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聊得煽情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座机号码。

我接起来很自然的‘喂’了一声,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呀,终于舍得开机了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哈哈……”这个声音记得非常清楚,是属于王妍那个心机裱。

我不想被我妈和陈朵朵听到,走出厨房才冲电话里问:“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王妍在电话那边一声叹气,说:“哎哟,别用这么排斥的语气跟我说话嘛,我电话给你没别的意思,就是……”说道这停顿了下,然后用一种极具讽刺的语调说:“就是单纯的想问下你被开除的滋味怎么样?爽么?”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我冷笑了一声,说:“我说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原来是嘲讽我来了,呵呵……好了,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和你扯,就这样。”说罢,我就准备挂电话,现在没心情,也没丝毫兴趣跟王妍鬼扯,更不想听到她任何的声音,不是讨厌,而是真正从心里觉得她这人很恶心。

“别急别急,”王妍的声音快速从电话那边传来,“你等我把话说完你再挂也不迟。”

我说:“我跟你没话可说!”说完再次想挂电话,但瞬间王妍的话让我停止了这个动作,因为王妍近乎扯着嗓门喊:“刘德华,要不是我帮着出主意,估计你还不会被开除,哈哈……”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被开除前发生在身边的事粗鲁回忆一下,缓缓问:“你到底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

“动手脚?”王妍说,“那你猜猜我动了什么手脚啊

。不过说句实话,你这儿突然的就被开除了,我还有点不适应呢,以后我都不知道该整谁了。呵呵……”

吗的,贱人就是贱人!

王妍叹息一声,继续说:“唉,你自己说说,仅仅只让你被开除,这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王妍恨我我知道,她在背地里偷阴我,我也清楚,只是没想到我这次被开除也有她的份儿。我想了想说:“王妍,你至于吗?”

王妍大笑了一声,然后狠狠地说:“你问我至于吗?你当初拿闹钟、拿菜刀打我的时候,你想过你至于吗?啊?是谁狠毒在先了?那个仇,我说过,我王妍给你记一辈子,将来只要让我遇上你,我一定还会加倍的把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伤害,加倍的还给你。刘德华,给我记住了:只要有我在,你以后就别想有安稳日子过。”

还真是吃屎的凶拉屎的,我随口回道:“当初你要是不逼我,我会那样对你?”

王妍一听顿时就不淡定了,又开始扯着嗓门骂:“刘德华,你个贱人,你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我逼你?我怎么逼你了?还有,上一次我被十多个人……”说到这骤然停了下来,过一会再冷冷开口:“你真是够狠、够缺德的啊。你知道我希望你怎么样吗?我想你去死,马上就死!坠楼摔死,被车撞死,吃饭噎死……你只有死了,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要不是王妍打电话来,我还真不知道我被开除的事竟然和她还有关系,这个贱人!我不想再跟她废话下去,直接挂了电话,回过头的时候看到陈朵朵正站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我,也不知道她站那多久了,有没有听到我讲电话。

我想了想,实话实说:“是王妍打过来的!”

陈朵朵没有吃惊,低下头小声问:“她怎么还会给你打电话?”

我自嘲的笑笑,说:“还能有什么原因,还不就是为了我被开除的事,打电话过来嘲笑一番。”

陈朵朵一听抬起头冲我一记浅浅的微笑,说:“我……觉得你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吧。”

我点说,回了一个“嗯”字,然后走进厨房继续帮我妈摘菜

这一天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吃过晚饭我才把陈朵朵送回家,回去的路上她看起来挺高兴了,一会聊我们的过去,一会又和我大闹开玩笑,最后还说我妈是个好母亲,让我以后好好孝敬她老人家。

送完陈朵朵回家,我早早窝到**,却怎么都睡不着,躺在翻来覆去想的全是明天讲和校长面谈的事情,临到快天亮时才勉强闭眼休息了会。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床,把事先准备好备有校长录影的u盘放到电脑上检查一遍,然后再吃早饭,换衣服,十点钟左右,带着着u盘坐公交车往学校去。南思缈的手机我昨天已经给了陈朵朵,让她今天转交给南思缈,所以我不用再去见南思缈。

下了公交我停在离学校约莫五十米开外的一棵大树下,拨通校长的手机,随着彩铃声的响起,我的心跳也跟着加快。

没一会儿,电话接通了,校长“喂”了一声。我强装镇定地说:“是毕校长吧?”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校长在做什么,轻描淡写地回我说:“我是。你是?”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缓慢地说:“毕校长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再补充说:“我是前几天被您开除的刘德华,不知到您还有印象吗?”这个时候我还是要对校长客气一点,之上面子上要装出一副学生尊敬老师的样子,所以我用‘您’这个尊称。

校长语气稍稍有些变化,说:“你是刘德华?”

我说:“对,我有点事想和您谈谈,不知道您现在有时间吗?我去校长办公室找……”最后一个‘您’字还没说出口,便被校长打断。

校长说:“我现在没空!”话毕,直接挂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直接给愣住了,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娘。挂我电话?这可把我气得不行,不过听他最后那句话的语气,好像有点急,不知道因为什么。

同时又拨通了校长的电话,但刚接通便被无情地挂掉了,“他妈的,真是给脸不要脸啊!”我忍不住低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