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太一在天庭中,也是无事,便在在天庭中转悠。 天庭成立至今,太一却是甚少留在天庭中,这两日太一要么给清灵讲讲道,要么便是在天庭中转悠一番,看看天庭气象。

这日,太一一人来到银河边上,远眺万里银河,无数一元重水翻滚,惊涛骇浪。“到底是天地奇景,果然壮阔。”太一信步河畔,只见一个倩影静静走来,步履婀娜,正是常羲。

“东皇陛下有礼,今日怎么有空出来走走。”常羲眼见太一单身徒步,便上前出言说道,言语温然,醉人甜美。

“仙子有礼,本皇闲来无事,心中烦闷,便出来随便走走,不想有幸遇到仙子。”太一对常羲平时一直刻意躲避,今日巧遇,也是有些意外,只是不好回避,只得出言交谈,言语间却是没有多少温柔,多了一丝冷漠。

常羲如何听不出太一话中的情感,心中酸楚,她不知道为何太一对自己这般冷漠,只是也不好相问,只得硬着头皮道:“陛下日理万机,修为更是了得,被誉为道祖之下第一人,更是天庭东皇,如何还有烦恼。”

在别人眼里,像太一这样的人,名誉、地位、修为都有了,在洪荒中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的人物,根本不会有什么烦恼,但是高处不胜寒,这其中的心酸,也只有太一自己知道。当年太一就是因为心中牵挂太多,产生了心魔,若非有开天功德庇护,怕是早已心魔入体,入了魔道,如今更是不敢多想。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很多事情仙子不在其位是不知道的。”想起这些,太一眼神中多了一丝暗淡,身形也是萧瑟不少。

边上常羲,听太一这般说,心中虽是不解,但看到太一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落寞,她已经看不到太一的眼神中是神色,心中也是吃惊不少,心中想道:“难道这就是盛名洪荒的东皇太一,难道帝皇都是这般的么,我该如何了解他?“看着太一那萧瑟的身影,常羲被震撼到了,心中多了一份怜惜,想去接近太一,了解太一,照顾太一,只是她不敢,因为太一一直有一种孤傲的排斥力,让常羲望而却步,只得出言道:”东皇陛下,能和我说说么?“只是话语却是很轻。

太一一听,心中也是无奈,他对常羲虽是有些好感,但也只是停留在欣赏的角度,并没有掺杂男女之情,看到常羲看自己的眼神,他自然是知道常羲心中的想法,只是不想伤到常羲,心中难以抉择,只得淡淡一笑道:“很多事是说不清的,因为就连本皇也不知道为什么,吾等也只是天道之下的蝼蚁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消散在天地间了。”太一说完便一个人转身走开了。只留下常羲一脸震惊地看着太一的背影,许久才缓过神来。

“我们都是天道之下的蝼蚁,那为什么不能做一对逍遥天地的蝼蚁呢?”常羲看着太一远去,也没上去追赶,只是静静地看着太一离去,眼中却不自觉地留下两行香泪,喃喃自语道。

却说太一此时心里也是难以平静,常羲对他的感情,他如何不会明白,但是如今他根本没有心力去面对,妖族如今立下天庭,虽是风光,却也是暗藏杀机,别的不说,就是巫族就够太一头痛了,还有就是圣人时代也快来临了,若是面对圣人,天庭除了周天星斗大阵,根本没有胜算。更何况,他在洪荒中千万年了,依旧无法将混沌珠修复,混沌大道不全,混元之位遥遥无期。这一件件事情,就像一个个千万斤的大山,压得太一喘不过气来。帝俊毕竟不像太一知道妖族以后的结局,因此,天帝之位却是做得有声有色的。

“哎,东皇太一之名到底是福是祸。吾该何去何从?”太一一个人静静回到后殿,自己的宫殿内,盘坐在玄水黑莲之上,陷入了混沌大道之中。此时太一能做的也只有修炼了,只有他实力提升了,天庭和妖族才有保障。

而太一如今心中还有一事难以放下,那便是后羿的射日神弓和落日神箭。当初去找后羿,搬来想将其打杀却不想鸿钧半路杀出,还将他重伤,如今,虽是想再去将神弓神箭毁去,只是奈何有鸿钧在头顶看着,他也不敢乱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心想道:“好在十个小金乌还没出生,还有时间回旋。”

不说太一心中烦乱,常羲自那日在银河边见过太一之后,回去一直魂不守舍,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却是把羲和吓坏了,便将常羲拉到一边问起,才知道是为了太一才会这样。羲和也是为自己的妹妹叹息,此事她早已和帝俊说过几次,但帝俊也拿太一没法。帝俊虽是兄长,但对于太一的感情,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妹妹,东皇陛下既然都这么说了,你便放下吧,缘分之事不能强求,你这样要姐姐甚是担心啊。”羲和眼见常羲日日忧愁,心中担心。

“姐姐,你放心吧,我没事,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的,你就不要担心了。“常羲见羲和为自己忧愁,也出言宽慰道。羲和无奈,只得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却说当年道祖讲道,西方接引、准提得了两尊圣位,心中欣喜,西方贫瘠,如今虽然因为红云让位而接下圣位大因果,但对于圣位,这些也算不得什么了。二人回去西方悟道几千年也无法将鸿蒙紫气炼化,只得无奈出关。

“师兄,怎会如此,这几千年居然只得炼化一丝,也不知东方几人如今怎么样了。”准提见自己的鸿蒙紫气炼化缓慢,心中多少有些着急。西方本来就先天落后东方太多,如今二人好不容易得了圣位,却难以炼化,自然会着急。

“师弟,你的心乱了,鸿蒙紫气乃成圣之机,老师既然给了我们,炼化它那也是早晚的事情,如今想来定是机缘还没到。那东方地杰人灵,我也不知道三清等人如今修炼的如何了,只是三清有开天功德庇护,想来已经先行一步了。”接引却是沉稳许多,但是面对三清,他也是有些黯然。

“哼,为何我西方如此贫瘠,东方却是到处是宝,天道何其不公。”准提却是没有接引这份心性,对于东方却是极其羡慕道:“师兄,我如今修为已经到了瓶颈,正好去东方转转,也好渡一些有缘回来,发展西方。”

“师弟,我西方之地虽是贫瘠,却也有不少根性不错的生灵,你又何必去东方受人排挤。”对于准提的行为,接引虽是赞同,却也不想太过恶了东方众人。

“师兄放心,师弟会有分寸,为西方大兴,少不了去东方多收点根性深厚的弟子。”准提对东方早已垂涎三尺。西方自罗自爆之后早就灵气稀薄,灵宝、生灵更是稀少,接引、准提将大兴西方作为己任,也是任重道远。

“师弟,此去万事小心,若是无缘也莫要强求,西方虽是贫瘠,却也有几个生灵,凡是以自身安危为重,早日回来修炼,只要你我证得混元,将来西方总有大兴之日。”接引虽然也想振兴西方,但终究知道只有早日成圣才有大兴之望。

“师弟听师兄的,自会小心,还请师兄坐镇西方,师弟去也。”准提说完便驾云出了须弥山,往东方而去。准提看到仙草、灵根都用袖里乾坤收起,也收了不少灵物、妖兽。一路下来,不少妖族子弟,皆是被准提收去,端是雁过拔毛。

却说太一那日闭关,却因为常羲之事,一直难以安心,便索性出关来到洪荒中,往青丘山去看看。青丘山一直由计蒙、白泽等几个大妖把守,这些年也是发展的不错,巫族虽然经常去挑衅,但有太一布下五行乾坤大阵守护,计蒙等人也算得力,因此也聚集了妖族不少势力,巫族也是难占便宜。

太一来到青丘山大殿内听白泽汇报这些年青丘山的事务,这时只听外面小妖心急火燎地来报:“东皇陛下,山外来了一个道人,收了我们不少妖族兄弟,商羊大人如今正在和他对抗,只是那道人修为高深,商羊大人怕是就要败了。“

“什么,什么道人如此大胆,可曾问了姓名?”太一一听大怒,妖族个个都是自己的子民,如今有人欺上门来,如何不怒。

小妖见太一发怒,也是战战兢兢说道:“小的也不知道,那道人长像怪异,手拿宝树,头上盘了两个发髻,那宝树一刷便刷去不少兄弟,端是厉害。“

太一一听,心中明了,这人便是准提,他手中的宝树定是七宝妙树,乃四方菩提树所化,正是混沌珠分出的五行庚金之气所化,便长袖一挥便出了大殿,直奔准提而来。此时准提还在和商羊、飞廉缠斗,若非准提认得这二人乃是天庭妖帅,不想过分得罪天庭,以他准圣实力的修为,早就将二人拿下。

“准提道友,汝不在西方纳福,来吾东方,捉吾妖族子弟,伤吾妖帅,汝还有何话可说?“太一见准提打伤商羊二人,心中早已怒火中烧,大喝道。

“原来是东皇道友,今日却是有幸。贫道只是和两位妖帅切磋一下拳脚,不曾想惊动了东皇道友,有罪,有罪。“准提不想太远居然也在青丘山,自己刚才见青丘山的妖族确实喜爱,便多收了一些,没想到惹上了太一这个煞星,如今心中暗暗叫苦。

商羊、飞廉见太一前来,心中总算大定,便退回到太一身边,如今二人受伤,此事自然是要太一决断:“陛下,卑职无能,竟然惊动了陛下。”

“两位妖帅不必如此,这边有本皇在,自会无事,汝二人先回去疗伤。”太一件商羊二人受伤,便先安排二人下去休息,两眼不善地盯着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