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与阿东道分别后,她刚抱着孩子打上的士,她的手机突然响个不停,她看了看来电显示稍微迟疑了片刻她才按了一下接听键,只听章教授商量的语气:“阿云,你能现在回来一下吗?”

肖云不由得有些紧张,她攥着遥遥的小手小声道:“好的,妈妈。”

她挂断电话,即刻催促的士司机朝月亮湾山庄赶去。

肖云回到家就见章教授在收拾行李,她心里纳闷着章教授这是要干什么呢?可又不敢问,她只好把熟睡的遥遥放在**呆坐着,思绪翻滚。

不一会儿章教授敲门进来微笑道:“不好意思,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我们要去一趟。这几天遥遥就辛苦你带了。”

“嗯,没事儿。”肖云尽量平静地说道。

章教授轻轻叹息了一声在旁边椅子上坐了下来,她看了肖云一眼和蔼道:“听说你在成都开了一家咖啡馆?”

“嗯。”

“生意还好吗?”

“还可以。”

“那就好。”

肖云一时琢磨不透章教授的意思,她只能问一句答一句,别的话她也不敢多说,她本来想问公司出了什么状况,可她动了动嘴唇还是把心中的疑问咽了回去。

章教授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便自顾自地说道:“你不用担心,是美国蓝氏集团出了点小问题。”

肖云轻轻哦了一声,她悬着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我们大概要在那边耽误一个礼拜的时间,你看你这边……”

“你们放心去吧,如果成都那边有事我会带遥遥一起过去,到时候你们回来了我再把遥遥送回来。”

章教授开心道:“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您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孩子的。”

章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爱怜地抚摸着遥遥的小脸又坐了一会儿同肖云说了两句闲话才出了房间。

肖云轻轻关上房门走到转角阳台给蓝狐打了一个电话。

“爸爸妈妈要去美国,你也去吗?”

“是呀,我们下午香港会合,你照顾好孩子呀。”

“知道,这么兴师动众,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现在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等回来再给你说吧。”

肖云挂断电话便匆匆下了楼,一直忙着送蓝狐父母上了车,她才坐回客厅松懈下来,她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这次蓝氏集团遇见的问题如章教授说得那样都是小事情。她胡思乱想了一阵给阿达姆打了一个电话。

“云姐,有什么吩咐?”

“你回咖啡馆里帮几天忙吧。”

“好的。”

“有什么事儿你要随时联络我。”

“放心吧。”

阿达姆一刻也没耽误挂断电话去班主任那里请了一礼拜的假期就往咖啡馆赶去。

白天来咖啡馆消费的客人似乎少了些,阿达姆特意去附近几家咖啡馆看了看差不多境况,她寻思着可能是宣传力度还不够,点心菜式还需要每月更新一次。她翻着画册拿着纸笔描画了一番打算印刷些促销类的彩页广告去几公里以外的地方派发。

连续两天过去,咖啡馆里逐渐多了些陌生的面孔,阿达姆看着喜在眉梢,她又开始了在拉萨时候的劲儿研发着新式点心来。说来也奇怪,只要有阿达姆在店里,邓小鹏总是每天带些不同面孔的朋友来捧场。

大家似乎看穿了邓小鹏的心思,时不时取笑阿达姆一番。阿达姆总是一笑而过,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陈国梁见白静状态好了许多,他心情也为之大好,他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于周末前往了多伦多。

礼拜一中午吃过午饭,吴耀辉正半仰躺在沙发上假寐,突然听见敲门声,他端坐起来轻轻干咳了一声:“请进。”

秘书小颜推门进来:“吴总,这是您要的上海展和北京展的资料,还有一封快递。”

吴耀辉见小颜仍旧站在台面前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他便抬头道:“还有事吗?”

“这次深圳展那边展览中心要求我们往后推迟两天。”

“为什么?”

“他们说档期需要,说是有个机械展延长了一天。”

吴耀辉沉思片刻道:“那你再去最后确认一下,然后尽快发布通知客户,邀请函,短信都可以随之发出去了。”

小颜刚退出门口又被吴耀辉叫了回来:“对了,那个网络预先登记买家开始了吗?”

“好像开始了吧。”

“什么好像,要准确表述,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小颜红着脸低下头去,他呆呆地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吴耀辉看了他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挥了挥手道:“你再去落实一下。”

小颜伸出左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应了一声。

“希望这次不要出现上届的局面,待人家千里迢迢来了还要交费填写资料入场。这不是让大家误会我们虚假宣传吗?”

“嗯。那没什么问题我先做事去了。”

“去吧,帮我通知一下艾经理下午三点召集大家开一个会。”

小颜轻轻应着忙出了吴耀辉办公室的门,他一刻也没耽误自己去了艾烨办公室。

吴耀辉望着紧闭的门口发了会儿呆,才看了看台面上的资料,拿着那份快递看了看,他好奇地捏了一把信封发现里面有金属一样的硬性物件,他犹豫半晌从虚线位置撕开了信封,往桌面倾斜地抖了抖便从袋子里掉出一串钥匙,熟悉的样子,这不是他自己家里的钥匙么?他心中一惊,忙摊开那几页纸,一行离婚协议书大标题映入他的眼帘。

他没有看内容,惊慌地把协议书塞进了信封,直觉得浑身血液直往上冲,脑袋嗡嗡作响,一阵晕眩心慌的感觉。他虽然有想到面对他的是这个结局,但是他没想到白静动作这么快,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他神情沮丧地趴在桌面,心似刀绞一般,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

过了良久,他擦了擦眼睛喝了一口水拨通了白静的电话哽咽道:“你真这么决绝,一点儿也不念曾经吗?”

白静脑子像放映一般,她也泪眼涟涟道:“你念过曾经吗?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

白静只听见电话那头有他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她心底也很难受,她擦了擦鼻子轻轻道:“我不恨你,真的。你受伤了是她那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你,你应该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