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暗黑游小天,突然背后小猫抓似的被挠了挠,我心里咯噔一下,猛然回头。见是小蛮。

“白棠姐姐不见了。”

她说。

“嗯?”

刚才心急,架着野林就躲了过来,完全没意识到什么时候少了个人?

“怎么不见的?啥时候不见的?”

我急忙问。

“我也才刚发现。”

小蛮说。

但是白棠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更不可能躲在哪里,现在还跟我们玩恶作剧。

整个古宅静悄悄的掩盖在夜色中,院子倒是一览无余,除了那棵大槐树什么都没有。

一般的院子别管楼建几层,都会在两边搭建配房,但是显然这个院子是没有的,布局上来说也很不合常理。

我尝试给白棠打电话,果然无人接听,且院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白棠

!”

“白棠姐姐!”

游小天和小蛮压低嗓子呼唤,我两手抱着那个装在袋子里的套娃,由于紧张不断摩挲。

“别喊了。”

野林说。

我低下头。看着怀里的这个东西,眼下兜里还装着一串从套娃里面抠出来的钥匙。

这些钥匙,会不会......

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阴森的小楼看,门上有锁,而我这里。有一大把钥匙。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野林,眼下我们似乎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是大声呼救,不管白棠。希望外面有人能听到呼救声,救我们出去。

但是现在这个时候,不大可能路上还有行人,即便有,普通的人能把这个古宅怎么样?我们如果大声呼救,或许会有更糟糕的后果。

第二,用这些钥匙去开那把锁,如果打开,我们会看到什么?遭遇什么?

两难之际,游小天竟然提议用抓阄的办法,让我抓,然后选择相反的计划。

“你就不能跟师叔学点好的?”

我不免说了他一句。

“得了。别婆婆妈妈了!”

野林率先站起身,从我手里拿过钥匙,就往小楼走去。

真的,要开门吗?万一打不开呢?

其实眼下,我们倒真的希望打不开。

我用手机给野林照着,野林就一把一把的试,这种老式的锁其实构造比较简单,就算没有钥匙,找个锤头也能给砸开。

试到倒数第二把钥匙,门锁咔哒一响,竟然真的开了。

灰尘簌簌

。两扇雕花木门伴随着“吱呀”的声音缓缓被推开,一股阴沉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里更黑暗,仿佛那丝丝惨淡的月光根本透不进来,我们无法得知这个房间里到底有什么,只感觉挺大的,像是张开黑洞洞的血盆大口等我们送上门去。

“嘎吱嘎吱”,头顶上似乎有人跑动的声音。

只是感觉一趟就跑过去了,再没其他的声音。

“白棠姐姐!”

小蛮竟然张口大喊了一声,吓得我们仨人都一哆嗦。

我一回头,将她的上下嘴唇捏到了一起:“你是真不知道害怕啊?别乱说话!听到没?”

见小蛮点了点头,我才把手松开。

还是野林,第一个将腿迈了进去,他也掏出自己的手机照明用,每走一步,地面上就留下一个脚印,看来,我们是第一批进入到这里的人。

这真是的只是一个厅堂,按照老规矩的布置,正冲门摆着两把太师椅,两椅中间是小桌。左右两侧也是同样,墙边还放着高足窄桌用来摆放装饰品,左手边是通往楼上的楼梯。

难以忽视的是这古楼外面虽然什么也没有,里面却摆着两组扣着精美灯罩的烛台,那蜡烛还是红色的,正冲我们,太师椅的背后还悬挂着红帐,上面用刺绣的手法绣的一个大大的“囍”字。

我不知道这个字是不是只有我们汉族人才用,但是看这情形,还是个婚房?

太师椅前的地上还放着两个蒲团,难道当时这里正在举行拜堂仪式?

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除了看出这是个殷实的有钱人家的前厅,别的似乎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只是刚才楼上那阵脚步声......

我们在地上留下的脚印表明,我们之前绝对没有人进来过,我不相信搂上是白棠,即便是,刚才小蛮那一声肯定也听到了,不会不应答

楼上如果是人,那他(她)可定就从来没下过楼。

这也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楼上不是人。

这个屋里该看的也全都看了,房顶上蜘蛛网密布,哪哪都是灰,即便当时再豪华,现在看来也没什么感觉,除了脏还是脏。

野林甚至试着去点那几根红蜡烛,但只是微弱的火苗闪了一下,没着。

就在那一瞬间,我仿佛看见小小的火苗后映出一个人的影子,但是手机照过去又没有。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声极其谨慎的呼唤。

“贾道心!小蛮!你们在哪?”

“是白棠!”

我陡然认出那个声音,几个人毫不迟疑的奔出房间,来到院子里。

白棠一人正手足无措的拿着手机,怯生生对着敞开的屋门喊我们。

“你刚才去哪了?”

我不禁疑惑的问。

“你们去哪了?我突然就发现你们全不见了!”

白棠说。

“我草!”

野林骂了一句,我们全都无奈了。

我把我们刚才的情形对白棠说了,白棠却说我们一直跟她在一起,她才刚刚发现我们不见了的,见小楼的门打开了,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干的,就喊喊试试。

这个古宅诡异十足,可能这件事情真的无法解释。岛长何巴。

既然白棠找到了,我们暂时谁也不愿意再踏足小楼内部。

野林说只要这个古宅还会再出现,他就下次带着家伙来,那时候再探究竟不迟

商量好之后,我们又回到大门口面对面团团坐着,这次不能再少人了,这样做,即便少了也能知道是咋少的。

根据上次的经验,天亮后古宅就会消失,重新变成邂逅酒吧,所以眼下就等天亮吧。

可惜手机在这里无法显示时间,这也是件蹊跷事,暂时也理不清楚,就不说了。

“看看后面。”

野林示意我们。

我就转过头去,看到那棵大槐树下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位置似乎都跟上次见到的一模一样。

那个小小的黑影看着我们,然后就蹲下了,也他妈跟上次一样!

“好像下雨了。”

游小天说。

那一抹残月不知道何时隐身到乌云中,院子变得更暗,似乎有氤氲无声的小雨从天空飘洒下来。

竟然还是下这样的雨?

我突然觉得,所有事情似乎都在设定好了般出现,一模一样,似乎在复制。

难道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或者说静止在某个特定的时候?

这个特定的时候天空飘洒小雨,有个小小的身影从大槐树下出现?

“林哥,怎么办?”

“不管它,看看再说。”

野林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

我的眼皮开始打架,难道这也是一种特定吗?

我不排斥困意,因为也许一觉醒来就逃出了这个古宅。

果不其然,我是被桌椅的响动声惊醒的。

巧的很,还是上次那个酒吧服务员,看来小伙子挺勤快,干活起早,我要老板就考虑给他发奖金

“怎么还是你?”

他惊讶的跟什么似的,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上次只是我一个,清场的时候没看到也就罢了,现在我们可是五个啊!

我嘿嘿笑了笑,但小伙子明显见鬼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不好意思啊,喝多了。”

难得野林找了个跟我一样的借口,顺手一张百元大钞塞进了小伙子手里。

“问你个事,你昨晚几点下班的?”

小伙子拿了钱,想要不想要的,四下看看,犹豫了一下,就揣兜里了。

“昨天清完场都快三点了,怎么了?”

三点?那个时候我们恐怕早就被困在古宅里了。

“你们快点走吧!被看见就得罚钱!”

服务员急的赶我们。

“没事,我们跟你们老板是朋友。”

野林不在乎的说。

“我们老板?”

“是啊,昨晚你们老板还请我们喝酒来着。”

我说。

“瞎说!我们老板一个月能来一次就不错了!昨晚上他来了?我咋不知道?”

服务员一脸我们都是骗子的表情。

“服务员哥哥,是真的,你们老板好漂亮的,唱的歌也好听。”

小蛮说。

“我们老板都五十多岁了

!还是个男的!别说了,赶紧走!”

小伙子这回真生气了。

“男的?不是个叫老安的女的吗?”

“什么老安,没那人!”

不由分说就把我们往外赶。

突然,野林又掏出几张大钞塞进小伙子手里:“就当我们早来坐坐行不行?”

足足有四五百块啊,野林也算下血本了。

不过,财大气粗果然牛气。

这么一说,小伙子也不好赶我们了,这些钱对他来说的确有挺大的诱惑力,不但不赶我们了,应野林的要求,还坐下来陪我们聊会天。

小伙子当然不会连自己的老板是谁都不知道,他肯定的说老板五十多岁,秃顶,名叫马青松。

至于老安,他说不知道,不认识也没见过。

“可明明昨晚那个姐姐还给我们唱歌了啊!”

“切!跟你们说,我们这里一个女歌手都没有!知道为啥不?”

看他鬼鬼祟祟那样,必定是要爆猛料。

“为啥?”

我赶紧问。

“因为我们老板太好色!没有女歌手能干的住,听说去年这里来了个女歌手,被我们老板那个了,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女的了。”

“哪个了?”

游小天问。

“嗨!我来的时间也不长,都是听老员工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