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冰泉的头被一个男人跨过,顿时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他将全身可调动的气力都汇聚在右手上,将蓄势待发的长刀,猛的一挑,至上而下,砍向袁天仲的后心。

张冰泉使出的这一招很是阴险,在他看来,刀尖刺进**的概率将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可是、、、、、

“当啷”,在刀尖离后背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一把不知道从哪里闪先的兵器,挡住并卸掉了它的攻势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张冰泉怀着难以置信的倔强,定眼看了看那把兵器。

这把兵器,他也熟悉,正是袁天仲使用的软剑,只见袁天仲身体未作半点方向上的改变,还是背对着张冰泉。

和身体相反的是他的右手,他的右手在主体的控制下,放在了背上。就是这不可思议的一剑,让袁天仲在接下来的拼斗中,赢得了一次先机。

袁天仲身子微晃,使出一招驴撂蹶子,右脚跟狠狠的踩了下去。

咔嚓,这一下力道实在是太大了,竟然不可思议的踩断了张冰泉的大脚趾。

骨裂之声,惨叫之声,接下去便是袁天仲的挥剑划破空气之声。没有多余的废话,袁目光一颤,急越至他的左手边,扬起锋利的软剑,对着他的左腰就是一剑。

“噗噗”张冰泉的身体被隔开一个十多公分的大口子,鲜血浸润衣服,从断裂的纤维中,渗出来。

眼红的鲜血顺着腰际留下来,滴滴答答的掉在走廊上,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凭借着多年习武养成的习惯,张冰泉在身体严重受挫的情况下,选择了暂时避让。他几步跳入刚才的那个大包间,碰的一下把门关住。

暂时避开了袁天仲的追杀,张冰泉背着墙壁,松了一口气。他拿出枪,小心翼翼的对准门口,小心提防着对手的直接闯入。

他不是不讲义气,把手下丢在门外。他把门关紧,实际上是看到了几位保镖在谢文东保镖的围攻下,很快便死了个干净。

感觉五行们没有在他后背下黑刀的意思,他这才敢和袁天仲的一对一的较量。要不然,他早就死了。

神情紧张,加上刚才一番打斗,消耗体能太多,张冰泉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感觉到了来自体表的温度,他一抹双脸,想要把脸上的汗水擦干净

。待展开手,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心上,布满了鲜血。

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脸受伤了。回想刚才动手的过程,张猛然记起来,袁天仲在飞跃他头顶的时候,是出招了的。

相比,脸上的伤口是在哪个时候造成的。只不过,袁天仲的出刀速度太快,他没有马上发现而已。

只是简单的感觉有火辣辣的异常触觉。

遭遇了袁天仲这样高手的快刀,一向高傲的张冰泉此时有些后悔,他后悔自己不敢义气用事。更不该不听手下的劝解,执意要卸除心中的不快。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谢文东的说话声:“张兄,你只要投降,我就不杀你。”

张冰泉连想都没想,便冲着大门大声喊道:“想要我投降,做梦。老子誓死不降。”

“我敬佩你是一条汉子,既然你不想投降,我也不勉强。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你是要体面点死,要是要我们帮你体面点死。”谢文东话中有话,意思就是想要张冰泉投降。

他也不敢逼得太紧,要是把对方逼得狗急跳墙,误伤了自己的兄弟,那就太不划算了。

屋内没有人说话张冰泉仅仅的握着手枪,对准门口。他打定了注意,不管第一个进来的是谁,自己都会开枪。

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谢文东站在外面,只是一直说着话,并没有想进来的意思。

谢文东在门那边激将道:“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总在不适合的场合,做不合时宜的事。

就像今天一样,我对你的到来,本来不报什么希望,但是你却来了。不但来了,还带着几条人命。你说,你这样的人该怎么改变?死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不是吗?”

张冰泉一手捂住腰间的伤口,一手抬着枪说道:“谢文东,你是个混蛋。整天费脑子想那些歪门邪道,阴谋诡计。有种的,我们面对面较量一下。是男人的,就他妈的别用玩我!”

谢文东:“兵不厌诈,只要是能把敌人干掉的办法,就是好办法

。另外,你说我玩你,你好玩吗?”

张冰泉是个不错的打手,但绝对不是个不错的辩论家。在讲理这方面,他永远不是谢文东的对手。

张冰泉一时语塞,既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谢文东等候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真替韩非脸红,潜伏了两年,提拔上来的,都是这样的货色。你说吧,他拿什么和我斗?”

张再一次的沉默,爆发最后的沉默。

谢文东语不惊人死不休,又开口说话:“你死后,我会把你的头割下来,送给韩非做礼物。

我想,他们会很高兴见到你的样子。另外,你的身体嘛,我也不会浪费。

你应该知道,我旗下有”行风”幽灵部队,它们是一群没有人性的士兵。我相信,他们对你的身体,会很感兴趣、、、、、”

谢文东的每一句话,都通过木门,传到了张冰泉的耳中。一开始,他还能忍受,但随着谢文东的话越来让人感到越气愤,他再也忍受不了。

他脱下衣服,从衣服上撕下几块破布,绑好身上的伤口之后,张冰泉红着眼睛,大声骂道:“谢文东、、、、我要你的命、、、、”一边骂,他一边开着枪。

咚咚咚,子弹高速飞出,嵌入厚厚的木门中。张冰泉左手拿着枪,右手拿着刀,恶狠狠的冲出房门,扬言要和谢文东等人同归于尽、、、、

一分钟后,张冰泉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中。

开山刀和手枪掉落在他的身边,在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伤口,不下于二十处。

每一处的伤口,都足以致命。看到张冰泉皮开肉绽,让人看了触目惊心,还没有说出一声妥协求饶的话。

谢文东手握银枪,指着他的脑袋说道:“我敬佩你是条汉子,只不过你太笨了。几年前,我和南洪门的萧方,也有过这样的一次经历。不过,和你不同的是。他潜藏起来,任我怎么激怒他,也都没有出来。这边是你们之间的差异,强者不单单是论谁的拳头硬,论的,是谁能审时度势,技高一筹

“我终究是输给了你,”张冰泉吐着鲜血,苦笑:“答应我一个要求。”

谢文东:“说。”

“我死后,别让我再见到韩大哥,我没脸再见他。”张冰泉苦道。

谢文东思考了片刻,扣动了扳机:“我答应你。”

张冰泉还是死了,死于自己的高傲和鲁莽。谢文东在这次生与死的较量中,都充当着安排者的角色。

尽管杀死张冰泉,运气占了大部分,但是要没有谢文东周全的计划,他是很难杀得掉张冰泉的。

“东哥,今晚这一仗,打得太爽了。我真想知道,韩非知道这件事之后的表情。”袁天仲呵呵一笑,说道。

五行等人也笑了,这件事确实办的很出彩。除了运气奇佳之外,和谢文东头脑的聪明,奸诈不无关系。

众人都有一种感觉,只要是东哥在身边,再艰难的环境,己方再如何出于劣势,他都能化险为夷,取得胜利。

留下一些暗组的兄弟解决留下来的尾巴,谢文东一行人坐上了会堂口的汽车。今天晚上,大家东奔西跑的,也确实够累了。不少人在回去的途中,就睡倒在车里。这其中,就包括了谢文东。

这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基隆这边,谢文东带领区区一点点残兵,大破青帮数千虎狼之众,斩杀大头目“风雨雷电”之“电”的张冰泉。

这还不算什么,洪门这边,以微乎其微的代价,就拿下了基隆市区的所有青帮堂口。

这样的骄人战绩,别说是其他黑帮了,就是交战的文东会,洪门,青帮兄弟都有些不信。

而在tw另外一个地方云林县,也已经开启了一个惊天的阴谋。

阴谋过后,是韩国第一大财团黄氏集团总裁的千金黄金利被绑架。连带着,去营救她的李爽,也被陷入了青帮的魔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