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了,她说得口干舌燥舌头气泡,也不见白玉郎给她什么反应。(book./)算了明儿个继续攻陷吧。就当商小农放弃准备回去的时候,里面的人说话了“给我一把琴。”

她眼里重又闪出了亮光,点头应下说是明天带来。她扬扬嘴角,天平还是向她这边倾斜的不是么……

来来,我是一只蜜瓜,瓜瓜瓜瓜瓜瓜……

这一路,但见一个清秀的小公子,怀抱一把瑶琴,肩上还蹲着两只雪白的“小狗狗”。除却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曲子之外,这等美景哪有不驻足观看之理。

只因昨儿个白玉郎说要一把琴,所以商小农隔天一早就拉着风瑾翔带个黑阎去购琴了。期间也就去成衣铺看了看小鱼,结果随便捡到两只小东西。其实是小鱼怕她闷从谷里带来的准备给她送过去的,谁成想她就直接人来了。(那个,随便走动,她还能算是蹲大牢不?)

现在她已经把那里当成自己家了,随便进出不说,时不时还拐带他们大人出去。所有当值许久的侍卫都难以置信地张大眼睛,这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犯人?不可能,怎么会有随便进出的犯人!客人?也不像呀,哪有客人住这里的!反正他面子不止一点点,连自家大人这种人物也毫无怨言地陪着他,好像连南宫丞相也来看过他,这等事情可真是奇了怪了。

“瑾,我很奇怪吗?为什么每次进出你们这的侍卫总喜欢盯着我。”走回自己庭院,商小农问道。

“没啊,或许就是好奇吧,别管他们。”风瑾翔还是那口小白牙,闪呀闪的。“老大,绝说可能还需要些日子才能把你接出去。”看样子脸色好像不大好。

商小农下意识地选择忽略“嗯,我知道了,我在这也挺有滋味的,你别说,那个白玉郎对我有些反应了呢。”她笑得甜甜的“好了,我要继续去扯蛋了,你呢就好好去忙你的事情,有事再找你喽,拜啦。”说罢,拉着黑阎飘向了大牢。

“前辈,我来了,还有我带了您要的琴。不知道您还想要什么,下次我再带来呀。”把瑶琴从铁牢的间隙里面放进去。商小农还是笑眯眯地坐在那张小板凳上等着白玉郎开口。

“小丫头,睡大牢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白玉郎接过瑶琴,轻轻拨弦,眼睛却是看也不看商小农。

什么意思?难道是怕她因为时常来看他而被牵连么“如果有那个机会,我还真想进去睡几天。”她用手撑着下巴,抿嘴道。

诶!她现在穿的是男装,他怎么看出来她是个女的。失败!好像她这个装扮在高人面前总是特失败,谁都看得出来她并非男子。唉,悲哀啊悲哀……

“为什么选这里。”音色沙哑,但却是有十足的魅力。顿了顿继续道“我这没有你想要的,又何必执着。”琴弦间流动的旋律商小农从未听过,不过也煞是好听。

“前辈您有什么?”她还是那张笑脸,两只小雪狼也乖乖地蹲在她肩头不动。

“谁知道。”指尖还是一样的上下滑动,不曾停断。

商小农摇摇头“那不就结了,我不知道您有什么,也没兴趣想要去挖掘,我来只是我对前辈您有兴趣而已。或许明天我碰到了更感兴趣的事情就不会再来,亦或许我对您厌烦了也不会再来。您可以把我当成怪人,不过人生在世何必拘泥于世俗,有些创新,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是很好么。”

“世俗红尘谁能摒弃,任你有何痴怨不还是舍不掉这锦绣繁华。”不知道是自嘲还是怎样,这话终是那样沉重。

是呀,有谁能做到真正抛却这世间一切,羁绊永远不会磨灭。商小农轻笑出声,她想起一个人来。“或许吧,或许是舍不了这繁华世俗,但同样也有看破红尘的轻狂人在。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这样两句话:‘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消极避世也不见得有多好。

哈哈哈哈哈——

白玉郎放声大笑,早几十年他怎么就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人儿“像我这种有罪之人有何趣味。”他和这丫头有些缘份也说不定。

“黑阎,你也别在这呆着了,我和前辈还有的聊。”商小农看着一旁的人开口道。

“是,小姐。”顿了顿有些犹豫道。

等到黑阎走后,商小农才开口“其实晚辈对前辈当年的英勇作为有所了解。说真的,晚辈觉得您当年真没选条好路,您呐应该去盗库银,那些官印有何用?放后院铺路我还嫌它扎脚。再不济您还不如去盗个玉玺,那份量多重啊!咦,还是不要了,不过如果您不是什么敌国奸细,这玉玺还是不偷为好。永远记着不要想去挑战一国君主的威严,因为输不起还是自己。”不知道在说给谁听,好一阵子都是她那些感叹。

商小农未曾想到,自己这一番话让牢里那个人愣住了,拨弦的手已停在琴弦上,没有任何动作。

“你刚刚说什么!”一记凌厉的眼神望向商小农。

因为那眼神,不觉心跳漏了一拍,她没说什么呀,干嘛这样看她“我是说对您的事有些了解……”

“最后一句!”打断商小农的话语。

最后一句她说了什么,哎呀,她给忘了,等等、等等,噢,有了!“是不要想去挑战一国君主的威严,输不起的还是自己。”她淡淡说道。没错呀这话,哪朝哪代帝王不是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我白玉郎被关了这么久,想了这么些年,既然比不上一个小丫头的见识,哈哈哈哈,太可笑了!”不知道他是在对着谁说话,却满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