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最终还是没能下决心,思虑再三的纳兰朝白七躬身一笑道:“姐夫,这事太大,我想找几个人商量一下再作决定。”

白七倒也不着急的说:“妹子,这事是要好好想想,不过有句话姐夫倒是想先说在前头,战马换粮食也许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你考虑清楚吧。”

纳兰带着失望和希望离开了,希望是粮食问题再不济也能用战马换回来,失望是白七从头到尾看她的时候都没带有半点其他的想法,这让精心打扮了好久的纳兰感到了一种挫败。再想一想秦玉书那张可以倾倒众生的面容和傲人的身材,看看自己胸前只是盈盈一握的娇小,纳兰一点信心也没有了。

纳兰前脚出了门,后脚秦玉书就从屏风后闪了出来,一脸喜意的走了过来道:“相公,没想到你在纳兰妹子面前还真有几分君子之风,这么俊俏的妹子,几番用那种眼神看你都无动于衷。”

白七听了微微一笑,心道这纳兰确实是个美人坯子,只可惜年龄还小,16、7岁的小丫头,还没长好呢,对白七来说这样的青嫩货色,还没有多少杀伤力,白七自认为没有罗莉的喜好,自然对这位纳兰妹子少了几分兴趣。

“娘子这话说的,纳兰是你认下的妹子,我怎么能都歪念头。再说了,她还是个小丫头,我怎么会刊上她?”白七做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

秦玉书眼珠一转,嘻嘻一笑道:“是么?”还没等白七回答,便带着狡猾的笑容缩回了房间。白七虽然觉得秦玉书的笑容有些不对,但又找不出什么名堂来,只得站在堂前继续想着该怎么操作扎战马换粮食的交易。

回到自己房间的纳兰立刻叫来德日勒,将白七的意见跟德日勒这么一说,德日勒听了倒是面带喜色道:“主子,这可是好事啊。”

纳兰听的一愣,问道:“这怎么说?”

德日勒正色道:“就我们来说,眼下人吃的粮食都没着落,各部落牛马过冬的干草也紧张,一旦哪天粮食没了,难保不会出现杀马充饥的事,那时主子你想一想,草原上的汉子们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个问题问的纳兰眉头一皱,竟然不知道怎么来回答。德日勒这番话其实有点夸张,草原上的汉子最爱战马,就算自己饿死也未必会去杀战马,德日勒只不过借着眼前的局势来设想而已,可就是这个设想也让纳兰心动不已。

见纳兰不说话,德日勒又继续道:“主子,不是奴才抱怨,这些年老主子和您都是慈悲心肠,为了草原上的子民能尽快从战争后恢复,已经有好十几年没有正经的收过税赋了,眼下国库的情况您比谁都清楚,就为了弄这一百来万银子出来,您愁的人都瘦了一圈,咱们草原上缺的就是银子,可从没缺过战马牛羊,如今白七提出这个办法,这不正投我们所需么?”

德日勒在这番话算是说到纳兰的心坎上了,为了银子纳兰这段时间可愁的不行,各个部族的王爷们虽然都齐心,可大家都一样,家里牛羊骏马不少,真要是提到银子,那东西在草原上用处又不大,就算是内地的商贩到草原上做买卖,也都是以货易货为主。

思虑半天,纳兰心有不甘的反问道:“德日勒,你想过没有,一旦汉人有了这批战马,日后一旦双方打了起来,我们还能有什么优势?”

听这了话,德日勒又正了正颜色,扑通给纳兰跪下道:“主子虽然年幼,但雄心不让当年的准格尔汗,现在就能未雨绸缪奴才拜伏。”说到这德日勒话锋一转,又道:“但就眼下这事来看,奴才认为主子大可不必担心日后,咱们虽然经过三十年的休养生息,国力和财力都有了极大的提高,可眼下匈奴在侧时时不忘亡我,咱们要想策马中原,也要等收拾了匈奴人,一统草原后才能去考虑这个问题。此其一也。”

不等纳兰答话,德日勒又继续道:“其二,这次是大齐需要战马,根据我们的情报,匈奴人在大齐的情报网最近遭到大齐国的重创,气急的匈奴人不断在大齐的边境闹事,眼下的大齐人正把心思用在匈奴人那呢,这次买战马我看也是为了对付匈奴人。既然是用来对付匈奴人,不是正合了我们的心思么?”

纳兰听了还是不放心道:“可是德日勒你想过没有,咱们的好战马到了中原,就等于给汉人留下了好战马的种子,以汉人的精明,他们不会利用这机会发展自己的战马数量么?”

德日勒又笑了,轻轻的撇了一下嘴巴道:“主子,不是我小看汉人,论斗心眼咱们是不及他们,可是论伺候牛羊马匹,他们几辈子都赶不上我们,再说了,除了草原,哪里还能养出充满野性的战马,没了野性的战马那还能叫好战马么?”

纳兰思虑良久,终于朝德日勒微微的躬身道:“谢谢先生教诲,那怪母汗在临终前一再向我推荐您,说您外表看起来粗狂,可实际上心思缜密,目光长远,实在是草原上不可多得的宰辅之才,起初我还不信,平日对您也多有微词,现在想起来其实我是在嫉妒您啊。”

德日勒一个三十来岁的粗狂汉子居然双目一红,泪水便已经盈盈在眼眶里打转,口中哽咽道:“奴才本不过是草原上的一个孤儿,要不是老主子慈悲,奴才早已喂了狼了,奴才这条性命早就属于主子了,说的做的全是为了主子的江山。如今得主子如此厚赞,奴才愧不敢当,只能在日后更加尽心替主子卖命,以报答主子的知遇。”

“能有你这样的属下,本汗何其幸运。”……

下定决心的纳兰又一次来到白七的房间,向白七表达了自己下决心以战马换粮食。白七得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后,脸上微微一笑道:“既然纳兰妹子决心已下,那就麻烦你跟我走一趟解州,解州制军与我交好,粮食换战马就是由他负责,只要能说动他,这事也就算是成了。”

纳兰这次没有犹豫,立刻就答应下来。

再次上路之后,钱不多准备好了两辆豪华的马车,宽大的车厢内遭已垫上厚厚的毡布,趟在上面马车摇曳着很舒服。虽然趟在马车里感受摇晃的滋味不错,但白七还是略为的有些不满,原因很简单,秦玉书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坏了,居然把纳兰也叫到马车上来,两个女人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聊着,根本就无视白七的存在,这还不算最令白七不满的,白七嘴不满的是,自己一直想感受一下在在种马车上跟女人**的感觉,现在由于秦玉书的安排,成了泡影。

事情的始作俑者秦玉书看见白七不满的翘着嘴巴时,每次都露出狡猾的笑容,看着白七牙根痒痒的,唯一报复的办法就是等到天黑住宿时,白日里积累的欲念,白七都狠狠的发泄在她身上。秦玉书夜夜让白七弄的半死不活,可以到天明确又是精神饱满的,依旧是把纳兰叫过来一起聊,弄的白七只好一个人坐在一边,嘴巴里哼着“我没那个命啊……”

这一断时间对白家来说真是风生水起,由于白云帆一举打掉了匈奴人的情报网,大齐国主雪怡然任命白云帆为解州制军兼领知府,军政大事一把抓起来。其次白云帆提出的精兵计划,也由于破获匈奴人的情报网的原因,得到了雪怡然的高度重视,不但立刻通过,而且要求白云帆五万大军已个不少,全部由他负责整编。

另外匈奴情报网案子的后续处理工作,也都交由白奇伟负责,这一下白家顿时热闹起来。原本许多摇摆于白苏两家之间的官员,由于多少与匈奴情报案件有些瓜葛,现在都倒向了白奇伟这边。

原本白家平日来窜门的都是些武将,现在闹的是文武满门,这让白奇伟狠狠的风光了一把,在京城之内一时风头无两。

就在人们都认为一向喜欢嚣张的白奇伟会趁机打压苏云成时,结果竟大出众人的预料,白奇伟表现的出奇的低调,在朝堂上很少对任何事情发表意见,就算是自己权利范围内的事,也事事征求苏云成的意见,弄的满朝文武是一片迷惑,难道白奇伟转性了不成?

倒是国主雪怡然对眼前出现的局面很满意,文武两大重臣表现出来的合作态度然雪怡然大感欣慰。

至于太尉叶追风,还是老样子,一副任何事情都不关心的样子,大齐国的朝野内外,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怪异局面。

解州城内,大家都认为应该是春风得意的白云帆,现在却整日愁眉苦脸的,这让手下的文武官员都已片小心翼翼,原本下面的人商量着弄个活动庆祝一下白云帆的立了大功,现在也只好作罢,免得讨个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