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和伯邑考在云中子的掩护下,向西不断奔走,一路西行,但两人毕竟只是一介凡夫,加上姬昌年岁老迈,此时早已筋疲力尽。即便如此也是清灵留手了,否则以清灵的实力一击便能让他父子二人,魂归天外,而且即便自己不出手,只要精卫出手将二人困住,他父子二人也绝无逃脱的可能。

此时父子二人才刚刚来到走出几十里路,却见清灵已经追上,二人心中叫苦不跌。

“西伯侯何必如此急切,且随贫道去洞府一叙再回不迟。”清灵道。

“仙长,我离家多年,确实思乡心切,仙长盛情,姬昌只有改日再去拜会了。”姬昌此时一脸愁苦,当初见清灵时,只见清灵仙风道骨,却不想如今苦苦相逼,今日父子二人怕是难有回乡之日了。

“哈哈哈,道友,既然西伯侯思乡心切,那贤侄就不要难为西伯侯了。”这时只见天边一道人驾云而来,丝丝紫气环绕,道道异香扑鼻,氤氲缭绕。

清灵闻言,抬头望去只见那道人身穿阴阳水火道袍,手持拂尘,倒是一幅得道之相。

“原来是圣人驾到,精卫,还不快快见过准提圣人。”来人正是那准提圣人的分身,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内的菩提老祖。

“精卫见过圣人,圣人金安。”精卫虽然顽皮,但甚是乖巧,对菩提老祖很是尊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又调皮地对清灵一笑。

“准提是尊提,菩提是菩提,道友着相了,原来此子便是地皇爱女,道友真是福缘深厚,能得地皇看中。”看到精卫,便是菩提老祖也很是羡慕地说道,精卫乃是神农皇的爱女,自然是气运深厚,若是能将她渡到西方去,那定能大涨西方教气运,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若是菩提老祖真的对精卫出手,那不要说清灵,便是太一和神农的怒火,他西方教也是承受不了的。

“圣人谬赞了,只是不知圣人此来为何?”清灵看到菩提老祖出现,心中便已经知道个七七八八了,想来这姬昌身后之人便是此人,此次若不是自己所逼,这菩提老祖也不会轻易现身。

果然,此时菩提老祖虽然脸色堆笑,但心中却是将清灵骂了个遍,若不是这姬昌太过重要,他也不会轻易出手。

当年准提在紫霄宫得知封神量劫之后,便和菩提老祖商议,让菩提老祖前去西岐将姬昌培养起来,西岐离西方较近,若有变故,将来也好谋划,而之前本来还有袁福通在,西岐和北海一明一暗,可如今袁福通被灭,那姬昌就变得更加重要了。而且为了掩人耳目,菩提老祖特意传授了姬昌玄门推演之法,却是没有传授姬昌寂灭之道,可谓用心良苦,如今被清灵这么一搞,之前的谋划却是都被打乱了。好在如今天机混乱,便是圣人也掐算不到,即便被清灵知道,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道友,我看此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贫道看在东皇的面子上,也不为难你,道友就此离去吧。”你倒为何菩提老祖这么轻易就让清灵师徒离去,其实这菩提老祖不过是准提的分身罢了,修为也不过比清灵高处一丝罢了,你圣人的分身再强也不可能和本尊一般也是圣人。如今清灵也是准圣巅峰修为,加上手中的几件极品先天灵宝在,便是菩提老祖也不见得能轻易胜过清灵,因此才放出此话。他只要姬昌安全回到西岐就行。

其实清灵此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对于姬昌,他本就没有太过为难,此时眼看姬昌离去,他也没有再去追赶,自然也没必要和菩提老祖过不去。

再说朝歌,姬昌逃走,那是何等大事,很快纣王便知道了此事,本来太还念及伯邑考给自己又送宝物,又送美女,心里还在想找个时机将姬昌放了就是了。没想到第二天便听到姬昌逃走的消息,勃然大怒,立刻吩咐殷破败和雷开前去捉拿姬昌父子。

却说云中子回到终南山玉柱洞,本想就此闭关,但还是招来雷震子道:“你速往临潼关救西伯侯姬昌,速去速来,不可迟延!你救父送出五关,不许你同父往西岐,亦不许你伤纣王军将,功完速回终南,再传你道术,後来你兄弟自有完聚之目。”这雷震子乃是化雷而生,当年姬昌正好路过,便收为第一百子,云中子算得雷震子与自己有师徒之缘,便将他收为弟子,如今姬昌既然有难,自己既然被清灵击退,他也不愿再参与此事,毕竟他知道之前乃是清灵手下留情,特意放过自己的,但雷震子不同,乃是姬昌之子,那云中子正好让雷震子去相救姬昌,虽然清灵厉害,但想来也不会对一个晚辈出手,反正成与不成皆看造化吧。他却不知道,此事清灵已经退去,之前菩提老祖前来,他已经回到终南山了。

雷震子听到自己父亲有难,如何还敢停留,拜别云中子后,提起黄金棍便出了洞府,二翅飞起,刹时间飞至临潼关,却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父王容貌,当年自己被西伯侯收为义子,但那时自己还是婴孩,只得反复寻找一番也不见任何被追杀之人,顿时大急。

“莫不是父亲已经过了潼关,想到此,雷震子身后风雷二翅一展便飞过了潼关城墙,却见一老一少,两人正被一对人马追杀,雷震子心想:“此二人莫非是父王和皇兄。”雷震子大叫一声道:“你等西伯侯和公子伯邑考”

姬昌和伯邑考见雷震子面如蓝靛,发如朱砂,巨口獠牙,眼如铜铃,光华闪灼,吓的魂不附体。伯邑考见此人长相如此怪异,明显是吓到了姬昌,便将姬昌扶住道:“你是何人,为何认得我父子?”雷震子闻言,连忙倒身下拜道:“父王!孩儿来迟,致父王受惊,恕孩儿不孝之罪。”又对伯邑考道:“小弟见过王兄。“

姬昌和伯邑考见雷震子举动,顿时一阵不解,这是唱得哪一出。姬昌不解道:“壮士怕是认错人了,如何唤我为父?”雷震子道:“孩儿乃是父王在燕山收的雷震子。”

姬昌闻言,这才想起,大笑道:“果然是我孩儿。”伯邑考见真是自己的兄弟,也是大喜不已。却在这时,只见身后追兵已经赶来,正是那殷破败和雷开二将带兵而来,旌旗招展,锣鼓齐鸣,喊声不息,一派征尘,遮蔽旭日。雷震子大怒,刚才认了父兄,这些人就来打搅,便把胁下双翅一声响,飞起空中,将一根黄金棍拿在手里,大喝道:“你等喽喽真当可恶。”

殷破败和雷开眼见雷震子这般凶相,也是吃了一惊,但见姬昌父子就在眼前,如何肯放他二人离去。只听雷开提马上前道:“你是何人,如何敢阻拦天兵,还不速速离去。”

雷震子也不答话,手中黄金棍在地上奋力一击,只见顿时在地上砸出一大坑,道:“不想死的尽管上前,此处便是你等死地。”说完身后双翅一展,手中黄金棍挥舞,宛如天神降世一般,看的的那些兵士皆是大惊,纷纷投下手中兵器四散奔逃而去。

殷破败大怒,催马提刀上前道:“哪里来的妖人,端是无礼。”却不想只一击,自己手中的大刀便被雷震子击碎,便是虎口都裂开了,自己还差点跌落下马。此时殷破败才转醒过来,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抵挡的,遂和雷开带兵逃回了朝歌而去。

眼看雷震子这么轻易便将追兵击退,姬昌顿时大喜,没想到自己路上捡来的这个儿子居然这么厉害。便是伯邑考眼见追兵退去,也是大喜不已。

“父王,孩儿这就带你回西岐去,只是我这翅膀只能带一人,带了你却带不了王兄了。”雷震子有些为难地说道。

“王弟,你只管带父王回西岐,王兄自己自会回去,莫要管我。”伯邑考道。

“如此却是苦了王儿了。”姬昌也知道,自己这把老骨头若是和伯邑考一起走,却是拖累了伯邑考的脚程,便也不再多说,乘上雷震子的后背便先往西岐而去了。

姬昌伏在雷震子背上,双眼紧闭,耳闻风声,不过一刻,已出了五关,来到金鸡岭下,雷震子道:“父王此地已出五关了,此地已是西岐故土。”

姬昌闻言睁开二目,没想到只是片刻便已经回到故土,不禁喜极而泣道:“可算回来了,前前后后七年了,今日复见我故乡之地,皆赖孩儿之力。”

雷震子道:“父王保重,孩儿就此告归。”

姬昌惊问道:“我儿为何离去,不随父王回西岐?”雷震子曰:“奉师父之命,孩儿不得违背,父王先归家国,待孩儿学全道术,再回来拜见尊颜。”雷震子叩头,与姬昌挥泪而别。

却说看到姬昌离去,伯邑考总算长舒一口气,自己也踏上了回西岐的路上,但又担心殷破败等人会再次追来,便尽找山间小路走,尽量避开人烟,却不想此地路径复杂,待到天黑,伯邑考却是已经分不清路径,迷迷糊糊却走到一山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