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

“呵呵,一点小意思,还请笑纳。”谢文东将支票推了过去。老板本想婉拒,但看到那串数字之后,再也无法自拔。他咽咽口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要这么多吧。”

“这是你应得的,收下吧。我们老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既然你帮了我们的忙,我们当然也不会亏待朋友。”一旁的刘波插话道。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烧烤店老板终于接下支票:“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本来,谢文东吃完东西正准备离开,这个时候那个老板的一句话将谢文东钉在椅子上

。“敢为这位小兄弟做什么事的?有一件发财的买卖不知道你想不想干?”

感到好奇,谢文东定了定身,问道:“我什么生意都做,不知这位老哥说的发财的买卖到底是什么?”

老板并没有说明细则,只是左右看看,给谢文东递了递眼神。谢文东何其聪明,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意思。他食指交叉放在桌上,微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的这些朋友靠得住。”

听到这句话,那个老板这才放下警惕,低声道:“古董。”

“古董?什么古董?”谢文东奇怪的问道。

借着七分醉意,老板晃着脑袋坦言道:“这位兄弟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店晚上根本就没什么生意,晚上根本就不会来人。其实,烧烤只是一个幌子,我的真正身份是中介人。”

谢文东试探道:“中介人?”

老板嘴上没把门的,见对方给了自己二十万便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对,我这里其实是个中转站。有一批倒斗的人(盗墓者)从大陆将古董偷运到台湾,先到我这里中转一下再卖到海外。”

众人没有说话,大家都知道对方肯定还有料子。果然,老板再抓起一碗酒喝了之后,继续道:“就在前不久,一个夹喇嘛的人(牵头盗墓者)在j市的一个地方发现了一个古墓群。这块肥肉我们吞不下,你们要是有实力的话,可以试着做下。”

“哦?有这种事?可是为什么要告诉我呢?”谢文东语气有些变化,问的也比较匆忙。

老板叹了一口气,道:“我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久了,现在不想再干了。有了二十万,我们一家子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完下辈子。这间烧烤店开了今晚,我就把他关了,一家人去中国。叶落总要归根的。”

“在哪里?”木子急忙问道。

老板连想都没想,便说道:“j市*****”

谢文东沉思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他知道想要挖掘古墓群,没有一大批专业人员花上十年半载的时间是做不到这些的

而且,出土的文物也是国家的,私人是没有资格据为己有的。

他知道这些,所以并不对此相当的感兴趣,不过对方的一番诚意,他也不好拒绝。

片刻之后,他举起一杯酒,敬了一杯酒。老板也很豪爽的还了一杯。

大约过了一个多些小时,谢文东等人起身告辞。

从烧烤店出来,太阳刚刚露出了半边脸。朝霞映衬天空上尚未落下的月亮,宣导着昼夜的交替。

天亮了,美好全新的一天开始。没有了敌人的虎视眈眈,大家吸进的每口气都浸润着心脾。

伸了个懒腰,谢文东转过头对众人说道:“走,我们回堂口。”

“是,东哥。”众人齐声回答道。

烧烤店离云林堂口并不远,走路只三十来分钟就能赶到,坐车就更快了。

难得享受早上的宁静,谢文东让几位暗组兄弟把车开走,留下来的只有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兄弟。

五行,刘波,褚博,袁天仲、、、、

大清早的,大街上只有晨练的人们,更多的人选择赖在**,挣扎着要起却不想起。

走着走着,谢文东突然问道:“你们说,我们是属于哪一类人?”

“东哥想说什么?”刘波问道。

“额,我想说的是除去我们本身的身份。就我们的生活规律而言,我们更像哪一项职业的人?”谢文东道。

刘波略微思考了一下,道:“我觉得吧,应该是卖烧烤的。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忙得半死的那种。”

谢文东把头转向袁天仲,问道:“天仲,你觉得呢?”

袁天仲先是一愣,接着呵呵笑了起来,露出一排小白牙:“我觉得我们更像古代的剑客,剑锋所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

谢文东微微的点点头,却给出了一个不赞同的答案:“说的在理,但我觉得我们更像一支军队,将功离业,开疆扩土。”

“呵呵。”大家听完都傻乐起来。

其实每个人的心目中,都潜藏着对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一个看法,甚至说是梦想。这个梦想即使不能实现,却能够留在心里不曾忘记,这也就足够了。

人世间,不如意者七七八八,活在当下,才是真。

见东哥提的这个问题蛮有探讨趣味,褚博也囔囔开了:“我认为吧,我们就像一群学生。在东哥这个老师的引导下,在加上自己的努力,总有一天会考上大学的。”

“呵呵,小褚,你就那么想上大学啊。”袁天仲问你道。

“是啊,当前要不是我遇上了一个不负责任的老师,我早就上大学了、、、、”褚博一脸惋惜道。

大家的话题越扯越远,不知不觉的堂口建筑的轮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个时候,始终没有说话的木子突然冒出一句让众人大跌眼镜的话。这句话的原句是:“我觉得吧,那种夜生活的人和我们很像吧。她们也大部分在晚上工作,且赚的都是‘血汗钱’”。

这句话惹来了金眼、水镜等人不少的拳头和白眼。谢文东倒是不介意,他笑呵呵的淡定道:“有见地,下次行动你不要参加了,负责‘赚血汗钱’为社团提供资金。”

“东哥,不要吧。我只是说说而已。”木子苦着脸,为难道。

谢文东倒是一收笑容,正色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是命令。”

木子听到‘这是命令’四个字后,简直快傻了。他满带难色,挽求道:“东哥,我错了,你还是收回命令吧。”

摸着下巴,谢文东阴险道:“现在是民主社会,表决吧。少数服从多数,没得选择。”

金眼听完,好像要过年一年差点蹦了起来

。他咧着嘴道:“东哥英明!我坚决维护木子的权益,让木子换个工作。”

“我也同意、、”首先举手的是一脸坏笑的火焰。

“太同意了,我也觉得木子不适合当保镖了。也许这个工作更适合他、、、”

五行四人都表态了,褚博袁天仲弃权。最后的刘波倒是仁慈,他倒是不同意这个决定。拍着木子的肩膀,他笑着说道:“木子这个保镖干的不错,还是让他继续留在东哥的身边吧。”

患难见真情啊,木子听到这里,差点感动的哭了。不过,谢文东最后一句话,让木子是彻底木了。“我弃权,四票同意,一票反对,三票反对。恭喜你,工作换了。好好干,多多为社团创收,争取一晚上带十万回来。”

“不是吧,东哥。要真那样的话,我就算每次接客一千元,也得接一百次啊。太残忍了吧。”木子一脸的苦瓜像道。

“哈哈、、、”在也忍不住的大家开怀大笑,就连平时不怎么失态的谢文东,也是笑的前俯后仰。

袁天仲也不例外,那排小白牙就没有消失过。和木子关系最好的火焰更是夸张,他是直接笑完了腰,一边蹲着,还一边捶着地。

尽管这一副画面本不应该出现在他们的身上,因为黑道给人的感觉总是肃杀和霸道。

但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么一群囊括世界的青年人,一直都保存着人性的那份纯真。

也只有这份纯真,才没有陨灭本该丧失的人性。这就是谢文东,一个不一样的黑道枭雄。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谢文东倒是很享受这温馨的一刻。

走着走着,大家离堂口不到十米的距离了。

几个小时以前,堂口大门内外还血流成河、尸体成山。几个小时以后,这些让人看了无比恶心和恐惧的东西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干净的水泥板,干净的走廊,清馨的空气。

看到干干净净的场地,谢文东很是满意。他背着手,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