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垂下眼睑耐住性子快速地说完便砰地关上了门。她脸色气得青一阵红一阵,咬得牙齿咯吱咯吱响,她想这两人肯定是故意来看自己笑话的。她脱掉木板拖鞋抖动着手臂一把抓起鞋子使劲朝洗手间的墙壁扔了过去。一只鞋子打在了墙壁上另一只则飞打在了窗玻璃上。只听啪,哐当几声还有碎玻璃片跌落在地板哗啦的声音,白静在外面听得有些震耳欲聋。吴耀辉不由得耸了耸肩皱了皱眉拉着白静的手低声道:“让她自己折腾去!咱们走。”

两人便匆匆下了楼,上了车系好安全带白静才幽幽叹息道:“唉……这下她肯定恨死我了。”

“让她恨去吧,你要往好处想,总比失去我强百倍千倍吧!”吴耀辉说完还咯咯地笑了起来。

“唉……”

“别总叹气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那么完美的事。”

“呵呵,我现在终于见识了什么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白静抿笑了一下打趣地说。

“这种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明知不可为而任意为之,到最后肯定是两败俱伤。”

白静想了想现在从城市到农村逐渐攀高的离婚率感叹道:“是啊,从一开始两人都争来争去,即便结了婚到最后肯定还是一场空。”

她没有直接说透---即便色诱成功了又如何呢?那也只不过是建在沙滩上的房子而已。她想起刚才肖云扑倒在吴耀辉怀里的那一幕,便偷偷看了吴耀辉一眼抿嘴笑了笑,只是没有笑出声来。

回到家已经二十四点过一刻了,两人洗了个鸳鸯浴疲劳顿消。

白静吹干了头发才慢慢从洗手间出来,还没走到卧室吴耀辉便一把从背后抱住她,拉开了她的浴巾,白静看着镜子里**的他和自己,双颊一阵灼热。她羞涩地闭上眼睛,由着他滚热的舌头舔着她的脖子

只听他急促的:“我想你了。”

他双唇紧紧地压在她的红唇上不停地吸允着,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他很喜欢听她娇哼哼的声音,一把将她抱起放在**深深地注视着她温软如玉的酮体低语道:“你想我吗?”

“嗯……”

“想吗?”他一边抚摸一边吻着她又问。

“想。”她轻轻答。

仿佛就是等她这一个字的回应。

这一刻,再动听的言语已显得多余。他和她紧紧地相拥着融为一体,体味着生命在体内燃烧的过程。她温情地望着他,他也正深情地看着她,黝黑的眸子泛着湖水一样的光。此时,她情愿在他怀中燃烧成灰烬。

白静背朝着他侧身躺着,她习惯了这样的睡姿。他的手仍然搭在她的身上并抚摸着,仿佛意犹未尽。

“宝贝,我爱你。”他呢喃着。白静颤悠悠地转过整个身子并紧紧地贴着他的,把头深深地依在他的怀里没有言语。她却在心底对他说了无数遍我好爱你。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吴耀辉忽然坐了起来认真道。

“嗯。”

“等这次展览会结束了,就去把咱俩的事办了,你看行不?”

“这么快啊!”白静双腿本能的触电般地弹了一下。

“还快?我等很久了。”吴耀辉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一脸很是严肃的表情。

“可是我还一点准备都没有。”白静有些羞涩地撇过脸去不敢看他,只低低地回了一句。

“咱俩都不小了,我想早点定了好,踏实些。”

白静听他如此说便不再说话,由他紧紧地抱着,感应着他温暖厚实的双臂与匀称的呼吸,倍觉甜蜜。她眯着眼睛偷笑了会儿,心想原来幸福也可以是这样子。

吴耀辉见白静不说话又道:“先回趟我老家,然后咱们去旅游一圈儿,过年就去你老家。怎么样?”

“你都想好了,我还说什么呀。”

“呵呵,那就按照我说的执行了,不许反悔。”

“嗯,咱们睡觉吧,最近好累。”

“晚安。”他亲了亲她的面颊。

窗外月色已酣然入梦。

第二天,早上十点三十五分,肖云才慢腾腾的从被窝里爬起来,只觉得头昏目眩,揉了揉太阳穴,才看清家里已经被自己折腾得一片狼藉。衣服这里一件那里一堆,床边堆满了纸团,还有一地的玻璃渣子,来不及细看,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似乎已升得老高了。她忙回头看了看时间,才猛然清醒过来。哎呀,糟糕!今天还要上班哪,可时间已经很晚了。她猛地抓了抓头发,又跺了几下脚,很是懊恼。她思来想去,决定给李姐打一个电话,请她帮忙代自己请一天病假。

她打通李姐的电话,只听李姐说道:“病假?你要拿医院证明,没医院证明一律只能按事假处理。”

“哦,那就事假吧。”肖云犹豫了片刻说道。

“好,事假是要扣工资哦。”

“哦,扣就扣呗,谢谢你了。”

肖云挂断电话生气地想反正也没几个钱扣完又能怎样。

她请了假反倒觉得空落落的,干脆再睡会儿懒觉算了。可她躺下去怎么也没睡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就觉得窝囊透了。跟白静这几年的友谊也玩完了。她不禁有些怅然,开始冷静地回想着一切。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疤痕,心里还是有点黯然神伤。七八年的感情也不过只换回来一条难看的伤疤。自己为何还这么执迷不悟呢?她想起那个抛弃她的人,她不甘心,她要找一个在各方面都要超过他十倍百倍的给他看看,可如今自己看中的人却是别人的男人了。回想起在公司的种种,白静自始至终并没对不起自己,她比自己早来公司好几年,认识吴耀辉在自己之前。虽然说感情这个玩意儿没有先来后到之说,但是也还是要讲水到渠成的。这个道理肖云还是明白的。

肖云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转念又想了想说不定他们本身都默默的喜好对方,只不过自己的介入就加快促成了他俩的情感意识。而自己就在无意中做了一次媒介,冲破了横在他俩之间的窗户纸而浑然不知罢了。从情感上讲自己并没有什么错,谁都有爱人的权利吧,可自己以后在公司怎么面对他俩呢?她想来想去还真是尴尬透顶,一时她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