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的时间两人便穿过马路一前一后来到四川豆腐花店门前。只见店里已经是人头颤动,白静一进门不待服务员招呼便眼尖地看见角落还有个空桌。她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坐下来转过头看着肖云笑道:“幸好咱俩小跑着过来,要不然就没地方坐啦。”

肖云四下看了看,笑了笑不再说话。

回来的路上两人慢腾腾地走着,肖云突然叹道:“唉,公司得罪人的事情都是我们来做,大徐不就贪了点小钱嘛……”

白静只顾低头朝前走,她听出了些肖云话里的意思大概是在埋怨经理处理得太过严肃了,似乎有责怪经理无情小题大做的意思。或许在肖云看来那都是芝麻大点儿的小事,又涉及金额不多完全可以采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办法,是不至于将其开除那么决绝。

可是站在经理的立场如果发现问题打马虎眼,只为了做个好好先生不严肃处理以后是很难开展工作的,那他就只有面临一个结果就是自己卷铺盖走人。况且作为任何一个私营企业老板都是坚决不会用这种人来帮自己打理公司的。

想到这些,白静认为经理做得挺好,也符合公司章程,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她看了肖云一眼,沉默着面无表情。

肖云见白静不说话又叹道:“唉,不过呐你们这个经理做事倒挺果断,对大家也很有震慑作用,也难怪老板那么器重他。”

白静听肖云这么说才笑了笑道:“你这话还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毕竟经理是带团队的嘛,我认为他必须这么做,可以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看来你若是再慢慢历练两年也有做领导的资质了。”

肖云见白静这么夸赞自己心里颇为高兴便也说了几句赞美白静的话。两人开心地聊着又扯开了别的话题,不知不觉走到了公司楼下,两人这才收回思绪,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刚到下班时间,肖云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又是那个顾长生。她想这个人还真会挑时间打,不会又是请自己吃饭吧?她想每次吃饭都是一大帮人她有点不想去,便由着手机响。后来她索性把手机放进了手袋走了出去,刚走到电梯口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了看仍是他的电话犹豫了片刻还是接了。没想到对方邀请自己喝咖啡,心想喝咖啡人肯定少了吧,她便爽快答应了。双方约好在水围那家猫王ktv门口见。

从电梯出来,肖云看时间还早,便慢悠悠地走出大堂,一直走到路口才停了下来,要不叫白静一起去吧。她从手袋里拿出电话正准备给白静打电话,可又想到若是带白静去见一个自己也才见过两次面的香港老男人,不知道白静会怎么想自己呐,还是算了吧,免得节外生枝。

其实这个所谓的香港老男人也不过50来岁,但在肖云此时的传统观念里认为他的年龄已经步入老龄人范围,再者这个男人也的确比自己的父亲小不了多少。

的士很快拐进辅道,在猫王ktv门口对面的马路边停下,肖云下了车穿过马路站在路边见门口没人,她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来回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走着,想起自己当初在这里碰见顾长生的情形,竟然有种莫名的似曾相识的场景在自己脑子里面晃。对,就是电影里面的场景呀。她嘴角泛起一丝甜蜜的微笑,很是浪漫的感觉,心里不由得想要是男主角是个高大帅气的年轻人就好了,比如像吴耀辉那种气质男成熟稳重又有事业心的那就太完美了。想到此,她嘴角泛起的微笑又淡了出去,仿佛一下子被夜风吹散了。

肖云目光游离在来来往往的车辆中,她叹了一口气不禁又想起了当初与顾长生相识的经过。那天刚好是周末,她吃了晚饭便出来溜达,没想到住在西街头的她竟然鬼使神差走到东面来了。记得当初是边走边和姐姐肖荷发短信聊天,不知不觉里就走了这么长一段路。当他匆匆和姐姐说了句再见,预备着往回走,迎面却来了个男人向她问路。在昏暗的路灯下,也看得不太真切,说着港式的普通话很有礼貌,她确定他是香港人,便很热心地答了话而且他要去的方向就是自己住的那边。

后来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了一小段,那男人突然回头见肖云也朝这边走,便很礼貌地问:“小姐你也去那边?”

“嗯。”肖云冲他笑了笑。

“那咱们一起呀。”那男人说完就倒退几步和肖云并排走着,于是两人便愉快地拉起家常,还互留了电话。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肖云正想得出神,这时手中的手机响了,她并没有马上接,而是转过身朝猫王门口看了看,果然顾长生背着个包站在门口台阶边东张西望,肖云挂断电话快步迎了过去。

肖云见他一个人便少了些拘谨,大大方方与顾长生聊起来,两人愉快地来到马路边拦了辆的士。

坐上车只听顾长生对司机道:“去金光华。”

“金光华?是罗湖那个吧?”肖云不禁好奇地问。

“嗯,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地方,深圳就一个金光华呀。”顾长生从车副座转过头来看着肖云笑着道。

肖云自知失言不好意思再说话,心中暗自想到,去那里消费超级贵,自己还从来没有去过呐。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两人下了车并肩上了电梯来到7楼,拐角到左边进了一家很是别致的西餐厅。厅很大,灯光柔和,花香袅绕,精致的桌椅错落有序,舒缓的音乐轻轻流淌,有三三两两用餐的人,细看大都是成双成对的,很是安静。肖云一时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不知所措的站着,顾长生转身拉着她的手直往里面人少的地方走。此刻肖云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并没有觉得不妥当,好像有点理所当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