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有能耐就只赢不输

马六正要说话,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敲响,马六随手开门,立即心里一震,来人居然是梅姐,这才让他记起,今天还约了梅姐一起出去见几个朋友,一看时间,马六有些心虚的道:“不好意思,梅姐,对不起,我今天起得晚了一点!”

“啊,梅姐!”一边的韦笑笑先前还在装深沉,但一看到梅姐,立即欢喜雀跃,跑到梅姐面前,抓住梅姐的胳膊欢天喜地。

梅姐有些愣神,看了看马六,又看了看韦笑笑,脸上有些冒煞气了,淡淡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马六装糊涂。

“你们,你们?她昨天晚上住在这里?”梅姐皱眉道。

马六正想撒谎,没想到一边的韦笑笑抢先笑道:“是啊是啊,梅姐!”

“你,你,你和他住在一起了?”梅姐苦笑不已。

马六赶紧道:“梅姐,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没有住在一起。”

韦笑笑眼珠一转,赶紧也抢着道:“是啊是啊,梅姐,你相信我们,虽然我们睡在一张**,虽然他有点不老实,但我们真没干过什么。”

突然,韦笑笑哎哟一声,像是站不稳当一般,然后给梅姐告了个罪,说去一下洗手间。

马六和梅姐一脸惊异的看着韦笑笑的身影,韦笑笑像是**受了伤,走路的时候,腿还一拐一拐的。

“小六,我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还真的——!”梅姐指着马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里无端的生气,简直是火冒三丈。

马六哭丧着脸道:“梅姐,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和她那个!”

“你就别骗我了,你还有脸说?”梅姐继续数落道,气得话都说不完整了指着马六道:“你,你,你,你!”

“总之,我没有和她发生什么关系,我问心无愧。”马六知道自己着了韦笑笑的道儿,心里也已经麻木了,居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任由梅姐在那里数落。

教训了一番,梅姐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韦笑笑也出来了,走路的时候比刚才好了一点,不过依然有些不自然,一副娇羞的模样,于是马六就悲剧得想死了,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感慨了,他这辈子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自誉为其乐无穷,可他如今却对韦笑笑甘拜下风,在他看来,韦笑笑简直就是女人当中的一朵奇芭啊,以后要是没什么出路,还真可以去清风娱乐集团拍电影,这丫头的演技,啧啧,虽然没有经过专业学院的教导,那绝对是自学成才的典范啊。

梅姐冷哼一声,说去吃早餐,马六瞪了韦笑笑一眼,索性也懒得数落她了,后者则是吐了吐舌头,皱了皱琼鼻,然后也跟着马六一起去。

到了餐厅,梅姐又开始生闷气,马六神态自然,韦笑笑拿出手机让他帮着拍她与梅姐的合影,马六照办,像个机器人一般啪啪啪的拍了十多张,韦笑笑也不嫌梅姐现在表情生硬,又将手机给梅姐,让她拍她和马六抱在一起的照片,梅姐见马六都拍得那么自然,于是也默不作声的照办,于是好了,韦笑笑一个人相当活跃的在手机上更新微博,说是要晒幸福,而马六和梅姐则继续保持沉默。

一顿饭吃完,马六问韦笑笑接下来做什么,韦笑笑说自己一个人出去玩啊,自己这么大的人了,又不会迷路,马六想想目前香港的地下势力尽在自己掌握之中,倒也放心,任由她出去,自己则和梅姐气鼓鼓的去见朋友。

上了车,梅姐一个句话都不说,马六也没吭声,他看得出来,也知道,梅姐是真的有点生气,不过他也没办法解释了,对韦笑笑,他真的已经没有语言了,而且做贼心虚,虽然没发生实质性关系,但也差不了半步了,所以他也只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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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的某干休所内,一间普通的独体别墅的书房里,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正在练字,一笔一画极其认真,但铁笔银划却极有功力,笔笔都是力透纸背,老人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皱纹,但却显出不一般的威严,一看就是一个经历过战火洗礼过的老人,而他身上的那种气势,不是一个普通上位者做几十年文官就能练就的。

老人每天傍晚都有练字的习惯,几十年如一日,寒暑不断,否则一手字不会写得如此功力深厚,甚至比一些拿大奖的书法家更见功力,其实京城想要找各种关系在老人这里求得一纸半字的大有人在,而且这些人往往还不是普通小老百姓,可惜至今能在家里藏有老人墨宝的人少之有少,所以这在北京的书法收藏圈子中,也算是一大奇观,不少人花大价钱想要收藏老人的墨宝,可惜是有价无市,实在是算是狠狠的抽了一些书法家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站在老人身后不远处的是老人的秘书,大约三十多岁,姓蒲,大名一个扬字,虽然只是个生活秘书,但蒲扬在北京这个圈子里,影响不小,关键是能办实事,这年头就是这样,有点小权力的人,往往还不如这些“大内总管”,要找老人办事的人何其多,能不能被老人答应是一回事,但就算老人给面子,也得蒲扬来传达,所以到了外面蒲扬的派头虽然不大,但一般人都乐意巴结他一下,希望可以曲线救国。

突然,一位穿着迷彩服的漂亮女孩子一把推开了书房的门,然后一声爷爷一叫,站在老人身边,胡乱的点评了一番,老人也不生气,一边的蒲扬却只能苦笑,若是换了别人,就算是老人的亲生儿子,也万万不敢在这个点过来打扰,可能全北京城,敢这样打断老人雅兴的,也就这丫头了。

老人没有生气,反而是笑哈哈的将笔丢下,索性不再写下去,双手互相搓了搓,对一边的丫头笑道:“我说三丫头,你可是好久没来看爷爷了!”

房三妹搂住老人的胳膊拉到一边坐下,笑嘻嘻的撒娇道:“人家忙嘛。”

“忙什么?忙着在外面给我惹祸?”老人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房三妹嘟着嘴道:“爷爷——人家哪有给你惹祸嘛,我现在可乖了,真的,不信你问蒲叔叔吧,蒲叔叔,你说对不对?”

蒲扬没敢吭声,只是笑了笑,被房三妹瞪了一眼,同样没有生气。

老人哦了一声,哈哈笑道:“我知道了,三丫头是忙着订婚的事吧,看你高兴得那样子,我记得小时候你可是最爱欺负那小子的啊,现在怎么还真走到一起了,看来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情,我是越来越搞不懂喽!”

“爷爷,你到时候会不会参加啊?”房三妹撒娇道。

老人笑道:“当然要参加了,什么事情也比不得三丫头的订婚宴重要啊,我总不能让那些老家伙笑话不是,对了,订婚的事情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都是他在准备,听说差不多了。”房三妹嘻嘻一笑。

老人转头对秘书蒲扬道:“小蒲啊,去把上次别人送我的那壶好茶拿来,我要跟三丫头好好的喝两杯,三丫头泡茶的功夫不赖,这茶叶也是时候喝了。”

蒲扬笑着答应,心里同样的苦笑,那一壶茶的来历可不一般,市面上买不到,虽然只是一位老战友从老家带来的,却是别人亲手摘制的,那茶叶可能是因为土质不一般,所以味道也特好,蒲扬有幸喝过一次,知道这是老人的珍藏,平常人休想喝到。

将茶叶拿来,纸包拆开,一股芬芳隐隐扑面而来,蒲扬顺便将那套古色古香的茶具也拿了过来,三丫头开始泡茶,而原本嘻嘻哈哈惯了的三丫头一泡茶的时候,却是非常严肃的,片刻之后,泡好,爷孙俩一起干了一杯,同声赞道好茶。

一壶茶很快喝完,房三妹眼珠子一转,笑道:“爷爷,听说他那个调令还没下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下来啊?”

“怎么,还没过门就开始担心他了?”老人微微一笑。

房三妹抓住老人的胳膊,摇了摇,撒娇道:“爷爷——”

这两个字被她刻意的拖长了许多,老人立即投降,道:“算了,又来了,我真是怕了你了,你就放心吧,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一会儿打个电话问问,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吧!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上面也会给我打个招呼的,不过——”

“怎么了嘛,爷爷?”房三妹心里一喜,却又一愣。

老人突然有些严肃的道:“三丫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从小也跟着爷爷在住,你那点小心思爷爷心里可是明白得很,这次是例外,正好上面也有心要栽培他,所以我才顺便表了个态,但下不为例啊,你自己在外面惹出天大的祸来,爷爷都在帮你擦屁股,但爷爷也是个有原则有底线有党性的人,咱们房家的儿女,都要心存善念,这个很重要,以后你是你,他是他,你们一起生活,但并不代表我什么事情都要帮他,有能耐就自己摆平一切,不过这一点,他倒是一直做得不错,要不我也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了,爷爷这一辈子走过来,不是没犯过错,但犯错不要紧,要能爬得起来,要能改错,许多人都以为当官最重要的是欺下瞒上,随波逐流,这种官是要不得的,只有心系了人民,只有心存了善念,才会做个好官,我想这些话,你倒是也可以对他直说,就说这都是我老头子讲的,他要是不服,尽管来找我,以后做得好,自然会前途无量,做得不好,迟早要被人撸了!”

房三妹认真的听完,讪讪一笑,道:“爷爷,我都记住啦,我会好好和他说的,我还有事,就先走啦。”

说完,房三妹站起身来想要逃走,不过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到老人面前,突然抓住老人的几根胡须扯了扯,笑眯眯的道:“爷爷,以后不准对我这么凶了哦!”

等孙女走了以后,老人苦笑着看了看一边正偷偷窃笑的蒲扬,瞪眼道:“笑什么笑?!”

蒲扬赶紧收住笑容,道:“看着老首长一家这么幸福,我是真羡慕!”

老人哈哈一笑,突然对蒲扬招招手,让他过来,老人躺在红木椅子上,闭着眼睛道:“你说说看,宇文轩和上海那个小子,谁更优秀一点?”

蒲扬一愣,没想到老人会突然提出这么一个问题,一时有些犹豫不决,老人见状,道:“直说无妨嘛,这里又没有外人。”

被鼓励了一下,蒲扬这才慢声道:“各有千秋。”

“哦,怎么说?”老人似乎来了兴致,又问道。

蒲扬笑道:“两人走的路线完全不同,一个是正路子,一个是野路子,但两个年轻人都是有大智慧的人,只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将来也不知道谁会更胜一筹。”

“好一个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老人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希望他们都不要受伤才好,一个是我的孙女婿,一个是我比较看好的一个年轻人,谁伤了,都不好啊,对国家来说,都是一种损失。”

蒲扬小心的道:“如果老首长出面,也许可以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呢。”

老人一愣,哈哈笑道:“那你就大错而特错了,依他们两人的性情,早晚会有一战,谁劝都没有用,与其让他们背地里憋屈玩阴的,还不如让他们光明正大的斗下去,正好,人老人,就有了闲心,我也想要看看戏了!自从十几年前那场风波之后,北京城里可安静了好多年了!”

“那到时候如果宇文轩落了下风,你真不准备出手帮衬一把!”蒲扬和老人经常谈心,倒也不用顾忌太多。

老人脸上浮现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笑意,道:“只要那群老头子不动,我自然也不会动手,光明正大的打下去,谁输了,都要自认倒霉!有能耐就赢,别输!”