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大殿陷入一片黑暗。

男子冷坐在王椅上,玉手紧紧的扣紧扶手,凤眸湛蓝似深海,眉间聚满凝霜,“墨离!”

一直守在殿外的黑衣男人迅速进殿,上前单膝跪地,“王爷,有何吩咐?”

“皇帝怎么样了?在听到这门婚事时,他有何反应?”

“他很生气,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把桌子都砸碎了,听说病得更严重。”墨离答道。

纳兰清羽邪美的凤目狂肆的冷挑起,美得摄人心魄,“还是如此沉不住气,有脾气,本王喜欢!”

墨离点头:“他生气还好,就怕他沉得住气,沉睡的猎豹,才是最可怕的。”

纳兰清羽拂衣斜靠在王椅上,美眸半睁半阖,纤长的睫羽轻轻扇动,“难道你不认为,有脾气也是他的伪装?”

墨离一听,顿时觉得脚底冰凉,摄政王太聪明了,皇帝的丁点心思都休想逃过他的法眼。

“王爷说得对,或许他故意表现出有脾气,好让我们误以为他没有心计,行事鲁莽,在别人看来,最多是沉不住气的初生牛犊,耍点小脾气而已。可在我们看来,这同样是他的伪装!”

有人伪装得唯唯诺诺,低调谨慎,也有人伪装得蠢笨痴傻,鲁莽冲动,想必皇帝就是后一种。

无论如何,他都在伪装。

正当他细细分析之际,耳边已经响起男人幽幽深沉的声音,“别猜了,他是真的生气。”

他最恨的仇人,把自己不要的女人赏赐给他,他不生气才怪!

“……”墨离闻言,王爷心中早下了结论,还忽悠他在这里分析来分析去,是不是有点腹黑了。

“不用说这么多,你就说,敢不敢和我打赌吧!”君绯羽转了转眼珠,想到自己虽然贵为未来的皇后,但是身上貌似一分银子都没有。

像她这么脸皮薄的人,哪怕是亲人,也开不了口问人家要钱,将来她当了皇后,在这宫里行赚要是没有银钱防身,还怎么混哪?

一个穷皇后,狗腿太监们是不会买帐的,到时候要贿赂的人多了,她得从现在就开始存钱。

所以,她把主意打到了君无玦身上。

君无玦觉得这提议有点意思,便道:“你想赌什么?”

“在打赌之前,我想问你,我每个月有多少月俸?”君绯羽在心中掂了掂,如果月俸少,就多赌一点,如果月俸多,就少赌点。

君无玦一脸疑惑,微微蹙眉,“你自己有一两月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脑子是不是真坏了!”

“什么?我靠,才一两?”君绯羽立马跳脚,不敢相信的瞪着君无玦,她堂堂一个丞相府嫡女,竟然只有一两的俸禄。

一两啊,她没听错,不是十两,不是百两,而是一两!

一定有后妈,不然哪里会那么刻薄的对她。

“为什么!”强忍住要吐血的冲动,君绯羽看向君无玦,开始掰指头算,这里的一两约等于现代的五百到六百块人民币。

也就是说,她的月收入是最低水平!比环卫工还低得多!

如果她是个可怜的小丫鬟也就算了,可她是位千金大啊,电视里面都是钱多多的,到她这里怎么钱这么少。

看到君绯羽扼腕痛惜的模样,君无玦立即语重心长的道:“你还想要多少?原本一两也是没有的,还是我替你争取来的!以前你的月俸是一百两,可你一有钱,不是拿去追男人,就是拿去孝敬南宫烟她们了,每个月的月俸两三天就花光了。后面父亲怕你把家败光,怕太宠你,把你宠成骄纵跋扈的性子。想着反正你也不愁吃穿,拿着钱只能浪费,决定一两也不给,且严格限制二夫人给你私房钱。我看你实在太可怜,替你努力争取,才争取的一两!”

“打断一下,二夫人是谁?”君绯羽隐隐觉得,“二”这个称呼,不是她亲妈的称呼,她亲妈应该叫“大”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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