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笑面犼

“江山说的不错,但是血精阴棺这东西不仅阴气重而且极其邪门,传说僰族人的消失就和这血精阴棺有关!!”徐伯说道。

“噢?!”江山吃惊的看着徐伯。

徐伯继续说道,“蚩尤与黄帝一战之后,蚩尤战败被杀,蚩尤部人虽然向黄帝屈服了,但是他们的野心却没有死,数百年来,他们一直在专于阴术,最后终于深谙血精阴棺的独特之处。他们的族人死后,身首都会被分开,身躯随便葬于何地,而头颅都会葬于血精阴棺之中,然后高高的悬于峭崖之上,以防被外人破坏!”

“他们竟然把祖上的尸体割分……”何淼水很是想不通。

“这你就不知道了,在僰族里,死后能被人割下头颅放入血精石棺中是一种荣耀!”徐伯解释道。

“他们为什么要这做,他们想干什么?!”江山问道。

“僰人把死人的头颅放进血精阴棺中是为了养成奢比尸,再借奢比尸之力杀回中原!!”徐伯说道。

“奢比尸?!!”江山三人齐声惊喊,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东西。

“奢比尸就是僰人的头颅,不过这头颅具有灵性,极为凶猛,见人便袭,可以将人连身子一起吞进大嘴之中,然后借被吞人的躯体复活。传说僰人都具有像蚩尤一样坚硬的头颅,僰人利用自身这一点优势和血精阴棺的邪异便养出了奢比尸,等奢比尸复活后再凭借奢比尸的凶猛来收复失地!!”徐伯说道。

“啊!!竟有这样的事!照这样说,僰人如此厉害,怎么会神秘消失,他们到底去哪了?”何淼水追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史书上记载僰人族消失在汉初刘高祖主政的时候!!”徐伯扭眉说道。

“原来如此……”江山低头沉思道。

“我有一种推断不知合不合理!”突然,一向寡语地江河竟开口了,众人齐齐将目光聚向江河,示意江河说下去。

“我猜测可能是汉初的统治者发现了僰人的这个惊世秘密,立马意识到一直默默俯首的僰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于是便一夜之间血洗了僰人族,而僰人,到死也没实现自己的理想。后来汉朝统治者觉得僰人阴棺养尸的手段毒辣,于是便将阴棺养尸引用自己的寝陵的防护之中来,而汉武帝,就是其中一位,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看到这么多的血精阴棺!!”江河慢慢道来。

“嘿!江兄,没想到你不仅盗墓盗得好,搞历史你都有两下子,说的有板有眼!!”何淼水打趣地说道。

徐伯沉思片刻后,说道,“江河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僰人在汉初神秘的消失,而我们又在茂陵中发现这么多的血精阴棺,这一切不会没有联系的!!”

“那这些血精阴棺中会养有奢比尸吗?”何淼水问道,一提到奢比尸,他就显得有些紧张。

“这谁也说不准,除非打开那些血精阴棺看一看!但是在墓室中,只要那些东西不来侵犯你,最好别去招惹他们!!”徐伯说道。

“徐伯说的没错,不过我们现在得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也不知道铁衣他们去哪了?”江山看着黑漆漆的头顶说道。

“江兄,你们看!”突然,何淼水指着石壁上的一条老树藤说道。

江山等人放眼看去,只见那条老树藤上缠着一条棕色粗布条,因为那布条很细小而且颜色暗淡,很不容易发觉,不过幸亏何淼水眼尖,还是注意到了。

“那好像是花来妹子衣服上的料子!莫非……这是花来故意留给我们的记号,示意他们是沿着这树藤爬上去的?!”江山疑惑道。

“有这可能,放眼去看去,这墓室中也只有这条路是最可能走向别处的!!”徐伯肯定到。

“那我们得赶紧爬上去,不能让他们得手!”何淼水急说道。

“恩,不错,不过呆会儿在沿着树藤上爬的时候,大家一定要小心,还有,千万不要去碰那血精阴棺!”徐伯叮嘱道。

何淼水转头,看了看身边这些阴森森的血精阴棺,心里就打起了寒颤,再一想到这阴棺中可能装着恐怖的奢比尸,更是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何淼水急忙回过神,将心思都用在攀爬石壁之上。

就在何淼水回头那一际,何淼水的余光,扫到身下的水坑中好像浮游着什么东西!!

何淼水好奇的将头低下去朝水坑瞟了一眼,哪知这一瞟,差点吓得何淼水松开手掉下去。

只见身下的水坑之中潜游这一群黑东西,何淼水定睛一看,原来那些黑东西竟是人的头颅,那些“头颅”正仰面朝上盯着何淼水,每一只都在怒张着硕大无比的嘴,似乎就在下面等着何淼水掉下去,然后再活生生地吞掉何淼水。

“江兄……下面……,你们看下面!!”何淼水惊恐地喊道,赶紧抓牢树藤,生怕此时掉下去。

江山和徐伯见何淼水被什么东西给吓成这样,急忙俯首向下看去,只见水坑中潜浮着十几颗头颅正向他们正下方聚来。

“别往下看,快往上爬!!”徐伯急忙喊道。

三人闻言,急忙加劲向上爬去。何淼水更是爬的飞快,刚才还落在众人后面,现在竟冲到前面去了。

何淼水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终于爬到了顶头。

何淼水急忙翻身滚上去,气喘吁吁地趴在顶边上看着徐伯他们。

没一会儿,徐伯和江山他们也爬了上来,何淼水看着水坑中那些黑点,心有余悸的问徐伯,“那些东西,该……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些僰人养的奢比尸吧?!”

“看这些东西的样子,应该不会错,就是奢比尸!!”徐伯看着湖中的怪物,肯定地说道。

“可这……奢比尸,它们应该在血精阴棺中啊,怎么会跑到水里去?”何淼水疑惑的问道。

江山兄弟闻言,也面面相觑,想不通这奢比尸怎么会跑到水坑中去。

徐伯沉摸着胡须死死地盯着石壁上那块比较秃π的地方,沉思片刻后说道,“你们看石壁上那几根钢钎,说明那个地方原来应该是有一幅血精阴棺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铁衣他们在向上攀爬的时候,误以为这些石棺只是一般的悬棺,于是便将这血精阴棺打开了,哪知看到里面的奢比尸后,惊慌失措,一时情急便将那幅血精阴棺打入水坑之中,而我们刚才在暗洞里听到的‘扑通’声和惊叫声,正好是铁衣他们看到奢比尸后的惊叫声和将阴棺打入水坑中的声音!”

“恩,有道理!!”何淼水闻言,觉得徐伯推理的很合乎情理,点头赞同道。

“徐伯,你有没有发现这些血精阴棺似乎是有规律排列的!!”江山突然开口说道。

“有规律?”何淼水闻言,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认真的看起石壁上那貌似杂乱排放的阴棺。

“看不出来有什么规律啊!!”何淼水看着那些阴棺,一脸茫然地说道。

“你不懂玄学自然看不出来其中奥妙,这血精些阴棺都是按照天上的北斗七星位摆置的!!一共七套北斗七星阵,也就是说这里有七七四十九副血精阴棺!”江山解释道。

“北斗七星阵?他们为什么要将这些血精阴棺摆成这样,这其中有什么玄机?”何淼水疑惑地问道。

“这个……”江山迷惑不解地看了看徐伯。

徐伯看着这些阴棺,脸上也浮起了愁云,自语道,“北斗七星阵葬法?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奥秘?”

徐伯无奈的看着江山摇了摇头。

“那……江兄,铁衣他们已经将一副血精阴棺打翻,破坏了这北斗七星阵,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何淼水急问,想起那些恐怖的奢比尸,就顿时觉得有些寒粟。

“到现在这些血精阴棺也还没什么动静,看样子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徐伯这样说只是为了稳住人心,其实此时,徐伯自己心里也没底得很,他也不知道北斗七星葬阵被破坏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第十六章:大战笑面犼

四人此时才回头仔细打量起所处之地,一转身就看见了身后立着一株粗壮无比的树桩,何淼水看着这树桩,惊得合不上嘴,“奶奶的,这树,起码活了上万年吧!我看三十个壮汉合起来都抱不拢它!”

江山等人看着这颗巨大无比的树,也惊讶不已,这墓室中怎么会有如此粗壮的一颗树桩在这里,众人再朝树根部一看,才彻底明白,原来刚才他们就是抓着这老树桩的树根爬上来的,这树根也有点太长了吧,从这坑下面到上面,至少也有百余米。

江山心里开始纳闷,建墓者为何要将这万年树桩包纳在墓室之中,有什么用?

而这万年树桩后面就是一道青墙,墙上赫然有一道石门,如果不出错的话,这道石门就是通往别的墓室的通道。

“哥,你们看,那墙上有东西!”就在众人还在为那树桩吃惊不已时,江河的注意力却早已放在了那道青色的石墙之上。

众人小心翼翼地绕过万年树桩,来到这道青墙下面。

果然,这墙上有一幅画,那画格外宽大,占满了整个石墙。

众人定睛一看,墙上画的是一幅怒海拍涛图。汪洋大海上海浪怒卷,狂风骤起,好像是海神在显示着自己的威力,然而让众人感到诡异的是,这怒海上漂着一条巨大的船,一条没有帆的巨船!那船的样式也十分特别,船体又长又窄,四四方方,很是规整,然而船上却不见有一个人!

“江兄,我怎么……感觉这船的样子有点像棺材?!”何淼水看着这幅画,恐慌地问道。

江山和徐伯看着这幅诡异的刻画,心里也发起来寒,何淼水说的没错,海上漂的那个的确不是船,而是一副巨棺!!

江山兄弟仔仔细细审视了一下这幅巨画,实在看不出这里面蕴含着什么奥秘,这狂风卷浪的大海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海上会漂着一副奇诡的巨棺?这幅画出现在茂陵中到底在示意着什么?

这时,只见徐伯慢慢的靠近的这道青墙,用手掌慢慢的压在青墙之上。

突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随着徐伯手掌用力下压,这道石墙竟然凹了下去,徐伯将手拿开后,这石墙又立马恢复了原状,就像一道布做的屏风一样柔软。

“啊!!这石墙……”何淼水惊喊道。

“这不是石墙,而是一张青牛皮!”徐伯转身对众人说道。

“青牛皮?这么大一张青牛皮!!”何淼水显得更加吃惊。

“这是由数张青牛皮缝合而成,远观起来才像一道青色的石墙,再加上这牛皮上面画了画,更让我们以为这是一道石墙!”徐伯解释道。

江山兄弟和何淼水也急忙走近了观察这牛皮墙,江山使劲用手压了压青牛皮,整个“墙面”便晃动起来。

“徐伯,我想,这牛皮墙后面有文章!”江山看着徐伯说道。

徐伯看了看江山,又看了看这道青牛皮做的青墙,说道,“割开看看!”

“恩!”江山点了点头,说着就挥起七星剑,割开了这张青牛皮,青牛皮上立马露出一道口子,众人急忙将目光投进去,只见这青牛皮后面竟然还有一道石墙,这道石墙才是用青砖筑成的墙,石墙和牛皮墙之间隔了一米余宽,而两道墙之间竟堆满了各色各样的青铜器物和金银物品。

“江兄,这里面怎么会藏着这么多宝贝?”看着这些珍奇的文物,何淼水惊问道。

江山摇了摇头,看了看徐伯,此时,徐伯也皱起了眉头。

这时,只见徐伯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从那堆青铜器物中拿出了一件东西,放在众人面前。

“你们看,这是什么!?”徐伯指着那樽青铜雕塑说道。

三人将目光齐齐聚在眼前这件青铜器物之上,惊奇的发现这件青铜器铸的是一个半人半鱼的怪物……

只见这东西下半身是人的肢体,脑袋却是鱼的,而且嘴巴巨张,口中的獠牙尽显外面,更奇怪的是,这半人半兽的东西是跪在地上的,手上还缠着一副铁链,似乎是被押禁着。

“江兄弟,这……铸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感觉这和咱们见到过的鲛鱼有点像?”何淼水盯着这件怪东西问道。

“这不是鲛鱼,鲛鱼的头颅不是这样的!这东西半鱼半人,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青铜器件!”江山答道。

“看这模样,这东西应该像鲛鱼一样也是海中的怪物,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人们要用铁链将它锁起来,这到底表达着什么意思?!”徐伯皱眉自语道。

“这件青铜器似乎是从海里打捞出来的,我们平常见的青铜器物生的都是绿锈,而这东西,全身红锈斑斑,青铜只有在海水中侵蚀数年,才能长出这样的海锈!”江山看着那青铜器,突然说道。

“嗯,说的不错!”徐伯点头赞同道。

众人再一看牛皮墙后面的其他器物,竟全部都生的是红海锈,看来这些东西都在海里浸泡过!

这牛皮上画的怒海图和这些海里捞出来的青铜器物到底有什么关系?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众人低头无语,陷入沉思之际,四人身后突然传来了微小的“呲呲”之声,好像是人啃食东西发出的声音!!

众人急忙转过身去,之间身后的大树根下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穿一身麻布衣,骨架不大,正背对着众人蹲在树根下,脑袋一上一下,似乎在啃食手中的东西。

“是独眼霸王龙!”江河开口惊道,刚才那个独眼霸王龙穿的就是这样的麻布粗衣。

“独眼霸王龙?他怎么会突然在这里,铁衣花来他们呢?”江山疑惑地看了看徐伯。

徐伯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这事有些诡异!!

江山对众人使了个眼色,让众人做好防备,而他自己却慢慢的朝那背影走去……

突然,那“人”停下了手中的活,愣愣地蹲在那里。他似乎觉察到了江山的靠近!!

江山见那人不动,急忙停下脚步。

这时,只见那人慢慢的转过了脑袋,朝后面看来……

众人一看那人面目,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只觉头皮发麻,这那里是独眼霸王龙!!这是东西是什么怪物!!全身黑毛,嘴巴一周却长了一圈白毛,呈月牙形,远看起来让人觉得那东西在露牙诡笑,而实际是那怪物的嘴巴根本就没动。

那怪物扭过头,猴子一般的眼珠迅速的扫了一下四人,然后就愣愣地蹲在那里,用惊奇的表情盯着四人。

江山一看到这东西,不禁连忙后退几步。

就在这时,更可怕的事发生了!!

众人突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无数的“唰唰”之音,四人急忙抬头朝树桩上方看去,这一看彻底让四人顿感崩溃无力,只见那万年树桩上方不知何时竟然冒出了数百只这样的怪物,都像猴子一样倒垂在树藤上,静静地盯着树下的四人。

江山急忙转身向后跑,大叫一声,“不好,大伙快跑!!是笑面犼!!”

江山刚转过身,那些笑面犼便像蜂一般从树桩上跳下来……

江河徐伯何淼水将忙拿出家当准备战斗,看来这次是逃不掉了,这么多笑面犼,该怎么办!众人心里都发起了寒。

那些笑面犼从树藤上跳下来后,团团将四人围住,慢慢的朝四人逼近,而那只穿粗布麻衣的笑面犼此时也站乐起来,慢慢转过了身……此时,四人才看清,原来这东西刚才啃食的是人的一条手臂,只见那条手臂已被那笑面犼啃得血淋淋地,白骨也露在外面。

“何淼水,瞅准机会,你先跑,我们随后就来!”江山一看情势危急,急忙对何淼水喊道。

“啥?!!你什么意思,江兄?!我何淼水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何淼水狠狠地看着那些逼近的笑面犼,厉声反问江山。

“这个时候,你废什么话,叫你跑你就跑,真以为自己腰里那把梭子什么东西都能摆平啊!”江山为何淼水的固执感到愤怒。

“我不跑,要死死一起,要活一块活!”何淼水坚定地说道。

只见那些笑面犼将四人围在中间,一步步地逼近……

江山突然大喊一声,“大家小心,有机会就跑!”

喊完,江山就朝提着七星剑朝那些笑面犼冲去,江河和徐伯见状拎着洛阳铲和探马嘴也冲了上去。

那些笑面犼见三人竟然冲了过来,先是一怔,然后就疯了一般,暴怒地扑向四人……

何淼水急忙掏出枪,朝扑想自己的几只笑面犼连放几枪,谁知那些笑面犼的动作比猴子还迅速,三两下就躲过何淼水的子弹,直扑何淼水。

何淼水猛吃一惊,慌忙再次放枪,哪知这时候驳壳枪竟然卡住了,放不出子弹,何淼水大慌,一看,原来这他娘的枪在关键时候没子弹了!

“想要老子命!狗日的!!老子和你们拼了!”何淼水狠狠地将手中的枪朝那笑面犼砸出去,然后就徒手扑向笑面犼,打算和这些东西拼了命!!

这时,江山突然从一旁抽身闪出来,冲到何淼水前面,连砍几剑,就将何淼水面前的那几只笑面犼砍到在地,只见血花乱溅。

“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快跑!!你在这里只会连累我们!”江山边砍边怒喊。

何淼水慌张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徐伯和江河也被那些笑面团团围住,正在浴血奋战,而江山此时也已经杀红了眼。

“你他娘的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快跑啊!!要不咱们谁也逃不了,去找花来他们!”江山朝何淼水怒喊道,看来这次江山真的急了。

何淼水不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要不要跑?我跑了江兄弟他们怎么办?

“快跑啊!!!”江山再次怒吼催促道。

何淼水看着眼前血花四溅的场景,终于狠下心,转身朝石门跑去,临进石门,他回头看了一眼江山兄弟奋战的背影,眼泪湿了眼眶……

何淼水闷着头,使劲朝暗道中跑去,心里痛苦至极,“一定活着!!赶在铁衣他们前面拿到五角雌金雉!要不……真他娘的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突然,暗道的侧壁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何淼水拉入一道小石门之中……

“你们是……”何淼水惊慌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三个黑影。

“嘘!”那人急忙打手势,示意何淼水小声点,然后警惕地朝小石门外看了看。

“我是花来!”那人说话了,是个女人。

“你……你就是花来!”何淼水惊讶地问道。

那女人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身边那两个人说道,“这是我哥铁衣,还有独眼霸王龙!”

何淼水定睛一看,终于看清了后面那两人的模样,只见这两个汉子全身是血,疲惫地站在那里,而那个独眼的人更是少了一条胳膊,血不停的往地上滴。

看来他们也遭到了笑面犼的袭击,这个独眼龙竟被那笑面犼夺去了一条手臂。

何淼水一看这两人是这般模样。立马想到江山兄弟和徐伯,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这里,何淼水心中一酸,立马抽身向外面跑去,他要去救江山他们!!他不想江山也变成这样,甚至是失去性命!!

谁知还没跑出去,就被花来一把抓了回来,何淼水使出全身劲想挣脱,但始终却无法摆脱花来那双似铁钳一般的手。

“你想干什么啊!想去送死吗?”花来厉声问道。

何淼水一看,自己也算是练过几天手把子的人,今天竟然无法从一个女人的手中挣脱,就知道花来绝非泛泛之辈。

急忙拉着花来的手直喊,“花来妹子,江山兄弟说你是好人!!你功夫好,我求你!!救救江山他们吧!”说着就要给花来跪下。

花来急忙一把扶住何淼水,连说,“不是我不救江山他们,你看我哥他们,功夫都不在我之下,这次能从笑面犼手里逃出命,已经是万幸了,你我就算回去,也无济于事,还要白白搭上两条性命!”

“花来,你放开她,他要死还拦着他干啥?!你当初就不该救他!”这时,铁衣突然开口了,虽然铁衣此时已体力不支,但他那阴怪地性格一点也没收敛。

“那……那江兄弟他们就没救了吗……”何淼水眼泪汪汪地看着花来问道。

“不会的,江家兄弟武功非凡,我们都逃得出来,他们一定也没问题的!”花来坚定地看着何淼水。

“真的!”何淼水一听花来如此说,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真的,江家兄弟远在我们兄妹之上,再加上有徐伯帮忙帮忙,他们一定会逃出来的!”花来安慰道,其实她自己心里也没底,三个人要对付那么多的笑面犼,的确难以有胜算!只是她不想再让何淼水去白白送死。

突然,那独眼龙疼地喊叫起来,捂着那条断臂呲牙裂嘴,满头大汗。

“独眼兄弟,你撑一会,可能是吃的药起作用了!”铁衣急忙扶着那独眼龙。

只见那独眼龙突然弯下腰去,满面通红,口中吐出一大堆黑血。

铁衣见状,忙让那独眼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会

“这……这弟兄怎么……”何淼水见那独眼如此痛苦,不禁问起来。

“刚才在外面,我们遭到笑面犼的袭击,独眼兄弟不小心被那东西咬到!所以才折了一条胳膊!”花来说道。

“那笑面犼竟这般凶狠!!将人的胳膊活生生撕下来?!”何淼水惊问道。他立马想到了刚才那只笑面犼所啃食的手臂,应该就是这独眼龙的。

“你是不了解这笑面犼,你刚才可在室门外见到那株巨大的树桩了?那树不是普通的树,它是有名字的,叫见血封喉树!”花来说道。

“见血封喉树?!”何淼水显得很惊讶,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树。

“不错,这见血封喉树生长速度是其他树无法比的,而且,这树的树汁具有剧毒,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碰到这树分泌出来的树汁,绝对不会获活的太久,有一句俗语叫“七上八下不过九”,意思是说这要人碰到这树的毒液,走上坡最多走七步,走下坡顶多跑八步,绝对不会超过九步,就会栽倒在地上,毒发身亡!”花来慢慢道来。

“啊?!连树也可以杀人?!!”何淼水惊道。

花来继续说道,“世上万物都无法抵挡这见血封喉的毒性,但惟独笑面犼不一样,它们不仅不畏惧这‘见血封喉’的毒性,反而以这树的枝叶为食,足以见笑面犼是何等的毒烈!!如果被笑面犼咬到,剧毒会立马散沿到身,刚才独眼龙就是被那些笑面犼偷袭致伤,幸亏独眼龙及时自断手臂,才将性命保下!”

“那……如此说来,江兄他们……”何淼水再次皱起眉头,再次担忧起江山他们的性命。

“这个你放心,独眼龙刚才是被那笑面犼偷袭才受的伤,江山他们身手敏捷,想必不会被那些笑面犼伤到!”花来安慰道。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何淼水问道。

“我哥他们急需休息,我们暂且呆在这里,好好休整一下,说不定呆会儿江山他们就会赶到这里!”花来说道。

何淼水闻言,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江山等人被那些笑面犼团团围在中间,笑面犼一波一波的不断进攻,江山兄弟和徐伯虽然武功超群,到现在也没被那些笑面犼伤到。但毕竟那些笑面犼数量众多,三人一番血战下来,此时也已感到体力明显不支,但为了保住性命,三人丝毫不敢松懈,使出全身招数对付这些笑面犼。

就在三人浴血奋战之时,牛皮墙下的那樽青铜鱼头雕塑中却有了动静……

就是那樽被徐伯从牛皮墙内提出的青铜鱼头雕塑!!那雕塑大张的嘴中突然探出一个黄灿灿的圆脑袋,脑袋中央仅长了一颗拳头大小的蓝眼睛!!那眼睛十分灵活,上下转视一圈后,慢慢的从鱼嘴中爬了出来。只见那东西一尺余长,像一条穿山甲,除了脑袋是黄色以外,通体透明,而且长着六只脚。

那怪物爬出鱼嘴以后,朝江山等人看了看,然后就掉过头,像一条蛇一般,迅速的爬入石门之中……

突然,那些笑面犼停止了进攻,四下散开。

江山兄弟和徐伯正杀得火热,见那些笑面犼却突然散开,都感到异常吃惊,发生什么事了?这些笑面犼怎么突然都远远地躲开了!!

正在三人诧异之际,突然头顶传来一阵冷风,三人急忙抬头向大树桩上看去,只见头顶落下来一只东西,一只巨大的红毛笑面犼。

那笑面犼落地后,恶狠狠的盯着江山兄弟和徐伯,然后立马转过身,朝那些小笑面犼怪叫几声后,又马上爬上了大树桩,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些小笑面犼朝江山等人呲牙舞爪一会后,也纷纷逃上了那棵大树桩,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才还杀声震天的墓室一下子就变得死寂无声。

“徐伯,怎么了?”江山惊恐地问徐伯。

第十七章:水蛪

徐伯眼中也闪这惊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警惕的环视了一周墓室,仔细聆听着八方动静。

但墓室中除了三人的粗喘声外,什么也听不到。

“这些笑面犼一下子都跑了?难道……有什么事要发生?”江山抬头看向大树桩上方,皱眉推测道。

江山说完话,转头看徐伯,只见徐伯静静地盯着石门方向,好像发现了什么。

“徐伯……,你在看什么?”江山看着石门方向,警惕地问道。

徐伯没有回答江山,而是快步朝石门方向走去。

江山和江河一看徐伯反应异常,知道徐伯一定发现了什么,急忙大步跟上去。

等走近石门,江山兄弟才看见室门外的石板之上拖着一条长长地湿痕,好像有东西刚才这里爬过!!而那湿痕的来源地正是石门外的那樽青铜鱼头雕塑。

徐伯来到石门外,仔细的审视着这道奇怪的湿痕,眉头渐渐皱起来。立马沿着湿痕一直追溯到那樽青铜鱼头雕塑前。

只见徐伯慢慢地蹲在那青铜雕塑前,朝那大长的鱼嘴中看去,鱼嘴里面此时已是空荡荡的,但那鱼嘴上沾满了黏黏的**。

“这是……”江山看着这条莫名的湿痕,疑惑地看了看江河,江河也是满脸疑惑。

徐伯慢慢站来起来,说道,“看来这青铜器中一直藏匿着东西,只是刚才咱们大意,都没有注意到!”

“噢?藏着东西?会是什么东西藏在这小小的青铜雕塑之中?”江山惊问道。

徐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江山看着这条大腿般粗细的湿痕,陷入沉思之中……

突然,徐伯喊道,“坏了!你们看这湿痕,看来那东西东西朝石门中爬去了!!而何淼水,他也刚刚进了石门!”

江山兄弟此时也立马回过神,“快进石门!何淼水可能应付不过来!”

说完话,三人立马冲进石门之中……

“花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耳室的!”何淼水坐在地上,打量了一下这间不大的耳室问道。

此时铁衣正看守着地上躺着的独眼龙,花来也万般无聊,正打算闭上眼休息一会儿。

“我们遭到笑面犼偷袭后,与那些笑面犼好一番厮杀,但笑面犼数量众多,我们一时难以取胜,便抽身拼命朝石门中逃跑,也不知跑了多久,听不到后面有动静,才停下了脚步,没想到在这就发现了这间耳室,于是便进来歇息,打算养足精神继续前进!!不过还没呆多久,你就跑过来了!”花来仔细地说道。

“噢!原来这样,也不知江兄弟他们此时……”何淼水又一次想到了江山他们。

“你放心吧!江兄弟真的不会有事的!咱们就安心在这里等他们,说不定,他们马上就会赶到这儿!!”花来安慰道。

何淼水闻言,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突然,何淼水注意到到**下坐的这块石板上露出一些墨迹!

何淼水急忙挪开**,拂去石板上的尘土,检查起这块石板。

好像是一间房子!!有人用黑墨在这块石板上画了一间房子!!

何淼水爬下去仔细看着这间石板上画的屋子,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画工极为精细,就连门窗上雕镂的花鸟鱼虫也看的清清楚楚,画上的屋门半掩,门内站着一个手拿铁戟的人!何淼水定睛仔细一看,门里面站的东西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鱼脑人身的怪物!!那怪物的模样和何淼水在石门外见到的那樽青铜鱼头雕塑一模一样!!

何淼水脸上立马露出惊色,连忙挪开整个身体,蹲在地上细细审视起这幅奇怪的图画!

花来和铁衣立马注意到了何淼水这奇怪的动作。

铁衣吃惊地看着何淼水,花来立马起身来到何淼水跟前,“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你看,花来,一幅图画,画着一间奇怪的屋子!”何淼水指着石板上的墨画,惊疑地对花来说道。

铁衣听何淼水说是一幅墨画,便放松了原本绷紧的神经,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嗤道,“少见多怪,墓室中见到画有什么好吃惊的!找到五角雌金雉才是真本事哩!”然后就扭过头,继续闭目养神。

花来闻言,急忙蹲下身,仔细打量起这幅奇怪的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