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去京城的几天的水路上,每到一个渡口,皆是肖岩下船去抓各种药,苏雪艳则好好地呆在船上,两人过的很是和谐。就是这般走走停停,那艄公也很乐意,因为连他的老痼疾,苏雪艳也开始免费为他治疗了起来。

肖岩只要苏雪艳不一天谋划着如何逃走,再加上那艄公打算不收船费,因此他抓药也抓很是乐意,甚至每次除抓药还给苏雪艳带回各种小吃以及各种江湖上的趣事。

“推选武林盟主啊,这个我知道啊,好像有谁提过?”苏雪艳边检查着药包边说道。

“恩就在明日举行,我们的船只也要经过那里,或许会遇到些麻烦之人,所以你要换个行头,最好换上男装。”肖岩坐在苏雪艳的对面,将包袱重的一套男装取了出来,放在一旁看着苏雪艳说道。

“那麽危险,要不就在此先停留一天,等他们比武结束了再走也不迟啊。”苏雪艳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肖岩说道。

“无妨,朝廷之人会参与其中,他们定当会受到一定的约束。不会太乱的。”肖岩笑着说道。

“我说,推选武林盟主,那是江湖中事,你们朝廷没事在那里瞎参合什么啊?”苏雪艳一脸好奇地看着肖岩问道。“哈哈,雪神医就有所不知了,实不相瞒,我们的肖将军,当今太子身旁的师傅玉笛子,起初皆闻名于江湖,后来为报效国家,接受招安;仅此不提,当今圣上的十三弟凌王爷、以及羊安侯爷高子轩,皆与江湖众中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朝廷干涉江湖大事,亦是历来有之,已不足为怪了。”肖岩说罢,苏雪艳不由地一脸黑线,记得在现代所看的武侠电影,朝廷与江湖都是处于对立的,没想到在这里却完全变了个样。

“以你这般说,那江湖中人,就没有反对的,全是顺从咯。”苏雪艳看着肖岩说道,她很想从中了解一些行情了。

“也并非如此,朝廷与江湖正派,共盟友好,江湖势力惧怕朝廷,朝廷也需要江湖上的势力,但也有个别高人,不屑与朝廷共同为盟,宁愿隐居山中,也不愿为广大黎明百姓造福

。也有些江湖散人,与朝廷为敌,抑或视朝廷如秽物,但这些人皆安分守己,定不会生出些许事来,只有些鸡鸣狗盗之徒,四下扰民,此类人定当天理不容,无论江湖还是朝廷,皆共诛之。”肖岩话刚说完,外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那你说。朝廷参与了武林盟主的比武大会后,对于武林有何益处?”

肖岩一听,大惊失色,忙提剑站起,喝道:“是谁?”

苏雪艳抬手指了指船舱外道:“一个酒鬼,在外面喝酒,方才在渡口的时候上船来的,说是要搭个顺路,给了我一锭大元宝。”

“小丫头还真会说话,这元宝可是你硬讨过来的,现在倒像是说我讨了个大便宜一般。”那人说罢,拎着一个酒葫芦偏偏倒倒地走到了船舱门口,正要掀帘进来,苏雪艳忙在里面大声说道:“等等,不是说好了不准进来的吗?瞧你一身臭酒味,先跳进江里洗洗再进来吧。”

那醉汉听罢,笑了笑,收回了已经跨进船舱里的一只脚,转身盘腿坐在舱外道:“我还等着这位小兄弟的回答呢。”

“不知这位大哥可否告知在下姓何名何?”肖岩将手中的剑放回原处,看着船舱外淡淡地说道,方才那浓浓的戒备之心早已没有。

外面那醉汉听罢,哈哈笑道:”姓何名何,又有何意?生一个人,死一堆骨。若无所建树,空有姓名,岂不是浪费?还不如一壶好酒……”那醉汉说吧,边又咕噜咕噜地灌了一大口酒。

苏雪艳没理会他,低头继续捡起面前的那包药材来。

肖岩听罢笑道:“这位大哥见识与众不同,肖某佩服至极,那这位大哥欲往何处,可否告知?”

肖岩说罢,外面没有人回答,只听砰的一身脆响,肖岩隐隐觉得外面那人像是倒在了船板上。他皱了皱眉头,走了出去掀开帷幔,见一个约有七尺长的男子,呈大字型地躺在船板上打着呼噜,旁边滚着一个大的酒葫芦,随着行船的摇晃,咕噜咕噜地在船板上滚动着。

肖岩细细地打量着这个男子,一张黢黑的脸上长满了络腮胡子,身着无数件又黑又厚的褴褛衣衫,一头蓬乱的且油黑发亮头发,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酒臭味

肖岩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走出了船舱,想去船头,刚经过他的身边,那醉鬼突然睁开眼睛,边抬脚去攻他的下盘,肖岩一惊,忙闪身跳了开来,却没料到一只黑乎乎的大手快如闪电般地向他袭来,他想躲开,不料却躲不开来,只得大叫一声,被那醉汉死死地压在了船板上动弹不得,肖岩想用内力将其弹开,可怎样运气都无法将内力凝聚起来,并且反而还感觉胸口有点闷闷的疼痛。

那大汉见肖岩不再反抗,满意地咧了咧嘴,将嘴凑到肖岩耳畔,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道:“女娃子不让我进船舱,就等你出来,怎样,现在可以回答我方才提出的疑惑了吧?”

肖岩本很晕船,虽然在苏雪艳的调理下感觉好些,但这醉汉说话喷出的浓浓酒气让他一时完全受不了,自己虽然在军营中常与中将拼酒,但也从未遇到过浑身有如此浓烈酒气的人,那醉汉话刚说完,肖岩便觉得脑袋晕晕乎乎,胃里翻江倒海,他想也没想,张口便“哇~~”地一下吐了起来。

“啊”那醉汉见肖岩一吐,忙松开肖岩,迅速闪身到了离他一米之外,捏着鼻子扭过头,斜着眼睛看着他道:“龌龊,真想不到你也能行如此龌龊之事。”

那大汉离开肖岩的身边,酒气稍微淡了一些,他方才觉得心里要好受点,他从船板上爬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满是污秽的嘴,反唇相讥道:“你那一身熏人的怪味,才叫龌龊。”

那大汉撸起身上的衣衫,凑到鼻端嗅了嗅,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来,伸手搔了搔头道:“我就这样,那有什么办法,喝酒之人身上豪无酒味,那还叫喝酒吗?”

肖岩不想再说什么,转身又想要钻进船舱里,瞥眼看见那艄公突然收起了船桨,慌慌张张地向他二人跑了过来,然后抢在他之前溜进了船舱中。

两人相船头望去,只见一只手趴在船沿上,然后紧接着,一个又一个人依次从船头飞了上来,落在了船上。

“我等乃飞鹰五怪,想借此船一用,还请两位成全。”一个手持大锤五大三粗的男子刚上船站稳后便朗声说道。

苏雪艳在船舱里见艄公急忙躲了进来,听外面声音有些不对经,想出去瞧一瞧,听见外面一人自曝什么五怪,好奇的心里便就此打住了,她可不想从一个火坑又跳进了另一个个火坑中,更何况,自己也快要出此火坑了,在这紧要关头,就别再生些无聊之事

“五位的鼎鼎大名,请恕在下从未听闻过,既然不知名,又如何能借船?”那醉鬼弯腰舀起放在船板上的酒葫芦,打开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那持锤的大汉看了那醉汉一会儿,微微偏头对旁边的一个持剑的男子道:“小心,此人定非等闲之辈。”

“都是老三惹的祸,要女人也不急于这一时啊,现在倒好,强要了那老头的女儿,害的老子们落成这般田地。”站在一个刚弄瞎了右眼的瘦高男子身旁的一名尖嘴猴腮的小个男子,右手绑着铁爪,一脸怒气咻咻地看着那瘦高男子,尖细着嗓音抱怨道。

“四哥也爀怪三哥了,事情也已经发生了,多说也无益,更何况三哥已经以失掉一只眼睛作为惩罚。”站在那尖嘴猴腮后面的一个纤细身材的少年,身穿白袍,浑身散发的尽是一种文弱书生的气质。

肖岩听那尖嘴猴腮的人一说,转眼间向江面上望去,隐隐看见一只船只缓缓地往江底沉去,一时怒火攻心,正要将剑拔出,却被旁边的醉鬼偏偏倒到倒地拽到了他的面前,假装无意地伸手将肖岩的剑推回了剑鞘之中,嘴唇翕动地对肖岩道:“这几个看着不爽的人,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进船舱去,小女娃子和那艄公,两人可都闪失不得。”

肖岩听罢,看向眼前那个东倒西歪的却在不断撸袖子、掰手、扭头的醉汉,想了想抱拳道:“那有劳了。”说罢,便转身以最快的速度钻进船舱里去了。

“哈哈,大哥,你还说他们厉害?就一个胆小如鼠的小子和一个醉鬼。如何厉害的起来?”旁边那持剑的男子看着东倒西歪的醉汉笑道。

那醉汉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指着那持铁锤的男子道:“你们叫飞鹰五怪?唔~~这名不好听,我帮你们改改。叫麻雀五怪还不错。”那醉汉说罢,便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持铁锤的大汉听那醉汉这麽一说,胡子都起得翘了起来,也不管对方是否是深藏不漏,挥着大锤便向那醉汉冲了过来。

ps:今天也更得很迟,我忏悔……我悔过……请大家,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