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瑾枫不知在何时递上了本账簿给景元帝过目:“这便是儿臣归来后查到的蛛丝马迹,在常州的大批银两通过一个神秘人几经周转让账簿上的银两全数消失,倘若不是一笔一笔交贷查下去,根本不会发现账本是空头账本。”

泠镜悠抬眸瞥了眼,联想到之前她给周氏看的那张贵全签字画押的与其他商行的借贷,御瑾枫应该是往下继续查下去了。

景元帝拿过账本,御瑾枫清楚的看到景元帝对他存着的怀疑之心,继续道:“这些都是儿臣与二哥私下查到的,儿臣本也想今日开堂时便将账本交由王大人。”

泠镜悠冷笑,显露锋芒而不刺眼,恰到好处时又收尾,这便是御瑾枫。

这厮多年来以不变应万变。

景元帝心领神会,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御瑾宏,叹了叹气:“起来吧。”

御瑾宏跪在地上,很是勉强的起身,一眼看去只觉得病态。

刚起身没多久人便往后一倒,两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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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瑾宏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家的**,眼眸微猩,依稀听见泠镜悠的声音在他枕边呢喃低语,一时之觉得身处在梦境之中,叫人分不清。

“悠悠?”

御瑾宏声音有些嘶哑,几日来不进茶水嗓子难免难受。他费力的坐起却看见泠镜悠就坐在他的床头。

多日来的劳累,几日不眠不休的照顾御瑾宏整个身体完全处于透支状态,御瑾宏暗暗想着

本想着将泠镜悠往床边挪一挪却没料着她这会就醒了。

“你醒了,要喝水么?”

泠镜悠朝他微微笑道,转身便去倒来水放在他手心上。

御瑾宏笑了笑:“像是对小孩子一样。”

“自那日在公堂上你昏了过去后便是好几日都没苏醒过来,皇上也遣派人过来问候过好几次,太医说是太过劳累。”

泠镜悠解释道。

御瑾宏整个人都觉得酥软,好像是浸泡在温水里,很是舒畅。

窗外阳光正好,隔着帘子洒在**暖融融的,温水被放在手心,泠镜悠在身边陪伴,这是他多年来可想而不可求的,如今这样的画面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只觉得不可思议。

手缓缓放下杯子放在床头,鬼使神差的抱紧了泠镜悠,头懒懒的倚靠在泠镜悠的头上。

泠镜悠被御瑾宏这一举动惊到了,下意识扭动:“放开。”

“悠悠,你接受我了是么?否则你怎么会亲自伺候我在床前?”

急不可耐的声音,带着几分孩子气。

泠镜悠叹了叹气,心知他是误会了:“阿宏,不是这样的。”

倘若现在做不到狠心拒绝,以后只怕麻烦更多。

御瑾宏愣了愣,双手缓慢抽出,泠镜悠转过身面对着他:“阿宏,你对我而言,是超过了爱情的存在,你明白么?”

“自从爹娘死后,你把我从风尘中救起的时候我便决定了要好好对你,可是我能给你只有亲情。”

御瑾宏对上泠镜悠的眼睛:“嗯,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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