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嫉妒(4)

虽然李安倩的死在小镇里的影响不小,然而它还没重要到让镇长抛下他享受至极的午餐时间。而镇长都这个态度了,他那些直属的手下也都对这件事懒洋洋的,直说现在分不出人手来勘察,让校长先自行处理着,等明天有空了他们再会派人来。

镇里的人对镇公府的这种做派早就不满了。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沉石谷又有了新的谈论话题了。

校长思量了一下,派人去请了医馆的大夫来看。

但是,对于死人这种事,人人都避讳,连大夫也不例外。之前去镇长检查死人都是看在镇长的面子上,医馆才不得已派人去的。现在校长去请,那边磨蹭了半天才来了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新晋大夫。

年轻人在此之前也没见过什么大风浪,在到学校之前就听到旁边的人谈起有人送了死人的眼珠和舌头到学校,吓得脸都白了。而且看他那样子,如若不是旁边的老师拽着他,他估计都转身跑了。到了政教办公室,他走近去看了一眼就连连点头,说:“是人。”

在场的其他人都怀疑他到底看清楚里面装着什么没有。可是,一见对方那个样子,谁也不好提出来让他再看一眼了。

校长把这名大夫送走之后,让李安倩的班主任联系李安倩的家人,说:“还是让她家的人来认一认吧,也许认得出来。”

今天早上,李安倩的尸体是被她的祖母发现的,当场就把祖母吓死了;而李安倩的母亲也晕了过去,到现在都还没醒;而她的父亲则忙着照顾妻子,又得安排母亲和女儿的身后事,根本抽不开身。所以,这次来的是李安倩姐姐,李安月。

李安月已经嫁人了,嫁给本地一个姓赵的屠夫

。她实际只比李安倩大五岁,看起来却像是李安倩阿姨辈的人。她一进来,先是向校长和地场的老师道了安,又解释了下李家现在的情况,接着说:“我还记得安倩小时候右眼受过伤,在眼白那里有一个黑点。不知道这一点有没有帮助?”

校长闻言,马上点头说:“这当然有帮助的。你快来看看——不过,这也许搞不好不是人的。”

李安月也不愧是嫁给了屠夫的女人,对这种场面适应起来比别人快多了。她拿起盒子,左右看了看,然后点点头,说:“这只眼珠上的确有个黑点,但是我也不敢肯定……”她抿了抿嘴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用手指去摸了摸那个眼珠,这个动作让旁边一群人看在眼里都觉得鸡皮疙瘩起了满身。好在李安月只是摸了摸,便把盒子放下了,抽出腰门的帕子擦了擦手指,然后抬头看着校长,脸上带有歉意地说:“对不起,因为外子常年杀猪,我也接触了许多,所以对猪眼很熟悉。刚才我只是试了试,这感觉应该不会是猪眼。”

虽然李安月这么解释着,但旁边的人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校长立刻接过李安月的话,说:“那真是谢谢你来这一趟了。”然后他觉得这话有些不妥,又说:“节哀顺便。”

李安月垂下了头,用帕子的另一角轻轻擦了擦眼角,说:“那,我能不能把这个带回去?我一想到安倩那个样子就觉得难过。我们一家人都希望她能有个全尸。”

校长为难地说:“这我也不能作主,得等到明天镇公府的人来才知道怎么办。你也知道的,镇里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线索啊。”

李安月听了这话,也不再纠缠在这一点上了,只是说道:“既然如此,那还是请先生帮忙,我家人希望能早一天为安倩下葬。”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也还是要请你跟你家人说下情况。”校长点了点头,说道。

李安月道了谢,便出了办公室,匆匆向家里走去。

凯恩和司徒安作为当事人是一直在办公室里的。之前凯恩听到司徒安在旁边“咦”了声,不过鉴于当时校长在忙着和李安月两人交谈,他不好出声,不过他觉得司徒安可能是看出了什么。

在李安月走后,校长板着脸把几个做恶作剧的学生连同凯恩和司徒安一起训了一通,然后让凯恩和司徒安先回教室去。凯恩看着那几个恶作剧的同学脸都白了,心想道:这些人不过是做了个恶作剧,只是被人利用了;如果他们过了这个槛,想必也会接受到教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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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在咦什么?”等到一转过弯,凯恩向司徒安提出了自己刚才的疑惑。司徒安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凯恩又提醒到:“就刚才,李安倩她姐走的时候,你不是‘咦’了一声吗?我感觉你发现了什么?”

司徒安扣了扣下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两姐妹的感情不太好。”

凯恩“哦”了声,便不再追问了。

这下轮到司徒安产生了疑问了:“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问了你会说吗?”凯恩说,“况且,只是别人的家事,我可没兴趣当八婆。”

司徒安“切”了声,然后默默地跟在凯恩的身后往临时教室走去。可能是因为太过于失望,所以当凯恩停下来的时候司徒安都没有发现,整个鼻子都撞到了凯恩的背上。

“怎么突然停下了?”司徒安捂着鼻子指责说,“还好我的鼻子没有断掉啊,要不然你哪里找一个来赔我这么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帅气鼻子来?”他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说完了之后却没得到凯恩像以往一样的一个回应,他干脆从旁边绕到凯恩的前面想看看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谁叫你走路不看前面的。”凯恩这个时候已经回过神来,瞪着司徒安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快步跑上了楼。

“嘿,你这人今天怎么这么怪?这还是我的错了?”司徒安一边抱怨道,一边跟了上去

在两个人离开楼梯的时候,通往楼顶的楼梯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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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在知道了这件事后,让凯恩明天不要去学校了。

“指不定就是想栽赃你呢。”露西说道,“要不然那么多抽屉不放,专门放你的?”

正好凯恩也不想去上学,便装作被逼无奈地同意了露西的要求。

其实,他是觉得这不是栽赃。哪里有栽赃还把东西包得那么精美,而且那对眼球和舌头已经经过了处理,血迹都没有了。栽赃的话,哪里会把这些东西处理得那么干净漂亮?他感觉,对方似乎准备把这些东西当作礼物送给他似的。

凯恩躺在**,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突然,凯恩听到从窗户那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他转过头去,看到一个人抱着一只黑猫从窗户那里翻了进来。他被吓得从**赶紧坐直了。

“是我。”那人解释道。

听到顾文炎熟悉的声音,凯恩挺直的背部稍微弯了下去,不过他还是很惊讶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顾文炎穿着一件普通的灰衣,像是打扫卫生的下人的服装;而他的怀里抱着“黑猫”墨迹。

墨迹“哼”了声,说“怎么,不欢迎我们?这又不是你的屋子。”

对于墨迹,凯恩实行的政策是无视到底。他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紧紧地抓往顾文炎的身影。在这之前,他或许对顾文炎诸多怀疑,但这只是对让顾文炎成为“伴侣”的怀疑,这并不会让凯恩觉得顾文炎不会是个好朋友。而实际上,虽然露西和司徒安也一样关心他,但他们都不能和顾文炎相提并论——顾文炎在这里,他觉得好像是有了依靠一样。

顾文炎在黑暗中也十分精准地找到了椅子的所在,他坐了下来,发出轻微的响声。接着,他说:“我之前听墨迹说了。”

凯恩听到这句,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

然后,顾文炎又说:“她是冲你来的。”

刚才凯恩还在想,这次事件看起来自己是被不幸拖下水的,但总感觉其实自己是应该是真正目的才对,而现在又马上从顾文炎口中听到这个解释。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凯恩问道,他相信顾文炎应该知道其中的联系。

“首先,那包东西是被包装纸包好的,看样子对方费了极大的苦心。当然,从这一点上是不能提出的。不过,那包东西‘刚好’包装成别人要送你的‘惊喜’的模样就不得不多心了。”顾文炎的声音在黑暗里传了过来,有一种让人冷静下来的效果,他又说道,“当然,你放心她不是对你有仇,而是对你有爱。”

‘有爱?哪里有人会送死人的眼球和舌头给自己喜欢的人?对方是变态就够了,难道自己看起来也这么变态吗?’凯恩差点被自己一口水给呛死,他可接受不了这种解释。

“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变态。所以,你面对的可能是个疯子。”顾文炎说,“你得小心你身边的人,像这种人很有可能是暗恋你或者异常崇拜你的,但他却很自卑,只能用写信或者送你礼物的方法引起你的注意。”

“你自己平时要小心,也要提醒身边的人小心些。这种人真的疯了的话,会发生谁都无法预料的结果的。”

顾文炎说完这句,便从窗户那里跳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今天跟老妈通了电话,10分钟有8分钟的时间她都在说秋裤……

世界上有种冷叫做——你妈觉得你冷了。

不过,现在有妈妈宠着,好幸福~~~我妈也说了,她希望我能早点结婚,因为她不希望等他们都老了,世界上只有我孤独一人。

下面是感谢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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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两位亲,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