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快下去。”

“我不下去,我喜欢看你脱衣服的样子。”

茜茜说着蓝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像一汪幽潭,泛着微澜的波光。吴耀辉脸色微红,别过脸去不敢看她。

茜茜搬过他的头低声道:“我不漂亮?”

吴耀辉垂下眼帘轻轻答道“不,不是。”

“那你是不喜欢我?”

吴耀辉闭着眼睛,沉吟片刻道“不,当然不是。”

“那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有家有爱人。”

“我都知道呀。”

“你知道还.....”

“我不在乎这些,那些都是你在认识我之前的事情。”

“可我在乎。”

“我不管,我就偏偏喜欢你。”

“别闹了,小心阿姨知道了。”

“嘿嘿,我妈去了汉堡了。要过几天才回来。就算她知道了我也不怕。”

“可我害怕。”

“可恶,你害怕什么?爱是自由的。”

“对你来说是自由的,可对我来说不是,更多的是牵绊和责任。”

“我知道,你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人,所以才爱你。”

“你是个好女子,可我不能……”吴耀辉说着依旧闭着眼睛别过头去。

“你转过头来看着我,你发誓你不喜欢我,只要你说不喜欢我,我立刻消失。”

茜茜偏过头去见他还是闭着眼睛紧闭着嘴巴一副打死也不招的神情,她抿嘴偷偷笑了笑,沉默了片刻道:“你不说话就代表你默认了。”

茜茜说着不由分说的整个人紧紧贴在他的臂膀上,艳丽的唇轻轻地落在他的脸颊上,吴耀辉感觉着她冰凉的肌肤,幽兰的体香,温热的唇印。他心底不由得一阵激荡,他慢慢睁开眼睛,才看清她穿着半**的睡裙,雪白的肌肤挑拨着他最后的耐心,他不由得咽了几口口水,双颊仿佛被火烤过一般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灼热。当茜茜热烈的唇印触在他的嘴上时,他一个激灵再也没有抵制住她那水蛇般腰身的诱惑与本能的渴望,他猛烈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狂热地急吻着她。两人一时激烈地翻滚着,像浪潮在海滩上怒吼一般,震动着西窗边的铁栅栏。露台上的君子兰似乎不敢倾听屋子里的缠绵声息竟然羞涩地躲进了叶缝里面。

吴耀辉第二天醒来已是正午时分,摸摸枕边才发现空荡荡的,他睁开眼睛发现枕边放着一张便笺纸,他好奇地翻过来一看上面是茜茜给他的中留言:亲爱的宝贝儿,看你睡得这么香甜我就不忍心叫醒你了,餐桌上我做了几样你爱吃的,你醒来记得要乖乖吃哦。今天你好好休息,公司那边我会替你请假的。祝愉快!

-----爱你的茜茜。

看这语句倒像一个男人说的话,不过很体贴很舒心也很温暖。吴耀辉抿嘴想笑一笑却又没笑出来。他似乎觉得很饿了,他翻身下了床匆匆洗漱了一番下了楼去了餐厅。他看着餐桌上几碟丰盛的食物,咽了一下口水什么也没想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吃饱后,他收拾了一下碗碟上了楼整理了一会房间和自己的物品,他决定今天搬回自己的住处。收拾妥当后,他便斜靠在床栏上小憩了会儿。昨晚和茜茜畅快淋漓的一幕又浮现在他的脑海,耳畔似乎响起了她快乐的呻吟声,那是他听过得最美妙的声音,热烈奔放毫无遮拦,仿佛是生命在幽谷里怒放的声音,还伴着山谷的回应。她那柔软紧裹的蛇身总引领着他乐此不疲地飞翔……是的,那是飞翔。她让他体味到从未有过的飘飞模样……他心底不由得又似火在烧一般。如果说非要把茜茜和白静作一个比较,他觉得白静就是一潭湖水,波平如镜,偶尔也会随风漾起无数的粼粼波光。茜茜就是那海上的浪花,时而翻滚时而温软时而沉静时而又那么调皮,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她又会怎么表现。在他心底,这两个女人似乎都让他迷恋。

他想着她们,不由得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他突然有些羞愧,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两个女人。对白静他有一种负罪感,对茜茜他又怀揣着内疚,他不敢给她承诺,他也知道茜茜也不会要求他给她什么承诺,可越是这般他良心上总觉得欠她很多。一时他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一切都是人性本能使然。

他忽而又从人性本能上剖析了一番,他认为人首先是动物然后才会区别于动物的层面上升到人的高度去看待问题,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绝对的对与错。他承认自己是自私的,可他是人不是神。男人嘛,不经历这些事还算男人么?他这么开解着自己,心里似乎好受了一些。可他哪里知道这是他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宿命。

相反茜茜就比他想得简单,她开心地哼着曲子在阅览室里查找一份资料,偶尔想起昨晚与他的缠绵经过,她觉得太美妙了。只见她嘴角噙着微笑,眉梢翕动,细细品味这从未有过的幸福,她想这辈子除了吴耀辉这个让她爱慕不已的男人,她再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了。就像她的母亲爱她父亲那样。虽然她父亲去世七八年了,她母亲身边也不乏追求者,但是母亲从未心动过。她感觉母亲对父亲的那种爱从来都没消失也没有递减。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倍受感动并立志也要学母亲那样认真和用心……

傍晚,茜茜下了班就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赶,她没有直接掏出钥匙开门而是高兴的按了几下门铃,响了半天却无人应答,她忙慌张地掏出钥匙打开门一口气上了楼推开房间门,屋子里并没有人,可到处收拾得整整齐齐。她有些怅然若失,慢慢走到梳妆台旁站了站,手撑到一张纸,这个是她早上写留言给他的那在便笺,她看见在她的那段字后面也写了几句话,她知道他回他那边公寓去了。

茜茜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她想打一个电话他,可垂下去的手指又缩了回去。既然他想一个人静一静,那自己再打这个电话又有什么意义呢?想到这儿她放弃了打电话问一问的念头,不想给他紧迫的感觉。或许他是有许多事情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了。她伸手将那张便笺纸叠成了一个纸鹤的样子轻轻放进了抽屉里,然后她哼着调子下楼去观赏吴耀辉昨天晚上买回来的君子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