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死,她为何会用命去搏?她的目的究竟是为什么?

这时,玉雪蝉身后的女长老则是一脸苦口婆心的叹了口气,“太子,您这又是何必呢!这解药都不翼而飞了,您这毒都解不了,还总替人家着想,你中毒成这样,也没见人家怎么想着你。”

说到这里,她不服气且很恼恨的瞪了眼纳兰清羽,自家太子的心思,这个男人为什么总不明白。

纳兰清羽目光则是无比客气和疏离的看向玉雪蝉,“太子放心,本王一定会找到解药,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完,他便转身,朝墨离他们低声吩咐着什么。

听到他的话,玉雪蝉目光则是幽幽的盯着他,突然,她猛地咳嗽了一声,嘴里竟然又咳出一口鲜血,“王爷,我……可能就快要死了,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单独说一下,可不可以秉退大家。”

说到这里,她眼神幽怨,十分幽深的看着纳兰清羽,想起小时候初与他相识,他那一袭白衣翩翩的模样,想起那时候心的悸动,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他。

听到这里,君绯羽突然眯起眼睛,一个根本不想死的人,却故意喝了毒酒要死,难不成,她是因为喜欢纳兰清羽?想以死明志?

不行,这太怪了。

她根本不想死,为什么会以死明志?

死了就不能跟纳兰清羽在一起了,她想玉雪蝉没那么傻。

难道是,她假装中毒,或者别的?为的就是和纳兰清羽单独说话,也许会向他提出一些要求?不然单独说话干什么。

从玉雪蝉看纳兰清羽痴痴凝望的目光中,她终于看懂了,玉雪蝉喜欢他,想从他身上得到爱的温暖,从而不惜一切甚至令自己中毒?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搓了搓手,心中顿时有了想法,很有可能,这玉雪蝉根本是有解药的。

这心思可真缜密啊,还连带着欺骗了她,还和她传纸条商量着如何防范林沁月,这下她一中毒,不仅得了摄政王的同情,而且如果抓住凶手,无论是谁,只要是她的敌人,对方都会死。

这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而她在中间,竟然不知不觉的成了人家的棋子。

这时,纳兰清羽虽眼眸很冷,不过看到玉雪蝉那么凄凉的样子,他冷冷扬手,朝众人道:“请诸位先在殿外等候片刻,来人,带诸位出殿。”

不等他说完,君绯羽已经第一个走了出来,楚亦见状,也跟着走了出去,一直淡笑着走在她身后。

“丫头,在想什么呢!”楚亦扬起手中的玉扇,往君绯羽头上轻轻一打,本以为君绯羽会恶狠狠的回头怒骂他一句,没想到,她像转了性子一般,反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在想,这下毒之人究竟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君绯羽一脸带笑的看着楚亦,她可不是神经病,人家处处帮她,她还处处与人作对。

通过刚才在大殿上的表现,她给楚亦打九分,因为他一直在维护她。

她都拒绝了他的婚事,他不仅不恨她,反而处处维护,这样高尚的道德情操,也感染了君绯羽这根木头。

楚亦微微眯起眼睛,沉醉的一笑,神情似冷非冷的看向大殿里的人,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最后谁会得利,这下毒的自然就是谁。”

摸了摸下巴,君绯羽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你说,这阎王醉的解药,天下当真只有两颗?并且,一颗不知道在哪,另一颗在大渊皇宫,却突然消失了?”

楚亦扬了扬手中的玉扇,突然神秘的一笑,“我曾经查过,那一颗大家都不知道在哪里的解药,其实从未消失过,根据我查出来的结果,这天下绝大部分奇毒蛊毒,以及它们的解药,都在大夷。原因无他,因为大夷是一个女儿国,她们的力量弱,但是在制毒方面却很强悍,几乎什么毒都难不倒她们。你别看玉雪蝉中毒了,但我却不觉得有多严重,她们自己就是下毒治毒的老祖宗,什么毒能难倒她们?不过这天底下大多是外行人,根本看不懂这里面的猫腻。如果她是因为情还好些,如果是其他的目的,你讨厌的摄政王,估计就要上勾了。”

“果然和我猜的差不多。只是我没想到,大夷竟然是个制毒那么厉害的国家。身体不行,武力值不行,她们就专门攻毒。多谢你的提点,我明白了。”君绯羽这下终于摸清楚玉雪蝉如此奇怪的原因。

她设计出这一出,要么是想害纳兰清羽,要么就是想得到他。

这时,楚亦的眉眼闪过一阵失落,不过是转瞬即逝,随后朝君绯羽微微一笑,“你不是很讨厌纳兰清羽?如果他上当,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一脸失落的样子?”

“啊?我有吗?那狗王爷,我巴不得他被人害死,我仇还没报呢,切!谁会为他失落!”君绯羽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才不会为这狗王爷有半点失落感,她心中想的,可是那一袭翩翩白衣的高冷帅皇帝。

此时,大殿里,纳兰清羽已经秉退众人,玉雪蝉由女长老扶着,将她轻轻的靠在玉榻上,女长老微叹了口气,便退了出去。

此时,殿里只剩下两个人,一时安静,静得落针可闻,甚至连玉雪蝉的微弱呼吸都显得很大。

“王爷,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我第一次在大渊皇宫相遇的情形吗?”玉雪蝉柔柔出声,想起那飘满大雪的冬日皇宫,想起和大雪一样白皙的纳兰清羽。

那一年,他八岁,她则是六岁。

记得当时的皇

宫满是雪和冰,那湖面全部积满了冰,她当时贪玩,一个人跑到湖面玩耍。

由于湖面的冰没有积多久,其实还处于很薄的阶段,她在湖面走了两步,一不小心整个人就滑了下去。

她记得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湖里的水特别刺骨,当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冻死在湖里的时候,一双纤长而充满贵气的手伸了过来,将她稳稳拉住。

然后,才八岁大的他,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死死拽着她,再利用他还没学到好高深的内力,将她迅速拉了上来。

在被拉上来的时候,她终于不再害怕,虽然身上是湿的,整上人很冷,但当她看到他那张干净得好像谪仙的脸时,一切的痛苦都不叫痛苦。

她当时愣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盯着他,看着这小大人般的男人冷冷把自己放下,一副大人一般的胸有成竹模样,十分沉稳的挑起眸子,“自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

“谢谢你,大哥哥,我以后一定注意。”一边说,她一边在咳嗽,眼泪混着鼻水一下子流了出来。

“别哭了,放心,你会没事的,快回去吧,晚了你的身子会出问题的。”他说完,从怀里递出一张手绢,温柔的塞在她手里。

握着那块手绢,她朝他感激而坚定的点了点头,而他,已经在听到有人叫自己的时候,转身朝远处跑了去。

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她努力的记住脑海中他的样子,本以为两人只是断暂的邂逅,他只是救了自己一命。

没想到,这件事被一个小太监看得清清楚楚,原本是纳兰清羽救她做了好事,那太监竟然跑去向皇后和皇上告状,说亲眼看到最小的皇叔,也就是皇帝最小的亲兄弟把外国女太子推进湖里。

一时间,大渊国帝大怒,命人把纳兰清羽看押起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把他吊起来打。

原本他要遭受一番皮肉之苦,但是因为她的母亲来了,向皇上求情,进了皇上的寝宫,不知道在里面和他说了些什么,反正过了两个时辰她出来,她的神情很慌乱,衣饰也很凌乱,虽然浑身凌乱,但是好在皇帝松口,答应放了纳兰清羽。

时年八岁的纳兰清羽当时跪在凤銮宫门口,冒着凄厉的风雪,请求皇帝放过他母亲,最终,当他忍受不了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时候,一脸凄美的浣贵妃走出来了,急忙把他抱走去医治。

据说因为那一次假的推她事件,纳兰清羽因为感染风寒,在**躺了整整两个月,而因为她们在大渊有探子,后面她也了解到纳兰清羽获救的真实原因,是浣贵妃用身体换来的。

也就是说,她当时就知道了一个震惊后宫的秘密,皇帝作为比纳兰清羽大二十几岁的哥哥,竟然霸占了他应该尊称为母妃的浣贵妃。

一个皇宫里的掌权者,竟然跑去霸占自己的母亲,虽然不是亲生的,好歹浣贵妃也是他父亲的妃子,这样的道德伦丧,真是成何体统。

这样的秘密当然没人敢大肆宣扬,都是些小道消息、风言风语罢了。

她那时候才知道,因为她的一时贪玩,纳兰清羽为她付出了许多,也隐忍许多,还害得浣贵妃被连累。

所以她小小年纪就发誓,将来一定要嫁给纳兰清羽,一定要用一生来珍爱他,希望弥补那一次的过错。

可是后面长大后,即使和他见过几次,他对她的态度都很冷淡,只是很有礼貌的客气,并没有亲近过。

她那时候才知道,他在烧了两个月之后,一醒来,整个人变得更加孤寂,为人处事也更沉稳,在他九岁时,对着自己的母亲,指着来宫里玩耍的一个面容晶莹的小女娃道:“本王要娶她为妃,要为她修一座像仙境一样的宫殿,把她养在里面,养一辈子。”

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她难受得两天没吃下饭,他为什么不理自己,反而小小年纪,就像小大人一样替自己指了一门婚事。

这个年代的人本就早熟,何况他们是皇家子弟,更是五、六岁便已经很成熟了。

她只知道那个女娃叫君绯羽,当时才三岁,长得粉嫩可爱,晶莹如玉,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穿着件大红色的棉袄在雪地里玩耍,听说当时很可爱,全皇宫的人都喜欢她。

如此可爱的女孩子,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也难怪他会喜欢。

想起这些陈年往事,玉雪蝉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疼,真的好疼。

如果说她没有珍惜,他心里没有自己还好说,她明明先遇到他,也很珍惜,经常会与他互传书信,还经常会来大渊看他。

看着面色虚弱,目光柔而多情的玉雪蝉,纳兰清羽那一双狭长的桃花眸却是疏离的挑起,“记得,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没想到……你还记得。那你可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玉雪蝉轻轻出声,有一件事她一直没告诉他,她的身体变得如此虚弱,也是因为那一次掉湖。

她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所以从来没说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她发现他对自己太客气,太客气,客气到自己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太子请慎言,你是一国太子,这世间任你挑的男子多了去,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呢!”不紧不慢的出声,一双眼睛深邃的看着她。

看着他淡淡的模样,玉雪蝉心里咯噔一下,她就知道,他太聪明,早就猜出了她的心思,所以她一开口,他就在阻止她了。

“不!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对我,我有哪里不好了,

我现在就要告诉你,我喜欢你,想……成为你的妻子……”凄冷的出声,她将声音放大一些,可是那语气,却是浓浓的无奈。

说完,她突然一仰头,又吐出一口鲜血。

这场景看得纳兰清羽触目惊心,他立即上前扶住她,朝殿外道:“请名太医进来!”

“我也略懂医术,让我去!”这时,君绯羽已经抢先走在前头,玉雪蝉如果想利用她来耍花招,那她何不将计就计,反正知道玉雪蝉也有解药,肯定不会让自己死的,那她就来反利用她,为自己博一个神医的名声。

“这……”太医院院判指着君绯羽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小小的一丫头,哪里会医术了。

可她已经溜进去了,又没有王爷的吩咐,他们太医院的人都不敢动,要是这小丫头拿太子的病没辙,可如何是好?

在溜进去的时候,君绯羽顿时发现大殿里气氛异常,玉雪蝉一脸的难过、凄惶,而纳兰清羽,一双眼睛则仍旧是淡淡的,对她只有表面的客气,即使是伸手扶着她,那姿势也极其绅士,非常的有礼貌,也就是说,隔玉雪蝉很远。

这么美的女人倒在榻上,要是换成别的男人,早就心疼的呵护过去了,没想到这男人单手扶着她,身子偏得那么远,那么疏离的样子,真让人伤心哪。

“你进来干什么?”一阵凉凉的声音,代表着纳兰清羽的不悦。

君绯羽朝他露出一记狗腿的笑容,“我略懂医术,进来当然是为太子看病了。你们有什么话,快说啊,别理我,当我不存在,我只是进来看病的。”

君绯羽说完,便去拉玉雪蝉的手,这一拉,玉雪蝉反射性的往里面缩了一下,很明显不想被她拉。

君绯羽也不戳穿,迅速伸手过去,把她的手给拉住,细细的为她看脉。

玉雪蝉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眼里顿时闪过一缕冷意,她正要给纳兰清羽表白,怎么这丫头闯进来了?

“你能看出个什么来?赶紧出去!”纳兰清羽美眸冷挑,目光森寒的睨向君绯羽。

这死丫头还往玉雪蝉身上靠,难道她不知道,玉雪蝉是擅长用毒,一般人平常根本不敢靠近她吗?

他从来都知道玉雪蝉对自己的心意,但除了自己对他没兴趣之外,另一点,就是他不喜欢和一个浑身是计谋的女人在一起,那么精明的女人,真不知道哪一天会被她给毒死掉。

他对她太不了解,这个女人隐藏得太深,不像君绯羽那样,有什么脸上马上就表现出来了,虽然经常被她气得半死,但是好歹这个女人他能掌控住,也很了解她的性子,就是那样的蠢加无知加傻缺。

最重要的是,他对她有一种信任感,总感觉她不会害自己,他也从来没防备过她。

“哎哟王爷,人家是给太子看病,你一直赶人家走,难不成,你怕人家打扰你和太子亲亲我我?真是的,你放心嘛,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君绯羽白了纳兰清羽一眼,她就要在里面,就要利用玉雪蝉给自己讨点便宜。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叫亲亲我我?他隔玉雪蝉那么远,哪里亲亲我我了?她这双眼睛是不是狗眼睛,怎么看的!

“王爷,算了,君姑娘性格爽利,是真性情,我很喜欢她,就别叫她走了。”玉雪蝉微微一笑,目光冷寒的拂过君绯羽的脸。

这个女人在这里也好,她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让她别企图靠近纳兰清羽,别和她争他!

“就是嘛,连太子都喜欢我,要你多什么嘴!”君绯羽这句话说得极其小声,说完便赶紧低下头,生怕被纳兰清羽敲头。

纳兰清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闯进来究竟是为什么?

这时候,玉雪蝉又轻轻咳了两声,她像没看见君绯羽似的,另一只手突然一把拉住纳兰清羽那修长洁白的手指,“王爷,我终于又拉住你的手了,能拉住你,真好。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你救我的那一次,我们的手,也是这样紧紧相连的。”

切!她肉麻的情话。

君绯羽垂下眼眸,她们是在向她秀恩爱吗?

纳兰清羽轻咳了一声,很想把手抽出去,看见玉雪蝉中毒中成这个样子,他也于心不忍,便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太子还是不要过于忧心,本王的人已经去找解药,一定会为你找到解药的。”

“没用的,万一找不到解药,那我也只有死路一条。王爷,我真的很怕死掉后,再也见不到你,在我就要死的时候,你抱抱我好吗?”她多想能得到他的一个拥抱,这样的温暖,是她梦寐以求的!

从小到大,她就一直爱着他,做梦也想能被他拥抱一次,如今她都快要死了,她想,他应该会答应的要求吧?

她的要求,真的不高。

没想到纳兰清羽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一脸不解风情的样子,声音也透着深稳肃然的冷,“你别胡思乱想,你放心,你一定会没事的。”

“王爷,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我只想要你能抱抱我,安慰一下我,这样,我就是死,我也心甘情愿了。”玉雪蝉的声音很微弱,一双像小兽一般的眼睛很渴望的看着纳兰清羽。

突然,从她的眼神里,君绯羽好像看到了那种渴望,甚至是绝望,她像一棵稻草一样,好像在等着纳兰清羽的救命。

可是,这男人心里根本没有她,连一个礼貌的抱抱,他也不想给。

君绯羽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

,玉雪蝉这样子,不像是装病,倒像是真病。

可能是因为太爱,所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真实。

她假装没听到她的话,转身去桌上那院判的药箱里,开始找银针等物。

这时,耳后又听到纳兰清羽静默不惊的声音,“实在抱歉,本王心中……早已有爱人。”

所以,这个拥抱他不能给,而且,玉雪蝉的病还疑点重重。

那个爱人,是不是淳于惜?

君绯羽心里咯噔一下,在咯噔之后,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胡思乱想什么呢?人家爱谁,干你屁事。

“王爷,不会的,我不信。你心里怎么会有爱你,你明明谁都不爱的。你爱的,是那个为她写诗的淳于惜吗?她明明喜欢的是纳兰荻,她根本不爱你,你这又是何苦……”玉雪蝉听到那句话,顿时激动得大声咳嗽起来,脸上竟挂起两条泪珠。

看得出,她真的是很激动,很痛苦。

只是,尼玛那个淳于惜,有这么大魅力吗?竟然能得到纳兰荻和纳兰清羽的喜欢。

一个皇叔,和自己的侄子,两人竟然喜欢同一个女人?

她简直要吐血,而且心中也闷闷的,一股不爽的感觉袭上心头。

君绯羽摇了摇头,不经意的就朗诵出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才说出来,两人登时看向她,尤其是玉雪蝉,在听到这句诗的时候,顿时苦笑了一下,她说得多好啊。

“你弄错了,不是她。”纳兰清羽把玉雪蝉的背扶正,自己则收回一直扶着她的手臂,冷冷出声。

“不是她?那又是谁?我知道不会是我的,王爷,你在骗我对不对,你心中根本没有爱的人……咳……咳……”说到激动之处,玉雪蝉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看到她这一副痴情种的样子,君绯羽叹了口气,赶紧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太子息怒,你何苦这么伤心!说不定那个淳于惜早就死了,就算他再喜欢,那也是个死人,咱们何必和死人争呢。你听我说,安静下来。”

说到这里,她伸手轻轻的拂着玉雪蝉的胸口,也拂得玉雪蝉一脸的不解,“你……你怎么敢靠近我,人人都知道我擅长使毒,很多人靠近我都会莫非名其妙的中毒死亡,你竟然还敢靠过来。”

玉雪蝉简直不敢相信,她明明利用了这个女人,这个聪明的女个肯定早就知道了。

可是,她竟然还敢凑过来,而且替她轻拂胸口,经她那么一拂,她竟然觉得开始舒服起来,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难道你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好歹也是医术毒术双全,你那点毒害不了我,放心吧。”君绯羽也没想到,这玉雪蝉竟然肯对她讲真话。

------题外话------

抱歉,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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