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子,小人有眼无珠,公子莫要怪罪。book./”风瑾翔一走,狱卒赶忙道歉,他说的那些话可都是不敬的,不要惹恼了公子,他的饭碗不保啊。

商小农轻轻一笑“现在好了,你还放不放我进去呀。”

“请请请,公子请,不知公子想去哪边看人或者是有兴趣看看看一些刑具。”狱卒热情洋溢地给商小农介绍,他认为一般来这里不是探监就是看刑具,其他也没什么了吧,总不见得还要跟那些罪犯喝茶聊天吧。

商小农是何许人也,别人认为不可能的,偏偏就是她想做的,对,她还真准备泡壶茶请那些犯了大案子的人喝呢,或许还能听到什么有趣的杀人案啦、纵火案啦、灵异事件啦、特大冤案之类的。之后再由她这个路见不平的侠女拔刀相助,哈哈,别提多带劲了!(那个,有你们家绝管理国家,貌似没那么多冤案供你消遣用吧。)

观察了许久的商小农根本看不出这大牢里管了那些个高人。就譬如说哪个是采花贼,哪个是江洋大盗,又或者哪个杀了人全家十八口……从表面上看不都是一样么,都是邋遢的长发胡须破烂的衣服……

“你们这里罪行最严重的是犯了什么事的?”商小农侧过头问狱卒。

狱卒陪小心道“看公子年龄不大,应该是不知道当年有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盗走朝上大半以上官员官印的盗贼吧。”

商小农点头,就算她年岁再怎么大也不知道,毕竟她是穿越来的嘛。“为什么他要盗走官印?”这人也太奇怪了,放她身上她还盗什么官印呀,直接去盗银库了呀!真是放着自己的才能不用,暴殄天物!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或许是与当官的有仇吧。”狱卒摇头,这里面的原因谁也不知道,盗官印又有何用。“呀,不管怎么说,当时为了抓住他,太王可是动用了所有人力财力,只要活捉白玉郎。最后好像是内乱手下反叛……”狱卒越说越起劲,把当年那个故事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说给了商小农听。

她最讨厌别人把一件明明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事给它复杂化。听的头大,急急打断“这样啊,那个白玉郎结局是不是被斩首了。”对于死人她不感兴趣,总不见的她听了他的事迹激动地要去坟上祭拜,又或者愤怒到去挖坟鞭尸吧。欸,哪种她都不想要。活着的人干嘛找已经入土为安的人晦气呢,无聊。

狱卒摇头“当时太王开恩,就下令把他关了起来,现在还被关在这哩。”他了解的全部事情全部说给了商小农听,有问必答。

这样啊,她有兴趣了,去看看那个伟大的前辈什么样子也不错啊“可以带我去看看吗?”商小农柔柔一笑。

“可以可以,公子请请请。”太美丽的笑容往往让人移不开眼。狱卒愣了好一会才开口,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笑的这么漂亮的人。

穿过重重牢门,商小农被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小牢房。她早已体会过什么是别有洞天,现在却又生出另一番滋味,是别有牢间。四周不算阴暗,但也绝对不是明亮,对,是昏暗!总觉得有些许阴森,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感觉有阵阵冷风往脖子里面灌,一点点一点点渗透骨髓……

这地方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呆的,据狱卒说的那件事已经差不多快二十年了。也就是说那个叫白玉郎的被关在这个地方已经这么久了,他怎么会受得了!四周没有一丝生气,看不见日出也寻不见日落,没有能说话的人,伴着他的除了寂寞还是寂寞。她能感觉到空气里充斥的只有一种味道——寂寞。

隔着牢门,眼前那个白玉郎给她的是一个背影,好像是包含了许多许多故事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有种想哭的冲动。也许是怜悯也许是伤感,她毕竟怀了宝宝,情绪有些失控也属正常。

“你先走吧,我在这里留一会。”商小农对着一旁的狱卒道。

待到看不见狱卒身影,又过了许久,商小农才缓缓开口“老前辈,我给你讲个笑话呗。话说有一个认为自己艳压群芳的女子某天飞来横祸被马车给撞了,终日躺在家里对着铜镜感叹‘自古红颜多薄命’。前来诊病的大夫对曰:‘放心,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你说好笑不好笑。”笑话讲完,她自己笑得乱颤,却不见那个背影有任何反应。

一定是不好笑,那换个试试。商小农自我解释。“嗯,这个不好笑,其实我还有别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商小农一个一个笑话讲过去。就连旁边那个冰山暗卫头领肩头也有些许轻微的颤动,但牢房里那个人就是没有反应,还是依旧不变的姿势。

名人嘛!当然有些架子,说不定人家还就是对她的笑话不感兴趣,没事没事,多来几次试些新花样不就可以了。话是这么说,不过明天来一定要带好装备。站了这么久,累死她了,脚也开始发麻。

商小农扯扯嘴角甜甜笑道“老前辈,我叫商小农今儿个打扰您了,今天您不理睬我不过今后我会天天来,总有一天您绝对会理我的。时间不早了要不我给您猜个谜语,您没事可以想一想。”说罢开始说起了那个叫救命的谜语:三个金叫鑫,三个木叫森,三个水叫淼,那三个鬼叫什么。

当她离开不久,一道浅浅的笑意显在那略显干涸的嘴角。

出了那个牢房,商小农舒了一口气,还是外面暖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多舒畅。她伸了伸懒腰,回到了她该回的庭院。

第二天,商小农起了个早,吃了不怎么可口的早饭,借了个厨房拼命在里面捣鼓着什么。等到微热的正午过去,商小农又乐呵呵地让黑阎拎着大包小包去了白玉郎在的牢房。昨天背对着她的人,今天已经是躺在铺了干草的石板上,给她的还是一个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