,遇到林飞如此直白的表白,俏脸还是不由得阵阵发烫,暗道这个家伙还真是无耻啊,脸皮一点也不红的。

她扭过头去,哼道:“我的道与你无关,你喜欢我,我知道了,现在便告诉你,我并不喜欢你,所以你可以死心了……”

“你不喜欢我,我还有喜欢你的权利呀……”林飞继续耍赖,不打算就此放过雷云蕾。

“那是你一厢情愿,与我无关……”雷云蕾准备闪人。

林飞却拦在了她的面前,雷云蕾神色冰冷道:“你想干吗?”

“不想干吗……”林飞讪讪的笑了笑,对雷云蕾道,“我也没别的意思,毕竟共患难一场,你此回若是离去,连个念想都无法给我留下,我想给你画一幅画,这个总可以吧?”

雷云蕾心中一酸,感觉林飞好像好悲催的样子,不过表面上却有些犹豫和为

难。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林飞又说了一句。

雷云蕾轻轻颔首,算是同意了。

林飞淡淡一笑,眉心处飞出一张柔软的椅子,递给了雷云蕾,雷云蕾道:“不要在这里画吧,要是再来些人就不好了……”

“好吧,我们到下面陆地上……”林飞同意了。

……

片刻之后,二人降落在了一片翠绿的草坪上。

林飞让雷云蕾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取出了画架,画纸,画笔,准备给她画一幅画留作念想。

“这个家伙竟然还会作画?”坐在椅子上,雷云蕾感觉有些别扭,被林飞的目光盯着有些难受。

她心里暗自谤诽林飞,觉得这家伙肯定画不出什么好东西来,甚至在心里瞎想,这家伙不会把自己画成一个丑八怪吧。

林飞准备好这些东西,神色无比的正经,他将画架定在离雷云蕾五米左右的位置,对雷云蕾摆手道:“小蕾,往中间坐一点,肩膀不要耸着,脸上带点笑容嘛,我想画下最美的你……”

“最美的我?”雷云蕾心中一动,俏脸上不由得爬上一丝红晕,身在她这个位置的人,何时受过这样直白的夸奖。

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犹如朝阳一般令人感觉暖洋洋的,不远处的林飞发出了真心的一句赞美:“小蕾,你真美……”

“油嘴滑舌……”雷云蕾轻斥一声,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的灿烂,不知为何,她感觉这一刻的自己格外的幸福。

不是因为和林飞在一起,也并不代表她就真爱上了林飞,而是一种感觉,一种没有约束的生活。

平日里的她,每天生活在深宫大院中,修行起来,十年如一日,根本就没有机会欣赏外面的风景。别人有的童年,有的快乐她并没有感觉到,再加上她这特别的体质,更是令宫中大部分人对自己避而远之。甚至到现在她都没有留下一张正儿八经的画相,这在外人看来,一定是无法想像的,一个中元神朝的公主竟然连幅画相也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