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你们是客的份上,本王绝不会轻饶她!至少应该让她给荻儿赔礼道歉,跪着斟茶认错!一样都不能少!”纳兰清羽凤眸冷眯,知道林沁月已经伤成这样,若是执行其他刑罚,可能会打死她,林祯也绝对不会同意,他也不喜欢闹出人命。

跪着斟茶认错,既让大渊解了气,又让林沁月丢尽颜,是最好的处置方法。

林祯听到这里,牙齿已经暗咬得咯咯作响,可这么多人指证着,他的目的还未实现,绝世神功还未拿到,目前不宜得罪纳兰清羽。

再说,林沁月不过是一颗棋子。

想到这里,他冷冷睨向林沁月,“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皇兄,我听懂了!”林沁月眼泪鼻涕一把流的点头,若是在别人面前,她还敢嚣张。

可在林祯面前,她连屁话都不敢放一个。

这时候,婉儿才敢把她带下去看太医。

躲在暗处的君绯羽,看到林沁月落到这样的下场,那双眼睛眯得极为冷酷。

她并不是赶尽杀绝的人,让林沁月落到这个下场,已经让她心满意足。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她还敢再嚣张,她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好脾气,只是狠狠的暴打她一顿。

看到林沁月被带下来,一直未说话的纳兰荻,则是拂了拂雪白的衣袍,目光淡淡的掠过纳兰清羽,“皇叔,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丢下一句凉凉的话,他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而那几名郡主,在看到他如此清冷的背影时,一个个眼睛都看直了,那高大的身影,真美!

谁说大渊国帝是个懦弱无能的傀儡皇帝?看他在摄政王面前,还挺有脾气的,也不理会摄政王,就那么不怕死的走掉。

他有点脾气倒挺让人佩服,怕的是他一个王者,连半点脾气都没有,那可就不像男人了。

不悦的看了眼纳兰荻的背影,纳兰清羽目光犀利的扫向四周,便朝林祯道:“夜深了,太子累了吧,本王这就派人领你们去行宫休息。本王还有点事,请恕暂时不能奉陪。”

说完,他眼眸十分幽深,深邃的看向林祯,朝他拱了拱手。

林祯眉眼转了转,眼里的妖邪之气则是久久挥散不去,不紧不慢的拱手道:“本宫是有些乏了,刚才的事,还请王爷多多担待,切莫太责怪月儿才好,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只是从小被父皇母后太过骄宠,性格才会有些顽劣!”

“那是自然,人都有幼稚的时候,她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明日也会向皇帝斟茶认错,本王自然不会再为难她。传令下去,宣太医院院判亲自为公主治伤!”纳兰清羽冷冷拂了拂衣袍,他作为东道主,这些事情还是要做的。

人都被打成那样,宣个太医也没什么用,再怎么她都得疼几天。

说真的,看到那嚣张跋扈的公主,他还真想君绯羽打折她的腿,他再做好人,派人去给她诊治!

“如此,那本宫就多谢王爷了。”林祯眯起眼睛,表面上一副满意之态,没人知道他的心里,早恨不得杀了纳兰清羽。

要不是林沁月那么蠢,得罪了大渊皇帝,他也不用低纳兰清羽一等,连说话的底气都没那么足了。

“来人,带太子去行宫,请!”纳兰清羽朝林祯伸出手,眼睛带着淡笑,不过眼珠却无比疏离。

“王爷,请!”伸过手做了个样子之后,林祯便跟着引路的太监离开了。

送走客人之后,纳兰清羽再交代墨醉好好招待各国使臣,这才冷冷的消失在夜色中。

这个女人,究竟跑哪去了!

正在这时,隐入黑暗的墨离折回来了,朝纳兰清羽躬身道:“王爷,发现君绯羽往太后寝宫去了,好像跟着她的丫鬟也不见了。”

“太后寝宫?她去,是送死吧?”纳兰清羽邪美的凤目微眯,这女人,何时又与太后扯上关系了?

凤銮宫前,一片假山后面,君绯羽正埋头查找那脚印。

怎么脚印到前面的石阶处,就消失了?

幸好她追踪人的本领强,当时看到脚印,就顺着脚印追过来了,一路追到这里,那脚印顿时就没了。

这是春夏之初,今天又没有下雨,所以石板上并没有留下脚印。

而那前面,便是大名鼎鼎的太后寝宫,凤銮宫。

脚印是在这里消失的,太后和她才见过一面,便与她不和,一定是她掳走了水仙。

想到这里,她眉峰紧拧,眼里散发出阵阵杀气,这个老妖婆,竟然敢动她的人,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一个轻灵闪到宫门口,她看到那里守得有一排侍卫,那排侍卫有的在打盹,有的站得很笔直,有两个靠得近的还在**,你摸一下我的下巴,我摸一下你的胸肌,还有两个似乎是很无聊,借口去墙角入撒尿,却根本没撒,而是掏出内裤在比大小。

真特么恶俗!

总之,估计是夜深了的缘故,侍卫们都不像平日那样规矩,一个个吊儿郎当的。

这样更好。

她凤眸冷眯,她乌黑的眼里散发出猎豹一样的杀伐之气,随后,她从怀里摸出那颗夜明珠,拿绳子把它绑得死死的,再利落的爬到一棵大树上,把那系着的夜明珠朝侍卫们三丈之处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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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砰”的一声,有珠子落到草地上的声音,侍卫们一听到有异动,赶紧朝那方向看了过去。

一看过去,所有人眼睛都瞪直了,那个打盹的像打了鸡血一般睁开眼睛,站得笔直的双腿一下差点跪下来,那两个要**的迅速互瞪了一眼,很娘炮的互不理解,那两人比大小的迅速提起裤子,一群人朝那方向疯狂的跑了过去。

因为,他们全都看到那里有一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因为夜明珠的光芒太亮,一下子看得他们眼睛都花了。

“发了发了,真是天降横财,该不会是老天爷显灵,赐老子一颗夜明珠吧?”

“老子呸!这夜明珠是我先看到的,自然是我的。”

“你们两个别争了,这是我们共同发现的,人人有份!”

“少特么废话,赶紧把夜明珠拿来再说。”

几人说完,兴奋的朝那夜明珠跑了过去,在他们跑过去抢夺的时候,君绯羽已经将绳子一收,快速的把夜明珠揣进兜里。

在侍卫们还在埋头寻找的时候,她已经正大光明的从宫门口溜进去了。

“咦?夜明珠呢?刚才老子还看到的!怎么没了?”

“是呀,难不成眼花了?刚才明明还在的,怎么一瞬间就没了,难不成会飞?”

正当几人不甘心,还在四处寻找的时候,君绯羽已经一瞬间溜上墙头,又扯着上面的屋檐,几脚借力,轻灵的身子便飘到了屋顶上。

伸手踩了踩瓦片,发现还挺结实的,她便猫着腰在屋顶上前行。

这就是老妖后的寝宫,这寝宫修得挺结实的,踩在瓦片上竟然没声音,说明这瓦片质量好,牢靠。

正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阵女孩子惊慌的哭喊声。

“你们要干什么?救命啊!小姐,快来救我!”

是水仙?她赶紧朝这声音的屋顶爬了过去,然后轻轻揭开两块瓦片,往大殿里看了下去。

此时,她看到水仙被绑着双手双脚扔在地上,而她面前,正站着两个拿针的老嬷嬷,两个老母猪露出一副猪腰子般的**笑脸庞,而在她们身后那华丽金贵的玉椅上,则坐着那美貌得不似真人的老妖后。

说真的,她嘴巴上称她为老妖后,其实她并不老,也就四十岁的样子,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也就三十岁,穿着一袭正红的宫装,头上插了支鎏金凤凰翅尾羽簪,红唇艳艳,那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她则十分慵懒的斜坐在椅上。

这风华绝代的模样,倒跟纳兰荻很像,毕竟两人是母子,纳兰荻遗传了太后最出色的容貌,两人自然相像了。

美丽如小兽一般的皇帝,怎么会有一个如此蛇蝎的妈?

“说,君绯羽在哪里?哀家劝你赶紧招了,否则明日你家小姐就能见到你的尸体!”太后一面说,一面玩耍着自己艳红的指甲。

这个君绯羽,竟然敢与她作对!

她不泄这个心头之恨,她就不配做这六宫之主。

“我不招,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招,你们到底想把我家小姐怎么样,她哪里得罪你了,你竟如此恨她!”水仙既是害怕,又是气恼。

她真害怕两个老嬷嬷手里的银针,害怕得浑身发抖,但她仍旧勇气的站直身子,抬头与太后对望。

太后一听,登时执起一只茶杯,往水仙脚下就狠狠的砸了下去,咬牙切齿的道:“这个女人以下犯上,欺负哀家不说,还妄想嫁给皇上,就凭她,也配?”

“不是这样的,不是我家小姐愿意的,是摄政王指的婚!”要找,你找摄政王去呀,找自家小姐麻烦算什么好汉。

“还敢顶嘴?来人,给哀家扎!”太后一说完,老嬷嬷已经将手里的银针,狠狠对准水仙如花似玉的脸。

在这一瞬间,君绯羽手中已经捏稳了几颗珠子,正当她要出手打老嬷嬷之际,突然,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一听是皇上驾到,太后迅速站了起来,朝两个老嬷嬷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把银针藏了起来,可还没等她们藏好,那一袭云锦纹缎的华服帝王,已经满面寒霜的走了进来。

“皇儿,你怎么来了?”太后赶紧走过去,一脸心疼的盯着走进来的男人。

纳兰荻一双美目则是不解的看向水仙,目光已经冷冷的移到了太后脸上,“母后,我听说你叫人掳了个丫头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得出,他眼睛好像染了一层寒霜似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不过依旧美得好似谪仙。

太后瞳孔微微闪烁,有一瞬间的心虚,不过一转眼,她已经无比冷酷的道:“皇儿,你总是那么仁慈,哀家说过,做帝王最忌的便是仁慈!这是君绯羽的丫头,哀家想捉君绯羽,不过捉错错成她了,但也不妨碍哀家对付这个女人,她性格纨绔,对哀家不恭敬,又和摄政王不清不楚的,哀家绝不允许这样的女人嫁给你,她根本配不上你。”

“所以,你就准备把她掳来,然后要怎么对付她?”纳兰荻冷冷沉了沉眸,眼底是彻骨的冷意。

“你这是什么口气!难不成,你要哀家消下那口怨气?这个女人如此不孝,而且是摄政王不要的女人。她不要的垃圾就踢给你,明显是看不起你,利用她来打击你,如果你还娶她,你就没一点血性!”太后声音冷冷的,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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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他来这里,无非是想阻止她对付君绯羽和她的丫头。

纳兰荻那双眼睛已经更是一片喋血,好像太后说中他的心事一样,他冷冷抬眸,那像罂粟一样血红的唇一字一顿的道:“这件事不要你操心!朕明日就会告诉他,朕不会娶那个女人!倘若她再遭退婚,已是名声尽毁,难道你还不能放过她?”

太后一听,顿时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你想通了,要与这个女人退婚?那你准备娶谁?”

纳兰荻声音凉凉的,“楚国公主。”

“你是说那个脸都差点被君绯羽毁容的楚倾月?这个女人名声太大,被君绯羽整成那样,她配不上你,你绝不能要。”太后一脸不忿的出声。

纳兰荻则是抬眉望了望天,神情淡淡而矜贵,“她至少,身体健康,是我配不上她才对!想来,我也挺自私的,自己是这样一副身体,还想拉她下水,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刚才之言太过冲动。不想牵累她,这退婚之事,我还得慎重考虑。”

是他没考虑清楚,明明之前还在冷淡的拒绝她,却因为一时冲动,突然就动了想娶她的念头。

一时间,他竟是贪恋于她的美好之中,忘了自己是这样一副身体。

听到这里,太后的容色渐渐缓和下来,她忙走上前,轻声安慰纳兰荻,“皇儿,没事的,哀家已在遍访名医,一定能治好你的病。那个丫头能嫁给你,是她三世修来的福分,你不必如此自责。你是一国之君,纵然身体不好又如何,照样全大渊的少女任你挑选。哀家不信你会喜欢上楚倾月,难道你忘了惜儿?”

说到这里,太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仿佛陷入什么回忆当中。

一听到惜儿二字,房顶上的君绯羽顿时觉得好熟悉,淳于惜,不是和纳兰清羽有关系么,怎么和纳兰荻也有关系了?

此时,纳兰荻那艳丽眉梢划过一抹心痛,不冷不淡的道:“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早就忘了。我来,是要你放了这个小丫头,并且不要再找君绯羽的麻烦。”

太后薄唇冷冷一抿,突然冷地转身,盛怒的冷拂她的艳红色衣袍,晃得头上的凤凰尾翅发出铛铛的声音,“你出去!有时候哀家真怀疑,你是不是哀家亲生的,从来都向着外人来欺负哀家!哀家累了,来人,请皇上离开!”

说完,她气恼的坐到玉椅上,伸出一只洁白如雪的手,轻轻按着自己的头部,一副头很痛的模样。

“是吗?”这时,纳兰荻已经捏紧白皙的手指,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眼里透着一股决绝的冷意,“如果你想我更恨你,尽管这么做!”

说完,他冷冷一拂衣袍,转身就要往殿外走。

太后一听到他的话,吓得脸色惨白,忙朝柳嬷嬷道:“还不快放了这小丫头!”

柳嬷嬷吓得满头大汗,太后最心疼的就是皇上了,她赶紧把水仙手脚上的绳子解开,朝水仙道:“算你福大命大,有皇上为你说情,赶紧滚!”

水仙吓得一阵哆嗦,望了纳兰荻的背影一眼,心想,别看这个皇帝样子冷冷清清的,他竟然是个好人。

感激的远远瞧了他一眼,她赶紧从宫门前跑开了。

待纳兰荻走后,君绯羽强压下心中那个惜儿的疑惑,冷冷的瞪着大殿里的太后。

随后,她身子轻灵的一闪,便从屋顶的后面跳了下去,跳到宫墙后面。

那墙角是一排修剪过的花草,更深的地方,则是一片御花园,御花园里面有一片丛林,很深很密。

她踩着步子朝丛林跑去,一双眼睛犀利的四处搜寻,突然,只听“呼”的一声,有东西从她附近滑过。

听到这声音,她美目冷挑了挑,随后步子一晃,玉手朝那东西狠狠的掐了过去,等她把手立起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有了一条正在摆动的蛇!

捏住这条蛇的七寸,她又迅速的朝宫墙和爬了上去,借着大树的力量,她身子往对面的墙上狠狠的一蹬,可双腿一蹬,手中的蛇已经飞快的滑了出去。

正当她以为那蛇要飞出去消失时,一只手潇洒的接住了它,然后,那手的主人,正站在屋顶,目光无比冰冷的瞪着她。

“君、绯、羽!这大半夜的,你别告诉本王,你是上这来看风景的!”死死的拽住那条蛇,他顿时眉头紧皱,有了一种非常不爽的感觉,因为这蛇太滑了。

他讨厌一切滑滑蠕动的生物,更从来就有洁癖,让他拿着这样的蛇,简直是在燃烧他的神经。

君绯羽抬眸一看,竟是纳兰清羽,她急忙转了转眼珠,此时她两只手正挂在墙上,两只脚在下面荡啊荡的,却是一脸轻松的道:“王爷真是太聪明了,你猜对了,我真的是上来看风景的,那个,能不能麻烦你拉我一把,毕竟,我快摔下去了。”

这时,她的两只细嫩的手指尖已经在往下面滑,身子也慢慢的往下面掉,要不是狗王爷突然冒头,她早就蹭上去了。

纳兰清羽却是面色不改,突然他挑眉,“你求我。”

君绯羽立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狗王爷!

“滚蛋!想要我求你,我还不如掉下去摔死。”说完,她看了下下面,天哪,她现在离地面可能有一层楼那么高。

这个高度她倒是不怕,她怕的是下面栽的那些一排排瓷片渣子,真要摔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正当她咬牙要想别的计策之时,一只白玉般的手伸了出来,那手笔

直而细长,五指均匀,在月光下透着淡淡的银辉,“你若是肯向本王求饶,那便不是你了,上来!”

懒懒的说出口,君绯羽已经赶紧把手搭在他手上,身子借着墙轻轻的一蹬,整个人就轻灵的跃上了屋顶。

一跃上屋顶,她整个人差点没站稳,男人伸手朝她纤腰一搂,便一脸冷酷的看着她,然后,他冷冷的放开她的手,嫌恶的瞪了眼手中的蛇,一把塞到她手里,“本王真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女人!变态到玩蛇的地步!老实交代,你到太后寝宫来做什么?”

“王爷,请问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长耳朵?”君绯羽狠狠瞪了他一眼,没看见老娘上来有正事要办啊?闪开!

他才恶心,他全家都恶心。

“什么意思?”某王爷冷冷出声,目光阴测测的盯着正往前猫着身子的她。

君绯羽白了他一眼,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他竟然还问什么意,难不成他是白痴?

“王爷,没长眼睛,就是眼瞎,没长耳朵,就是耳聋,分明看见了听到了还问,你这不是明知故问?”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捏起那条蛇,她已经重新走到那瓦片前。

这时候,太后正和两名老嬷嬷在商量着什么,低低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看在皇儿的面上,那丫头可以放,但君绯羽绝不能放。派人去,瞒着皇上,把君绯羽那丫头抓来!哀家要亲自审问她!”

还想整老娘?

一听到这里,君绯羽已经捏起那条蛇,看准太后露出来的雪白的脖子,朝她脖子上就狠狠的扔了下去。

正在商量大计的太后晃然不知,突然,有个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并且细长细长的,颜色深黑,一落到她脖颈里,就朝她身上到处钻。

“啊!来人哪!这是蛇,救命啊!”登时,太后那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大殿,她急得想去抓脖子里的蛇,可那蛇好像喜欢往温暖的地方钻似的,已经快速往她肚兜里钻进去了。

这时候,整个大殿都慌了,老嬷嬷们赶紧上前去按住太后,想捉住那条滑溜溜的蛇,可那蛇这时候却来劲了,一个劲的在太后身上猛窜,让嬷嬷们根本抓不到。

这时候,君绯羽突然抱住一根柱子,哧溜哧溜的滑了下去,想起这老妖怪刚才要杀自己的狠劲,她就恨不得一拳揍得她脸开花!

她冷冷望了屋顶的纳兰清羽一眼,心想他刚才没阻止自己扔蛇,肯定也是不喜欢这老妖后的,说不定还与她有仇。

所以,她才敢放心大胆的滑下来,准备溜进去整那老妖后一顿。

纳兰清羽见状,冷冷的瞪了眼君绯羽,人已经轻灵的往后墙根一落,然后便抄小道上了宫道,准备从宫道入重新进入凤銮宫。

大殿里的太后正慌得满地打滚,脸上浸满了黏糊糊的热汗,惊慌失措的大声尖叫着,这时候,君绯羽已经一脸惊奇的跑了进去。

“太后,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臣女来帮您?”君绯羽夸张的大叫一声,说完便冷冰冰的朝太后走了过去。

太后猛地一看,这个女人竟然不知不觉的走进来了,吓得她更是慌张的尖叫着,“原来是你搞的鬼!来人哪,给哀家抓住君绯羽,给哀家杀了她!”

她气得张牙舞爪,满脸恐怖,两个老嬷嬷为了从她身上抓出那条蛇,两人开始解她的衣裳。

不过还没等外面的人冲进来,君绯羽已经上前一步,一把夺过一名老嬷嬷手里的银针,朝太后的背部就狠狠的戳了下去,“哎哟,太后您别躲嘛!你放心,臣女一定给您抓到那条蛇!然后赐它个满门抄斩的罪名!”

说完,对准太后的背,又是狠狠的扎了几下,此时她仿佛已经变身为君嬷嬷,正在扎一脸叫苦的太后紫薇。

“啊!你走开,你竟然敢扎哀家,你这个小贱人!来人哪,侍卫呢?还不快进来!”若是平时,她一叫,一堆侍卫就会涌进来。

可是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无论她怎么叫,外面都没侍卫进来。

君绯羽转了转眼珠,刚才纳兰清羽也在,难不成那些侍卫没进来,是他搞的鬼?

既然没人进来,那她索性就扎到底了!

想到这里,她一把扯开太后的裤腰带,拿起针就朝太后大腿处猛扎,“太后,不要骂自己是小贱人嘛,别这样折磨自己。让臣女帮你找出那条蛇,臣女扎死它!”

说完,她一脚把太后踢翻过来,对准她的屁股就是一顿猛扎。

扎扎扎,她咬牙切齿的扎,看她不扎死这个老妖婆,竟然敢打她的主意,她君绯羽是好惹的吗?

“哎哟我的妈呀,扎死我了,快住手,快来人哪!”太后发现自己嗓子喊哑了,外面都没有人进来。

她的两个老嬷嬷则往手掌里呸的吐了记口水,抡起凳子就朝君绯羽冲了过来。

君绯羽嘴角勾起一缕邪笑,两腿一抬,一招夺命剪刀脚,瞬间把两头老母猪给干倒。

“啪”的两声,两个老母猪被踢到地上,摔得哼哧哼哧的。

然后,君绯羽盯着太后那圆润挺翘的屁屁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稀稀疏疏的针洞,有强迫症的她觉得给太后扎一朵向日葵更好。

想到这里,对着那圆盘,她闭上眼睛,啊啊的就接连扎了几十下,这下,太后已经痛得越来越大声,君绯羽在满意的扎了朵向日葵之后,这才冷冷收了手。

毕竟这是太后,不

能把她整死,不然就麻烦大了。

但人不犯她,她也不犯人,太后想杀她,就别怪她狠心了。

“来人哪,快来人。”在太后哭着叫喊之际,外面终于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这是纳兰清羽那极富磁性的声音,他高大的身子在走进大殿的时候,好像洒着日月清辉的光芒。

一双喋血的眸子犀利的扫向大殿,他目光极冷的拂过太后,纤长的睫毛好像清晨落花上的露水一样,浸满雾气。

太后一看到纳兰清羽带着众人来了,她赶紧的爬上前朝他求助,“清羽,你来了!快救救哀家,哀家身体里有条蛇!”

一听身体里有条蛇,众侍卫们都好奇的看着太后,那眼神怪怪的,不是同情,而是一种好奇窥视的目光。

纳兰清羽朝墨离看了过去,墨离赶紧上前,命人抓住太后,然后三两下,就从她裤管下面逮出一条蛇来。

一看到那蛇,太后吓得两眼一翻,差点就晕过去了。

还好这蛇没吸她的血,不敢她得被吓死。

君绯羽则是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看着太后,“太后,您放心,现在没事了,蛇已经被抓走了。”

“大胆贱婢!你还敢说风凉话,就是你扎的哀家。清羽,你快把她拉下去砍了,哀家现在就要见到她去死!”太后气得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拍自己的胸口,可是一坐,就发现屁股疼得根本无法动弹。

她赶紧的站了起来,慢慢由嬷嬷扶着爬到玉榻上,这撅着屁股的姿势,以及屁股上汩汩流着的血水,还有刚才从她裤腿里拽出的那条蛇,真的是太狼狈了。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还怎么领导这个后宫。

君绯羽自然知道太后很要面子,所以她一点也不怕,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表面上假惺惺的问一下,眼底早已暗藏锋芒。

纳兰清羽却同往常不一样,没有直接把人拖下去处死,而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太后,“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扎你?再说,你身边高手如云,在柳嬷嬷、林嬷嬷那样的高手在,她一个小丫头,竟能把你扎成这样,本王对此有些怀疑。”

一听到高手如云四个字,君绯羽是一阵的风中凌乱,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搐起来。

就凭那两个又肥又壮的老母猪,也配称高手?

不过,没想到纳兰清羽这一次还挺腹黑的,竟然暗中帮她了。

当然,她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个渣**本不是帮她,而且利用她打击老妖后。

“你!难道你没看到哀家屁……身上的这些伤?伤口血淋淋的就在这里,你!”太后气得想吐血,想说出屁股二字,发现太不观,而且她也不便把屁股朝众人展示出来。

正在这时,君绯羽突然上前,朝太后微微一笑道:“太后您就别说笑了!哪里有蛇钻进你的亵裤里啊?你的屁股又怎么会被臣女一介小小女子扎呢?这要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你哪!和王爷说清楚,承认这就是被蚊子叮的吧,我们都不会笑话你的。”

说完,她露出一口白牙,狠狠的磨了磨。

她已经笃定,这老妖后极爱面子,为了面子,她是绝对不会让众人传这些流言的。

太后一听,顿时呲牙咧嘴的轻声喊起疼来,这屁股被针扎了这么多个洞,跟向日葵葵盘似的,针针刺痛着她的心,她恨不得把君绯羽放到油锅里狠狠炸糊!

可是,听了她巧舌如簧的话,她竟然顿住了。

若是她真的承认自己是被君绯羽扎的,而且还把屁股扎成一个向日葵,那别人会怎么看她?

她堂堂一国太后,竟然如此蠢笨,身边下人无数,竟然让一个小丫头欺负了。

这要传出去,她毫无颜面!

而且,伤在屁股这样的地方,还有蛇从她裤腿里被拽出来,这样的流言真要传出去,恐怕她这名声就毁了。

咬了咬牙,她此时恨不得撕烂君绯羽,“你!你这个贱婢!哀家真想杀了你!”

君绯羽不置可否的翻了个白眼,更是把太后气得想吐血,纳兰清羽美目妖娆的看了眼君绯羽,眼里闪过一缕抽搐的笑意。

这个女人,胆子也太大了,还敢独自一人闯凤銮宫,甚至把太后整成这样,她就不怕招来太后的毒手?

可是,在看到太后认栽的这副模样,他觉得解气极了。

如果当初妖后当道的时候,他能看着她出丑,该有多解恨!

“太后娘娘,您不会想杀了我的,我救了你,要不是我赶走那些蚊子,你恐怕全身都是包!”君绯羽皮笑肉不笑,冷傲十足的盯着太后。

太后则是心口俱裂,气得脸色铁青,看到纳兰清羽不管的样子,她便知道,他在纵容君绯羽,他们俩是一伙的。

亏她还希望他能惩罚她!

冷冷咬了咬牙,她有个是一股难消的抑郁之气,“你这个贱婢,巧言令色!连王爷也帮着你,好,很好!哀家的确是被蚊子咬的!滚,全都给哀家滚出去!”

太后说完,气得一把将桌上的碟子全部拂到了地上,顿时,满地的碗碟碎裂成无数片,她已经气得只剩下喘气了。

君绯羽则转了转眼珠,听着太后那句贱婢,她真想再给她点颜色瞧瞧。

不过想起纳兰荻那柔美的样子,她决定今天先放老妖后一马,如果她后面还敢耍花样,她不介意再和她斗一斗。

想到这里,她狠狠的瞪了太后一眼,便欢快的跑出去了。

纳兰清羽见状,硬是强忍住要喷发出来的笑意,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淡淡的看向太后,“来人,替太后传太医!此事你们一个字都不许泄露,若有人问起,就说太后——被蚊子咬了!”

说到这里,他唇角忍不住轻笑的一勾,看到太后吃瘪的模样,他真的忍不住想笑。

他没想到,为了怕丢面子,太后竟然真的承认自己是被蚊子咬的,君绯羽这丫头实在是太机灵,竟然算准太后不敢承认。

冷冷吩咐完,看着太后那一脸不甘心又气愤的模样,他不紧不慢的出了凤銮宫。

在出凤銮宫的那一刻,看着趴在地上满身染血的太后,他眼里闪过一缕火红的冷意,眉间更是有一缕红莲熠熠生起,有如光辉!

这点痛算什么?和他的母妃比起来,太后受的这点痛,远远不如!

他没有一次杀了他们母子俩,就是为了留着他们,然后慢慢折磨,一点一点的把她们折磨死,以慰藉母妃的在天亡灵!

走出凤銮宫的时候,她看到某女正大刺刺的往前面走,而且一副得意兴奋的样子,鼻子哼着曲儿,嘴里唱着歌儿,鼻儿嘴儿一起动,就像猪一样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

“站住!”冷冷出声,这声音透着凌厉无比的怒气。

听到这暴风雨欲来临前的怒吼声,君绯羽赶紧停住步子,顿时觉得自己汗毛倒竖,呼吸紧张起来。

“启禀王爷,您叫住臣女有何事?”君绯羽状似不解的挠了挠头,没看见她心情正好吗?这狗王爷跑出来打扰她做什么?

“大胆!你擅自跑去太后寝宫,不仅捉弄她,还把她伤成这样,你该当何罪!”纳兰清羽狂暴的怒吼出声,在怒吼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明明想警告她不要去招惹太后,没想到一开口,就变成了对她的怒吼!

君绯羽则一脸懵懂无知的抬起头,只是擦了擦额头的汗,“王爷,臣女在前头出头出力,为您做了这么多事,您竟然想治臣女的罪?”

她一副纳兰清羽是个昏君的模样,定定的看着他,那眼神淡定无比,可以把一般人看得发虚,可惜纳兰清羽不是常人,他同样淡定从容的回看了过去。

听到她的话,他倒是觉得好奇,冷冷弯腰,盯着比他矮了一大截并且只到他下巴的某人,“你出头出力?你的意思是,你打了太后,还是为本王好?”

“当然是啊!”君绯羽立即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点头道,“王爷你有所不知,刚才太后竟然在背后辱骂你!臣女听不下去了,堂堂摄政王怎么能被她辱骂,所以臣女就去找蛇,准备给她点教训了。”

“辱骂本王?她辱骂的什么?”纳兰清羽对这话将信将疑,说太后辱骂他,倒是太有可能,恐怕太后天天都在诅咒他。

君绯羽看到纳兰清羽身子欺过来了,娇小的身板忙靠到桃树上,心里则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表面上则是咽了咽口水,一脸愤慨的道:“她骂你老不死的!骂你不要脸,骂你是断袖,竟然想占有皇上!还骂你独断专行、残暴狠辣,臣女实在看不过,真想狠狠的甩她几耳巴,为您出气!”

“什么?”纳兰清羽眸色已经攸地变得深冷,不过眼里有一丝不确定!

独断专行、残暴狠辣他倒是信,但是骂他是断袖,如此中伤他,他倒不信了。这老妖婆,应该骂不出这种话来,这样把她儿子也带进来了,她是绝对不会牵扯纳兰荻进来的。

看着君绯羽那貌似愤慨又真诚的目光,他冷冷瞪了她一眼,沉声道:“所以说,本王不应该怪你擅闯凤銮宫,殴打太后,反而要奖赏你了?”

君绯羽忙像小鸡啄米那般的点头,朝他狗腿的伸出双手,“我要求的也不多,你赏我一万两黄金就行了!”

“什么?”这女人,也太贪心了吧,一万两黄金,亏她说得出来。

“没有!”冷冰冰的说完,他已经满面盛怒的朝仙都宫走去,君绯羽则赶紧在后面跟上,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在内心狠狠的诅咒他。

这么小气,不就是一万两黄金!那些小说里面古代的帝王不都很有钱么?随便一个富家公子哥都是几万几万的拿,区区一万两黄金,对这狗王爷来说,算什么呢!

可这时,走在前面的纳兰清羽已经冷冷的瞪向她,一边走一边道:“一万两黄金,可以为整个大渊流离失所的老百姓建造几千间房屋,可以养活幽都的老百姓整整一年!本王就没见过比你还贪心的女人!”

狠狠抛下这句话,他已经来到仙都宫门前,冷冷斜睨了君绯羽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大殿。

剩下君绯羽在他背后做动作,狠狠的一脚朝他的背影踢了过去,嘴里骂出一句“死断袖,老乌龟”的时候,墨离已经拿着剑冷冷的瞪了过来。

她随即反瞪墨离一眼,老娘才不怕你这个狗腿子。

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偏殿!

正在这时,远处的宫门口,传来一阵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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