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衷肠

不得不说,妲己的柔软身子摸上去很有手感,尤其是她胸前的那一对丰满,更是弹性十足,令陆压心神荡漾,不由生出一股冲动,要狠狠的将其**一把。

当然,陆压这么做,虽然有着一股冲动在里面,但他已是圣人,自然不会被女色所迷惑。他虽然对女娲并不十分的了解,但也知道以女娲性格,无论高兴还是难过,都会闷在心里,独自扛着,绝不会和妲己说,妲己堵着他,说出的这一番话,十有八九是妲己自己编出来的。

妲己是个女流氓,想要对付女流氓,就要比她更流氓,陆压为了不至于以后被她压的抬不起头,于是摸了她的胸,扯开了她的衣服,也拍了她的翘臀——总之就是为了让妲己知道,他陆压也是流氓,想要动他也要掂量掂量,别一不小心,失了身……

虽然对女娲顾忌,虽然对朱雀尊重,虽然对望舒怜惜,不过他的内心,其实还是有点小闷骚的。

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娲宫很小,只有一间大殿,四周拥簇着几间厢房,院落里种植些花草,摆放着假山,静谧幽深。

大殿中,女娲穿着一件松懒的白衫,静静的跪在蒲团上,不住为身前香炉填些香料。她那黑长的发丝没有挽髻,如瀑布般垂落,遮盖住雪白的脖颈。她就这么坐着,微微闭合着眼睑,在轻嗅着檀香,不动声色。

“妲己怎么来到女娲宫了,她不是青丘狐族吗?”陆压大咧咧的坐在女娲身旁,伸手朝香炉上抹出一股真气,将香炉熄灭。

香料的味儿,有些浓了。

女娲的眼睑悄然睁开,眸光只停留在香炉之上,说道:“巫妖两族,使天下生灵都不安宁。青丘山位于妖族和巫族的交界地带,一旦发生战争,狐族最先遭难。她们不愿战争,也不想加入巫族或者妖族,便找到了女娲宫,让我收留她们。我看她们孤苦无依,也就答应了,大概过两日,狐族都会来到这里,那时这里就热闹了。”

“热闹一些好,省得整天闻这些烂树根烧焦的味儿,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陆压应和道。

巫族和妖族,确实已经在针锋相对,通天殿和紫霄宫也势同水火,圣人之战,两族大战,一触即发。那些生灵不愿卷入战火,想要寻找一片平静之地栖身,也在情理之中。

令他有些想不通的是,女娲一向喜欢清静,却允许邪魅的狐媚来此,有些出乎意料。

“这些狐妖,虽然看上去放.荡不羁,内心却十分善良,一心只想着沉醉在鸟语花香里,游走在山谷间,白云为伴,清风相依。反正这山河社稷图,可以成立诸多幻象,让这一群狐族生活在这里,也不会打搅我的清静。”女娲似是感觉到了陆压的困惑,随即解释道。

不得不说,女人说话时,总爱带着些弦外之音,使话语显得很深奥的样子,陆压歪着脑袋细细的想,总感觉女娲这句话也在暗示着什么,但他又始终捉摸不到,只得无奈摇头,说道:“姐姐想说什么话,说就是了,要不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你以为,我的话里面,会有什么含义?”女娲挑起眼睑,问道。

陆压伸手抓了抓后脑勺,支吾道:“应该有……别的含义吧。”

“没有!”女娲面色竟忽然转冷,声音也变得冷漠,道:“我的弦外之音,就是妲己说的话都没错,我根本不想见你,没有什么事,你就走吧。”

女人善变,女妖也善变,刚才还和颜悦色,转眼便阴声冷叱。

“我这次来,还因为一件事,”陆压不知道女娲为何会有此变,但……但如果这么走了,天地气运怎么办?他忙说道,“天地气运与乾坤鼎有关,因为在九幽最下方,洪荒最深处,我发现了一些秘密,那里的符文和乾坤鼎上的符文有相同之处,天地气运的秘密很可能也潜藏在乾坤鼎中。”

“所以,你这次来,是为了乾坤鼎和天地气运?”女娲质问。

陆压点点头,道:“通天殿和紫霄宫对峙,巫妖大战一触即发,我必须领悟天地气运,才能够在天地大劫中战胜鸿钧。”

“你回去吧,乾坤鼎我会让妲己给你送到通天殿。”

女娲话语中流露出些许疲惫,语气枯寂,却又轻轻叹气。

女娲态度的冰火两重天,陆压也见识过好几次,不过他又不能和朱雀一样,做到心有灵犀,自然无法知晓女娲的想法了。见到女娲这般,他顿时心头一紧,暗自悲呼:“完了,不会又要被赶出去了吧。”

过了片刻,女娲并没有对他动手,这令陆压感到有些侥幸,他小心翼翼的说道:“其实我这次来,并不单单为了乾坤鼎,还有想多看看姐姐一会,知道姐姐在这里闷,就来陪姐姐说说话——”

每次都被赶出去,陆压也憋出了一股火,但又不好对女娲使强,他只得厚起脸皮,对女娲施展“死缠烂打”的招数。

但他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觉眼前红光一闪,竟是拳头大小的红绣球,猝不及防,胸口被噗通砸中,巨大力量将他卷起,呼啸着带出了女娲宫,跌如山河社稷图的幻象中。

“靠!又被打出来了!”

陆压骂骂咧咧,一把抛开红绣球,纵身跃出幻象,再次落在了女娲宫前。

“哟?我当谁呢,原来是道君啊,我早就说娘娘不想见你,这不,被娘娘赶出来了吧?”

妲己笑意盈盈的斜躺在在门前台阶上,懒散的说道。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肩头的衣衫半敞,**出大片雪白肌肤,还有那粉色抹胸都包裹不完的小半**,**,呼之欲出。

而且,她那柔波一般的眼眸,媚态浓郁,更似是春.情荡漾。

陆压老脸一红,立时板着脸面,训斥道:“不许笑!”

被女娲赶出来,本就是一件丢脸的事,现在又被妲己嘲笑,他的脸面更是挂不住了。

“看来,道君还是不懂女子,也难怪道君至今还形单影只,哎。”妲己那柳叶般的眉梢,悄然垂落,现出一抹哀怨,像极了怨妇。

“怎么说?”

他被女娲给整的焦头烂额,却又无从下手,此时听到妲己似是想要告诉她女娲的想法,他立时惊喜不已,忙蹲到妲己身边,问道。

鼻息嗅着妲己身上传来的体香,心猿意马。

妲己坐直身子,有意无意的向着陆压身旁靠拢,她低垂秀首,似有些羞涩,说道:“比如道君吧,你想要欺负妲己,就可以随便欺负,这就是直来直去。可妲己就不同了,即便妲己对道君心仪已久,面对道君时,也会矜持,只能欲拒还迎,这是女儿家的心态,要转着弯儿。妲己爱慕道君,便会对道君忽近忽远,这也怨不得妲己,哪个女子,不是这样的想法呢?如果道君想要再欺负妲己,妲己肯定不会拒绝,因为刚才妲己已经拒绝过道君一次了。”

妲己说话间,她身上的鹅黄衫子,悄然滑落,**绣着牡丹花样的粉色抹胸。她娇.喘吁吁,吐气如兰,眼眸中含着的水几乎就要流出来。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陆压恍然,随即伸出手掌,又朝妲己的胸前抓了两把,这才拎着红绣球,快步跑进女娲宫。

“啊。”

许是被抓的有些疼痛,妲己嘶叫一声,身体软倒在地。她翻过身子,仰望上空,笑吟吟道:“能在道祖的压迫下成圣,行事果然别具一格,想别人不敢想,做别人不敢做——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娘娘就在里面,你居然还敢对我动手,就不怕娘娘吃醋?还抓那么大力,一点也不怜惜奴家……现在好了,娘娘的夙愿总算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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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站在大殿门口,怔怔出神,忽而凄然一声叹息,自嘲的摇头笑了笑,挽起裙摆,走出了大殿。她顺着一旁小路,快步如梭,疾走到一间小屋子前,悄然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的布置很简陋,没有其他摆设,只在正中央处放着一口青铜大鼎,一人来高,是乾坤鼎。

乾坤鼎的鼎身上笼罩着一层光晕,阻碍了视线,令人看不真切鼎中的情景。

女娲悄然站着,心乱如麻,继而扶袖挥出一道真气,打在乾坤鼎上,乾坤鼎簌簌抖动,其上光晕随即黯淡。

大鼎中杵立着一道人身,是一尊泥塑,眉目眼鼻都很细致,栩栩如生。只是泥塑的下半身,并没有成形,是个半成品。

女娲鼻尖酸涩,忙举起衣袖,掩住鼻息,凄道:“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懂我……伏羲、永生,我是做错了事,可为何却要我用一生偿还……”

想着想着,那眼眶中滚烫泪珠,不觉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如果现在懂的话,算晚吗?”

忽然,一声沙哑声音从背后传来,女娲心神一震,刚要转身,却有两条胳膊,从她腰间伸来,紧紧的将她箍住。她脑海轰然如雷,闷哼一声,软倒在背后怀中,急剧喘息着。

“不晚,一点都不晚……”

她强忍住啜泣,但泪水还是如断线的珠子滚落,灼烫在脸上,火辣辣生疼,是以前受到的所有委屈。她双手紧紧抱住腰间胳膊,将身躯死命的向后拱着,要把自己的身体,彻底融入到那片温暖宽广的怀抱之中。

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