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谢文东反问道。

迷迷糊糊中,黄金利看到了谢文东。也许是谢文东的样子让她受了刺激,本来还算消停的她突然大声喊叫起来。她从身上摘下东西,朝着谢文东砸去。钱包,鞋子,水晶吊坠。。。

一边砸,还一边哭喊着:“谢文东,你这个骗子,你是个大骗子。我这么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你是个混蛋,是个混蛋。。。”

谢文东没有躲避,硬生生的接下了砸过来的东西。这也就是黄金利这样做谢文东不会生气,要是别人,后者早就用枪敲碎对方的脑袋了。

“金利,别闹了。我说过,我们不合适。你还是回韩国吧。”谢文东轻轻的叹了口气,狠心道。

黄金利根本不理睬谢文东的话,反而伸出手将后者的脖子死死的抱住

。任凭谢文东怎么用力,这么挣脱,黄金利的小手就是不松开。不但没有松开,反而越勒越紧。

看到两人“暧昧”的样子,三眼干咳了一声。他摆摆手示意大家离开:“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们走吧。”

众人不是傻子,他们也不会给谢文东当大灯泡。简单的呵呵几声,在场的人迅速散开。

等到五行都潜入附近的绿化带,谢文东的身边只有黄金利一人的时候,前者才用双手轻轻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那你要娶我,一定要娶我。”黄金利霸道但也小孩子气的说着话。

谢文东没有回答,只是慢慢的将她扶起:“十年之后,假如你幸福,我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十年之后,假如你过得不好,我会牵着你的手,陪你过一辈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句安慰的话。但黄金利听后,却高兴的不行。

她啼笑皆非的迎上谢文东的嘴唇。一番强吻后,她端着谢文东的脸,回复道:“恩恩,恩恩。我知道你有你的事业,男人当以事业为重。我就等你十年,十年后,我要做你的妻子。”

谢文东没有说话,只是像捡小猫一样,把黄金利带到酒店。将黄金利放到**后,谢文东帮她脱了衣服,鞋子。

看着脸颊绯红的黄金利,谢文东突然哑笑了一下。笑容过后,又是望穿秋水般的平静。他轻轻俯下身,在黄金利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金利,你是个好女孩。你应该有自己的路,有自己的幸福。这种幸福,我不能给你。”

“文东,不要走。。。”浅睡中,黄金利发出这样的低吟。

谢文东慢慢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无奈的摇摇头。

“文东,不要走。。。”黄金利樱桃嘴里,又重复着刚才的话语。

谢文东本想扭头回望她一眼,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没有信心可以在看他一眼之后,再义无反顾的走出去。

酒店大门口,三眼等人乘坐了十多辆车子在那里等候

看到大哥出来,他们一起涌了上去:“东哥,黄小姐没事吧。”

“没事,我们回堂口吧。”谢文东没有多说话,只是简单的回答道。

一行十多辆汽车的车队在领头车子的带领下,慢慢启动驶向堂口处。

这本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不久之后却成了谢文东一辈子的愧疚。

有人说,这个世界最难还的是情债。而情债中,最为难还的感情债。

事实证明,这句话没错。可真正痛苦的是,感情债,无处还。

第二天早上,谢文东早早了的起了床。

他先是练习了一套曲清庭教给他的吐纳之法。等到全身的汗毛都舒展开来之后,又打练了一套太极拳。

做完了这些,他又做了一百个俯卧撑,五十个引体向上。因为身上有伤的缘故,他不敢运动太过激烈。待到做完了以上的事情,他已经满头大汗了。

金眼按照惯例,将一块白色的毛巾,递到了谢文东的手上。

谢文东接过毛巾,在脸上手上胡乱的擦了擦,然后把毛巾丢还给了金眼。

“东哥,你这么早就起床了啊?”三眼穿着睡衣,亮腾腾的走到谢文东身边。

谢文东坐在藤条靠椅上,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杯牛奶:“休息是养精蓄锐,而睡觉则是懒惰的表现。我已经休息好了,所以早点起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哈哈,东哥真的好雅兴啊。”三眼笑着说道。

谢文东听完,也有些无奈:“没办法,社团这么多事,要是身体不搞好一点,怎么去处理啊。”

“东哥这个大哥,应该是做的最累的。”三眼听完,由衷的说道。

谢文东知道三眼的言外之意,他十字交叉伸了伸:“唉,也许我天生就是一条劳碌命吧

。兄弟们在前方打仗,我应该和他们并肩作战,而不是坐享其成。如果我真成了只会伸手便拿的大哥,那谢文东也不再是谢文东了。”

三眼恩了一声:“可那样就对东哥太不公平了。”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真正的公平。同一件事,我们可以觉得很公平,但也可以觉得很不公平。心里想那是什么,就是什么。。。”谢文东很有深意的说出了这番话。

。。。。。。。。。。

两人正在谈着话,这个时候,水镜来到了谢文东的面前:“东哥,黄小姐求见。”

“黄金利?!!”

“恩,是的、她说她是来告辞的.”水镜如是的回答道。

谢文东放下翘着的二郎腿,一挥手:“让她进来吧。”

大约过了半分钟,黄金利在水镜的带领下,来到谢文东的面前。今天的黄金利,比昨晚文静了很多。一袭白色的西装,一双铮亮的皮鞋,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妩媚了许多。

黄金利低着头,小声说道:“文。。。谢先生,我是来告辞的。今天下午六点的飞机,我马上就要出发了。”

“哦,路上注意安全。。。算了,我陪你一起去吧。现在不太平,到基隆去我不太放心。”谢文东说着话,便又改口道。

黄金利也不拒绝,只是默默的点点头。

“东哥,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啊?我也想去基隆看看天仲,强子,沿江他们。”三眼问道。

谢文东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张哥,近段时间你还是呆在堂口。现在时局动荡,堂口这边必须有一个能掌控大局的人。你留在这里,我很放心。”

三眼同意道:“东哥说的没错,是我欠妥当了,那你准备带谁去呢?”

谢文东沉吟了一下:“五行,小褚跟我去,另外挑选几位白衣血杀的兄弟跟随。”

“好,我马上给小褚打电话

。”三眼掏出手机,马上照着电话本拨了过去。

得知是要保护东哥,褚博不敢怠慢。他亲自从组内挑选了几位精英前去,这几位精英中,就有当初的ldh超特种部队的成员。

可以说,跟在谢文东身边的,都是以一抵十,独当一面的悍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三眼还在堂口内挑选了二三十位精壮汉子,日夜跟在谢文东的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一切准备就绪,一行人乘坐八辆轿车,开往位于tw北部地区的基隆市。

在去基隆的途中,要历过好几个青帮的地盘。所以他们不敢声张,尽量低调的秘密出发。

一路上,黄金利都没有说话。她的表情非常沮丧,情绪十分的低落。谢文东久久的看着她,无言。

事情办得很顺利,车队安全、准时的抵达基隆市国际机场。

“天气冷,你穿上这个吧。”谢文东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黄金利的身上。

黄金利也不拒绝,将中山装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好熟悉的烟草味道,好熟悉的感觉。这就是文东、、、、”黄金利眼圈通红,在心里暗暗说话道。

在检票处,黄金利紧紧的吻了吻谢文东,最后,在手下保镖的陪同下,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上了登机通道。

“东哥,我们走吧。”褚博提醒道。

“好,我们走。”谢文东最后望了黄金利一眼,面露伤色。

一行人在简单的送完黄金利之后,坐上了去基隆堂口的汽车。从云林到基隆的七八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都好像做梦一般。

黄金利就这么走了,干干脆脆的走了。黄金利走后,谢文东心里被莫名的抽走了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很强烈,但又说不清道不明。

汽车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