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一喊,洪大师和朱斌杰就从里面出来了,俩人身上一股刺鼻的怪味。()

“驱蛇粉,里面有个蛇窝。”

洪大师说。

他们竟然还随身带着驱蛇粉,我挠了挠头。

“怎么这么快就燃了?”

洪大师皱了下眉头,我指了指被我撞开一条缝的门。

“也罢。”

洪大师叹了口气,兴趣那七个小伙子他还有别的用处,但现在显然是不行了。

朱斌杰看看这道门,又看看洪大师:“难道这门里有古怪?”

“这次我来

!你二人稍后再进来。”

洪大师示意我们退后,抬腿猛的一踹,门就被撞开了,紧接着,火光映射下,我就看到好几个立起的蛇身来,有的竟如手腕那么粗,眼睛在黑暗中发出红色的光。

“退后退后!”

洪大师急忙喊着也退了回来,顺手死开两包东西就扔了进去,朱斌杰也跟着帮忙,又扔进去好几包。

那股刺鼻的味道就别提了,洪大师又撕开一包驱蛇粉,突然从我头顶洒下。

“咳咳咳!噗噗,呸!咳咳!”

我给磕的肺都快碎了,但是被眼前的情形吓的动也不敢动。

小屋里面一阵阵暗涌,群蛇发出“嘶嘶”的声音,慌不择路一条紧跟着一条从里面爬出来,足足有十来条那么多。

它们也不攻击我们,只是迅速逃窜,全都是打我脚边爬走,似乎能感受到他们冰凉滑腻的身体。

我不禁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洪大师道:“聚阴之地常有蛇出现,这里竟然这么多,可见应该没错了。”

那些蛇爬走之后,洪大师便率先进了屋里,刚一进去就交代了声:“火把放低。”

朱斌杰便将火把平衡地面拿着,第二个进去,我紧跟其后。

他们小心翼翼的照了一下,也不敢乱动,只见这间地下室里没有堆放任何杂物,房顶下垂下来许多符纸,只是画着的符咒给人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最里面正对门的那堵墙脚下堆放着许许多多的纸人,各个颜色的脸都有,全都面目可憎。

又见纸人,我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洪大师从头顶扯下来一张符纸看了看,冷哼了一声:“邪门歪道,我门败类!”

我一看洪大师这么不待见这些东西,就想帮忙全都给他扯下来

刚要动手,洪大师制止我:“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们小心翼翼的从符纸下钻过去,来到那堆纸人面前。

洪大师用火把照了照那面墙,仔细的看了许久:“这便是那阴室的入口了。”

我摇摇头:“师叔,你说的是二楼胖女人她家的阴室吗?可我记得我是从她家直接进入到阴室的,并没来过地下室啊!”

“嗯嗯,我这不是从她家进不去嘛,还是你们从山中误入阴室带给我的启发,这种阴室也不是完全无懈可击的,这里便是它的生门,如果这里毁了,阴室自然就不复存在了。”

“哦哦。”

我连忙应了两声,虽然没打听懂,但我知道现在肯定不是聊天的时候。

“好小子,可愿意再为师叔当一次傀偶?”

“那,好吧。”

我硬着头皮说。

“这一次进去有可能就真的出不来喽!”

“那,那,那......好吧。”

我苦着一张脸都快哭出来了。

洪大师对我一丝安慰都没有,就赶紧取出一张符纸,一枚铜币,一个铜铃,和一根红绳来。

“老先生可有把握?”

朱斌杰秉着对人民群众安全负责的原则问。

“这还不至于难得倒我!”

洪大师自信满满的说,然后又用火光照着在墙上看了一会,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咒语一样的鬼画符。

“小朱,你要想进去可得吃点苦头了。”

“有劳老先生

!”

朱斌杰毫不犹豫的递上去自己的配枪,洪大师接过来对准朱斌杰的脖子狠狠一击,朱斌杰便软塌塌的倒下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洪大师竟然袭警?

又见他盘腿而坐,招呼我过去,将红绳系在我手腕上,另一端扯在自己手里,又用符纸包了拴着红线的铜钱,念了几句,铜铃一摇,我就啥也不知道了。

醒来之时,一股难忍的恶臭扑面而来,我一阵作呕,骇然发现自己已经又来到那个阴森可怖的胖女人家的暗室。

朱斌杰正在附身查看,他所看的那个正是胖女人,不过她此时身上已经长满白蛆,怀里还抱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她的脚边还有个干瘪的皮球。看来胖女人已经死了,她怀里抱着的是那个拍皮球的小男孩吗?

处处都是头颅尸体还有支离破碎的婴儿,洪大师骇然一声:“我们还是来晚了。”

不远处那个曾经形容枯槁的男人也无一点生气,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斌杰站起身,我才赫然发现那个胖女人的脑袋黑乎乎一片,难道,难道是头发么?

我这一睁眼还不如不睁呢,正想叫自己昏死过去算了。

洪大师和朱斌杰看来也不好过,他们来到那个封死的小窗前,看了看地上的那块木板,就一起合力生生的把那些板子一块一块拆下来,扯掉黑油布,但屋里还是一点亮光没有。

而且黑油布后面竟然还是墙。

“怎么会这样?”

朱斌杰也诧异了。

洪大师面色冷峻的说:“凿墙,把二楼二单元东户墙壁凿穿!”

他这一句话好说,但是事情干起来谈何容易?

我说:“师叔,为啥要凿墙啊?”

“我估计的没错的话,我们现在正在二楼那个胖女人家里

。”

我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洪大师这么说了,朱斌杰当即掏出对讲机,下达了洪大师刚才的命令。

对讲机竟然真的可以联络,也就是说我们这的有可能还在小楼里。

“师叔,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将鼻子用衣服紧紧捂住。

“跟你在山中遇到的情况一样,幻觉。”

洪大师便没有再说话,我们都静静的等待着,因为在这地方张口呼吸实在是一种太过痛苦的事。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朱斌杰的对讲机发出回声。

“已经开始了。”

朱斌杰说。

洪大师点点头,神情冷峻的皱着眉头,我感觉到他似乎有点紧张。

头顶一点声音也没有,如果已经开始凿了的话,怎会一点声音听不见?

我有点担心洪大师是不是判断错了。

正在度日如年,又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见极其刺耳的电钻钻墙的声音,我们全都让开墙壁,站到棺材旁边。

刺目的光亮叫我眼前一黑,脑中一声轰鸣,似乎晕厥了一阵,然后就听见一个声音喊:“组长!”

这个墙竟然真的生生从外面凿了个洞,顿时屋里发生了变化,有门有窗,只是窗户被厚重的窗帘挡着。

我们迅速打开门跑了出去,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外面正是胖女人她家的客厅。

支援的人迅速赶上来,见状都是大吃一惊。

洪大师哼了一声:“不过如此

。这里才是极阴之地,想他们也不会跑到别出去!”

还很潇洒的拍了拍衣服。

原来他们仔仔细细搜查过这房子都没什么发现,唯有一点,三间卧室只有一间在用,其他的都空无一物,这点引起了洪大师的怀疑。

不过,胖女人独居,另外两间用不到就没添置家具也是可能的。

又在得知了我在山中的遭遇之后,洪大师开始怀疑这里是不是也是因为幻觉搜查不到什么。

“此时正是阳气最盛,只是凿穿了墙壁它就现行了。”

洪大师有点得意的说。

我急忙道:“这么说我们在山中谜困也可以解决了?那个到处堆满纸人的屋是不是也是幻觉?”

“屁!虽有相通之处,但这里不过是糟烂之作,你可是从墙里面出来的,你再给我钻个墙试试?”

我没话可说了,特别行动小组的人在朱斌杰的带领下全都带上口罩,陆续的进入到里面。

我很佩服那些人看到里面的情形没直接跑出来吐,尽管神色凝重,但还是井然有序。

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袋子被抬出来,我可以想象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忙了一会,朱斌杰从里面出来:“洪老先生先去外面休息一下吧,可有的忙了。”

洪大师点点头:“可还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吗?”

“户主尸身上裹满头发,孩子身上也全都是,像蚕蛹一样。”

尽管可能一生见识过许多离奇恐怖之事,朱斌杰脸上还是能够看出一丝不舒服的神色。

“走吧。”

洪大师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