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梁开心地笑了笑:“她人呢?”

“现在正和一个客户谈合作呐,是一家大型商场珠宝店。”

“噢。”陈国梁打开电脑浏览了一下公司内部网,饶有兴致地看了看珠宝设计稿,他还一一作出了一些修改意见。陈国财看了看道:“嗯,经你这么一调整是不落俗套了。”

陈国梁喝了一口茶水,没有说话继续在纸上涂画着。

“二哥,你有空多设计些,比咱们公司设计师弄的就是有灵性。”

“都让我设计了,那设计师不是要下岗了吗?”

“那最好了,咱们省钱了。”陈国财大笑道。

两人正说笑着,林丹敲门进来急切道:“陈总,白姐刚才从洗手间出来摔了一跤……”

还不待林丹说完,陈国梁回头道:“在哪儿呢?”

“在那边办公室。”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朝那边办公室走去。

只见白静左脚跷在椅子台面上不能动弹。

陈国梁上前来抱住她就往外走,陈国财即刻上前去开了电梯门着急道:“怎么回事?”

白静强忍着疼道:“洗手间地板上有水,没站稳滑倒了。”

“哎呀,肿这么厉害会不会骨折了?”陈国财大嗓门道。

“你们回去吧,我带她去医院。”

陈国梁说完就关上了电梯门,到了地下室他小心翼翼地将白静放在了这后座躺下来,一路上他紧闭着双唇一句话也没说,只加快着车速往附近的医院奔去。

当医生告知不是骨折只是扭伤而已,陈国梁这才露出几丝笑容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坐在白静旁边看医生给她清洗患处并敷上了药膏,他才大松了一口气。

白静迷蒙着双眼低声抽泣。

“很痛吧?医生说没大碍。”

白静哽咽道:“不是因为疼,是因为……”

“因为什么?”

“几次都是你陪着我在医院,谢谢你。”

白静说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正接着他关切的眼神,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回避,似乎也无须更多言语彼此都懂得。白静突然想起了小神仙对林丹说过的那句话,莫非他就是……想到这里,她低下头去脸色绯红起来不再看他。

陈国梁看了她一眼不禁喜上眉梢,他也低下头去看着她笑了笑道:“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呀。”

“那你脸红什么?”

白静摸了摸脸道:“哪有啊?”

“哈哈,我反正是看见了。我背你下一楼拿药去吧。”

“不用了,你扶着我走就行了。”

“这么怕羞?”

“才不是呐!我是怕累着你了不好意思。”

“哈哈……”

两人说着慢慢悠悠地下了楼却意外发现吴耀辉也在排队取药。白静拽着陈国梁的手臂想躲开,没想到吴耀辉也看见了她,他从忙退出来大叫了几声:“白静,白静。”

白静只好停住脚步把头扭向别处不看他。

吴耀辉吃惊地:“二哥,白静怎么了?”

陈国梁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可良好的修养压制着他心头的怒火,只见他淡淡地说道:“别叫我二哥,你还是叫我陈先生比较好。”

“好吧,白静,你怎么受伤了?要紧吗?”

“现在用不着你关心了!”白静冷冷地。

“我怎么就不能关心你了?我是你老公呀。”

“从昨天起就已经不是了,二哥,我们走吧。”

“那他呢?他能关心你是吗?你是不是跟他一起了?”吴耀辉拽住白静的胳膊低声道。

“你说话放尊重些,我和静清清白白的。”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情急……”

茜茜从洗手间出来发现吴耀辉没在取药的地方,她随即走到大门口看了看叫道:“耀辉,你取药了吗?”

茜茜见吴耀辉拽着一个容颜精致的女子不理她,她连忙跟了过去:“和你说话呢?他们是谁啊?”

“她就是我太太。”

“哦,你好!这位是?”

“是我太太二哥,干的。”

“二哥?干的?”

“就是没有血缘关系,认得那种哥哥。”

“哦,你们好!”

陈国梁看了茜茜一眼:“想必你就是他的情人了?”

白静泪眼迷糊地别过头去什么也没有说,吴耀辉低着头看着地面也不说话。

“对呀。”

“无耻!”

“无耻?我不觉得爱一个人就是无耻。我很爱他,可我并没有想过要拆散他的家庭。”

陈国梁不由得大声道:“可你已经做到了。”

“二哥,咱们走吧。”

茜茜不知所措地:“耀辉,你们要离婚吗?”

吴耀辉没有说话,他痛楚地捧着头蹲下身去。

茜茜连忙上前两步拽住白静的胳膊认真道:“对不起,我真没有想过要拆散你们。求你回到他身边吧,他是真的爱你。”

白静猛地摔开茜茜的手踉跄了两步大声吼道:“别说了!你们有多远滚多远吧!”

茜茜被白静的吼声吓得一愣一愣地,良久她才回到吴耀辉身边抱着他的肩膀哽咽道:“对不起,我原以为……”

“不关你事,咱们走吧。”吴耀辉站起身拍了拍茜茜的手臂。

“可是你们……”

“她现在还在气头上,等过段时间再找她谈谈。”

“实在不行就算了,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嘛,这辈子有我陪你还不够吗?”

吴耀辉默默拉着她的手没有说话,走了两步他还回头看了看那个远去的身影不由得哀叹了两声,耳边还夹杂着风的呜咽声……

白静坐回车中眼泪开始像断线的珠子似的,陈国梁抽了几张纸巾替她擦了擦柔声道:“别哭了,他这次亏大了。”

白静吃惊地瞪着他。

陈国梁看着她笑了笑道:“我以为他找了个天仙呐!除了比你年轻几岁外,其它一般般啦。”

“不管怎么样我都输给了她。”

“那倒未必,或许你会比她更幸福。”

“我还更幸福?”

“据我观察他还是爱你的,只不过当时情景怎么发展成这样我们并不知情。除了人性本能因素外或许如我妈说得那样他是身不由己。”

“不管什么理由,我做不到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那他如果一直瞒着不告诉你呢?”

“我相信那句古话--若要人不知,除非……”

“除非己莫为。”

“反正不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我内心无愧。”白静低声道。

“是的,你要是想那么做,也有很多机会。”陈国梁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