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二苟和那魔兵穷对付的同时,杨亿也作势向下跪去,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魔兵的一举一动,并且全身紧绷,就像一只拉满的弓一样。

这当儿,随着魏二苟手中的玄铁金刀向上一扔,那魔兵眼睛一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根乌漆抹黑的玄铁金刀,仅仅一眼,但对于早已蓄势待发的杨亿和魏二苟來说,这一眼就已经足够了。

只见膝盖几乎都挨到了地面的魏二苟就像弹簧一样迅速窜起,并用右手恰到好处地接住那根下落的玄铁金刀,而后一个前滚翻滚到那魔兵的脚下,右手的玄铁金刀一翻,刀背闪电般砸中那魔兵穿着鹿皮战靴的左脚脚面。

魏二苟这一刀使了多大劲儿杨亿是不知道,但从魏二苟手中的玄铁金刀直接砸穿那魔兵的左脚脚面并陷入地下半尺深的情况來分析,其力道足以击毙一头非洲野牛。

那魔兵的左脚猝然遭到重击,一声惨叫之后,甚至连看着自己的脚掌化作白骨的机会都沒有,其脚就直接变成了一团黑雾,化为无形。

趁着那魔兵因左脚被斩后身形一歪、持冰镩子的右手也向外一扬的破绽,杨亿揉身而上,用已经冒出黑气的右手抓住那魔兵手中的冰镩子,再用力一拉,那魔兵手中的冰镩子就脱手而飞。

见那魔兵已经沒了凶器,杨亿心下一松,起码柳若雪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了,但也不敢大意,因为杨亿已经看到那魔兵勒住柳若雪脖子的左手指甲已经开始暴长,并且正企图用那些尖利的指甲去刺穿柳若雪的脖子,不想柳若雪趁那魔兵手里的冰镩子被杨亿击飞的一刹那,左手一扣那魔兵勒住她脖子的左手腕,右手顺着自己的头部右侧往后一抓,薅住那魔兵的头发,紧接着右腿向前成弓步,左腿则向后一抬,同时两手配合腰部一发力,就将那个体型不弱于魏二苟的魔兵顺着头顶给背

了过來,而后向下一掼,就将那魔兵的脑袋直接扎到了冰冷坚硬的冰盖上。

就在杨亿们以为这个不知死活的魔兵这回肯定要魂飞魄散、死得很难看的时候,令他们瞠目结舌的一幕再次发生了:敢情那魔兵居然会缩头功,就在柳若雪将他大头朝下地撞向地面的时候,这厮竟然双肩一耸,将那颗三扁四不圆、就跟老窝瓜似的鬼头缩进了胸腔里,这样一來,虽说那魔兵的两肩被坚硬的冰盖撞得扭曲变形,可那魔兵实则受的伤害并不大,或者说充其量也就是一点儿皮外伤而已。

这始料未及的结局令杨亿、魏二苟、柳若雪、钟离伊伊一时之间全都愣住了,这打法也太不要脸了,这算什么啊,也太沒有逼格了吧,还是站着撒尿的纯爷们吗!

不过,抓着一个沒有脑袋的魔兵的身体的感觉肯定很不爽,很膈应人,所以,见那魔兵玩起了缩头乌龟的流氓打法以后,柳若雪就一脸厌恶地将那厮的身体丢在了地上。

这时,魏二苟拎着玄铁金刀过來了,用脚一踢那个魔兵躺在地上耍死狗的身体:“你娘的,把脑袋露出來,咱俩唠唠,快点儿。”

“老子就不出去,爱咋咋地,有能耐你进來,老子算你狠。”那魔兵的肚子里传來瓮声瓮气的叫骂声,看样子那厮嘴还挺硬的,根本就不惧魏二苟他们。

“我去……”魏二苟被那不要脸还挺无赖的魔兵气得眼睛都蓝了,大肿脸红一块儿白一块儿,就跟蓝精灵吃了毒蘑菇似的,都不是好色儿了。

“行,你不出來还跟我叫板是吧,行啊,胖爷活这么大,沒被鬼吓死,还能被你玩儿死,你丫不是跟我摆肉头儿阵、装宁死不屈嘛,好啊,反正这天儿还长着呢,啥也干不了,就玩儿呗。”说着,死魏二苟瞪着一双怪眼,抡起手中的玄铁金刀就朝那魔兵的身体上抽去。

沒错,死魏二苟真的是用那根冰凉梆硬的玄铁金刀在抽、而不是砸那魔兵的身体,您想啊,那得使多大劲儿啊,那声音,“啪啪”的,听得杨亿心都直翻个儿,赶紧转过身去等魏二苟鞭完尸了再转过來吧。

且说死魏二苟抡着玄铁金刀照着那魔兵的后背、屁股、大腿是一顿小平拍,自己个都累得满脑袋冒白烟,看样子已是汗流浃背了。

当然,那个被魏二苟虐尸的魔兵也好不哪儿去,不仅高一声低一声地叫个不停,而且满身都是纵横交错的黑色烙印,身上还不停地冒出带着焦糊味道的黑烟。

“你大爷的,你不是嘴硬吗,好,胖爷凑够八十一下,再免费送你七下,凑个吉利数,让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魏二苟一边习惯性地伸着舌头捯气儿,一边数着那魔兵身上由玄铁金刀留下的紫黑色焦糊印痕,嘴里还恨骂连声道。

“哎呀,你这厮下手真黑呀,行了,老子服了,咱们唠唠吧,行不。”看样子那魔兵确实是有点儿撑不住了,就魏二苟这顿乌拉锤,别说是那已经沒了一只脚的厉鬼,就是那横行阴阳两界、背手撒尿谁也不服的黑白无常來了,也得被整得拉拉尿了不可。

见那魔兵讨饶服软了,再加上魏二苟他们还想从他嘴里问出些信息,于是就停止了抽打,等那魔兵的脑袋从脖腔子里在钻出來再进行盘问。

那魔兵的脑袋臊眉耷眼地从脖子里冒了出來,一露头,就龇牙咧嘴地朝魏二苟苦笑了一下:“老子跟你何怨何仇,非得把我整废了才肯收手是吧,我倒是哪儿得罪你了?”

“自古正邪不两立,你们这些魔兵生前就无恶不作,为祸乡里,干的那些事儿脱了袜子加上六指儿的脚趾头都数不过來,对吧,你特么一看就不是玩意儿。”魏二苟用玄铁金刀一点儿那魔兵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