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在家,白静有些无所适从。闲着没事也爱挑自己老公的毛病,好在吴耀辉脾气好,对她很是谦让,时不时的还给她一些意外惊喜。两人到现在没有红过脸、吵过嘴,日子过得平稳而舒缓。

礼拜六吴耀辉又兴致勃勃地去帝王大厦十三楼上课。说是emba培训课堂,倒像是各界高级管理层集中聚会的地方,大家相互交流着自己的工作生活心得,吴耀辉似乎觉得打开了视野,收获不少,他倒很乐意去上这个课,并一次也没落下。多了这些圈外的同学兼朋友,他倒也忙得不亦乐乎,应酬自然就比以往多了好几倍。

白静一个人去医院做完例行检查,听医生说状态不错,她心情特好。

中午白静回到家感觉比平常能吃,她不但吃了二两肉丝面,还吃了两个橙子,一个苹果,两个猕猴桃。她在阳台上转了一圈,外面还是不见太阳,风摇着椰子树,哗哗直响,和北方的天气比较深圳现在的天气也说不上冷。白静换了件羊毛大衣,拧了个大黑包边给白溪打电话边锁了门。

白静到了白溪家楼下挑了些水果,这才走过去按门铃。门铃响完了第一遍没人回应。奇怪,明知道我要过来,这个白溪上哪儿去了?白静边想边从包里拿出电话给白溪拨了过去。

“姐,我在十七栋楼下,马上转回来了。”

白静简单地应了一声也没多说话,她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来,从水果袋子里拿出一个大红桔子剥开刚吃了两瓣,就看见白溪推着宝宝车过来了。她忙起身笑了笑走近一瞧,乐乐已在车里睡着了。

两姐妹推着宝宝车进了屋,白溪把乐乐放在了卧室的bb**,关上门出来便连珠带炮地:“给你讲哦,中午那边十七栋一个女人跳楼自杀了。”

“啊!”白静大吃一惊地叫了一声,手里的桔子掉在了地上。

“嘘,听说是从二十楼跳下来当场就死了,脑髓飞溅了一地。”

“太恐怖了,那你还带着乐乐在那边玩?!”

“我只是经过,见围满了人,顺便站了一会儿。来了三个警察把现场围起来了。”

“哦,看见啥样子没?”

“没,尸体已经运走了,她老公抱着孩子坐在地上哭,那孩子看起才四五个月大。”

“哎哟,那好惨哦,有啥子想不开呢?”白静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说完还打了个冷噤。

白溪捡起白静掉在地上的桔子扔进了垃圾桶,回过头来很是气愤道:“现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照你这么说问题肯定出在那个男人身上了?”

“嗯,住旁边的邻居在那边讲是那个男人在外面有女人了,被这个女的抓到几回,每次那个男人就说下次不敢了。”

“哦,那也怪那个女人自己没用。”白静说着心情似乎变得沉重了些。

“后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警察疏散了些人,听里面有人说那个女的都自杀两回了。”

“啊!那男人太不是东西了,一个字贱!”白静愤怒地骂着。

“我看呀,咱们以后要爱自己多些。”白溪颇似感触良多地说。

“嗯,同意。”

白静说完用纸巾擦了擦手,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件羊毛披肩递给了白溪。白溪才回过神来接了过去欣喜道:“送我的啊。”

“嗯,他妈寄来的。”

白溪抖开看了又看便迫不及待随手往身上一套,挺合身的。灰白的颜色衬托着白溪圆润的面庞,显得肌肤格外的凝白。白静打量了一番,上前帮白溪把头发挽了一个蓬松的髻,显得很有贵妇气质。白静开心地赞了两句又叫白溪自己去照镜子,白溪乐呵呵地转身就进了里屋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照了又照,扭了又扭,特喜欢的样子。

“他妈会买吧?”白静露出些许得意的面色。

“嗯,那你呢?”白溪转过身出来客厅轻轻地脱下来。

“我有,这是老人家专门买了送你的。”

“那替我谢谢人家哦。对了,你过年回老家吗?”

“不晓得啊,他现在要上课。”

“哦,我们准备开车回去,一起嘛,热闹。”

“再说吧。”看看时间还早,白静起身打算打车回家。

“我现在煲汤,吃了晚饭叫他来接。”白溪一边说话一边进了厨房提着一只洗净的乌鸡给白静看。

“那要得嘛。”白静说着拿出电话给吴耀辉去了个短信,然后进厨房帮白溪洗菜,忽然想起上次十一栋的事情,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呢?她便随口问起来。

“哦,你不问我还差点忘了。”

“快讲讲,时间还早啦,等会儿炒菜。”白静搬来椅子坐在厨房门边。

“听花园的那些人讲,当天下午出院了。回到家里父母、老婆轮流给他搓脚、搓身子,身体才热乎起来。”

“噢,现在花园里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吧?”白静吸了一口气。

“有可能,据说那人好了以后一直提不起精神,没过几天他们就回了江西老家一趟,信了一次民间土办法。请的那个师傅可神奇了,只抬眼瞧了瞧人家的眉宇便说他早就掉了魂,阴气很重。你说怪不怪哈,隔啷个远,那个师傅怎么晓得呢?”

白溪说完疑惑地看着白静,白静也无所知地摇了摇头。

“那后来呢?”白静迫切地追着问。

“听他们讲得神乎其神的,那个师傅还说他经常很晚翻过一个山坡,被一个产难鬼缠身了,还说天意他命不该绝,大清早被一个年老的长者救了。”

白静轻轻噢了一声,自己那一晚的经历又浮现在眼前,她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手臂上毛孔都张开了直冒出满臂的鸡皮疙瘩来,她双手不停地揉搓着手臂。

白溪似乎没注意白静这些细微的表情依然滔滔不绝道:“后来,他们家里就求师傅帮他治疗,听说请神拜佛折腾了一晚上,最后才求得了一道符水给他喝下了……”

“就这样好了?”白静很是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