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老头,我中毒了,已经快不行了,以后小白就麻烦您照顾,我死了,没人给您做饭了,您老自个多保重。”商小农脸色发白,唇色黑紫,一看就是中毒的征兆。

尹炼头疼,这两年里,商小农天天在钻研毒术,那些毒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她偏偏又喜欢在自己身上试毒,试完毒发就找他,两年内不变的就是那句‘没人给您做饭了’,听的他火气蹭蹭蹭往上冒,以吃的威胁他,不过说实话这丫头,烧的饭很好吃,把他嘴都给喂刁了,现在他还就爱吃她做的饭。

他是冒火,无奈,心疼又感动,这丫头,做这么多无非是想让自己出手,他真不应该说那件事给她听,搞得现在这丫头这么多事。

“师傅,您当真狠得下心,见死不救啊,我可是您的关门弟子,师兄今天绝对是不会来了,您就直接看着我死吧,啊,小白,我要死了,以后记得每年的今天带着小可、小乐(那两只小雪狼,不过现在已经长大了,被商小农冠上了‘可乐’的名字)去我坟前陪陪我,啊,我真要去了,咳咳咳”商小农极力表现她现在中毒的程度。地上趴着的小白动动耳朵,闭着眼睛毫不理睬,同样的戏码上演多了也会没感觉的。

尹炼犹豫,虽然这丫头一半都是装的,但这毒的蔓延程度相当快,不出一刻钟必定毒发身亡,这丫头的毒,一次比一次厉害!

什么味道,这么香,雪蛤膏?!师兄回来了!糟糕,就差一点点老头就会出手医治她了。商小农失败,师兄啊师兄,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凑这么巧干嘛呢。尹炼则是放下了绷紧的神经,没他事了。

宫徵羽一进门就看见犹豫的尹炼和中毒的商小农。他,来的不是时候吧,不过这两人都玩了两年了,还不累么。

见主角都走了,商小农愤愤地坐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宝蓝的小瓶,倒出一粒白色药丸,头一昂,吞了下去,慢慢调整气息,脸色也迅速恢复了过来。

气鼓鼓的小脸依旧有些惨白,不过看那生气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没事了,宫徵羽这才开口“一定要师傅出手才肯停止吗?”

嗯,商小农点头,“没办法,如果想要师傅不再痛苦自责,就只有这个办法,只有让师傅重新拿起金针我才罢休,否则不可能”。

两年前,在商小农的乱磨硬泡下,尹炼才缓缓道出他弃医的事。

三十几年前,尹炼隐退江湖,同时带走了两本世人为之疯狂的秘籍,和爱妻宁苏苏在这片山谷里,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不过,那时尹炼年轻气盛,锋芒毕露,贪婪的正派人士打着为江湖铲除恶人的旗帜,想要乘机杀尹炼,夺秘籍。

没几年,各路正派人士找到了尹炼的所在,陆续上门讨伐。平静的生活被打乱,一个干燥的夜晚,相同的场景,尹炼被围堵,三宫宫主狼狈为奸,联合想要铲除尹炼,得到那两本世人为之疯狂的秘籍。尹炼和三宫宫主打得平分秋色,不过仔细看会发现其实是尹炼略胜一筹,往往鹬蚌相争,得利的都是小人。尹炼负伤,三宫宫主已倒,赶来的宁苏苏在千钧一发之际为尹炼挡了一根剧毒冰针。

血色夜晚,两败俱伤,尹炼大开杀戒,三宫损失惨重,不眠夜,已有两个月身孕的宁苏苏长眠,那夜,秘籍被烧,尹炼弃医,空有一身医术,却救不了自己心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那夜,冷得彻骨……

这么执着,该说她笨还是可爱呢,宫徵羽宠溺地摸着商小农披着的乌黑秀发“你的医术迟早会被老头子看出来的。”他不在又不梳头发了。

迄今为止,尹炼只知道这两年商小农的毒术越来越厉害,而且那些毒复杂难搞,他也要半天才能解,从来都不曾注意,商小农的医术方面的造诣也愈加深厚,与宫徵羽已能相提并论,因为商小农总是以身试毒,让他医治,所以也没去多想,只当她略懂皮毛。

商小农深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宫徵羽“怎么会,现在只是天知,地知,师兄你知,还有我知,师傅一定不会知道。”

知道这两个宝贝都一样倔强,宫徵羽也没有说什么,随他们怎样吧,最多到最后他帮忙收拾烂摊子“几天不见,又瘦了,没好好吃饭吧。”看着商小农尖尖的下巴,宫徵羽皱眉。

“哪会,我天天都有吃很多。”说也奇怪,以前在家就算是天天不吃饭也不会瘦下来,可现在,不论吃多少也不见胖,还奇迹似的瘦了一圈。

现在的商小农已经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身形凹凸有致,小巧的鹅蛋脸,五官越发精致,鼻子玲珑微挺,一剪星眸盈秋水,其中最漂亮依旧是那双红唇,稍厚的下唇粉粉的闪着微光,一张一合,让人欲一亲芳泽。

宫徵羽捧着商小农的小脸,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诱人的唇瓣,酥麻感渐渐袭来,商小农怔住,当下脸颊微红,羞涩的神色,僵硬着的身体,宫徵羽静静地看着她,恍若隔世,没有什么言语,只是把她紧紧拥入怀中。没有推开,没有不适,商小农嘴角上翘,双手环过宫徵羽腰间,这样的温暖怀抱已胜过一切甜言蜜语。

商小农扬起大大的笑脸,她想,她是——恋爱了。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这两年,和宫徵羽朝夕相处,商小农渐渐被他的一切所吸引。人身散发出来的优雅气息,夹杂着说不清的贵气,温柔的话语常常萦绕在她耳边,他的认真,他的耐性,他那淡淡的与世无争的气质,偶尔静的出尘的背影透着些许寂寞,可每每她走进,却又以温柔的神色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